[中国台湾作者资料]朱德庸
朱德庸 漫画天才坎坷路朱德庸,台湾著名漫画家,1960年4月16日生。4岁画画,25岁红透宝岛,《双响
炮》、《涩女郎》、《醋溜族》在台湾经久不衰;在内地,不到一年即售出100万套。在
人们眼里朱德庸功成名就,春风得意,但朱德庸说:“我的求学过程非常悲惨!学习障
碍、自闭、自卑,只有画画使我快乐。”
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在那长达十几年的学生时代,我一直认为自己非常笨。长大了,才知道这不是笨,
是学习障碍。人的学习接受能力有多种类型,我天生对图形很敏感,但对文字类的东西
接受起来困难。
念国中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办法接受那种教育方式,就这样,像个皮球一样,被许
多学校踢来踢去,最差的学校都不要我。记得我到一家很差的学校去考插班,训导主任
真诚地问我:“说老实话,你到底抽不抽烟?”我当时很感动:碰到这么好的老师,像
哥们儿一样诚心诚意对我,我要是骗他,那我岂不是很糟糕?我就说:“抽过。”这话
一讲,回到家就再也没等到录取通知。
天生就是画画的
我喜欢画画,从4岁开始,画画是惟一能让我松驰的。在学校里画,书上、本上,所
有空白的地方,我都画得满满的,回到家里,也是画画,外面的世界我没法呆下去,惟
一的办法就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因这个世界里有我的快乐。在学校里受了哪个老师的打
击,敢怒不敢言,一回到我家就画他,狠狠地画,让他死得非常惨,然后自己心情就会
变好了。
父母为我伤透了脑筋,也吃了很多苦头,他们动不动就被老师叫到学校去,听老师
训话,还时常要带着我到各个学校去看人家的脸色,求人家收留我。但他们从不给我压
力,一直听任我自由发展。爸爸会经常裁好白纸,整整齐齐钉起来,给我做画本。后来
我常想:如果我的父母也像学校老师一样带我学习,那我肯定要死掉了。
我观察人不会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常常是对看到的东西做反方向思考。看
到一个公务员道貌岸然地走过来,我就想:如果这时候我突然跳上去,“啪”给他一巴
掌,他会怎么样?一下子愣在那里呢?还是发了疯一样狂怒?总之,他的反应不会像我
眼睛里看到的一样。有段时间,路上的行人总会看到一个自顾自笑的奇怪男孩。
光这样观察还不满足,我开始做一些“实验”:反复去按人家的门铃,按一次,马
上躲起来,看出来开门的人的表情,等他回去了,再去按。把他一系列的表情跟我的想
象做比照。想象力对我非常重要,我常常生活在自己的想象里。
学习电影专业并不是我自己的选择,是被分配的结果,但读后,感觉还不错,因为
我从小就属于“电视儿童”,本身又是典型的图像型思维,学习电影还是比较合适的,
有一段时间就觉得自己还是满合适从事电影的。
当然,我从没有间断画画,渐渐地,不断有媒体为我开设漫画专栏。后来还进入了
台湾最大的报纸之一———《中国时报》。与电影相比,漫画可以更充分地发挥自己的
喜好和特长。因为电影是群体的,而漫画非常个人化,只要自己专心就行了,同时还糅
合导演、编剧等多种功能,比如,选择人物形象、动作,就像导演挑演员,而设计情节
、对白,又像编剧的工作。而且画画除了会受到版面限制,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其它的干
扰。
我于1985年开始在台湾成名。那时候正赶上我大学毕业要去服兵役,《中国时报》
向我约稿,我埋头画了一个月,把一套《双响炮》交给报社就去了一个很封闭的小岛。
三个月后,父亲来信说,时报开始登了,每周3次。半年后,我回到台北,才知道《双响
炮》已经在台湾很红了。听许多人说,他们一拿到报纸,先看朱德庸的漫画专栏,然后
才看其它内容。因为有关漫画作者的消息很少,社会上不免诸多猜测:这是外国人画的
。
做一个专职漫画家
虽然成了名,但有四五年时间我总是处在彷徨、犹豫中,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要以
画画为职业,因为台湾从来没有一个专职漫画家。虽然从小喜欢画画,但只是把画画作
为爱好,成名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于是,我边画边想:是不是还可以从事别的
职业,或者自己也许更适合干别的。就这样骑驴找马,随着画漫画时间的增长,才更深
刻地体会到漫画的精髓,才对自己越来越肯定。我太太也鼓励我:“如果台湾能出一个
专业漫画家,那肯定就是你了。”于是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天生就是画画的。后来
辞掉了报社的工作,专职画漫画。
在台湾我是第一个将漫画人物做成公益广告,台湾戒烟公益广告的主角就贴在每辆
出租车的门上;第一个用漫画来制作商品广告片;第一个用漫画形象做信用卡;第一个
将商场的雕塑用漫画形象来做;新加坡有一幅著名的壁画,三面墙都是漫画,那就是我
做的。只要对传播漫画有好处的,我都做。因为漫画的魅力太大了,可用的地方太多了
。
到内地后,我发现中国人自己的漫画市场还很不成熟,米老鼠代表的是美国漫画,
日本人早就有属于自己的漫画,而且已经发展了60多年,如果中国人自己的漫画市场发
展不好,外国漫画进来是很容易的事,而且影响会很大。
我没给自己定太多实际的目标,我只有一个模糊的梦想:中国人这么多,总该有自
己的漫画、自己的漫画市场,我要创作出中国人自己的东西。
今天的朱德庸幽默开朗,有他的地方总是笑声不断,对自己的“辛酸”往事,朱德
庸早已释然,但他不能释怀的是“可能现在还有很多孩子像我过去一样苦苦挣扎,有没
有人帮助他们走过这个艰难阶段?希望幽默与漫画能给他们一点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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