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engyikkk
发表于 2007-10-31 12:44:12
《茅山后裔》之不死传说 第二部 冤冤相报 第五十八章 三亩薄田
“当时,我三天两头的挖坟,为的就是让小兰晚年别为钱发愁,确万万没想到,糊里糊涂竟然发现了他的坟……”戴金双微微一叹,又开始白话他的“光辉事迹”。
1985年,戴金双的一个手下在陕西礼泉县一带“踩点”时,打听到这么一则消息:312国道旁有个叫南天村的村子,村里有个人叫梁大力,据说祖上几代都是盗墓的,其爷爷叫梁同生,因为盗的墓太多了损了阴德,所以一直没孩子,最后金盆洗手才又生了一个患有先天性白癜风的孩子,取名叫梁四兄,因为其身上脸上到处黑一片白一片的,村里人都叫他梁地图,意思是皮肤上到处是地图。
要说这梁四兄虽然外表惨点,但人还算勤快,日子过的也还算温饱,后来经过媒婆介绍,竟然也娶上了媳妇,只不过是个罗圈腿,不能下地干农活,至多是在家做一些针头线脑的家务活儿。
本来,对于自己的下一代会长成什么样,梁四兄很是没信心的,自己一身的地图,媳妇罗圈腿,这种强强联手的黄金搭档,生出孩子来得什么样?但让这梁四兄没想到的事,结婚两年不到,媳妇竟然给自己生了个一切生理指标都正常的儿子,既没遗传父亲的白癜风,又没遗传母亲的罗圈腿,这个孩子便是梁大力。
这一来可把梁氏夫妇高兴坏了,对梁大力可谓是娇生惯养百依百顺,宁愿自己饿三天也不让孩子少吃一口,后来终于把儿子培养成了附近十里八乡比较著名的懒汉加二流子,有道是“寒门出娇子”,不少“娇子”同志估计都被这么塑造过。
正赶上土改的时候,梁四兄夫妇双双归西。这梁大力便被列为了全村重点的改造对象,后来分田的时候,其本来有机会分到村东的三亩肥田,但他却死活不要,非得要村西的三亩薄田,当时负责分地的干部还挺感动,以为改造起作用了,懒汉二流子彻底转化了。风格高了知道把好东西让给别人了,甚至还当着全村人的面把这梁大力表扬了一通。
分到地后,这梁大力倒是象征性的种了几年,但等到了改革开放之后就不理了,地里的蒿草通常比人都高,这时一些村民便开始怀疑了,这小子一不种地二不做买卖。天天无所事事却有吃有喝,钱从哪来?考虑到其祖上的盗墓案底,更是有一些人怀疑其是不是重操旧业去挖坟了。有一些上岁数的村民,甚至怀疑其土改分地时故意要三亩薄田都是有目标的,没准那三亩薄田里就有古墓。
诸如这种瞎猜性质的风言风语,一般人是不会在意的,但在戴金双手下人的耳朵里,这可属于重要线索,遂将这个梁大力的底细打听清楚后上报给了戴金双。
“你去那三亩薄田上找墓了?”张国忠问道。
“嗯……我在那三亩地里逛了一圈。以我这双眼睛看,那地里并没有大规模古墓的存在条件,没有聚阴池,也没有地眼。一不聚阳二不聚阴!就算真有古墓,八成也就是平民百姓的墓,没什么可拿的……”戴金双道,“但我也纳闷。放着肥田不要,非要争薄地,我就不信他梁大力当初真的是发扬风格。所以我就到那个梁大力家走了一趟……”
“他就告诉你了?”张国忠不晓得这个梁大力跟磔池能有什么关系。
“开始他不承认,说当初就是发扬风格,但后来我用了点手段,让‘老五’瘫了他的下半身,那小子吓的实在不行了,才把实话说出来……”
原来这梁大力的太爷外号梁三铲,在当时的盗墓圈里算不上宗师也能算是泰斗了,在生他爷爷之前便发现这南天村确实有古墓,还亲自下去过,但上来后却什么都没拿,这还不算,其整个人简直就有点脱胎换骨的感觉,用句现代的话来说,人生观都变了,干脆就此金盆洗手,就在这南天村扎根娶妻务农了,后来没几年便生下了梁大力的爷爷梁同生,而这三亩薄田以前根本就不是种粮食的地方,全是荒草,之所以现在也成了农田,完全都是梁三铲当年开垦出来的。
也许是身上的盗墓基因起作用,虽然当爹的洗手不干了,但这儿子却后浪推前浪,没等成年便又干起了盗墓行当,见儿子步自己的后尘,梁三铲也没办法,只能告诫自己的儿子:挖哪都可以,就算去挖自家祖坟都可以,就是别动村西那三亩地,不但自己不能动,也不能让别人动,干咱们这行的,阴德缺损,能有后的实数不易,如果不动那墓地话,只要你学着你爹我金盆洗手,吃那三亩地里种出来的粮食,包你一年就能有后,但若那墓被人动了,就是一场大灾!
“那里的东西不是咱们凡夫俗子能碰得起的!”最后,梁三铲还不忘补上这么一句。
后来梁同生果然因为无嗣而不得不金盆洗手,按着父亲的交代继续在那三亩薄田上种粮食,没过多久果然生了个儿子,只不过有点先天性残疾而已,当然,父亲梁三铲的话,梁同生也告诉了儿子梁四兄,而到了梁大力这代,干脆就借土改的机会把这三亩没人要的薄田要了过来。
“那里面有什么?”听到这,张国忠也感觉挺新鲜,竟然能诱惑梁三铲这么资深的盗墓专家弃暗投明,还说什么吃粮食生儿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啊,就算迷信也要有点常识好不好?
“我当时也纳闷啊!但直觉告诉我,越是这样的邪墓,里边的东西越是不一般!”戴金双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我让那个梁大力连夜带我到了他太爷当初发现墓的地方,之后就把他放了,我告诉过他,我只想筹点零花钱,不会给他们村找麻烦,更不会耽误他将来生儿子!起初吓唬他的时候,我指挥‘老五’瘫了他的下半身,相必他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一般人,本以为他会想我,也便没杀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去报警,真是天真……”
经过这几年的盗墓生涯的磨炼加之自身的不断学习,戴金双此时的考古专业知识已经相当丰富了,考古+道术,这套本事用来盗墓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但有道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南天村这个小墓,竟然隐藏着让戴金双都意想不到的天大秘密。
这个墓虽说规模不大,但在戴金双的眼里可绝不一般,首先,这个墓从空间布局与一些简易陪葬品来看,应该是个秦国武官墓,虽然此墓看上去从未遭到过任何破坏,但墓内却没有任何墓志铭或碑刻,而单就棺椁本身的大小而言,墓主至少是个“将中军”级别的高级武官,“将中军”是秦代最高级的武官职称,绝对是部队里的“高级首长”,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大军区*司令员,少说也是个上将军衔,虽说秦代的墓局阵术尚不发达,但是将这种级别武官的墓埋在一个一不聚阴二不聚阳的“四不像”地带也是说不通的,况且墓里连个字都不刻也是绝对不正常的,而戴金双盗墓也有原则,一般来说忠臣的墓是不盗的,见这墓中毫无有关墓主身份的器物,便启开了棺盖想进一步确认一下,而这一启不要紧,就连这号称天下无敌的戴金双都差点后怕死。
“里边是什么?”张国忠也纳闷,一个秦朝武将墓,能有什么邪门歪道?在自己的印象中,能在墓里下这些邪门歪道的墓只有三种:一,帝陵或王陵;二,类似于明朝那个赵乐一类的,得罪过皇帝之后被当成出气筒的倒霉蛋之墓;三,深信这些奇术的民间大款。而古代的武官大部分是愣头青混不吝,不应该有什么闲情雅致在墓里布阵设局啊……
“当时,墓里太窄了,从上面直接翘棺材盖儿难度很大,我本想从底下砸开一块的,但从底下砸的话,这棺材就毁了,万一是个忠臣墓,我就是罪人,所以我宁肯麻烦点,还是从上面开的,打开棺材以后才知道后怕,倘若从下面硬砸,恐怕还真会惊到那东西,以当时的我,还真够呛是对手……”
“当时的你?”张国忠一愣,“当时的你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么?”
“那是桓齮的墓!”戴金双诡异一笑,“秦国大将,战功不少,知道是怎么死的么?”
“桓齮?”张国忠一愣,一股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知道这个人!”老刘头答茬道,“俘虏赵国十万人,献给秦王嬴政去修磔池的,是不是他?”
“呵呵,看来那段碑文,你们也看过……”戴金双一龇牙,表情就好像要吃人一样,不用说,戴金双嘴里的“那段碑文”,肯定就是磔池里刻的那段“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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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大军区:亦称军区,人民解放军按战略区域设立的一级组织,直属中央军事委员会领导。
[ 本帖最后由 zhengyikkk 于 2007-10-31 12:45 编辑 ]
qqzy9901
发表于 2007-10-31 20:08:18
支持,我又是第一个看到的!!!
vscaozhen
发表于 2007-11-28 17:07:52
楼主怎么了,快出新的呀,等的人着急:::::() 19()o
叛逆ぜ鉮
发表于 2007-11-28 21:52:36
好故事 不错
饕餮and睚眦
发表于 2008-1-4 19:31:32
又见更新,真不容易啊~~
紫尘
发表于 2008-2-2 15:58:41
楼主,新的更新出来了,帮忙贴一下嘛,好想看哦
zhengyikkk
发表于 2008-2-8 12:53:50
《茅山后裔》之不死传说 第二部 冤冤相报 第五十九章 铁中玉
“那个墓里布的究竟是什么局,我从来就没见过,我挖过不少秦墓,但从来没见过这种局!”戴金双表情愈发神秘,“尸身的头脚各放了一个青铜盂,盂中盛满了一些小铁丸,表面全是针眼大的小眼儿,用手晃着感觉里边有东西,好像是空心的,但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但以我这双眼睛却能看出来,这一头一尾两个铜盂之间,阴气堪比地眼!就这么个半木半石的破棺材,尸身经历了两千多年竟然一点儿都没烂!棺材从里到外没有半点铁器相隔,但阴气却一点都泄不出去,几千年来的地阴反而被缓缓地吸了进来,聚集于尸身之上,想必就是棺材头尾这两个铜盂在起作用……好在我是从上面开的棺,加上那时我的身子能发出阴气,才没惊动那东西,倘若我从下面先捅个窟窿,有半点阳气漏上去*,那我还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些铁丸里放的是什么?”张国忠似乎有些好奇。
“全是玉块!”戴金双道,“上面刻的是他桓齮的死因!”戴金双道。
“玉块刻上他的死因……也能聚阴防腐!?”张国忠一皱眉。
“不是……“戴金双摇了摇头,”真正起到聚阴防腐作用的,只不过是那个铜盂上的刻纹和尸身体内的‘锁魂环’!而铁丸里面玉块上刻的字,全是为那个桓齮鸣不平的话……”
“锁魂环……是什么东西?”老刘头皱起了眉头,出道这么多年来从没听过这种东西。
“就是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戴金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柴盒。打开火柴盒,发现里面装的全是火柴棍粗细的小玉柱。
“这……”老刘头接过火柴盒,发现里面的玉柱与柳东升给的那个作为“证据”的小玉柱一模一样,“这是那个桓齮身体里的?”
“对!背回桓齮的尸身以后,我发现他的身体里有这个!感觉这东西与那两个铜盂上的花纹应该是成套的阵法,我找了具死尸试了一下,发现单纯的聚阴,只要铜盂上面的刻纹就能实现。但如果只聚阴的话,周围的游魂野魄就容易被吸过来,而这锁魂环的作用就好比给尸身加了一层密封包装,如果魂魄已经离体,那么只要插上这个,别的魂魄是不能侵扰尸身的,但如果魂魄尚未离体……嘿嘿,给他插上这个。他就永远也别想离体!”说罢。戴金双从老刘头手中拿回了火柴盒,“挖那个桓齮的墓,虽然没什么值钱东西。但学会了这么一套东西,也是受益非浅啊!以后再挖别的墓可就方便多了……!不过没想到。这东西最后还是用在了一个坏了规矩的手下人身上……”
“对了,这东西,我的警察朋友也给我们看过,据说是从文物案的一个死者身上发现的,警察也找过微雕专家,他们说做不了啊……”张国忠道。
“微雕专家?”戴金双一声冷笑,“那群人开始我也找过,他们也说做不了,现这盒‘锁魂环’,都是磔池里带出来的原装货!那个秦德亲手做的!”
“秦德!?”张国忠一愣,记得在磔池之中。曾看到过“秦德于斯,四海昌平”这么一句话,当时老刘头和秦戈还因为这句话的歧义争论过,老刘头认为“秦德”是指秦国的德行,而秦戈则认为主持修建这个洞的人就秦德,现在看来,似乎秦戈的看法是正确的。
“对……!修磔池的秦德,秦王嬴政,还有那个大将军桓齮,他们三个是儿时的玩伴……”戴金双表情中似乎夹带着一丝轻浮……
开棺之后,戴金双第一反应便是一招杀了一起下墓的手下吴江,因为这个人和自己不一样,是真材实料的活人,此时棺中大阴相聚,有活人在现场,哪怕是一口气喘大了都有可能起尸,这个尸要是起来,不光自己活不了,方圆十里一个活人都别想跑。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戴金双取下了棺头的铜盂,铜盂被取下之后,这尸身上聚集的阴气便有如江河决堤般向四外散去,短短两个小时的功夫,聚集了千年的阴气便已散发殆尽,两千年未烂的尸身也在这两个小时内变成了一具腐尸,为了保险起见,戴金双干脆背走了古尸,因为自己一时情急杀了手下了有点过意不去,便把吴江的尸体放进了棺中,临走还给超度了一下。
出墓后,戴金双便以最快速度弄开了铜盂里的铁丸,发现里面装的清一色全是一些玉块,有大有小,玉块上刻的全是篆字,仿佛刻的很匆忙,看了一个下午后,戴金双逐渐看出了一些门道,这些玉块上刻的字不但表明了墓主的身份,更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秦王嬴政在孩童时期便有了两位好朋友,一位是太卜•秦冠英之子秦德,一位便是市井出身的桓齮。在“铁中玉”的记载中,这秦德本是一个玄学天才,九岁便窥得了天地阴阳之术,而桓齮却为文武双全之辈,不但力大无穷且足智多谋,十一岁便可举起二百斤的石墩。
嬴政的父亲子楚本是秦国夏姬王妃的儿子,因母亲夏姬失宠早逝,所以被父亲秦孝文王送到了赵国当了人质,后来吕不韦不惜重金贿赂当时秦孝文王的宠妃华阳夫人,帮子楚登上了秦王的宝座,并把自己的媳妇赵姬送给了子楚,后来赵姬生了个儿子,因为秦国的国姓为“嬴”,所以便给这孩子取名为“嬴政”,这个孩子便是后来的“秦始皇”。有一些史书中认为嬴政是吕不韦的儿子,但在这秦德的“铁中玉”的记载中,嬴政似乎确实是子楚也就是秦庄襄王的亲生儿子。
吕不韦帮子楚登上秦王的宝座后,便被子楚提拔当了宰相,赵姬也理所当然的成了王后,子楚死后,年仅十三岁的嬴政继了秦王之位,因为年纪小,朝政实际上是被吕不韦和赵姬所把持的,此时,生性淫荡的赵姬却不甘寂寞。又与吕不韦燃起了当年的爱火,私下里时常幽会,直到嬴政亲政为止。
嬴政亲政之后,身为宰相的吕不韦害怕奸情暴露,便找了个假太监嫪毐进宫服侍赵姬以满足赵姬的淫欲,没想到后来,这寡居皇后竟然怀上了嫪毐的孩子,只能假借卜卦躲灾的名义移驾到了雍城。此后还生下了两个儿子。当时,赵姬也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便与嫪毐一并勾结吕不韦密谋叛乱。要立他们的儿子为嗣君取代嬴政,此时此刻的嬴政是丝毫准备也没有。如果坐以待毙,那么历史可能就要改写了。
就在赵姬与嫪毐联络吕不韦谋划叛乱的关键时刻,还是秦德以观天占星之术窥得了赵姬的举动并及时提醒了嬴政,而此时的嬴政刚刚亲政不久,大部分官员还都是赵姬和吕不韦的亲信,所以嬴政也只能启用孩童时代的铁哥们桓齮充当自己的打手,顾于孩时的情面,这桓齮对嬴政可谓是言听计从死心塌地,很漂亮地平息了叛乱。同时也显示出了自己出类拔萃的军事天才,可以说,如果没有秦德和桓齮,嬴政很可能来不及统一中国便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干掉了。
摆平自己的母亲赵姬和权臣吕不韦以后,嬴政本想给秦德和桓齮加官进爵,但秦德却谢绝了嬴政的册封,坚持以布衣自居,按“铁中玉”的记载,秦德也曾劝阻过桓齮不要接受嬴政的册封,但市井出身的桓齮却始终没能抵挡高官厚禄的诱惑,最终被嬴政封了个将军。
早在子楚也就是秦庄襄王驾崩之时,年幼的嬴政便曾向秦德询问过父亲的死因,秦德的答复是“九五之尊才能拥有天下,大王的命数达不到,所以地盘稍微大了一点便驾崩了。”从那时起,嬴政便天天追问秦德,要如何才能获得九五之数,但深知命理天数的秦德知道,“九五这尊”这种命数大部分都是天生的,很难靠后天的方法弥补,但为了不打击铁哥们一统天下的积极性也便没明说,每每只是敷衍了事,但没想到嬴政当了秦王以后仍然对这“改命九五”的方法念念不忘,后来秦德实在被烦得不行了,便随口说了一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便是要用十万人来祭祀。没想到没过几年,嬴政派桓齮去攻打赵国,还真俘虏了赵国十万大军。这一来秦德可傻了眼,有道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了,况且此时嬴政贵为秦王,已经不再是儿时的哥们儿了,骗他就是欺君,更况且这“改命九五”的热火罐让人家抱了这么多年,实话实说不但自己难逃一死,恐怕还要连累家人,秦德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研究能“改命九五”的方法。当时,这件事在秦国是绝对的国防级绝密,因为其它诸国一旦得知秦王想“改命九五、一统天下”,必然群起攻之,到那时秦国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经过了无数个“活人试验”之后,秦德终于找到了一个“改命九五”的方法,这个方法便是东晋霜怀子所谓“炼虬成仙”的雏形,基本原理是让正常人逸于天数之外,说俗了就是结合畜牲修仙的原理,将正常人变成“人非人畜非畜”的东西,这样便可绕过“九五之数”的限制,就在这时候,秦德忽然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原因是自己夜晚占星时偶然间发现,代表好朋友桓齮的星宿已经找不到了,在当时,类似于招魂引魄的法术尚未发明,所以秦德只能送密信骗嬴政说自己梦到了桓齮冤魂围绕在王宫周围久不能散,以此向嬴政投石问路探听虚实,没想到嬴政对秦德的这封信却非常重视,回信告诉秦德,桓齮因为战败已经失踪了,并请秦德想办法平息桓齮的怨气。
得知桓齮失踪,秦德也猜出了个大概其,自己与桓齮可以说是光着屁股长大的挚友。对于桓齮的军事天才自然也是了如指掌:这桓齮虽说不能像樗里疾*那样百战百胜,但至少也算得上足智多谋勇冠三军,称其为常胜将军绝不为过;眼下秦国主要是与赵国交战,而赵国名将廉颇已死,就连赵王寄以厚望的扈辄也死在了桓齮的手里,赵国又有谁能把桓齮逼到离家出走的地步?如果桓齮真的失踪了,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被你嬴政灭了口。
想到这里,秦德算是把嬴政彻底看透了,这么多年的铁哥们。替你出生入死抛头颅洒热血,你说杀就杀,倘若这“九五之数”真的给你祈到了,自己岂不是也难逃一死?想到这,秦德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全盘修改了原定的计划,既然横竖都是死,干嘛不利用这十万赵军俘虏给自己谋点福利?
“他想给自己也弄个‘九五之术’?”张国忠问道。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九五这术’。刚才我就说了。‘九五之数’都是天生的,谁都改不了!那东西要真能改,我还挖坟干嘛?自己改一个直接去当皇帝多好?”戴金双似乎对张国忠的理解能力很是不屑。“秦德发明的方法,和我现在一样。就是把人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而已,逸于天数之外,即使逆了天也死不了!”
“就算死不了……嬴政要是被折腾成这样,岂不是也很难受?”张国忠指了指戴金双的眼睛。
“人家是高人,要是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嬴政早就先把他解决啦……”戴金双冷冷一哼,对自己眼睛的异常并不避讳,“不知道你们是否了解‘基因’这个东西?”
“基因?”听戴金双这么一说,连老刘头都不禁一愣,可是现代医学的最新成果,怎么可能和两千年前的玄术挂上边?
“你们去磔池地时候。见没见过‘蛟褫’?”戴金双问道。
“见过!太见过了!”听戴金双这么一问,老刘头来劲了,“本来以为那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玩意,没想到磔池里能有那么些多,排山倒海啊!我的娘啊,现在想想都后怕!”
“那东西在自然条件下偶然形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秦德为了炼丹,特地发明了人工培育‘蛟褫’这东西!”戴金双道,“用‘虬胆’炼丹,吃完了就会变成我这样,身体最大的变化就是眼睛!但若用‘蛟胆’炼丹的话,服丹后身体不会有任何变化,尤其是眼睛,与正常人是一模一样!这一点在道术上是解释不通的,虬褫有眼睛,而蛟褫没有眼睛,所以我敢情猜想,这应该归结为基因问题!”
“明白了……”张国忠起初还真以为这位宝贝师兄在基因领域也有所建树呢,敢情也是胡猜的……
得知桓齮失踪的消息后,秦德便借着嬴政让自己给桓齮平息怨气的机会来到了王宫,与嬴政密谈了一夜,但嬴政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杀害过桓齮,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甚至在第二天颁布的旨意,承诺找到桓齮下落的人可获得五座城池的奖赏。
其实秦德也明白,这只不过是嬴政逢场作戏而已,桓齮亲自把十万赵军俘虏押解到了修建磔池的地方,不但知道秦国修磔池,为秦王祈九五之数的事,甚至连具体地点都知道,像自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身处磔池内部主持修建的文人,倒有可能暂且幸免,但像桓齮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天天走南闯北到处打仗的武夫,嬴政又怎么可能放心大胆地留你活?人是你杀的,别人怎么可能找到下落?就算有知道内情还侥幸活着的,敢说实话吗?
虽然这秦德心里明镜似水,但也并没点破嬴政的谎言,而嬴政此刻似乎确实也有点两头为难:杀死铁哥们,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听秦德说梦见桓齮阴魂不散,更是害怕其冤魂来找自己算帐,但眼下又不能跟秦德说实话,便只能示意秦德暂停修建磔池,全力以赴寻找桓齮的下落。
说实话,只要死者有怨气,那么找到其尸首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也正是当初王四照为什么非要将老五魂魄打散的原因。按“铁中玉”的记载,秦德运用“星陨阵*”不出一个月便找到了桓齮的尸身。并请命嬴政,表示要为桓齮就地修建灵冢,当然,为了让秦德想办法搞定桓齮的冤魂,嬴政也同意了秦德的提议,只不过暗中派了大量的眼线严密监视秦德的举动而已。秦德也不是傻子,知道嬴政派来这些所谓的“监工”大部分都是眼线,便用了“石中裹玉”这么一招,把嬴政背信弃义的事全都记了下来。并骗这帮眼线说“铁中玉”是墓局的一部分,对此,嬴政也并未怀疑。古代人十分在意后世对自己的评价,秦德认为,嬴政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杀害对其忠贞不二的忠臣加好友,是一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如果自己不想办法把这件事记录下来,那么嬴政如此狠毒自私的一面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所以才冒险用了这么一招。
在当时,秦国正在打仗,别一方面还要修磔池,所以财政方面比较紧张。嬴政批给秦德用以给桓齮修墓的资金也很有限,秦德便不得不用了一个简易的方法给桓齮做了个墓局。也就是尸身头尾的两个铜盂上的刻纹,秦德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想在这无阴无阳的四不像地带聚一些阴气好让哥们的尸身保持不腐,但没想到这刻纹的威力竟然持续了两千年不散,因为当时道术尚未盛行,也没有超度这么一说,所以桓齮的怨气也便在其尸身上留存了两千多年,随着阴气的聚少成,甚至已经成了一枚一触即发的“定时炸弹”。
“我终于明白那个梁三铲为什么说吃这里种出的粮食能生儿子了……”戴金双道。“如果按现代医学分析,精子的成活数量直接决定怀孕的几率。但按道术的说法,男子阳气旺盛与否直接决定阳精的多寡!他们盗墓的人,常年累月在墓里打滚儿,阳气衰微阴气旺盛,阳精自然不多,别说是儿子,连个闺女他都生不出来!但若是生活在这桓齮墓的附近,体内的阴气则会被这棺材中的墓局渐渐吸走!粮食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地属阴,所以一般地粮食上多多少少都会带一点阴气,而这片地里长的粮食却不带半点阴气,所以不出一年,基本上就能恢复生育能力!而且在这没有阴气的地方住着,生儿子的几率自然很高!”
“师兄果然博学……”这段话把张国忠和老刘头听得张口结舌,“那么说,秦德留下的‘铁中玉’里,记录了磔池的具体位置?”
“当然……!”戴金双微微一笑,“如果能学会秦德的方法,抓几只‘蛟褫’回来炼丹,我也不用天天戴着墨镜见人了……”看来,这戴金双虽说表面上对自己的外表不在乎,但内心深处还是蛮耿耿于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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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关于阳气的走向*:在低于地平面的地方尤其是一些古墓之中,阴气的强度要远远大于阳气,这种情况下阳气是向上走的,戴金双的身体虽然显示出了一些畜牲的特征,能散发出一些阴气,但毕竟还是活“人”,也会有阳气,如果他从棺材下面凿一个洞的话,阳气泄入棺中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湿尸若是余怨未散,沾到阳气后起尸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江南有一些盗墓的派系,在“入棺摸尸”时有背朝下仰面躺在尸身上面摸东西的习惯,其实就是怕鼻口朝下时,呼吸释放出的阳气引发起尸。
太卜*:秦国负责应大王诏命进行卜筮的官吏。
樗里疾*:战国中期秦国名将。秦惠文王异母弟。名疾,因居樗里(一说楮里)而称樗里疾。为人滑稽多智,秦人称之为“智囊”。
星陨阵*:一种失传已久的古代法阵。古代人认为,天上的每颗星宿都代表一个世间的大人物,如果天上某颗星星陨落了,也便代表这个大人物死了。星陨阵便是确定星宿“陨落”方向的法术,只要按照“星殒阵”确定的星宿陨落的方向一直走,便会找到死者的尸身。
zhengyikkk
发表于 2008-2-8 12:59:41
《茅山后裔》之不死传说 第二部 冤冤相报 第六十章 巧合
“第一次去磔池的时候,我并没告诉廖冲,而是自己去的!”戴金双叹了一口气,“最开始,我到‘铁中玉’中记载的地方转了一圈,按‘铁中玉’的记载,磔池应该建在山中!但我却没发现任何通道或山洞,最后便把这件事放下了,因为磔池到最后是否修建完成,‘铁中玉’也没有记载!”
“所以你就找到了廖冲?”老刘头问道。
“不!当时我并没着急磔池的事,而是又到别处发了点小财,后来手下那群废物被抓了,刚筹到的几百万人民币还没来得及兑换也都被大陆公安给抄了,我真是后悔为什么把好几年的心血全都交给那两个废物打理……!”戴金双叹了口气,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多少要命的邪门歪道都闯过来了,到头来却栽在了公安局手里,而他口中的那两个“废物”,想必就是马阳和李树林。
一直以来,戴金双的想法很简单:梁小兰病重期间,自己为了筹集医药费,将其名下的房子、珠宝、首饰、古董都卖了,这些东西中既有梁小兰从青楼带到廖家的嫁妆,也有嫁到廖家后花大钱买的心仪之物,之所以自己冒险在中国四处作案捞钱,只是想把这些东西再买回来,免得老相好触景伤情心生凄凉而已。这想法虽简单,但真干起来却远不是那么简单,梁小兰的家当,可都是响当当的真货,更不乏价值连城的珍宝,当时因为着急用钱,所以卖的很便宜,此刻想买回来,价格可是翻了好几倍,但此刻连钱带货带手下人都被公安局连锅端了,就算想东山再起都没有帮忙的,把个戴金双郁闷得差点就抹脖子上吊。有心从头再来吧,盗墓这活儿又不是一个人能干的,现场培养新人又信不过,情急之际,戴金双又想起了丹山李万杉的“墓”。
这李万山当初跟随刘豫盗了一辈子墓,目标一律是王陵帝陵,能让李万杉带到隐居地给自己陪葬的东西,想必都是珍宝中的珍宝,前两次去驯服“老五”的时候,自己对古货毫不在行。只是随便拿了几件方便携带的小件,就能从廖冲那儿卖个百八十万英镑。此时自己的眼力也练出来了,再去淘一次,没准能把和氏璧传国玺翻出来也不一定呢,倘若真能翻出这个等级的宝贝,不用多,只要一件就能挽回全部损失啊……
怀着贼不走空的心理。戴金双再次来到了丹山。很快便找到了当时的那个山洞,经过一番入室盗窃般的地毯式搜索,果然又淘出了几件能卖大钱的东西。但有一个玉盒却让戴金双摸不到头脑:只见这玉盒雕刻非常之精美。看雕纹应该是北宋的风格,盒内有两个圆柱状的凹槽。但槽内却空空如也,看来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以戴金双的眼力观察,光是这个放宝贝用的玉盒就值个十几万美金,里面放的肯定是无价的至宝,但会是什么呢?
戴金双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头两次带走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能与盒内凹槽吻合的物件,仔细想了想,戴金双恍然大悟。自己之外,进过这个洞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徒弟葛敏,一个便是因为从洞里拿了几件玉器而引祸上身的毛桐村村民王大富,葛敏的棺材自己打开看过,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么很可能玉盒里的东西是被那个王大富拿走的!
带着这个疑问,戴金双又一次来到了毛桐村询问当时王大富的事,得知王大富有一个儿子,在父亲出事后的第二天便离开毛桐外出躲祸了,至今没有回来过。当戴金双向其邻居询问知不知道王大富从山里捡回来的玉器的去向时,邻居都表示不知道,并表示并未看见他家人扔过什么东西,至此,戴金双推断,王大富的儿子外出躲祸是带着父亲捡回来的玉器走,且那些玉器很有可能已经被卖了!
“没鱼虾也行啊……”戴金双道,“既然找不到盒子里的东西,我干脆把这个盒子弄到了英国,在找廖冲鉴定之前,我自己先仔细看了看,没想到光是盒子上的雕纹,便足够让我大吃一惊了!”
“盒子上刻了什么?”张国忠好奇心十足。
“刚找到那个盒子时,山洞里黑灯瞎火地我也没仔细看,只是觉得密密麻麻雕得很复杂而已。等回到英国以后,我才发现盒子外面刻的是他李万杉的‘探险记’!”戴金双忽然一笑,“李万杉这小子,进过磔池!”
“他进去过?”张国忠不禁一愣。
“从玉盒上雕刻的内容分析,这李万杉应该是得到了两张藏宝图,一张是标明了宝藏地理位置的地图,一张则是宝藏内部的详细结构图!于是这李万杉便按着藏宝图找到宝藏,并且进去过,而且出来时也是九死一生,最怪的就是,在玉盒上还刻了一个类似于香炉的东西,很像霜怀子炼虬丹用的玉丹炉!”戴金勾通背起手,在屋里溜达了一圈,“所以我怀疑,最早发现磔池并进入内部一探究竟的,不是我也不是李万杉,而是东晋的霜怀子!之所以他后来发明了‘虬丹’,完全是在磔池里和秦德学的!霜怀子进磔池时画了地图,后来落到了李万杉的手里,李万杉便也进去逛了一圈,也学了点东西出来,所以才会学着霜怀子的样儿,去山洞里隐居!而玉盒里放的东西,应该就是霜怀子所绘制的磔池地图!”
“师兄果然是才智过人啊……”老刘头不禁暗自佩服,这戴金双的话虽属推理,但却很是合乎逻辑,“不知道那里边,能有什么可学的?”
“呵呵,你们这些人当然认为没什么可学的……”戴孝金双的笑声中始终夹杂着一丝不屑,“后来我进去,发现可学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学会了什么?”张国忠满腹的好奇。
“种虬!”戴金双呵呵一笑,“以前,想找一只虬褫要费很大劲,翻腾七八座古墓也不一定碰上一只,而小兰的身体只两个月不用丹油,全身的淋巴结便会有如虫咬一样痛苦,说实话,被大陆公安抄走我的家当以前,我从来就没有为钱发过愁,最让我头疼的,就是从哪找虬褫!现在好啦,学会了种虬,几天就能‘养’出一批,哈哈哈……想必那霜怀子和李万杉从里边学到的也是这种本事!虽说秦德发明的是人工培育‘蛟褫’,但霜怀子与李万杉隐居的地方并不具备磔池的阴阳走向,所以只能‘种’出‘虬褫’,他们和我吃的都是‘虬丹’,如果用‘蛟褫’炼丹,效果可能要比‘虬丹’好上数倍……”
“种虬!?你在山东那个周文强家的菜窖里是不是……”张国忠猛然间想起了那些山东的“无骨尸”和张毅城讲述的“白蛇进洞”的故事,心里难免泛起了一股恶心,“那些人……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要……?”
“无冤无仇?”戴金双呵呵一笑,“我知道周文强已经被抓起来了,那些死人都是他以前偷汽车时的同伙,这一点,他想必没跟大陆公安坦白吧?”
“周文强偷过汽车,这我倒听说过,但那些死者,身份好像最终都没确定……”张国忠挠脑袋,“听我那个警察朋友说,那个周文强确实偷过汽车,但据他自己交待,自从认识了你以后就没再偷过车,而且历次作案也都是你逼的,所以后来只是被判了个死缓。”
“呵呵呵……”戴金双一阵冷笑,“那小子偷车从来就没断过,一边跟我干一边偷,专偷夏利和桑塔纳,几年来偷了不下百辆!后来他有几个同伙被公安盯上了,他怕同伙被抓自己被咬出来,索性就把那些同伙迷晕后送到了我这,正好还能帮他灭口!我从来都没逼过他!倘若不是他那些偷车的同伙都死于我手没有了对证,光是偷车这一条罪就够判他两次死刑的!像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我本想最后把他也做了的,没想到又让那帮警察抢先了一步……!”
把玉盒带到英国后,还没等戴金双找廖冲谈价,廖冲却主动找到了戴金双,说是有人找到了一张藏宝图,希望一起研究一下,等来到廖冲家一看,戴金双不由得浑身一震,结合秦德“铁中玉”的记载,这张藏宝图所标明的地理位置以及入口的位置,就是磔池的所在,而且这图示的位置可要比“铁中玉”以文字形式记载的位置明确很多。
当时,廖冲也找专人对藏宝图的绘制年代进行了碳14同位素测定,得出结论这张图应该出自汉末,这就进一步印证了戴金双的猜测:霜怀子生活在东晋,就在后汉三国之后,而碳14同位素检测也有一百年左右的误差。
“没想到竟然这么巧……,被王大富的儿子带出毛桐村的藏宝图,竟然落到了廖冲手里……”戴金双道,“虽然我不是第一个发现磔池的人,但我绝对是第一个发现桓齮墓的人,‘铁中玉’里记载的实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秦始皇修磔池的真正目的此时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当时,廖冲好像对这个地方非常感兴趣,希望我能一同前往, 我当然高兴,图上记载的入口我也去过,并没有像是入口的地方,那山上满是岩石,我正发愁怎么进去呢,若是有他廖冲帮忙,岂不易如反掌?“
但是让戴金双没想到的是,这廖冲此行不但要带着妻子,更还要带上一个所谓的表弟,据说是其媳妇的弟弟,叫罗连寿,按戴金双的话说,廖冲夫妇倒还老实,之所以此行差点全军覆没,全是这个罗连寿闯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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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8 13:05:33
《茅山后裔》之不死传说 第二部 冤冤相报 第六十一章 罪魁祸首
“罗连寿?”老刘头立即想起了廖若远那个魂不附体的有舅舅,既然是他闯的祸,为什么只有他能幸存?”
“他那也叫幸存?”戴金双哈哈大笑,“那叫生不如死!其实廖冲他们两口子本应该跟他一样的,但我念在那对夫妇为人爽快言而有信,就给了他们一个痛快!超度他们投胎去了!那个罗连寿就让他慢慢熬着吧………!”
为了这张所谓的“藏宝图”,廖冲干脆专门组织了一个探险队,除了自己和媳妇、戴金双、罗连寿之外,还有一名专业的英籍华裔山地爆破专家与一名地质勘探专家,要说有钱就是好办事,在大队人马出发前的半个月,所有专业设备都已经通过廖家在香港的一些黑道关系秘密偷运到了大陆,等到了大陆后,戴金双不得不再次感叹起了钞票的力量,自己走南闯北大墓小坟挖过无数,设备无外乎洛阳铲加大铁锹,能用上工地拆房子的雷管就已经算高科技了,此次这种近乎科研级的先进装备还真是没见过,因为身上的装备太显眼,所以众人并没有找正规的旅馆住宿,而是由戴金双联络了一个从前在甘肃的“墓探”,将大队人马安排了莲花山附近的一户农家中。
依靠最新的卫星定位技术与戴金双探墓找穴的经验,探险队很快便确定了藏宝图上标明的入口位置,但此处却没有任何入口的影子,似乎已经因为后世的山体滑坡等因素被被堵上了,经过一些筒单的地质勘测后,随行的两位专家得出结论:山体内部确实是空地,但此处山体的岩石结构比较特殊,土质也根松软,即使小规模的爆破也很容易引起深无塌方和山体滑坡,当时戴金双还想发挥老本行,以霜怀子为榜样人工挖进去,可后来听专家说岩层厚度大约在四十到五十米之间,还是放弃了。
此后,两位专家在山里花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确定了山内“藏宝”空间的大概形状后,才在“宝藏”的边缘地带找到了一个最适合爆破发掘的地方,这个地方便是张国忠等人下磔池时发现的那个小山洞。专家认为在此处进行爆破是最安全的,至于小山洞下的那个“空堂”,基本上是探险队为了方便作业而人工炸出来的。
因为没有内部结构图,所以戴金双要求自己先下洞,让上面的人等待自己的信号,少则半日,多则两天,廖氏夫妇倒是没反对,当等戴金双下洞后罗连寿却沉不住气了,害怕戴金双把最值钱的东西独吞,非要下去,而廖冲也多少有些性急,便答应了罗连寿的要求。
“我下去之后,也是大吃了一惊,因为我发现在我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而且不是古代人!”戴金双道,“从石碑向里,布了一路的‘铁竹阵’,当时我就猜想,这磔池似乎已经被人破掉了!”
“那铁竹阵……不是你摆的?”张国忠和老刘头顿时一头雾水,本来还以为磔池里那排铁竹阵也是他戴金双的杰作呢。
“废话,我本身也有阴气,跟死人差不多!下一般的王陵帝墓,连他原本的阵局都不用破,掀开棺材直接拿东西都不起尸!犯得上摆那种自虐阵法么!?”戴金双背着身,连头都没回。
“那你觉得………谁摆的铁竹阵?”张国忠皱着眉头道。
“天知道!”戴金双叹了一口气,“那些铁钉子不像是古代的东西,但也有些年头了,看来在李万杉和我之间,还有其它人进去过,而且这个人………不简单!”
“那会是谁?”张国忠脑袋忽然嗡地一声,“莫非……是王四照!?”
“不应该是他!”戴金双道,“我仔细观察过那些铁钉子,应该民国的东西,最晚最晚也不会超过四零年,老二那阵子还年轻呢,连把顺手的家伙都不趁,怎么可能摆铁竹阵硬闯磔池?李万杉会更改阴阳之术,尚且险象环生,他去硬闯,岂不是死无全尸?”
“那会是谁呢……?”张国忠低下了头,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进入磔池后,戴金双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那间满是赤硝的暗室,不出所料,当时暗室中地面上的石板被人掀开了一块,看来是有暗道,而且已经有人下去过了,好奇之余,戴金双顺着洞穴一直来到了秦德住的那间密室,只见密室的石门明显被人炸过,这便让戴合双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近代有人来过。
“秦德把他‘养蛟’的方法就刻在了密室的墙上,但方法非常特殊,先从墙上凿出凹字,之后在字的凹陷中镀上一层金粉,隔了阴阳,然后将恶鬼的怨气封于玉中,将玉磨成玉粉,将凹字抹平,外边再刷上一层混了赤硝的朱漆,恶鬼的怨气便会被封于凹字之内,等于说,字的形状,是由怨气组成的,一般人看不见,内行人也只能开了慧眼才能看见!但我……直接就能看见!”戴金双微微一笑,“那个秦德为了把自己的发明传于后世,真是用心良苦啊!过了两千多年,朱漆虽然没了,但赤硝还在,怨气照样出不来!墙上黑乎乎一片,一般人若非开慧眼,绝对想不到墙上会有字!”
就在戴金双看得正起劲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这磔池里的阴气又活了,要知道,此刻戴金双的身体与一般人有本质的区别,对阴阳的敏感程度比罗盘还谁,刚才进来的时候,这磔池中的阴气是停顿的,而此刻忽然又开始流动了,明显是某种机关被触动了。
在当时,戴金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自己中了什么机关闯了祸,便开始顺着原路往回走,没想到刚出暗室迎面便碰到了疯跑的廖冲夫妇和罗连寿,问明情况后,戴合双差点被当场气死,原来那个罗连寿担心戴金双进宝藏私藏宝贝,没等到戴金双返回便怂恿廖冲夫妇下来,廖冲这个没主见的也就听了,几个人下来后狗屁不懂见什么都新鲜,尤其是罗连寿,竟然把堵住“天门”泉眼的卵石给抠了出来。此时此刻,磔池的水流已经开始循环了。
其实戴金双在刚进磔池地时候,对这个泉眼也分析过:这整个磔池就是一个培养“蛟褫”的基地,就像现代军事基地中培养细菌武器的实验室一样,研究人员自己也要冒很大的危险。而“天门”那个“泉眼”则是整个磔池的阴阳中枢,把泉眼堵住,磔池便相对安全,一旦这个泉眼开始向通道中补水,整个磔池的阴气随溪流开始循环的话,那此处便是不毛之地,是绝对不能有活物出现的。当初那个摆铁竹阵的大哥,之所以肯受如此痛苦,就是为了堵住那个泉眼,泉眼堵住了也就安全了,铁竹阵也便没有必要再摆了。
碰到了戴金双,这三个人好像也找到了救星,定了定神,说有一个浑身铁甲的怪物追他们,两位专家已经被困在来时的水道里了。听说有“身披铁甲的怪物”之后,戴金双脑袋嗡了一声,刚从密室里读过“蛟褫”的养殖方法:喂活人吞下“蛟褫”,之后罩上铁网,活着沉入水中,因为身上有铁甲,所以人死后怨气难以散发,而水则源源不断的将阴气送入尸身之中,虬褫便依靠阴气加怨气迅速成长,不出一年便可繁殖出后代,这其中,被吞下的虬褫称为“蛟胆”,而被铁网罩住的活人则被称为“灵根”,那个所谓“身披铁甲的怪物”,不就是“灵根”么?想到这,戴金双二话没说便跳下了水道,并不是为了救那两个所谓的专家,而是要原路返回“天门”,重新堵上水眼。此时此刻戴金双可是知道无迹后果:水眼不堵,这磔池里的“灵根”要是都起了尸,包括自己在内一个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后来我堵上了水眼,但是追他们的那个‘灵根’已经起尸了,必须除掉!我只能硬着头皮跟那东西拼了几个回合……”戴金双边说边摇头,“老实说,我不是对手,法器不怕,阵法不怕,剑砍不穿枪打不透……后来我猛然间想起了桓齮身上的那个‘锁魂环’,便将那东西从铁锁的缝隙里刺进了那东西的身子,没想到还真管用,那东西马上就老实了………
其实,戴金双这次也是有备而来,看那“铁中玉”上把“蛟褫”种东西写的神乎其神,便也想抓几只回去炼成丹试试效果,用“锁魂环”制住“灵根”之后,戴金双便想解剖这个“灵根”捉几只活“蛟褫”,于是就在暗室地中的石台上直接给这“灵根”动了手术,发现一个“灵根”的身体中大概有十几条左右的“蛟褫”,因为暗室中满地是赤硝,所以戴金双便就地取材摆了个阵,很容易的用预先准备好的细丝网将这十几条蛟褫裹了个结实。
起初,廖冲还很担心那两个专家的安危,戴金双也顺着水道来回找了好几遍,但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几人便猜想两个人可能已经顺着原路返回了,否则这么短的水道,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找不到尸体的,便也准备打道回府,就在这时候,排山倒海的“蛟褫”却又把几个人逼回了暗室。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如果水眼流水的时候水道里进了人,最多只能让那些‘灵根’起尸,但绝对没有理由把那些‘蛟褫’从‘灵根’里引出来!之所以这些东西都从‘灵根’里头爬出来了,只有两个解释!一、有人‘漏阳’!二、水里被放了能溶鲜于水的属阳法物,看暗室里满地的赤硝,我以为又是谁手欠把赤硝往水里扔了!后来才知道,是那个罗连寿从水道里逃跑时漏的阳!吓的边游边尿”戴金双愤愤不平边说边骂,“连个女人都不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时我真想一剑杀了他!”
正当走投无路之际,戴金双发现了秦德所居住的密室床下的暗道,便示意要让廖冲的媳妇罗美君先下。但罗连寿却抢先下了暗道,在英国混了几十年,竟然连“女士优先”的道理都不懂,当时戴金双就起了杀心,抽出腰里的“绳曲”就要动手,但却被罗美君拦住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而此时漫山遍野的“蛟褫”已经进屋了,戴金双也没时间在这件事上纠缠,便示意自己在这施延一下时间,让廖家两口子赶紧跑。
“后来,我们下了水,还是那个罗连寿,因为吸毒,体力太差,在水底下被‘蛟褫’追上了,他姐姐姐夫在水底回去救她,结果……”说到这,戴金双不免一阵惋惜,“我这个眼睛,虽然能辨阴阳,但在水底下也不好使,等我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再返回头去找的时候,那东西已经钻进了他们的身子了……”
“钻进他们的身子了?”张国忠不禁一愣。云深无迹。
“对!蛟褫这东西,钻入人身体以后,会在第一时间打乱人的三魂七魄。如果魂魄乱了,就算人死了。顺序乱了的三魂七魄也不会离体,这样尸身就有了怨气,这也是蛟褫的天性,有怨气的环境有利于那东西修仙!把人的魂魄顺序打乱以后,蛟褫便会立即置人于死地,因为活人的身子有阳气,那东西受不了,但在水中,蛟褫却不会置人于死地,因为在水里的话,阴气比较重,那东西没那么难受,人即使在水里死了,也与蛟褫无关、而是被淹死的!人死得慢、就会积攒更多的怨气!这也是为什么秦德要把‘灵根’沉入水中的重要原因!”戴金双道,“当时我并没有把他们三个立即带出水面,而是只把他们的脑袋露了出来,摆了个阵把钻进他们身子里的蛟褫又引了出来!此刻他们都没死,但魂魄已经乱了,即使醒过来也是疯子!”
“我说在英国给那个罗连寿招魂的时候,招魂云就在他身边飘呢!原来魂魄还在他身上!只是顺序乱了!”老刘头恍然大悟。
“魂魄顺序乱了!?”张国忠若有所思,“这好像与五师兄魂魄的情况有点像啊……”
“一点都不像!”戴金双厉声道,“老五是散,不是乱!他们的魄虽然乱了,但却没散!只要不散,就能超度!”
摆了个阵引来一场小规模的“阴怒”后,戴金双将廖氏夫妇的魂魄直接冲出了身体,出于对夫妻二人地惋惜,戴金双不但给二人的魂魄超度了一下,还就地给这对夫妻布了一个与桓齮墓一样的简易墓局,只过这个局是露天的,所以阴阳偏差不算太离谱,人虽不烂,但也不会起尸。而那个罪魁祸首罗连寿,却被戴金双原封不动的送回了英国。
“对了,我们从磔池出来的时候,发现国忠以前丢的一把匕首在跑道的暗道里插着……”老刘头用手比划了一下“问天”匕首的长度,看表情,这个问题显然已经憋了半天了,“不知道这把匕首是不是真云师兄你……留下的?”
“哈哈哈哈哈哈!”听张国忠这么一问、戴金双忽然一阵狂笑,“刚才听你讲你们去雾灵山取传国玺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们!东西掉到水里就不要了?这个德行还发个屁财啊?实话告诉你,那条暗河的水还不到腰深!挽着裤腿就能摸鱼!”
“这么说……你去过雾灵山?传国玺……在你手上?”老刘头的嘴角涌现出了一阵发笑前特有的微颤,而戴金双却冷冷一哼,不置可否。
“对了真云师兄,我们去磔池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身上有字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弄的?”张国忠此刻可懒得琢磨什么传国玺的事。
“后来我回到了我们下磔池时挖洞的地方取东西,发现那两个专家都死在了洞里,距离洞口就差几米远,只要他们再跑快一点到了洞外,那东西是绝不可能追出来的!”戴金双似乎有点替这两位倒霉蛋惋惜,“我就近找了个地方,也替他们俩布了一样的局,身上的字是当时冯昆仑教我的,叫‘青身咒’专门防畜牲用的,露天做局不比墓中,没有棺椁,如果有畜牲修仙借了他们的尸身、我那局岂不是白布了?”
“那么说的话,那两个专家的尸身也被你布了局?”张国忠觉得乎有些不对劲,“那怎么有一个起尸了?”
“‘青身咒’那东西,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有可能是没弄好吧……”说到这个起尸的,戴金双似乎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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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8 13:09:29
《茅山后裔》之不死传说 第二部 冤冤相报 第六十二章怪符
“真云师兄,现在王四照找我麻烦……还希望真云师兄能助我一臂之力!”该问的也都问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张国忠开始跟戴金双套近乎,“真云师兄,不怕你笑话,我真不是他的对手……”
“在大陆你怕什么?”戴金双不紧不慢道,“凭我在大陆都不敢兴风作浪,你还怕他能把你怎么样?我已经答应过小兰不再纠缠这件事了……”
“俗话说明枪好挡,暗箭难防,真云师兄,我希望你能完成马师叔的法旨,王四照他拭兄叛国……”
“行了别说了!”戴金双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张国忠的话,“这次找你来,只是想把这个玉佩还给你,该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手,不用你操心!小五!送客!”还没等张国忠继续说话,戴合双干脆把话茬全堵死了,“以后记住!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小五!送客!”这可好,张国忠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破灭了,本以为碰到救星了,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想管……
走出有玉器店,天已经黑透了,看了看表,九点多了,“师兄,我送你回去吧……”来到停车场,张国忠发动了汽车。
“国忠啊,你是掌教,你能不能跟那个姓戴的再商量商量,这传国玺我没想着要,看看长啥样就行……”老刘头还是惦记传国玺的事。
“他能让咱俩看见他长啥样就够给面子了……”说实话,张国忠也怵头去跟戴金双再提什么别的过分要求,“师兄啊,现在咱先研究研究怎么对付那个王四照吧!如果一个月期限到了,我没把那图给他,你说他会怎么样?”
“不知道……我感觉,你最好别东躲西藏了,你住二丫她娘家也不是办法,万一他来找麻烦,报警都来不及……我感觉你最好还是搬回来,住得城里,四外都是人,念他也不敢怎么样……”看来老刘头已经开始寄希望于警察了,“这样,我打电话给老秦,让他赶紧带着那个图来中国,你现在赶快回家,连夜搬家!”
“连夜搬?”张国忠一愣,“他给我一个月时间啊!用得着那么着急么?”
“夜长梦多啊国忠!实在不行,给他图的时候肥你那个警察亲家喊着,他要敢来硬的,就让老柳开枪毙了那个狗日的!”老刘头晃悠着袋若有所思,“其实那个姓戴的说的也在理,那个王真江毕竟是活人,量他不敢在中国撒野!你现在就把手机开了,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把老刘头送回家后,张国忠开车回了李村,虽然时间已经步入了九十年代,但这李村人的生活习惯却仍旧停留在七十年代,十点刚过,全村的灯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仅有李二丫家的灯还亮着,电视机的光亮透过窗户一闪一闪的,映在云迹黑漆漆的地面上,跟闹鬼差不多。
“就他娘的知道玩电子游戏!”张国忠愤愤的把车停在了门口,“二丫!开门!”因为四周邻居似乎都睡了,张国忠喊的声音并不大。
“二丫!快开门!哎……?这门……”锁好车门,张国忠来到了院门外,发现大门并没上锁,而是虚掩着的。云深无迹。
“莫非……”张国忠心头顿时诵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蹑手蹑脚的从后备箱里取出了“问天”匕首,鬼鬼祟祟的推门进了院。
这处房子是张国忠发迹之后花钱给老丈杆子李大明新盖的,与传统的农村瓦房有着本质的区别,一般农家的瓦房,每间住室都有通向院子的门,但这处房子只有客厅门通着院子,想进其它房间只能先进客厅。
“二丫?”张国忠轻轻推开客厅门,顿时傻了,只见王四照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而李二丫和张毅城却不见了踪影。
“你……”张国忠喘着粗气站在了王四照的对面,“你……你把他们怎样了?”
“谁们?”王四照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屏幕。
“我的老婆孩子……”张国忠此刻也不知道这王四照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已经睡了……”王四照微微一笑,继续看电视。
听王四照这么一说,张国忠浑身立即就是一层冷汗,发疯般的跑向了卧室,只见李二丫和李大明两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大床上一动不动,但却不见张毅城的影子。
张国忠抱起李二丫,扒开眼皮看了看,只见整个瞳孔都是白的,跟白内障差不多,看着像是中了降头,但却又与赵昆成耍的那种“赵氏降术”有着本质的区别。“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张国忠一把从床铺底下抽出了巨阙剑,三步并作两步奔回了客厅。
王四照并未回答张国忠的问题,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符”,整齐的摆在了茶几上,盯着这两张“符”,张国忠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凭自己出道这些年的见识,还真就没见过符能画成这样:首先,画幅的纸不是茅山术画符的惯用黄纸,而是一种类似于牛皮纸的纸张,且纸中印着一些烫金的花纹,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其次,纸上的图也不像是茅山术的东西,而且是用一种黑灰色染料画的,看形状大体像个人。“这……这是什么!?”张国忠斗大的汗珠子顺着下巴吧嗒吧嗒往下滴个不停。
“掌教大人,如果我说,人的魂魄可以封在纸上,你可能不信……王四照面带微笑,“但世界上的确有这种方法……”
“你……”张国忠嗖的一下把剑横在了王四照的脖子上,“你……你到底想干嘛……!?”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王四照并不在平脖子上的剑,而是不紧不慢的从茶几上拿起了一张符,摆出一个要撕毁的动作,“既然你已经见过老四了,想必也知道老五的下场,不想让你老婆跟他一样,就要配合一点……”
“你……”张国忠的心狂跳不止,莫非只要将这些怪符撕毁,人的魄就会变得七零八碎?自己见戴金双的事,他怎么会知道?“什么老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掌教可不能说谎啊……”王四照用手缓缓的拨开了张国忠的剑,“这里是中国,我不想惹麻烦,劝你也别逼我惹麻烦,只要你按我说的办,包你家人安然无恙。”
“我已经说过了!一个月之内会把那张图给你……!”张国忠喘着粗气道,“我不会食言的!”
“哈哈哈哈……掌教大人,我现在又不想要那个图了,你得帮我办另外一件事……”王四照仍然是面带微笑。
“你想干嘛……!?”张国忠算是郁闷死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尝试被人威胁的滋味。
“杀了老四!”王四照冷冷一哼,“到时候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还还可以把我在日本的财产都送给你!”
“这……这是不可能的”张国忠差点哭出来,杀戴金双?那个半人半妖的东西?别说是自己,就算马思甲马老爷子从坟里爬出来都未必是对手啊……“你这么厉害,干嘛不自己动手?”
“师兄弟一场,我不好意思啊……”戴金双表情怪异,一把夺过了国忠手中的剑,“你听着,如果我预料的没错,他等会就会来到这里,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对你有所防备,你只要趁他不备,把这个贴在他身上就算完成任务了……”说着半截,王四照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张奇形怪状的符,比先都两张更小,但上面的花纹更密。
“我办不到!”虽然不知道这张怪符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张国忠还是一口拒绝了王四照,“他与我无冤无仇,我办不到!”
“无冤无仇?”王四照的眼眯成了一条缝,从桌子上随便拿起了一张怪符,“我跟你也无冤无仇,杀我时你是怎么办到的?”说罢两只手冷不丁一叫劲,手中的怪符兹拉一声被撕成了两半,只听屋中“乒”的一声“天破”,还没等张国忠反应过来,两片断符已经落地了。
“你……!”张国忠发疯般的跑进卧室,只见李二丫的胸部尚有起伏,而老岳父李大明此刻已经是气息全无了。“王四照!我跟你拼了!”张国忠抽出问天匕首奔回客厅一匕首便刺向王四照胸口。
面对张国忠来势汹汹的招式,王四照用手中的巨阙剑轻轻一拨,左脚照着张国忠的小腿就是一下,只听“锵”的一声,问天匕首落地,张国也倒在了硬梆梆的水泥地上,“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自己杀不了他?”说罢王四照又拿起了茶几上的另一张怪符,“我是不会杀你的,但你要记住,是你连累了你妻子和你岳父,哈哈哈哈……”说罢便又要动手撕符。
“等一下!!”张国忠勉强爬了起来,只感觉一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还没等张国忠说话,只听茶几上的手包忽然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手机铃声。
“接电话!”王四照的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强烈,“快接!”
“喂……!国忠,搬家了没?”张国忠拿起手机,听筒里传来了老刘头的声音。
“还……还没呢……”张国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国忠你怎么了?王四照又来找麻烦了?”老刘头那边似乎有点不放心。
“没有……没事……我今天不搬家了,有事明天再说……回头再打给你……”说罢,张国忠不容分说便桂上了电话。
“看来等会的客人还真不少啊……”王四照一阵冷笑,刻意的摆弄着手里的怪符,“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准备怎么做?”
“我……我答应你!但求你不要伤害她!”张国忠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还是那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招,知道如何让她醒过来的只有我……”王四照拿起遥控器,换了个京剧节目,靠在沙发上又端起了茶杯……
“师傅啊!保佑徒弟我逢凶化吉……”张国忠缓缓的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王四照,脑袋里一个劲的盘算对策,但想来想去却越想越无奈,老婆的命握在人家手里,就算真有机会再砍他一刀,反而害了媳妇啊……
“王四照,如果他个天晚上不来怎办?”想到最后,张国忠决定先套套话,看有没有可能让他先把媳妇放了,哪帕自己给他当人质呢……
“那就只能委屈你的妻子在床上多躺几天了……我建议你送她去看医生,在医院里输葡萄糖的话是死不了的……”
“你……!”张国忠这个气啊,敢情这王四照比戴金双更不讲理……
就在这时,只听扑哧一声,电灯电视一齐熄灭,屋子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这一下就连王四照都是一愣,虽说早就料到冤家会主动上门,但却万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登场……
黑暗之中,张国忠的反应倒是比王四照快上一拍,一把便从茶几上摸过了那张怪符揣在了自己怀里,摸着黑跑出了客厅,顺着走廊直奔卧室。
“你拿那个也没用,小心别撕了,否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们……”王四照很快便恢复了不紧不慢的架势,站起身锤了锤腰,也开始往走廊方向走,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什么东西!?”这一下就连一向稳如泰山的王四照都不免往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看,只见一条超大号的白蛇横在门口,身上的几颗银钉在月光下不时的闪着寒光。
“四弟别来无恙否……?”让一个畜牲打头阵,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王四照许吟一哼,看似镇静,但言语间的些许停摊却暴露了其勺心深处的慌张。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风格?”王四照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沙哑的嗓音,这一下把个王四照也吓得不轻,情急之下竟然把巨阙剑横起来了。
“你是四弟!?”借着云深月光,王四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本应和自己差不多才对啊,怎么看上去比自己年轻这么多?“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就是戴金双,茅山马思甲真人坐下真云子,不是你四弟!”戴金双语气似乎很平静,并没回答王四照的问题,“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替你动手?”
“哈哈哈哈哈哈……笑话……”比起这戴合双,王四照的笑声也悦耳不到哪去,“四弟,你以为炼过几条蛇吃过几粒丹,就能对付我?你看这是什么?”说罢王四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我不想杀你,我给你一个自己了断的机会……”戴金双似乎并不在乎王四照的举动,而是背过了身。
“你会后悔的……”王四照一声狞笑,冷不丁噗的一口血水喷向戴金双,而戴金双就好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身子猛的往旁边一闪,这一闪虽然幅度够大,但无奈这口血水喷的太散,约么有那么三两滴仍旧喷到了戴金双,只见其后背瞬时冒起了白烟,就趁这个时候,王四照一把拉开了客厅的门就要往外跑,只见其身后的大白蛇“老五”一跃而起,张开嘴对准其脖子就是一口。然而王四照毕竟是王四照,感觉后面动静不对,回手就是一剑,正割在“老五”的尾巴尖上,只听啪嗒一声,约么有两寸长一截蛇尾被这一剑削飞了两三米远,而“老五”吃了亏也不敢冒进了,刺溜一下钻到了沙发底下。
“雄黄酒……”戴金双就像被硫酸溅到了身上一样,拼命的用手梧后背,“真云师兄!”这时张国忠在李二丫身上实验了几招破降的阵法无效后,也从卧室跑出来了,“你怎么真来了……?”提鼻子闻了闻,屋里不但弥漫着一股酒味,还有一股类似于烧胶皮的糊味。
“是小兰让我来救你的……”戴真云微微一笑,“你师兄说你有麻烦,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英国……
“我老婆孩子,都中了跟五师兄一样的邪术了……不知真云师兄你是否懂得如何破解?”
“那不是中国的东西……”戴金双似乎也有一丝无奈,“如果能知道那究竟是什么邪术,也许就能有办法……”
“我这里有他的怪符……!”张国忠从怀里掏出了怪符递给戴金双,“茅山的招我试了,好像没用!”
“瘴术……”接过怪符,戴金双眉头一皱。
“什么是……瘴术……!?”张国忠也傻了,别说破,这种古怪的东自已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菲律宾的东西……日本投降以前就失传了……”戴金双微微摇了摇头,“这东西……没得解……”
“可是……王四照说“他……可……可以……可以……”张国忠只感觉自己的两条腿一个劲的哆嗦,一股莫名的寒气从头一直凉到脚,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其实张国忠的心理很清醒,这是典型的即将着道的征兆,本想咬舌头,可下巴却已经不听使唤了……
“他骗你的。”戴金双面无表情,转头看了看张国忠,伸出一只手指在其额头轻轻的点了一下,只听当啷一声,问天匕首落地,张国忠两眼一翻,死鱼般的躺在了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张国忠,戴金双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些许欣慰,此时钻进沙发的“老五”又探出了脑袋,戴金双一个眼神,这老五刺溜一下便钻出了门,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
“你死了,我的事还能托付给谁呢……?”戴金双苦苦一笑,一步跨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