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冷清的街道上空飘洒着萧瑟的细雨。一盏盏昏暗的路灯在黑夜中吃力的散发着微黄的灯光。将街道两旁整齐的行树拉出一块块巨大的到影。罗杰漫不经心的驾驶着自己那辆顶着“TAXI”标志的夏利缓缓的行驶在寂寥的黑夜中。希望自己运气好还能捡到一两个刚从酒吧或是夜总会里寻欢作乐出来的需要用车的顾客。但清冷的街道上除了他自己,就再也看不见一个行人了。
“妈的”罗杰低声的咒骂着,他已经这样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呢。却连一个鬼影也没能看到。小城市就是这样的。一到深夜就变得如坟场一般的冷清和孤寂。最后,他干脆将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放下车座的靠垫,罗杰点燃了一支烟,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然后尽量的伸展了一下自己那早已蜷得发麻的一双长腿。吐出了一个烟圈。借着从车外挤进来的微弱的灯光。罗杰呆呆的看着那一缕被映成幽幽发蓝的轻烟。心里不禁的一阵阵发愁。
“这场雨都下了十来天了也都不见停,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喝西北风了。”
“……”
“她只怕早就睡熟了。”
她!一想到这里,罗杰的心里不自觉的就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温暖和柔情。闭上眼,他的思绪飘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那间叫家的小屋。那里有他的妻子,有他未出世的儿子。还有那盏每晚都会等着他归去的灯光。每一个夜里。固执的妻子都会在睡后留下一盏灯光,等待着那个整晚熬夜跑车的丈夫归来。当每一次罗杰披星戴月的顶着一身疲倦自己的家门前,看着透过窗帘映出的那模糊的微光,所有的辛苦和疲劳也都被一种浓浓的温情溢满和代替。消失在了厚厚的夜幕中去里……
“我爱你”罗杰的眼神停留在了车窗外的路灯上。一丝微笑浮上了嘴边。
“司机”一阵冰冷的声音伴随着车门被打开的声音飘进来罗杰的耳里。罗杰吓了一跳,慌忙坐起身来。一个白衣如雪的女人已经坐进来他身旁的副车位上“去火葬场”
“哦,什么?……火葬场”罗杰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嗯”
火葬场在位于城西十多公里外一个偏僻的山坡上。据说那个地方邪得很。经常都有车在夜里经过那里时翻进公路旁的河道里。一些侥幸生还的驾驶员事后都说自己原本开得好好的,突然眼前就出现两条公路。明明是沿着一条公路跑着,却不知道怎么就一头冲进了河里。事实上,那里根本就只有一条公路。还有一些说得更悬,夜里经过那里的时候还亲眼看到一个穿白色或是红色衣服的女人在路边拦车……众说纷纭的说得如同真的一样,罗杰这人原本也不大相信这些以讹传讹的鬼故事,但这种雨夜要他去那种地方多多少少的心里都有点发毛,一时间不由得一阵阵的踌躇“这……这……”
“你怕?”女人转过头来,冰冷的声音中带有一种嘲讽。
借这那微弱的灯光,那女人的脸模模糊糊的印在了罗杰的眼里,一身雪白的连衣群和一头湿潞潞的青丝构成一种强烈的色差。幽暗的脸庞也似乎透露出近乎如衣服颜色的惨白。充满着一种诡异的美丽。“一百,送不送。”
一百!罗杰紧张的心情一下就被这个数字打飞了,换在平时,就是包个来回也不过三十块。低下头罗杰想了想连这十多天的雨,想了想妻子下岗后家里的困境。也想了想每个月杂七杂八的人情所需……不由得咬咬牙:“好。我送”
雨越下越大,密密麻麻的敲打着车顶。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两道刺目的车灯撕裂着黑暗的帷幕,拉出一阵耀眼的光线。车内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冰冷。
“小姐,你这么晚怎么还到火葬场去呢?”罗杰忍不住想要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我刚去找了个男人。”身旁的女人文不对题的回答着。她的脸完全的隐入在了车内的黑暗中,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白色,咋一看活像一个无头的白衣女鬼。“他也是开车的,和你一样……”
冰冷的气氛加上冰冷的声音,罗杰的心里觉得一阵阵的不安和发麻。
“你们开车的男人最坏,都是些不负责任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渣,不是有句话说的吗?十个司机九个嫖,还有一个在坐牢。”停顿了一下,女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激动起来,如同夜幕里的猫头鹰一般的尖锐:“你也一样!是不是……”
“我?”罗杰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怔,但很快的就平静了下来。“听她这么说,看来她或许是刚刚被男朋友甩了。”想到这里,罗杰的胆子大了很多。回答道:“我结婚了,我很爱我的妻子。”
“是吗?”女人的语气带有着明显的不信任:“你敢说你就没有背着你老婆偷过别的女人?”
“没有”罗杰的回答简单而又干脆。
女人沉默了一会,用命令的口气说:“你把车厢里的灯打开”
罗杰不由得感到一种迷惑,心里开始后悔自己开始为什么要答应载这个女人,“莫非……这女人是神经病?”但很快罗杰就暗嘲笑着自己的这个想法。并依言的打开了车厢内的车灯。光线一下就充斥满整个的车厢。
“啊!”罗杰的嘴张的大大的,用结结巴巴的声音说:“你……你……这是干什么?”
灯光下,那个女人正缓缓的将自己身上那件被雨淋的透湿的白色连衣裙除到了腰间。如一座羊脂玉雕的塑像的身体整个无遗的暴露在罗杰的眼前。雪白的肌肤,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蜂腰……一头润湿的黑发斜斜的批在一张透明得苍白的面颊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罗杰猛的一脚踏在车子的制动刹上。车也猛的颤动了一下,稳稳的停在了黑夜中。
“来,到这里来”女人开始用自己的一只手抚弄着自己那浑圆饱满的胸部,另一只有幽雅的在罗杰的面前摇动着。有一种充满诱惑和吸引的声音轻轻的说着:“你还再等什么……。”
一阵的眩晕让罗杰开始模糊起来,只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从自己的双腿间直冲上头顶,一时间他不知所措。只有一种想要扑上去将眼前这个女人按在身下的冲动。
“快来,到我身上来”女人不停的晃动着那洁白的手臂诱惑着他。
一辆夜行的货车呼啸的从罗杰的车边擦身而过,闪亮的灯光刺目的照射了在他的眼里。
然后就从新归于黑暗。
灯光!
一种负罪的感觉油然而生。罗杰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风雨中属于自己的那间小屋,还有自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儿子。在那里也有一盏灯光,那是妻子特意留给他的灯光。一想到这里,罗杰猛的从眼前那色欲的诱惑中突的清醒过来。缓缓伸出自己的手。
女人的眼里也在这一刹闪过一丝的诡异。
黑暗在一瞬间吞噬了整个车厢,罗杰的手关掉了电源。摇下了车窗。他将头探到了窗外。在迎面而来的细雨和冷风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里雄雄燃烧的欲火,用一种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小姐,请你自重一点。”
“怎么呢?你不想和我干吗?”女人不甘心的继续诱惑着他“我不漂亮吗?”
“够了!”罗杰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他必须在欲念再一次被挑起之前远远的逃离这个肉欲的陷阱。他的声音充满着坚毅和冷硬“现在,请你马上滚下去。”
女人沉默了,黑暗中两人就这样的彼此僵持着,良久,才传出她一声微弱的叹息。
“走吧”
车重新在公路上飞驰起来,罗杰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开着车。谁也没有再开口。车终于在一扇黝黑的大铁门前缓慢的停里下来。
“到了”罗杰深硬的说,打开了车灯。
女人一言不发的打开车门。那身洁白的连衣裙已经整整齐齐的看不到一丝的辙皱。下了车女人转过身来。递给了罗杰一张纸币。然后用悠怨的声音对他说到:“你妻子真幸福,你救了你自己。”
“我救了我自己?”罗杰一边思索着女人的话,一边借着灯光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百元钞票。等他确信无疑的将钱揣到了上衣的口袋里时,抬起头。女人已经消失在了沉沉的夜幕之中了。
“什么意思?”
“算了”罗杰使劲的甩了甩头,想甩到刚才的那个女人的种种一切。然后掉转车头。用最快的速度朝来时的路飞驰而去。
车又一次平稳的停了下来。关好车窗罗杰下了车。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抬头望去,二楼卧室的窗帘上影约的透露着一片模糊的光线。如同倦归的游子真正的回到自己的家一样。罗杰的心一下就被这种灯光填塞得满满的……打开门走他轻脚轻手的走上了二楼先洗漱完毕。然后来到卧室里。静静的注视了一会熟睡的妻。俯下身去,他爱恋的在妻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关掉了妻留给他的那盏灯。就在黑夜中挨着妻沉沉的睡去……
雨不知什么时候慢慢的停了。
“老公,老公!”
罗杰不情愿的从熟睡中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娇小美丽的妻。露出一丝疲惫的微笑:“怎么呢?”
“老公。你看?”妻的手里拿着一张花花绿绿的纸片,急急忙忙的说着:“开始手水电费的来了,我在你的上衣口袋里找到这个,你揣张冥币干什么啊?”
“哦……什么……?”罗杰猛的清醒了过来,一个翻身坐起来。抓过妻手中的纸票一看:“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妻疑惑的表情,罗杰连忙把昨晚载那个女人的事略过中间在车内诱惑的那一段从头到尾的向妻说了一遍。
“该不是遇见了鬼吧?”妻子惶恐的说“这……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罗杰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匆匆的抹了一把脸就下楼飞快的发动汽车朝火葬场驰去。
天终于放晴了。
火葬场的看门是个眼花耳聋的老头,罗杰比划了一大堆也都没问出个头绪。没办法,他只好朝里面走去。旁边的屋檐下。两个妇女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真可惜啊,年纪轻轻的就寻了短见。”
“可不是吗,那么漂亮个姑娘,哎”
“听说好像是被她的男人甩了,一时想不开。”
“是啊,那个男人好像开车的。真不是东西啊”
“……”
罗杰毫无目标的朝里面走去,希望能遇见或是看到昨晚的那个女人。“妈的,要让我看见你……”一阵隐约的哭泣声传进了他的耳里。“拷!真他娘的晦气”罗杰低声的骂了一句,使劲的朝地上吐了一吧口水。突然想到“说不定就在里面”想到这里,罗杰大步的向哭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转个一道弯,印入罗杰眼里的是哭得一片狼籍,东到西歪的一群人。每个人手臂上都缠着一快黑纱。罗杰想起了开始进门是听到的那两个妇女的谈话。不禁好奇的伸长脖子向摆在人堆前的那张死者的遗照看了一眼。
当他清楚的看到遗照上的那张脸后,他的眼神就再也挪不开了。
一种澈骨的透寒在一刹间从罗杰的脚底涌遍全身。犹如掉进了兵窖一般。罗杰开始不自觉的打起了冷颤。身上的汗毛也一根根竖了起来……
遗照上的女人就是罗杰要找的那个白衣女郎。原来…… 夜半歌声
我被女友赶出来了。这对于我是家常便饭,我始终以为没有一份爱情可以达到绝对意义上的幸福。爱情总是会有一定的缺陷,我深信这一点。我开始找房子,我以为这次的所谓“分手”大约会持续一个月左右。我必须要找房子,我不可能连续一个月住在朋友家里。
这是一间很破旧的屋子。但我以为只要便宜就行,也不过是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我拨通了房东的电话。房东是女人,声音很好听。我要和她约定见面地点,她却说,不必了。她给我一个地址要我把租金汇去,她也会把钥匙给我寄来。我也没想会受骗,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可以让人信赖的力量。
我很快就搬了进去。我由于常常在别的地方入睡所以睡的很快。
半夜。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一种声音。像是呻吟,又像是唱歌。我一下子就醒了。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声音的诡异。我骂了一声,辗转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
我习惯起的很早。我想出去走走,顺便认识几个邻居。可我一出门就傻了!这里好象忽然变的出奇的荒凉,附近的房子都是破破烂烂的,竟然一个邻居也没有。我走了大越二百米才发现一户人家。大意的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没有人也好,正得清静。但是在我搬来的那一天好像不是这样,怎么一下子人都没了。我以为那也许是我的幻觉吧!
跑了一圈回到我的小屋,正要进去,出乎意料地在我左边窗子的下面出现了一个柜子。(如果这是电影,应该响起恐怖的音乐。)我对着这个柜子站了大约7~5秒种。附近没有人呀!是谁把着柜子搬到这儿来的?难道……
难道是本来就有的,是我昨天没有注意。我开始回想我昨天有没有见过这个柜子。可是昨天累得很也没有注意,但我以为一定是本来就有的。要不然是闹鬼不成。
我没有打开这个柜子。虽然我十分的好奇。我的女友一直教导我少管闲事,这次就是我克制不了的好奇心成了所谓“分手”的导火索。另外一个原因,也是主要的原因是——我有点害怕了。
晚上。
我又看了半夜的书。正要去睡,却又听见那个声音像幽灵似的到处游荡。可是我当然不会那么敏感,骂了一声就睡了。
夜里。
我作了个梦。很奇怪的一个梦: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我的屋,应该是这间屋里打斗。打了一会儿,个男人拿起一瓶什么东西向那个女人的脸上泼去,那个女人应泼倒地。而后一个画面:那个女人脸缠着绷带坐在床边,一只猫忽然扑了上来,抓了一把。那女人大叫一声,很凄惨的一种声音。然后,她去医院检查,好象是得了什么病。最后一个画面是她上吊自杀,自杀时伴着一种声音,依稀便是每晚都烦我一遍那个声音。
这个梦只所以奇怪因为当我醒来时,对于这个梦的记忆竟然清晰的很!这是从来都不曾发生过的事,而且画面也清晰,我甚至记得那个女人的模样。我当时也不过是奇怪了一会儿,心想把这个梦写成小说倒也不错。
早晨。
我出去散步。当我经过那个柜子时,柜门是开着的。(恐怖的音乐响起)我有点害怕了。我慢慢转过头朝里面一看:柜子的正中摆着一张女人的遗照,左边有一瓶浓硫酸(适合毁容),右边一条绸带(适合上吊)。下面是一个盒子。我壮了壮胆,弯下腰把那个盒子打开。一只猫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我没有把这些同夜里那个奇怪的梦联系起来,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和那只猫都好象在哪里见过。我关上柜门,进屋了。
晚上。
我的车(自行车)总是停在屋子的左边窗下,也就是那个柜子旁。车上有三个锁——这么荒凉的地方当然要防小偷。今天锁起车子来显的特别费劲。我背对着那个柜子。我忽然就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我想赶快把车子锁好,赶快进屋去。可是越是着急,越是锁得慢。在我的耳朵里除了钥匙与锁孔摩擦的声音外,我又听到了那个凄厉的歌声。这时在我听来,却分明就是一种呻吟。我感觉背后的柜子又打开了。我克制住我的好奇心,我没有回头。恐怖的故事中,常常出现回头的情节,一回头就会有一些可怕的事情发生。我对这一点把握的很准确,我当然不会回头。(顺便说一下,倘若碰上了什么超自然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回头就不会出现什么不测。)可是我的背部伴着柜门吱呀一声的打开,感觉到了一种重量,这也就意味着柜子里的什么东西跳到了我的身上。这时我更不敢回头了。(恐怖的乐声在这里更应该大响特响。)我的后颈感到湿润。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用手重重地向我背部的重物拂去。我的手触到它时我不曾有任何感觉。只听的一声动物般的尖叫,是那只猫——我早该想到。扑通一声它在狂奔中掉到旁边一个很深的池塘里,尖叫着挣扎了一会儿就完蛋了——至少我是这么 想的。
回到我的屋里,我开始回想我刚才的感觉——我究竟有没有害怕呢?我知道是该有一点的。但是,我为什么会害怕呢?那只猫一定是只野猫,就在柜子里住。它把柜门推开想要出去,结果看见我弯着腰在旁边,出于野猫的攻击性,它也就毫不犹豫地扑了上来。事实就是这样,我又有什么理由害怕呢?我当然没有害怕,也许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才会有点不安吧。
我对于超自然的事情一直持否定态度。我从来都不曾相信所谓鬼神的存在。可是,万一像我这样的人遇到了鬼神之事,那么我该怎样面对呢?
早上。
我醒来时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尚在那个女人奇怪的睡梦里回味的我,甚至可以认为着是死尸的味道。可是当我睁开眼,我就一下子跳了起来——那果然是死尸的味道,不过是猫的尸体。我的枕边竟是那个黑猫湿淋淋的尸体。我自然吓坏了,我的心在扑扑腾腾的乱跳,我的防线几乎崩溃了。
几天来奇怪的事不断的发生。我还是每晚都在那个凄厉的声音中入睡,每夜都做那个奇怪的梦,每天早上那只黑猫的尸体又都会出现在我的枕边,我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开始一次次地欺骗我自己。我不去思索我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一遍遍地对我自己说:“一切都随它去吧”!
晚上。我去小便。
我回来的时候朝客厅瞟了一眼。我是近视眼,小便时又没戴眼镜。客厅里关着灯。借着厕所的微弱的光,我好像看见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我没有勇气走过去,虽然我知道那一定是我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可是我仍是不敢走过去,我怕万一是什么吓人的东西那可怎么办?
半夜。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
在半睡半醒之间,我听见了那种凄厉的声音。这次听的十分清楚,就象是在我耳边似的。我睁开眼来。(我十分的后悔,我当时怎么就没有镇定下来去想一想,这时怎么可以睁眼?)我看见,看见……看见……看见了一张鬼脸!真的是鬼脸。那是一张苍白的脸,她的眼球向外凸起着,上面部满了血丝。舌头长长地低垂下来,一看便知道是吊死鬼!她的嘴唇,已经合不上了,口水不停地淌出来,但是她仍在一声声断断续续地唱着,她的那首好似呻吟的鬼歌。
像以往的凶宅故事一样,她告诉了我她的冤情。她就是柜子里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把她毁容的那个男人,在我的检举下入狱了。让她染上狂犬病的那只猫被我淹死了。
我与女友所谓的“分手”在第25天结束。我从那间房子里搬出去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遇上不可思义的事。最后,我很想告诉各位,倘若感觉到遇上了什么怪事,可千万不要回头,或是睁开眼。切记! 地狱楼梯
到过我家的人都知道,我住在一幢很平常的楼上。
我家住在三楼。
我住在这幢楼已经有十多年了,这幢楼是用我们厂生产的优质水泥建造的,再加上其抗震结构,设计上可以抵御6~7级的地震。
我们这幢楼,每一层有三户人家,其门分别对应着东,西和北,而我的家住在中间,也就是大门冲北开的那间。
这幢楼的楼梯也是很平常的那种,每一层之间是由两段对折的楼梯所组成的,从我家到一楼总共有六段楼梯。
我在这幢楼上住了十几年,除了出去上学,出差等共四,五年外,其他的时间都住在家里,每天上下楼至少四次,可以说对这楼梯已是极为熟悉,以至闭着眼睛也可以很轻松的上下楼。
第一次出事是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对,就是去年的夏天。
去年夏天并没有今年这么热。
那天晚上,一个朋友约我去他家打游戏机,所以我晚上8:00钟出了门,请记住这个时间。
我和平时一样,很轻松的出了门。
那天晚上是阴天,所以天色很黑,平常在天气很好的时候,晚上8:00钟还是挺亮的。
我轻快地下楼。
走下两层后,我发现下面很黑,因为一楼的路灯安装的很低,个子高一点的人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所以有些没有公德心的人常常会把灯泡拧下来,拿回自己家用,一楼经常是黑的。
我暗暗咒骂了一句,继续向下走。
又走了一层,四周愈发暗了,可是我却惊讶起来。
因为我并没有走到一楼的出口,下面居然还有楼梯!
不过惊讶只是一闪而过。我上面已经说过,我对这楼梯实在是太熟悉了,而有时候人对自己非常熟悉的东西,往往会变得模糊,不信的话,你把你的名字一口气写上几十遍,到后来你自己都会怀疑是不是写了错字。
所以,我依旧很轻松得向下走。
可是,又下了一层后,等着我的……还是楼梯。
这时候,我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只是低骂了一句:“真是见鬼了!”又继续向下走。
但是,我的心情却紧张起来了。
因为,我一口气又下了十几层,可下面依然是楼梯。
我停住了,感到心里有点发冷。
这是不可能的,我很清楚我住了十几年的这幢楼,这幢楼最高只有五层,也没有地下室,就算从最高的五层向下走,也不过只有八段楼梯。可是现在,我已经下了十几层了,还看不见出口,这不能不说是极为怪异的一件事,虽然我并不是很胆小的人,可是我却真的感到有点害怕了。
我慢慢地沿楼梯走,又下了两层,依旧没有到底。
四周的光线极昏暗,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本来我是一点也不害怕的,就算整幢楼都是漆黑一片,我也不会害怕,对一幢如此熟悉的楼,有什么理由害怕呢?
可是现在不同,这已不是我所熟悉的地方了,整个事件都充满了神秘恐怖的色彩。
瞬时间,我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第一个闪入我的脑海的念头,是我在做梦,一个恶梦!
这倒是一个很容易被接受的想法,既然是梦,一切都是不要紧的。
可是我却很清醒,这决不是梦,决不是!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要仔细看看!
在开始我也说过,我们这幢楼每一层有三户人家,因为都一样,所以在昏暗的环境下,我没有想过要仔细看一看。
我心惊胆颤的下了楼梯,向中间的那个门走去……
光线实在是太暗了,我只能依稀看见门和窗户的轮廓。
我一点一点地往前凑,随时准备着撒腿就跑。
每个门上边,都有一个标牌,标注着这家的编号,我家的编号是“402”,楼上人家的编号是“502”,楼下的房间依次是“302”,“202”,“102”,所以只要看清标牌,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在第几层。
因为太黑的关系,尽管标牌不是很小,但仍然难以看清,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看见了───14-2—14!!!
这里竟然是—14层!
我的头皮发麻,张口欲叫,就在这时候,我的眼前一黑,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一阵喧闹声惊醒的,是隔壁的邻居下中班回来了。
在那一瞬间,我的头脑是空白的。
我这才发现,我正站在自己的家门前。
我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然后开了灯,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一饮而尽,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去,电话就响了起来,我随手抓起了话筒,电话是那个朋友打来的,他说他在家等我四个小时,也未见我过去,问我为什么失约。
我支吾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记得我出了门,可是后来呢?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想睡觉,可是却睡不着。
远处传来“咣当”一声,一定是谁在往上搬自行车时不小心撞到了东西,现在在楼梯拐角上经常会被人堆放很多东西,所以往上搬东西很不方便,楼梯──我摹得跳了起来!
楼梯!
漆黑的楼梯!
那没有止境的,仿佛是通往地狱的楼梯!
我清楚地记着所发生的事情,一直到我看清标牌后忽然的昏迷,接着就是发现自己站在自家的门前,我抓起手表看了一下,12:30分。
我8:00钟出门,而现在已经12:30分,可我发誓在那黑暗的楼梯里,我呆了不到十分钟,那么剩下的四个多小时,我在哪里?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着,就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虽然我也曾想过再去楼梯里检查一下,可是我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在天快亮的时候,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但是很快,各种吵杂声就把我给弄醒了。我看了表,是上班的时间了。
在出门的时候,我不禁犹豫了,昨晚的事情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幸好楼上的同事也正好要上班,我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和他一起下楼。
我默默地数着,“3”、“2”、“1”!
当我和平时一样看到熟悉的一楼出口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好开心,好亲切!
昨天晚上那件可怕的事,也许只是我的幻觉,或者只是个噩梦。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上班,下班,我每天又是至少四次上下这个楼梯,我对楼梯的恐惧,慢慢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还会再次遇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是在半年后的一个晚上,一帮朋友搞聚会。我在8:00钟出的门,因为心情很好,所以我几步一跨地向下跑,但是,当我连下三层,又遇到了那种熟悉的昏暗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一下,脚步立即慢了下来。
因为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心中虽然害怕,但已不再象上次那样惊惶。
我首先看了中间的那个门牌,“1-2”,是很正常的。
可是原来是出口的地方却消失了,而那昏暗的楼梯却延伸了下去。
我咬咬牙,决心探索出这个秘密,所以我沿着楼梯往下走。
从一楼以下,是一种奇怪的昏暗,一切仿佛都不是真实的,我每下一层都要仔细看一看门牌。
“—1-2”“─2-2”
“—3-2”“—4-2”……
慢慢地,我又到了上次失去知觉的那个门前。
“—14-2”不错,还是那个标牌。
我顺着楼梯往下看,什么也看不清,但影影绰绰,楼梯似乎仍在盘旋而下,仿佛没有一个终点。
我又继续往下走,“—15”“—16”“—17”到了第十七层,我不由得停住了。
楼梯依然没有结束,而我停住的理由很可笑,因为我想到了一句老话:“十八层地狱”!
这个奇怪的楼梯,是不是通往地狱的!?
我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继续向下走,促使我下这个决心的原因之一,是因为那三扇门里,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灯光,没有声音,什么也没有,我实在不敢多呆一会,相反,在楼梯上反倒觉得安全一点。
“—18”层并没有什么怪异,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个楼梯到底通往何处?
我又继续向下去,再走了几层,我的勇气一点一点消失,因为那楼梯依旧盘旋而下,依旧没有结束。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说是惨叫,其实是我的感觉,因为那声音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这声音是从更底层传来的。
紧接着,我又听到一声惨叫。
我仅存的一点勇气完全消失了,我撒腿就跑,拼命往上跑,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四周依然是昏暗的。
我边喘气边仔细看了一下标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14-2”我又到了—14层。
下面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我的心情稍微镇定了一些。
我轻轻伸出手,去摸那扇门。
我的手碰着了门,却感到凉凉的,滑腻腻的。
这一下大出我的意外。
然而就在同时,我隐隐约约地看见屋内有一个黑影闪过,接着门内发出轻微的“喀哒”声,似乎门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开门,想要打开门出来。
我大叫一声,再也不敢停留,拼命往上跑,可我实在太惊慌了,脚在台阶上一绊,摔了一跤,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又是被邻居下中班的声音惊醒,依旧发现自己站在自家门口,依旧是头脑中一片空白。
我打开门进去,电话铃正急促地响着,抓起电话,是那帮聚会的朋友打来的,质问我为什么失约,并说在这四个小时里不断给我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我能说什么呢?难道告诉他们我在一个神秘的楼梯里探险,最后被吓得昏倒?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觉得手上有点不舒服,我张开手,发现手心里全是青苔。
我当然知道这是在哪里弄上的,是在我伸手去摸那扇门的时候给粘上的。
可是,谁的门上会长满青苔?除非那扇门一直没有打开过,或者门内从来没有住过人。
如果说,第一次我认为是幻觉,但是这次我可以确定那不是幻觉,因为幻觉不会让我的手上粘满青苔。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到图书馆翻看各种书籍,想找出类似的记载,但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化名给一些报刊或者知名的科学人士写信询问,但全部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我还和一个好友说过这件事。
我的这个朋友姓蓝,因为他是属鼠的,所以我一向叫他“蓝皮鼠”。
有一天,我问他,“如果有一天,你从家里出来,却发现楼梯永远没有尽头,你一层一层下去,却总也找不到出口,你会怎么想?”
他变得兴高采烈,问我道:“这是哪部恐怖片?”
我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在现实里发生了呢?”
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怪他,因为在此之前,如果有人这样问我,我的反应大概会和他一样吧。
一条没有尽头的楼梯,甚至恐怖电影里也没有这样的情节。
但是,这条地狱般的楼梯,却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无时无地地不想起它,我总在想,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长满了青苔的门后究竟会有什么?那条不断盘旋而下的楼梯究竟通向哪里?那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惨叫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曾经做过很多设想,比如那真是一条通向地狱的楼梯,楼梯的终点就是地狱的入口,或者那是神秘的四度空间,因为时空的错位,造成楼梯的延续无限,再或者就是我的思想出了问题。
但是,所有的设想都没有答案。
我开始诅咒这条地狱般的楼梯,因为它搅乱了我的生活,甚至连做梦我都会站在那条地狱般的楼梯上。
于是,我开始盼望再遇到那条楼梯,无论如何,我要知道答案。
从上两次的情况看,都发生在晚上8:00至12:30分之间,所以我每天都在8:00出门一次,但每次都是失望,我再也没有遇到那楼梯,那条地狱般的楼梯。
但是,我会锲而不舍的,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再次遇到的。
无论如何,我会一直沿着楼梯走下去,哪怕它的终点真的是地狱,我一定要敲开那满是青苔的门,哪怕门内住的真的是恶魔。
我再也不要这样生活下去,再也不要这条该死的楼梯困扰我的生活。
今年的夏天很热,今天又是阴天,现在是晚上8:00钟。
我关上电脑,走到门前站了一会,打开门走了出去。
还是那条熟悉的楼梯,但是,当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将看到的是熟悉的出口,还是盘旋而下没有尽头的楼梯?
我不再犹豫,顺阶而下。
我会得到答案的。
生存!还是死亡?......
魔鬼座位
相传有一间学校,其中的一间教室的一个座位位置长期是留空的;甚至连桌椅也不予设置。
有人说曾有学生在那里离奇暴毙,因此猛鬼传闻不绝於耳。
还有另一个更为诡异的传 闻,在近年间传得更为言犹耳,就是有人相信此位置乃是「魔鬼之位」,原因是这座位就 是位於学校六楼的第六间课室中第六行的第六个座位,六六六六」,即是大魔鬼之数。
学 校上上下下的人都称这座位为「魔鬼座位」,每有教师任职该班的班主任,都避免在该位置 设立座位,以求安心。
有一个故事,就是关於以上的「魔鬼座位」
第一节 - 教师无知起祸根
林Sir是某中学的一位新任老师,由於思想新派,因此对该校的一切怪异传闻,都视为无稽之 谈。
一天,当林Sir途经一条走廊时,恰巧碰见满脸愁容的郭校长,於是上前欲了解一下。
「郭校长,早晨。」林Sir走到郭校长面前问安。
「啊,早晨。」郭校长这时才如 梦初醒般发现林Sir的存在,还微抖身子,吓了一跳。
「校长,有甚么难题吗?」见校长如此的沉思懊恼,林Sir表现得很关切。校长长叹了一声,点头默认。
「是有关六乙 班的。」校长带点无奈地说。
六乙班的课室就是传闻声音不绝於耳的「魔鬼座位」之源头 ,学校所有人都闻之色变。林Sir听到校长之言后不其然应了一声。
「那不就是Mis sMa作为班主任的班别吗?你为何不去与她商量?」林Sir觉得奇怪的问。
「她今早 已向我请辞了。」校长从西服的暗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说,「她说不能忍受天天担惊受怕地 教书,经过多天的考虑后,最后也要作离去的决定。唉,其后我曾与多位老师接触,都没 有一个敢去代替MissMa的位置。」他说罢又懊恼的叹了一声。
竟然为了一个不真实 的传闻而毅然辞职,林Sir对MissMa的态度感到既可笑又可悲。
「校长,你若果 不嫌我教学经验尚浅的话,我愿意作为六乙班的班主任。」林Sir一时感触,便自动请 缨。
「那……」校长仍犹豫不决。
「放心吧,教师的职责是要作育英才,无论多么的艰辛 ,我都会尽心尽力地教导任何一个学生的。」林Sir轻咬嘴唇,充满信心地说。
校长闻 言后大觉欣慰,拍一拍林Sir的臂膀,鼓励的向他一笑。
空堂时间,林Sir走到即将 任教的六乙班课室。由於MissMa的突然请辞,为了避免有人制造不必要的谣传,因 此校方决定六乙班停课一天。故此即使是上课时间,课室内半个人影也没有。
林Sir走 进课室,在教师桌与黑板之间的空间徘徊了一会儿后,发现在学生的座位行列中,其中一 个是空置的,心想难道这就是校内上上下下都传得如雷贯耳的「魔鬼座位」吗?
他瞧着那 个空置了的座位,心想为了这一个毫无根据的谣传,堂堂一间学校竟然这样迷信的、刻意的避讳怕事?当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他心里满不是味儿。
就在欲发一肚子的牢骚之时,他 看见校工黄伯正经过走廊,於是主动上前与其接触。
「黄伯。」林Sir突然从课室内走 出来拦截住黄伯。
「林Sir,你好。」黄伯初时有点愕然,跟接着便回复欢容对林Si r回应。
「为甚么这间课室少了一个座位呢?」林Sir开门见山的指着那个空置的位置 ,黄伯望一望那间课室,之后面有难色地点一点头。
「林Sir,你没有听过吗?」黄伯 靠近林Sir,「那个是『魔鬼座位』哩!听闻曾有数个学生坐过该位置,不出数天便遭 逢厄运,自此校方决定以后都不会在该位置设置座位。」他在林Sir耳边轻声地说。
「 那有没有真凭实据或是有关文件历案来证实此事?」林Sir反问黄伯。
「那倒没有。」 黄伯耸一耸肩说。
「荒谬!现在已经是廿一世纪,堂堂一间学校竟还有如此妖言惑众之说 ?学校是学生吸取知识的地方,怎地会沦为捉邪驱鬼之流?被外间的人听进耳中是多么的 可笑!」林Sir一肚子气,连珠爆发地直斥其非。
黄伯被骂得低头不语。
「替我在那位 置加设座位。」林Sir板起脸,指着那个位置说。
「那……」黄伯面带犹豫。
「那你去 还是不去?」还未等黄伯说完,林Sir便加重语气的问。
「好吧,」黄伯挥一挥手,欲 遏止林Sir的怒气,「加便加吧,但你好自为之。」他一边从林Sir身边走去一边嘀 咕着。
林Sir闷哼了一声,看着黄伯稍为瑟缩的背影,不断不屑的摇着头。
第二节 - 课堂魔鬼缠学生
翌日,六乙班复课。
「各位同学,你们好。我姓林,原本你们的班主 任MissMa因家中发生大事而突然辞了职,我是来代替她的,以后我便是你们的班主 任。」林Sir向各同学自我介绍。
学生们听了林Sir之言后,反应平静,似乎并没因 MissMa的请辞而惊讶。
林Sir亦不禁对学生们出奇平伏的情绪暗自错愕。然而当 他看见那加设了的座位仍然留空着,不经意的皱一皱眉,感到有点怨恼。
「后方的同学为 何不坐前一点呢?这会较容易听课的。」林Sir对坐在「魔鬼座位」后面的陈伟明说。
「 林Sir,那个座位是不祥的,传闻每有学生坐过这个座位后便会遇上不幸的事情。我, 我不敢坐在那里。」陈伟明结口结舌的解释。
「传闻?那末即是未经证实的谣言吧?」林 Sir语气带点责问,所有学生立时默不作声。
「你们已是中六的学生了,干吗仍然像个 无知小孩般人云亦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读来的难道只是一堆怪力乱神吗?你们是社会 未来的栋樑,思想一定要理性和科学化的,才能一展所长,贡献社会,知道吗?」他怒不 可遏,不停地以重语气责备学生们。
纵然厉言棒喝,学生们始终不敢轻举妄动,课室内顿时一片死寂。
「若有同学愿意一试,那便是有胆色之人。」林Sir转施软计,指向「魔鬼座位」说,欲激发学生们的争胜之心。这招果然有效,林Sir说罢便有人自告奋勇。
「让我来坐吧,林Sir。」黄小玲霍地站起来,主动作出要求。
黄小玲是班中的活跃份 子,出名是胆大包天的,她一直都对这「魔鬼座位」十分好奇,雀雀欲试一坐滋味,但碍於校内人人都对此传闻极之避忌,因而一直都不敢向他人提出,如今在林Sir给予的大 好机会下,顺便表现一下自己。
林Sir伸手指向「魔鬼座位」处,示意批准黄小玲更换 座位。她於是拿起书包,二话不说的便坐到「魔鬼座位」的座椅上。
甫坐上座位,黄小玲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恐怖的笑声,由於笑声太过使人毛骨悚然,如直接刺进人的心坎中,因此即使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亦不其然心神荡漾,几乎打了一个寒颤,不过她紧握双拳,遏 力压抑心中的恐惧,不使其他人发觉她胆怯。
然而不消一分钟的刹那,一直端坐着的黄小玲突然猛力的一震。这震动非同小可,震得桌椅铿锵作响,就连坐在前后双方的同学们亦 感受到震动,正在讲学的林Sir也被注意过来。
「你怎么了?」坐在黄小玲前方的何美婷转身问她。:黄小玲低下头没有反应,其长发不知何时已被放在她的面前,使何美婷看不清楚其容貌。
她没有回答何美婷的问题,只是不停地在低吟着,吟声更是与她原本的声音绝不相配的低沉。
同时课室内的灯光忽然一闪,所有窗口顿时一起迅速地关上,发出隆 然巨响。尔时阴风大作,黄小玲的头发被吹起。
「哗!魔鬼啊!」一直看着黄小玲的何美婷正面的看见她面部变化,何美婷见她双眼发出诡异的红光,不由得惊恐莫名,失声大叫 。
「魔鬼啊!魔鬼杀人啊!」随着何美婷惨厉的叫声,加上已把不少学生们的桌子上的东 西吹得东歪西倒的猛烈阴风,学生间迅即感染了对魔鬼恐惧的意识,纷纷被吓得理智全失 。
第三节 - 校长魔鬼正邪决
有学生离座狂奔逃离,其他的亦如蜂涌般争先恐后地逃出课室。
「各 位同学冷静点吧,冷静一点吧!」林Sir虽然吃紧地保持冷静,但是仍不能制止学生们 的恐惧,连跑带奔的逃出课室。
直到最后一个同学都逃去之后,课室的大门突然猛力地闭 上,同时室内的阴风亦变得更加猛烈,猛烈得使林Sir寸步难行。光管逐一应声爆裂, 室内顿变昏暗。
黄小玲的头发被吹得向后飘起,面貌已变得狰狞恐怖,身上还隐隐发出惨 绿光芒。她跃到「魔鬼座位」的桌子上站起来,向林Sir咧嘴而笑,笑声是直教使人心 脏麻痺的低沉响亮。
林Sir被吓至心胆俱裂,眼巴巴地看着在那个恐怖的黄小玲周遭胡 撞乱飞的物件,犹如处身地狱。
「哈……我死恶狄斯终於复活了!」「黄小玲」朝天狂笑 ,笑得身躯也在震动。
死恶狄斯?难道真的是魔鬼?林Sir当真不可置信。对於连说话 也不能的他,只能张大嘴巴,满脸惶恐。
「为了感谢你释放了我,」「她」掀起嘴角,阴 森的一笑,「你就做我第一个祭品吧!」说罢「她」快速地一跃,竟一跃便跳到他面前, 凌空一手捏着他的喉头,站到教师桌上,「她」竟然可以单手便把高过「她」差不多一个 头的他举上半空,更能轻松地狂笑着。
他简直被眼前脱离现实的情景弄得几乎精神崩溃, 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他只有拼命用双手嚐试摆脱「她」的手,但,拥有魔鬼力量的「她 」,他一个手无寸铁的常人又怎能抗衡。
就在濒死的时候,「她」的手忽然被一股力量横 空冲击,「她」怪叫了一声后迅即撒手退后,他才能从鬼门关里走出来。
「妖孽!不得放 肆!」来人正是郭校长,他闻得六乙班的学生们惊呼声之后,便立刻赶到现场,幸好他曾 修习过有关捉鬼的法术,赶及暂时击退被魔鬼附身的黄小玲。
「林Sir,你没有大碍吗 ?」校长退到林Sir身前问,一直盯着站在桌子上、异变了的她。
「死恶狄斯……」几 乎吓呆了的林Sir只懂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异象,无意识地透出刚才「她」道出的一 个陌生名字。
「魔鬼死恶狄斯?幸好不是魔王撒旦。」校长轻吁了一口气,然而身处的环 境不由他去放松。
就在这一言一语间,被死恶狄斯附身的她右手一挥,一张椅子如炮弹般 飞向离开了校长身后而欲夺门逃跑的林Sir,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他完全没有反抗意识, 只懂呆站着等待被椅子重击的命运,幸好校长反应及时,狠力地把飞椅推去旁边墙上,大的撞击力使室内发出隆然巨响。
校长接着迅速地在半空指划了一道隐形符咒,并把其射 向「她」身上。估不到看似拥肿肥胖的他身手竟如此了得,「她」还未得及作出反应已硬 生生地承接了符咒,当堂动弹不得,但阴风依然大作。
「林Sir,不要再呆了,否则连小命也不保了!」校长趁暂时封锁着死恶狄斯行动的时候走近林Sir前方说。
小命不保 ?这句话当即使林Sir清醒过来。他用力地摇一摇头,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没错,他 要反守为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校长,我应该要怎样做?」林Sir抓着校长的手臂 问。
校长感到林Sir的手十分镇定,亦放心下来。
「我暗自在那见鬼的座位底下设了封 印。待会儿我与死恶狄斯搏斗之时,趁它不为意的时候,你便以最快速度奔去那座位之处 并把放置椅子的位置之下的地板揭起,记着动作要快,知道吗?」校长低声的在林Sir 耳畔说,一直留意着「她」的行动。
当林Sir回应校长的同时,室内阴风突然变得猛烈 ,杂物亦应声乱起乱跌,原来「她」已冲破校长的封印,回复活动能力。
「拿你两个的狗 命!」「她」双眼透出如鲜血般殷红的光芒,面孔扭曲得更加狰狞,以如从地狱来的声音 向两人怒叱着,说罢便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扑过来。
「去吧!」校长双手运起劲,一边朝「 她」处跳去一边向林Sir发出行动令。
正邪大战一触即发,「她」与校长甫一开始便斗 得难分难解,双方必须聚精会神地应战,稍有差池就会被对方有机可乘,可能因此遭到惨 败的命运,战况一时呈胶着状态。
趁此大好良机林Sir即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到「魔鬼 座位」处,然后移开椅子,跟着揭起那块比其他地板较松脱的地板,立刻有一道 劲的金 光向上射出。
战斗到此时「她」已逐渐佔了上风,校长且战且退。金光与「她」生性相剋 ,「她」立即感到受威胁的压迫感,於是猛聚邪力,一记猛击击向校长处,已然筋疲力竭的校长那能抵挡得住那 劲的一击?从使能硬生生的接过那记重击,他亦被震得飞弹到墙 上,被撞得喉头一甜,口吐血丝,即告受了内伤。
「先毙了你!」「她」见校长已是奄奄 一息,於是转移目标,准备一招击杀毫无抵抗能力的林Sir。
不幸中的大幸,校长仍然 清醒,他耗尽所余的力量,在她」转了身之时,从后向「她」打出一记锁印。「她」万料 不到他仍能有如此的力量,正正的接了那一招,又一次被封锁着行动。「快……抱着她… …使她坐在封印之上……」校长勉力的对林Sir说,说罢再吐一口鲜血,晕倒地上。
已 是满头大汗的林Sir立即把椅子移回原处,之后向还动弹不得的「她」扑过去,双手紧 抱「她」的腰肢,跟着用尽全身气力,把「她」按到椅子上, 行把「她」坐了下来,尔 时整个课室仿似地震的猛烈一震,震得林Sir也被弹开数丈之外,抓住桌椅方能停止跌 势。
一阵恐怖的惨叫声仿如从黄小玲的身体内发出,隐隐夹杂着一句「我一定会回来」。 林Sir定过神看着她的变化只见一条惨绿色的光晕从她的头顶射到封印之处,光晕过后 她便如脱线风筝般软摊在椅子上。
阴风随即停止,胡乱飞坠的杂物亦纷纷跌在地上,一切 回复平静。隔了一刻,死里逃生的林Sir才敢开始移动,其仍然急促的喘气声,可知他 刚才的经历是多么的恐怖吓人。
「黄小玲,黄小玲。」林Sir一面走向黄小玲处一面叫 唤着。但直至他走到她的身边,她依然全无反应。
「黄小玲,你怎么了?」他轻拍她的肩 膊说。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的睁开眼,而身体也有点移动。
本来他应可松一口气,然后 去查看受了伤的校长,然而她的行为,使他不能不去注意。
「哈,哈……」她双目空泛的 眼神,只懂流露出如此幼稚的笑声。
「黄小玲,你怎么了?可以说给我知是甚么的一回事 吗?」他焦急地摇着她两肩问。
然而无论他怎样推的拉的,她都只懂在傻笑,看来事情已 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校长及黄小玲分别被送进医院救治,而林Sir替警方所 录取的口供,尽是脱离现实而又发生了的事实,警方后来好像把案件当作精神病患者伤人 事件处理,之后就不了了之。
这次事件后,使一向对鬼神不加忌讳的林Sir对之完全改 观。校长胸部受了一点撞击,休养了一个月后便康复出院,可以继续工作。
而黄小玲,医 生说她脑部曾受过不可弥补的创伤,智力现今只如一个一岁小孩般,永不能复原,并且需 要长期受人照顾。其家人闻言后伤心不已。
看着黄小玲的家人如此难过,纵使他们明白这 是一场意外,但一个芳华正值的少女就此断送一生,林Sir仍感到疚歉万分,一生留下 永不磨灭的阴影。
事后林Sir向校方请辞,之后不知去向。有人说他改名换姓,致力投 身於协助弱智人士的社工工作。而校方其后把该课室永久封闭,六乙班改为浮动班别。
所 以,若有人遇上类似的空置座位,请千万不要因好奇而嚐试坐下,否则后果自负了。 不屈的冤魂
母亲喊冤
李常清是县里负责治安等部门的副县长,他四十来岁年龄,但显得要苍老些,因为当县长三年来,一直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一身清廉,两袖清风,这些***员的优良传统,都能在他身上充分体现出来。为人也很和气,没有一点架子,常和老百姓们打成一片,所以县里谁要是有了困难或不满,自然都会想到他,这不,现在就有个女同志来找我们的县长了。
来者是县纺织厂的退休职工,叫张桂玲,但大家都叫她陈嫂,五十多岁,和女儿陈萍相依为命,是老实巴交的好人,她会有什么事找县长呢?她一进政府大院就叫了起来:“李县长呀,您可要为我苦命的女儿申冤呀!”李县长一听,忙走出办公室,来到陈嫂跟前,还没来的及说话,陈嫂就已跪下来求道:“李县长呀,您要为民做主呀!”说者就大哭起来。李县长忙把她扶起来说道:“老嫂子,您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靖霉丶忠丫黄帘析来,政府一定会为您解决的!”边说边把陈嫂扶进了自己办公室,然后倒了杯水给她说道:“喝口水,慢慢说。”陈嫂抹了抹眼泪,接过水喝了一口,就说了起来:
“我女耳陈萍中专毕业后就接替了我的班,进了纺织厂,工作三、四年了,一直都好好的,从没惹过什么麻烦,但上个月搬进厂里单人宿舍去住后,没多久就不明不白的死在河边。我到公安巨报了案,但是他们连查都不查就断定是自杀,然后就不理了。李县长呀,我女儿从小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性格也很坚强,就算天大的事情,她也不会自杀的呀。”李县长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拍了下桌子,问道:“这事有多久了?”“就上个礼拜的事情!”陈嫂答道。“哎,你怎么不早来告诉我?”李县长又问。陈嫂看到李县长生气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慌了,因为还从没有人看到过他发脾气,嘴里很小心的说:“我来过好几次,可是大家都说您去省里看病去了。”李县长叹了口气,控制了一下自己情绪,然后拿起电话来:“请给我接县公安局。。。。。。喂,是张局长吗?纺织厂陈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马上就着人去查,如有可疑的地方,就马上立案侦查。”他放下电话,然后又安慰了几句陈嫂,陈嫂现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感激的只知道跪下磕头了。李县长安排人送走了陈嫂,然后躺在了那张舒适的工作椅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很长的一口气,脸上不经意的略过了一丝笑容。
县长遇鬼
事情又过去一个多月了,大家似乎都在努力忘记这件事,公安局似乎也不例外,因为案情没有丝毫进展,好象根本就没什么人去查,因为全县的人除了陈嫂外,没人相信陈萍不是自杀,所以,公安部门也就拖着。这一拖就拖到了七月,县里流传着一个说法:七月是鬼节,只要是冤死的人,到了七月中旬一定会化做厉鬼来复仇。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鬼,没人知道,但是前几年还真有个曾经害死过人的人,在七月莫名其妙的死了,过了多年,没想到今年又出事了,更没想到出事的居然是李县长。
七月中旬,李县长以前在部队的一位老战友生日,他去祝寿。多年没见的老友了,自然要多喝几杯了,也自然聊了很久,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老战友有点不放心:“老李,今儿个就甭回去了,我给嫂子打个电话,你就睡在我这里,咱哥俩再喝几杯。”李县长听了直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坚持一定要回去。战友见留不住,就开玩笑说:“那你可要多小心呀,今儿个可正是七月半鬼节呀,小心被女鬼缠着喊冤哟。”李县长也乐了:“放心,咱县里的人也好,鬼也好,谁有冤,我都管!”说着就走了。
他今天喝的确实有点多,所以没有骑车,在路上一摇一晃的走着,享受着夏夜的温柔,晚风轻轻拂过他的身体,浑身舒服多了,头脑也清醒了几分。头脑清醒了,眼睛自然也会亮些,他现在已经看见前面路口有个人,好象是个女人,他乐了,因为他这个人的确不能算是坏人,也没有什么爱好,但是很喜欢女人──漂亮的女人。甚至会为女人发狂。是不是每个怕老婆的人都是这样呢?他现在朝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当他走近这个女人时,他哭都哭不出来了,一个吓呆了的人,脸部肌肉通常会变的僵硬,怎么还能哭呢?李县长现在就呆了,是吓呆的。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绝不可能会出现的人──陈萍。陈萍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即使她是陈萍,李县长又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那是陈萍?又怎么会吓呆呢?李县长呆在那里,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腿,居然忘记了跑。不是他忘了,而是双腿似乎失去了应有的功能,一双早已软了的腿怎么能跑呢?他的喉咙似乎变的干枯,好象被快要跳出来的心脏顶着,喉结一上一下不停地抽动,嘴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眼中的恐惧连他自己都无法形容。
眼前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一身红,更加寸脱出脸色的苍白和眼睛的空洞无神。她低着头,盯着已经软倒在地的李县长。突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就是陈萍呀,快还我命来!”仿佛是地狱的声音,无比的凄凉,若隐若现,这里只有李县长和她,那陈萍当然是她了。她真是陈萍?难道真的有鬼?这由不得他不信,如果说她没死,绝不可能,因为杀她的,正是县长自己。
深夜行凶
李县长什么都好,就是个“色”字无法控制,这也难怪,家里有只母老虎,使自己连在老朋友家过夜都不敢,但也难免会对外面的女人格外的向往,甚至疯狂。那天晚上,他在家受了老婆的气,一个人跑了出来。其实他受气是假,出来会情人是真,谁也不会想到李县长居然也会养情人。
他在情人那里呆了很久,喝了很多酒,但是情人那几天有病,他未能如愿,只好憋了一肚子火走了。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低着头,正在为满腔的火烦恼,突然一个人撞了过来,把他吓了一跳,他正要发火,但是话到嘴边,他硬是给吞了下去。因为他的眼睛亮了,眼前是个很美丽、温柔的姑娘,她一身红色连衣裙,肩挎一个黑色小包,显的既端庄,又有一丝顽皮、可爱。她的神色很慌张,因为她知道撞到的是县长,头低的很低,一口一个“对不起”。但是李县长现在哪里听的进去,两眼发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孩子,嘴里说着“没关系”,但是手却有意无意的握着女孩的手,似乎再也不肯放下。女孩更慌张了,忙抽出了自己的手,连说了几个“对不起”就跑开了。
李县长呆在那里,回味着那双手的温柔,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燃起一支烟后,慢慢的向女孩跑去的方向走去,不紧不慢的跟着,一直跟到纺织厂的单身宿舍楼下。
这个女孩就是陈萍,就住在这个楼上。这是栋小楼,除她外,几乎没住什么人,而且相隔较远。李县长站在楼下,看着楼上,很快就看到三楼的一个窗口透出灯光,他心里一阵狂喜,大步向楼上冲去,敲了敲那扇门,他知道,县长去敲门,没人会不开门的。果然,门里面的人问了一声后,听说是李县长,就开了门。陈萍显的很茫然,不知道县长这么晚了找她是为了什么?会不会是因为刚才撞了他?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县长却是匹豺狼。不仅玷污了她的清白,还夺走了她的生命。。。。。。
姐妹情深
李县长瘫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陈萍,彻底的绝望了,坚信自己确实遇到鬼了,浑身颤抖,汗早已湿透了全身,哦,不光是汗,至少裤裆里的那部分不是。陈萍叫着“还我命来,我死的好惨呀!”慢慢地向李县长走来,李县长这时候才想起“跑”字,但现在如何跑的了呀,因为陈萍已经扑了过来,他眼珠子向上一翻,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天亮了,很多喜欢早起的人又到了河边来做运动。突然发现河边的水里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居然是李县长,四肢都被刀割伤了,用手一探,还没死,有人连忙跑去抱了案。刑警大队的庄队长带领着公安干警很快赶来了,当他们把李县长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在他身上发现了一盒录影带,还有一封信:
“。。。。。。。我叫陈莉,是纺织厂陈萍的孪生妹妹。这盒带子有李常清杀我姐姐的经过,我曾经寄过一盘给宋局长,但是被他扣压了,没将罪犯绳之于法,我很气愤,所以只好用自己的方法来报仇,把李常清的恶行公布于世,这样就不会有人敢包庇他了,请政府为我的姐姐申冤做主。。。。。。”
陈萍还有个孪生姐妹?是的,只是她们出生没多久父母就离婚了,陈莉跟着父亲去了英国,从小在英国长大,除了他们一家人外,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再说过了那么多年,知道的人也几乎忘记了。两人知道自己还有姐妹后,都高兴的不得了,几乎从会写字开始就相互通信,后来嫌写信太慢,又不太方便,就开始通电话,可是电话费又太贵,一直到最后,互联网走入中国家庭,两人就开始在网上聊天,几乎每天都要聊很久。两姐妹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只要照照镜子,就会知道对方长什么样,而且感情也无比的深厚。有一天,陈莉在网上告诉姐姐,说她从英国寄了个袖珍摄象机回来,要姐姐把妈妈和她以及家乡的山山水水都录下来寄给她。半个月后,陈萍果然收到一个摄象机,高兴的不得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摄象机出门了。
那天陈萍把县里的一些风景拍了个够,到了晚上,又站在高楼上,拍了些山城夜景后才回家。回到家里,又连忙打开机器准备录自己了,可是还没想到要说点什么,谁知由于白天录的太多,现在录影带录完了,她正在兴头上,没办法,只好出去买带子,她拎起一个小包就出了门。
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跑了很多地方,最后才找到一家通宵营业的商场买到了带子,出了商场,又急着往家赶,却撞上了从情人家出来的李县长。她惊慌失措的回到家里,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才过去换上新带子,刚打开摄象机就听到有人敲门,她小心的问了问来人,一听是李县长,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开了门。李县长进门后,眼睛里只有陈萍,根本没注意到窗边梳妆台上的小摄影机,而且机器还是开着的。所以他的恶行全都进了那个小小的录影带中了。
事后,他又掐死了陈萍,他可是县长呀,事情传出去了那还得了?他又把尸体抱起来准备扔到河里去,以造出她自杀的假象。在抱尸体的时候,陈萍的脚碰到了摄象机,一下给踢到了床底下。当他又回来重新布置现场的时候,自然没发现那个摄象机。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就算出事了也不怕,因为公安局长是他一手提拔的。
陈莉在家里等了很多天,也没见姐姐再上网,心里着急起来,而且有时候心脏还突然跳的厉害:“姐姐是不是出事了?”这是个可怕的猜想,但是这个感觉在她心里越来越强烈,她忙拿起电话,当母亲在电话里告诉她姐姐去世了,她的心猛的一震,在家哭了一天,第二天就飞回了祖国。
她来到姐姐的宿舍,看着姐姐的遗物,当见到床下的一双鞋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双鞋,姐姐也给她寄过一双,现在她就穿在脚上,当她弯下腰拾那双鞋时,突然发现了那个摄象机,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摄象机上,忙捡了起来取出带子,忙跑回家,要母亲去别人家借来一个录象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因为她想和姐姐单独在一起说说话。
她看着电视机,渐渐的,眼睛里不再是悲伤,是愤怒,似乎快要喷出火来。她气的发疯,把手里的遥控器摔的稀烂,狂吼了几声,拽着自己的头发,拼命的摇头,无法接受电视机里的事实。终于,她冷静了下来,看着电视机发呆。这样呆了好久才取出带子,正想去公安局去报案,但是突然想到一事:“他可是县长呀,万一告不下来,我到没什么,大不了去英国,他如果找母亲报复,那可怎么办?”于是她把带子复制了一盘,才带着另一盘去了邮局,把带子寄给了公安局宋局长,当然没写自己的地址和名字。这事也没告诉母亲,怕她承受不了打击。
东西寄出去了,但是李常清还是县长,县里还是很平静,人们也忘记了陈萍的死。陈莉坐不住了,气的几乎傻了,在家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但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到那天她听到电视里报时间:“各位观众晚上好,今天是2000年7月14日。。。。。。”七月十四?对了,姐姐以前在网上不是告诉过我七月十四是鬼节吗?于是一个大胆的复仇计划在心中慢慢形成。她和姐姐长的本就比较象,她再对着姐姐的照片给自己一化妆,一个活生生的陈萍就出现了。
她制服李常清后,但没有杀他,想到他把姐姐扔到了河里,于是她拖着他到了河边,用刀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叫他没法跑,然后把录影带和那封信用一个塑料袋装着绑在了他的身上才走。回来后,她收拾好东西,给母亲大致的讲了下事情的经过,等到天亮,带着母亲去了英国,她也知道在英国的父亲一直没再婚,时常想着母亲和姐姐。
事情都过去了,李常清被查罪证属实,判了死刑,宋局长被查出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包庇罪犯等十数条罪行,判了无期。女鬼复仇的事,很快在全县传开了,有的说是陈萍的鬼魂,也有的说是神仙下凡来抱不平。不过是鬼也好,是人也好,公安局也不再去追究她了,就当是个神化故事不是更好吗?
忘了留出一楼做目录了。 03~~好多的字 这个我是看不完了啊 39~~
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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