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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草子

【7/01】【鬼话】连载---十三号 院 13 号 女生楼(绝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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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6:39:02 | 显示全部楼层
5十5 李P的病

“你吓她什么了?”苏周问她。她正想说什么,楼下小言男朋友叫她下楼了。“我先走了,麻烦你们照顾好蓓蓓,我到时候再来看看她。”小言拎了包就匆忙的走了。

  

“莫名其妙。”苏周不太高兴的关上门,随手把门反锁上。

  

“难道李蓓是被吓的?”我问苏周。

  

“吓?怎么可能呢?她平时也常常自己吓唬自己,除了会晚上睡不着抓我们陪她说话,什么时候病到现在这样啊?估计就是她吃啊什么的没有注意,抵抗力下降了才病的吧。”苏周说。“嗯。”我答应着,拿出妈妈带的食品和苏周分享。“一会问问你妈妈关于陈阿姨的事情吧?我想经过这么一个晚上她应该会和你妈妈说些什么吧。”苏周拿起一片鱼片嚼道。

  

“这是当然的,我都忍了一晚上啦。”我也满怀期待的说。

  

中午下课后,接到妈妈电话说要我和苏周一起去校门口田园饭庄里吃饭。

  

我和苏周兴冲冲的赶过去,一进屋,不出所料,陈阿姨也在,气色看上去也很不错,她朝我们点了点头,招呼我们随意吃喝,看来,经过一个晚上的释放,她心情理应改善了许多。

桌上的饭菜着实丰盛,陈阿姨和妈妈还饶有兴致的叙旧。“我说,我第一次见到希年的时候,就觉得她……很眼熟,呵呵,没想到她是你的女儿啊。真是缘分。”陈阿姨一边笑着,一边来回的打量着我和妈妈,像是在把我和妈好的脸做一个细致的对比。我不由得下意识的看了看妈妈,坦白说,随着我年龄的增长,五官的轮廓和妈好的渐渐的不再那么相似了,虽然有着母女必然的共性,但是……也许,是心理某些因素在作用才会这么感觉吧,我自嘲说。

  

“嗯,淑华,反正现在也退休了,以后咱们也该常走动走动。”“是啊……终于退休了,这么多年,就像是一场梦。唉,真是羡慕这些小孩儿啊,正当青春年少。”“想咱们年少那会,你也是个风流人物呢!”妈妈笑着喝口饮料。“呵呵,别提了。都哪年旧事了……”陈阿姨和妈妈说一些往事的时候,嘻嘻哈哈的,彷佛都回归沉浸到少女时代。看苏周听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我笑笑,为了解我的嘴馋,不停的夹着菜吃。

  

吃完饭,陈阿姨先回去休息了。我和苏周领着妈妈参观学校。走到宿舍的时候,妈妈对我们说,当年她来的时候,这个楼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用的是绿漆,也没有这么高。“可能是后来重新翻修的吧,总觉得这暗红色的漆不如从前让人感觉舒服啊。”妈妈感慨道。“阿姨,这楼好多奇怪的事情呢!”苏周插话道。“嗯,以前也听淑华说过一点,当时都当作笑谈来着,现在都不记得了。现在也听希年说过,神乎怪乎的,都是你们自己吓自己吧。”妈妈笑着摇摇头。

  

下午的时候大概从妈妈那里知道了陈阿姨的一些事情。原来当年陈阿姨的父亲和学校某领导是生死之交的战友。陈阿姨作为文革后第一批大学生考进这个学校以后,和父亲战友的独子卢维国顺理成章便成了校友。两家大人觉得机缘巧合,便有意无意的培养下一代的感情。都是年轻人,又是新时代的大学生,陈阿姨和卢维国很快确认了恋爱关系,当时所有的同学都认为他们是很般配的一对。

  

当时的第一批大学生年龄的层次比较混淆,年纪大的有拖家带口的,年纪轻的就诸如陈阿姨这样的。从小生长在又红又专的家里,升学也比较顺利。两家人结亲心切,第二年就把婚事办了,陈阿姨家也搬到了这个城市。

  

陈阿姨毕业的时候,由于活动能力强,学习成绩优秀,便顺利留校当了一名教师。但是结婚3年了,总不见陈阿姨怀上孩子。到了82年的时候,由于结婚的时候都还年轻,后来发现彼此性格差距很大,陈阿姨和卢维国的爱情走到了尽头,婚姻形同虚设。

  

但是陈阿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教育部门工作的卢维国居然和陈阿姨的一个学生恋爱了。这在那个年代是相当丢人的事。那个女孩口口声声主张自由恋爱,就是要和卢维国在一起。“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没有他!”那个女生的话深深的刺伤了陈阿姨的心。1982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卢维国带着那个女生离家出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这件事不知道被谁传播了出去,一时间舆论压力沸沸扬扬,学校也不得不出面干涉。这么多年来,卢维国只和陈阿姨通过几个电话,从来不曾回来看过陈阿姨。

  

突然想起沈宾同学会上的感慨:“……进校的时候就听说过的那个美谈,你们忘记了,好像多年前就有个学生呢,去老师家补课的时候爱上了老师的丈夫,后来好像是辍学了和爱人一起远走高飞了,在那个年代他们克服万难在一起,多么难得啊……”……原来,这个所谓“美谈”的另一个主角就是陈阿姨啊!

  

“哦……原来……那个传说中的陈老师就是陈阿姨!难怪……陈阿姨会当宿舍管理员,是因为她觉得这事很丢人啊!要我,我也是没有那个颜面站到讲台上了。”我快言快语,急忙对苏周说。

  

“也是。还记得那天我姐她们班上人的同学会,她们都知道这事,还拿出来说,可见影响是多么大了,这也是咱们学校的奇事之中的一件了吧。”苏周一边感叹着,一边饶有兴致的评论道。

  

“你们是不知道陈阿姨心里有多苦啊!”妈妈戳了戳我的脑门。“难怪……把自己隐藏起来,不和我们联系。唉,淑华,真是不容易啊!一个人带着这么多心事忍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啊!现在老了还是一个人……”妈妈不禁唏嘘伤感起来。我和苏周都不再说话。

  

妈妈陪陈阿姨住了一个礼拜,上了回家的火车还不停得发信息过来,让我和苏周多多的去看望陈阿姨。这倒也正是合了我们的心意。苏周认为多去拜访陈阿姨肯定会有收获,我则觉得陈阿姨怪可怜的,孤身一人,也需要人陪陪。

  

李蓓的病在连续打了三天的点滴以后终于完全好了。

  

小言又来看她,这次提了一兜桔子。两人在走道上神神秘秘的耳语絮叨了半天进来,小言好像不愿意在寝室多待似的,进屋里没坐会就走了。“对了,李蓓,前两天你发高烧的时候,小言也来看过你,还拎了一兜苹果,不过我们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把它们偷吃了。”李蓓把桔子拿出来分给我们的时候苏周说道。

  

“没关系,吃就吃了,我肠胃炎拉成那样子,没准还是因为吃了没洗净的水果的原因。还是这种需要剥皮的水果好啊!”李蓓说着剥了个桔子。

  

“听小言说,是她害你生病了?”我问李蓓。李蓓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说:“没有的事。她能害我什么啊?”

  

“她不能害你,还不能吓你了?”苏周看着李蓓说。李蓓哆嗦了一下:“今天好冷啊。”继而瞪着眼睛看看苏周:“没有,她哪吓我了?她吓得着我吗?”

  

苏周疑惑的看向我,我也疑惑的看着苏周,我们四目相对的交换着问号。看来李蓓是不想和我们说了,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着什么事情。自从她搬进这个寝室,她也没有和我们说几次心里话,不知道是防着我们呢还是另有难处,总觉得和李蓓的相处不是那么交心的。

  

梳头的时候,梳下了不少的落发,可能是精神焦虑的原因吧。捋下来一小团头发给苏周看,苏周有点担心的说:“不是缺乏维生素吧?掉这么多头发不太正常啊!”说着她便爬上床,打开柜子拿出一小瓶药来:“我这有复合维生素,你吃点吧,不会有坏处的,看看会不会有改善。”说着她便倒出一颗药丸,放在我手心:“以后每天监督你吃一颗。”我顺从的用水送服下,感动的看着她,有这么个贴心好友,也是很幸福的事情呀。

  

“苏周,咱们能不能想什么法子找到沁娣或者郑景?”再一次去上古代文学课的时候,我们从湖边绕了个弯。早上湖边的学生很多,大多是听英语广播和背书的。空气好的沁人心脾。杨柳随着微风依依……走在这样的小路,不啻是一种享受。可是不知道怎的,我就是不敢往湖面看,总是害怕着那些记忆中的漂浮物。

  

“我给沈宾打过电话了,可是他说他也不知道郑景的联系方式。也许是个说辞,就是不想给我罢了。”苏周踢着脚边的石子儿,漫不经心的说。

  

“就是,不知道他为了什么掖掖藏藏的。”我说。

  

“不过……我问他,他们系或者他们那一届的学生里有个叫洪沁娣的,他认识吗?他说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个人。”苏周接着说。

  

“也难怪。沈宾的性格那么开朗,平时又那么活跃,而从你姐日记里的描述来看,沁娣是个安静而内向的人,不认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很奇怪。从日记上看,姐姐和沁娣关系如此之好,喜欢姐姐的沈宾经常接触姐姐的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的好朋友叫沁娣呢?你觉得这合理吗?”苏周反问我。

  

我点点头,立刻疑窦丛生。“一定要尽快查到!”苏周咬咬牙:“不然……”

  

“不然什么?”我追问。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越快越好。不然如此久的精神恐慌,我们会受不的。”

  

“嗯,也是。”

  

走进教室,同学们已经来了大半了。我看见李蓓和小言在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小言还不时的看看我和苏周。我顿时很不悦,这样的鬼鬼祟祟未免让人生疑。和苏周说起,她只是淡淡的望了望李蓓她们,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时间倒也是个奇妙的东西,今天一个好像快的出奇,很快就到了夜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夜晚开始变的格外敏感。

  

洗漱,睡觉。睡了不知道多会,迷迷糊糊的想要醒来。屋里有着不知道哪里散发的光线,使得任何东西都大致的浮现一个灰灰的轮廓。我的床帘中间浮起一块……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人的脸,我屏住呼吸,仔细的看,那眉那眼……是苏周!不过苏周的脸怎么在我的床帘中缝呢?像是她站在我床边,只探半个脑袋进来。

  

我心里打个冷战。在这样的暗夜里,即使是再熟识的脸,靠近的如此贴近,还是会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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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6:40:30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六           莫名的鬼鬼祟祟


“苏周……”我往里面移了移身子,小声的叫她。

  

苏周并不答话,面无表情的默默的看着我。“别……别吓我。苏周。”我说,浑身都出冷汗,被子里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握成了拳头,这张脸,这眉眼,是苏周的吗?为什么神情那么异常,还出现在这样的寒夜?她拉好床帘,无声的从我床帘那里消失了,有下凳子和爬床的声音,是苏周没错,我长长的呼了口气。

  

紧接着听到苏周往自己床上爬的声音,因为知道是苏周了,便不那么害怕,轻轻的问道:“苏周,你干什么爬到我床边看我啊?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可别挑大半夜的时间了,怪吓人的!”说完,那边半晌没有回应,我正准备起身看看,却听见苏周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么快就睡着了?”我纳闷着。

  

忐忑的迷糊到天亮。

  

“苏周,昨天晚上干嘛吓我啊?”我迫不及待的拍着苏周的被子,质问她。“我?我吓你做什么?”苏周揉揉眼睛,反问道。我正想追问下去,猛然看到李蓓在给我使眼色。心里觉得奇怪,这到底怎么回事?

  

趁李蓓去洗漱的时候,我也去了水房。“李蓓,你是不是有事情想和我说?”我问她。她停止了刷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希年,小心苏周。”

  

“什么?为什么?”我问。李蓓抬头看了看,立刻低头继续刷牙。我扭头一看,又进来好几个学生。心里觉得奇怪的堵,异样的难受。小心苏周?为什么?李蓓为什么这样说呢?她又不是不知道苏周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苏周……昨天床帘中间的脸……

  

“昨天,我怎么了吗?”我前脚刚踏进宿舍门,苏周问我。

  

“不,没怎么。你半夜拔开我的床帘,我以为你想和我一起睡呢,叫你你又没有反应,我还以为你故意吓我。”我故作轻松的和她说。“是吗?”苏周看着地板说出这么一句。“也许是我在做梦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也许心里想自我暗示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吧。

  

晚上,陈阿姨打电话给我,让我们去她家里吃饭。我和苏周到那里的时候,陈阿姨已经做了一桌子好菜。“以后,你们就当我这里也是一个家。有空就常来坐坐。”陈阿姨笑吟吟的说。

  

看着陈阿姨热情的忙活着,心里一阵难过。慈眉善目的陈阿姨,年过不惑却没有自己的孩子,别说老有所养,甚至连老有所依都盼不到。

  

吃饭的时候,我们和陈阿姨讲讲现在的学生故事,学校里一些八卦传闻,好笑的事情,陈阿姨很是开心。末了,大家一起在厨房收拾碗筷。“陈阿姨,你在13号楼这么多年,知不知道95级一个叫洪沁娣的女生?”苏周突然问道。

  

我看向陈阿姨,发现她的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95级没有这个人吧。”陈阿姨淡淡的说。“可是……她不是我姐姐的好朋友吗?”苏周又问。陈阿姨说:“还真不记得你姐姐有过这么个好朋友。”陈阿姨的态度明显不对,表情很严肃。“可是……”苏周还想说什么,陈阿姨摆摆手:“你们回宿舍吧,我待会还有点事。”

  

“怎么回事?一问到那个洪沁娣,每个人态度都不对!”苏周恨恨的说。“也许这是好事呢。我们就以她为突破口吧。”“可是,怎么突破呢?”苏周看着我,我也一筹莫展。“好像一切的线索都没有了。”我有点沮丧的说。

  

回到宿舍的时候,李蓓对苏周说:“刚有个叫沈宾的给你打了电话了,我说你不在。”“沈宾?真的?”苏周惊讶的问道。“是啊,难道是你男朋友?”李蓓问道。“你想哪里去了。”苏周边说边拿起电话。看到苏周的手在微微颤抖,我心里只不断的浮现一个句子:“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老祖宗真是伟大,说出这么经典的能够贴切我此时此刻心情的话来!

  

“好的……沈宾哥……谢谢你。”苏周这个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长途电话的末尾已经泣不成声了。我和李蓓知趣的不发出什么声响。不知道这沈宾究竟和苏周说了什么,让苏周这么失控。苏周挂了电话,就朝水房走去。我想跟去,但是被李蓓制止了。“干嘛?”我问她。“希年,别……晚上别去水房!”李蓓神经兮兮的说。“别闹了。”我说:“苏周都去了。”李蓓不说话了,但是我心里凉飕飕的,也不敢去水房了,干脆就坐在床边等苏周。苏周很快的回来了,我估计她应该是去洗脸。“知道郑景的电话了。”苏周淡淡的说。“沈宾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追问道。“没有。”苏周说。“没有你怎么哭了?”我问。

  

苏周看着我,眼睛和鼻子还红红的。“真没事,就是他讲了我姐的一些往事,我觉得难受。”

  

听到苏周提起苏媛,我就不说什么了。人是最怕伤心的,我无言的拍拍她。知道苏周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肯定会和郑景联系的。有的时候,人千求万求而不可得的,不过是一个转折的契机。

  

郑景在电话里也说不出什么来,大概她一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没过几天,苏周收到一封信,落款赫然是郑景。

  

“苏周妹妹,见信好!

上次匆匆别过,很是想念。有很多往事徘徊在心头,不知从何说起。原本以为能够忘却的记忆,却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来,而且好像比以往更加鲜活和生动。7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七年呢?

  

还依然记得苏媛来报名的时候,我们系里的宿舍都分满了,把她一个人分在了一个宿舍里,那个宿舍就是传闻颇多的201。但是苏媛面对那些传闻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我渐渐的很佩服苏媛的胆色,还有她灵气的画,恬淡的性格。当时我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女生,特别想找一个沉静的女生做知心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亲近苏媛。苏媛虽然内向,但是待人倒是极好的。对什么人都是彬彬有礼,大概我经常主动找她的缘故,苏媛对我也比较亲厚一些。原以为……

  

我对苏媛的愧疚已经不仅仅能用愧疚一词可以形容了。虽然大家都安慰我,这件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异常的难受。还依然清楚的记得那些天的情景。刚发现苏媛不对劲的时候也没有在意,只是听到她经常把一个叫“沁娣”的女生名字挂在嘴上。我颇为好奇,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女生赢得了苏媛那么真挚的友情。可是每次到她们寝室去,沁娣都不在。我觉得奇怪起来,加上那时大家总是说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关于201的传闻。13号楼闹鬼的传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大家心里觉得这不过是传说而已。我也是这么以为。直到有那一天的到来……

  

那天我们校报开会,商量改版的事情。刚进门,就听到报社几个记者坐成一团,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说什么呢?”我好奇的坐到一个女生身边。“是你啊,郑景。吓我一跳!我们在说13号女生楼的传闻呢!”“哦,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些。”我不以为然。“不知道是谁听说的,这个宿舍历来有诡异了。从八几年开始,每过七年就会跳楼一个人!不见得是自杀的,比如82年有个女生,89年还有一个……大家都这么说,明年就是7年时间,但是不知道哪个寝室哪个女生要倒大霉!”“胡说。闹的人心惶惶的。”我说,这样的无稽之谈。我还开玩笑的嚷嚷:“咱们可是新一代青年啊,党的好儿女,无神论者还天天神神鬼鬼的,就你们几个,还争着写入党申请书呢?”大家便说说笑笑闹成一团。

  

下午的时候沈宾找到我,问我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沁娣的女同学。“你一个学生会长都不知道的人,我又如何知道?”我取笑他。“别开玩笑了。”沈宾说。“好像听苏媛提到过几次,但是我都没有见过。估计不是咱们系的吧,不知道哪个系分到苏媛的宿舍去了。”我说。“听从苏媛寝室搬出去的王蔼苗说,苏媛很是有些不对劲,问她怎么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王蔼苗那人!神神经经的,别理她!”我素来对王蔼苗这个人没有什么好印象。那时候年少气盛,看不顺眼的人我是一般不说,说了就不会说好听的。

  

和沈宾告别以后,我越想越是奇怪。决定一直留在苏媛的寝室里等沁娣回来。我之前问了文学院的好几个系,都没有人说自己班上有沁娣这个人。而当时13号楼住的大多是文学院的女生。

  

“苏媛,沁娣到底是哪个系的啊?”我问苏媛。“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沁娣学古代汉语,专业很好的。”我心下纳闷了,问了古代汉语学系的同学,没有叫洪沁娣的。晚些的时候,沁娣还没有回来。李兰过来叫我,说是喊我和她一起去宿管办商量每层楼里选楼长便于管理学生的事情。

  

到了宿管陈阿姨的传达室小屋子,已经好几个女生在那里了,都是学校里的一些干部。宿舍管理员陈阿姨说:“你们都是学校的骨干,宿舍楼里我一个人也管不过来,因此我想每层楼选一个楼长,帮我在课余时间里进行卫生检查已经晚上的例行查房。”我自告奋勇的当了二楼的楼长。其实心里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因为当了楼长的话可以有很多方便和权力,比如可以在夜里去查房,可以在楼管室逗留。

  

获得陈阿姨批准以后,把我的资料简单的登记了一下。我顺便拿起蓝皮的学生住宿登记册翻看了起来。翻到201,看到进行登记的只有苏媛一个人的名字,还有已经搬走的王蔼苗的名字被划掉了。难道沁娣没有登记?心里正疑惑着,学生住宿登记册便被陈阿姨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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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6:41:2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六(下)


回到宿舍以后,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便准备去201问问洪沁娣,为什么没有登记住宿呢?顺便让她补上。敲开201的门,看到苏媛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样子。

  

“郑景,这么晚了,什么事情?”我往里面张望了一下,苏媛的小台灯发出昏黄的光线,只能照到一小块地方。看不清屋子里面都有什么。“嗯,沁娣在吗?”我问苏媛。“找她有事。”“沁娣!”听见苏媛叫她。“沁娣!”没有人回答。“咦?刚刚还睡着。是不是去水房或者上厕所了?什么事?我转告?”苏媛问我。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喊她补一个宿舍入住登记。”我告诉苏媛以后就往回走。走到水房和厕所的时候,我刻意的往里面看了看,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回到寝室,我越想越怕,便问寝室里的同学:“你们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李兰带着睡意说:“郑景,别闹了。那是封建迷信,你作为干部,不该疑神疑鬼。”我想也是,从小没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事啊。现在改革开放,党的政策好,多少人提高思想觉悟好入党呢。自己还是预备党员,怎么可以……

  

我自嘲的笑笑,也睡了,但是心里总是觉得很不踏实。后来偷偷的看了好几次学生住宿登记册,发现201的沁娣始终没有补记。学校工作忙,渐渐的也淡忘了,在课堂里和苏媛坐在一起的时候,也一直没有机会和她说说沁娣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刚下课。我正准备去食堂的时候,沈宾远远的叫住我。说实在话,那时很是欣赏沈宾这样的男生,其实系里的人大多数也知道沈宾对苏媛有几分意思。“什么事?”我问他。“我家里人来看我,带了些特产的茶叶,你……帮我拿给苏媛吧,她爱喝茶。”“你怎么不自己去送?”我笑他,沈宾居然脸红了。我想,沈宾对苏媛的感情应该是很执着而真挚的吧,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当时对苏媛,忽然萌生了几分嫉羡之意。

  

回到宿舍,我把茶叶提到201,想推门的时候,听到苏媛在里面说话。我敲敲门,苏媛开了。看到宿舍里就她一个人。“沈宾让我给你捎点特产的茶叶。”我对她说,心里不是滋味,因此不想逗留。我刚带上门,就听到苏媛说:“沁娣,你说说,他怎么知道我爱喝茶?”我惊呆了……难道,苏媛在自说自话?这不可能吧。

  

我回到寝室以后,把这件怪事告诉给了李兰。万万没有想到,这却成了日后愧疚的根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系里的人开始疏远苏媛,不停的有人造她的谣言,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是我知道李兰说的是真话,有一次她晚上在水房顶里面洗袜子的时候,听到苏媛在和什么人说话,但是一直只有苏媛的声音。她凑过头去一看,苏媛真是在自说自话。李兰这一惊可不小,第二天便反映到了李辅导员那里。

  

辅导员来向我们这些同学调查情况。“李老师,您知道咱们院一个叫洪沁娣的学生吗?”趁同学们都走了,我追着李辅导员问道。李辅导员脸色猛的一变:“你怎么知道的?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我听苏媛说的。”至今想起来我还怪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多嘴说上这么一句,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洪沁娣,十几年前就被开除了。”李辅导员看着我,慢慢的说。“可是,她就住在201。”我执拗的说。“什么?”李辅导员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的!她已经……”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让我不要声张出去,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直到后来大四的时候,李老师调掉档案室和学生会做管理工作,我还不明白洪沁娣到底怎么了?是什么人?

  

可是不久以后,苏媛的家长也就是你的爸爸妈妈火速的赶来了。把苏媛办了退学手续,据说苏媛的精神有了问题。可是她明明很正常,和我们说话,思维还很是清楚,而且她这么娴静的人怎么会精神有问题呢?我想不通,沈宾也想不通。”

  

看到这里,苏周把信纸一捏,恨恨的说:“我还记得姐姐被爸妈带回去的情景。姐姐披头散发的哭,问我们:为什么说她精神有问题?为什么不让她上学?爸爸妈妈把她关在屋子里,每天都送饭上去。我当时就怎么都想不通,那个和我一起玩,教我学习的姐姐,怎么一上大学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每天晚上听到姐姐的哭声,我都偷偷的跟着哭。”

  

“别想了。”我摸摸她的头发,“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继续看信,发现信纸上有泪的痕迹。大概郑景也觉得良心难安吧,或者这也是导致她性格转变的原因?“如果是你,你发现我自说自话,你会怎么样?”苏周问我。我笑着说:“你别发傻了,怎么可能?”苏周又低头看起信来。

  

“苏媛已经离开学校二个月了。201始终没有再住进去人。渐渐的那个房间,成了同学们口中的禁区,说是不干净。后来苏媛一直没有来。经常有同学说,晚上上楼梯到二楼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拉自己的头发,扭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日子就在传言中一天一天的过去,苏媛也渐渐的不被人们提起。

  

直到96年的时候,4楼音乐系一个女孩出了事,跳了楼。我认识那个女孩,一头长发,爱穿白色裙子,非常的有艺术气质。她喜欢猫,在寝室里偷偷的养了一只小白猫。后来听人说,有天晚上,她的猫跑掉了,她去楼下抓猫回来,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没过几天就跳楼了。有人说她就是在201找到猫的……具体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但是应了学校里那每七年就会有人跳楼的传闻,人心惶惶的过了好一阵子。

  

后来沈宾告诉我,他打听到学校十几年前真的有个叫做洪沁娣的女学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开除,后来不知所踪。我心里一直想不通,十几年前就开除不知道去向的女生,事如何出现在苏媛的生活里?如果苏媛真的精神有问题的话,又为什么产生的幻觉里有着十几年前的人的影像?这个问题让我觉得十分不安,并在这时不时就能回忆起的恐慌和不安中度过了七年。说起来好笑,自责到无法自我原谅的时候,我还曾经试图过自杀,不过这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上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很想和你说说这些事情,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加上沈宾一直不愿意老同学提到苏媛的事情,我也不方便说。但是一直想和你取得联系。你也很想知道苏媛发生的事情吧,但愿我知道的这一切对你能够有所帮助。也许,我也可以借着这封信打开多年的心结。

  

此致

           郑景

           写于19日夜”

  

这后半部分看的我有点心惊胆战,偷眼看看苏周,她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既然问题出在这个沁娣身上,我们就用沁娣来解决。”苏周说。“怎么解决?”我佩服的看着她,苏周的点子就是多。

  

“为什么李辅导员、陈阿姨提到沁娣都很反常呢?她们肯定是知道洪沁娣这个女生的。而且你别忘了,李辅导员和陈阿姨是同学,还是一起留校的老师。你还记得李老师曾经问陈阿姨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讲师不去做,偏要去做个宿舍管理员吗?”我点点头,不明白苏周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姐姐日记里的那个女孩那么像你……”苏周想了想,便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个蓝色的对襟领的上衣,给我找件深蓝呢子的裙子穿上。“干嘛呢?”我问。“别问那么多。我们晚上去陈阿姨的家里好不好?”苏周给我梳起两个小辫子。“去陈阿姨那里,你给我打扮什么?”我问她。苏周最近真的很反常。“别问那么多了,去了你就知道了。”苏周递给我一件棉外套。

  

去陈阿姨家的时候,楼道里黑漆漆的。苏周拉路灯的绳子,路灯也不亮。摸索着爬到七楼,面对不请自来的我们,陈阿姨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她招呼我们坐下不久,电话就响了。陈阿姨去里屋听电话,让我们自己先看看电视节目。苏周在写字台那里借着灯光饶有兴致的看着书桌上玻璃下面压着的一些或黑白或彩色的照片。她细细的看了一遍,把玻璃抬开一道缝隙,伸手往里面探去,竟又掏出来两张照片,看样子很有些年代了,照片角已经发黄。一张是陈阿姨和一个男人的照片,当时陈阿姨看样子还是非常的年轻漂亮。还有一张似乎是在校园里照的,有陈阿姨和这个男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希年,你看这女孩像谁?”苏周压低声音问我。“我看看。”我伸手拿过相片,那轮廓分明像极了我。“不会吧?”我有点难以置信。苏周猛的咳了一声,我看到陈阿姨匆匆的往这边走。苏周赶紧把照片塞到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我还没有缓和过来,只好低头装作认真喝茶的样子。

  

临走时,苏周让我把外套脱了,对陈阿姨说:“我们社团要演一个八十年代的女学生的戏,陈阿姨,这身打扮您觉得可以吗?”陈阿姨的表情突然变的很僵硬,呼吸也急促起来。     

  

“陈阿姨?”苏周问。“啊,嗯。”陈阿姨回过神来,忙点点头,似乎在想着什么,有点心不在焉。“那我们先回去了。”苏周说。“好的。”陈阿姨说道,“今天楼道的路灯坏了,你们下楼仔细点。”“哎!”苏周边回答着边拉住我的手。下楼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什么在跟着我们。到五楼楼梯口的时候,我刚迈了步子,只听苏周说了一声:“小心!”便咕咚滚下;楼去了。

  

“苏周!”我惊吓非常,顾不得别的,快速的跑下去看她。也许是我的叫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很是惨烈,4楼有个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苏周摔在楼道拐角处,头刚好磕在角上。“苏周,你没事吧?”我叫她。“希年,刚才……有人想推你……”苏周边说边摸摸自己的额角。额角猛一看有块红红的,苏周一摸,才知道里面都撞破了,外面就是一层皮,这么一摸一按,皮也破了,血汩汩的流了出来,吓的我直哭。还是四楼住的那个老师和他的妻子打了120,并且帮我把苏周抬到他们的屋子里去做紧急止血。苏周被送到医院,一共缝了六针。我难受的看着她的白色贴满砂布的额头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苏周抬手给我擦眼泪:“别哭,幸亏没有摔傻。希年,你真没有觉得有人在推我们吗?”

  

“没有啊,谁会那么做?我没有看到有人啊!”我一边抽泣着。苏周也不回答,愣愣的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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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6:42:16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七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李蓓把灯都打开着,手上却拿了一本讲诅咒的小说,看到苏周便说:“说不定,你们是遭了诅咒了。”

  

“对,我是遭了诅咒了。”苏周喃喃的说。

  

“别瞎说。”我心情不好,挥手制止李蓓继续往下说。苏周缝针以后的情绪明显不对,她现在需要的是充足的休息。

  

苏周睡了以后,我丛她挂着的大衣里摸出那两张照片。对着床头灯的微微灯光看着。这个女孩到底是谁?眉眼之间倒是真的和我十分相象……还有苏媛的日记里画的那个女孩……她们会不会是一个人呢?

  

想到这里,我兀自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一个和陈阿姨拍照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大的女孩,十几年后还和苏媛差不多大,这用脚指头想想也不可能啊。正沉思着,“啪”的一声吓了我一大跳,掀开床帘看去,原来是李蓓睡觉时看的书掉到了地上。李蓓睡觉睡的很不踏实,嘴里嘟囔着听不清楚的梦呓。

  

夜里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寝室里还静悄悄的,我帮李蓓捡起书放在她桌子上。接着微弱的晨光,我赫然看见那标题是《碟仙的诅咒》,李蓓好像一直都比较关注碟仙啊,报应诅咒之类的话题。

  

轻手轻脚的,又看了看苏周熟睡的脸庞,她头上贴着一个大纱布补丁,淡淡的散发出药水的味道。苏周,对不起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摔下去,受这么大的伤。我默默的看着她,心里说。

  

上了厕所走到水房准备顺便洗洗脸,发现里面站满了端着脸盆的,拿着毛巾和牙刷的人,有说有笑的,挤挤的。唉,现在大家都起的好早啊。我只好先回宿舍去。回到宿舍坐下,才觉得很是奇怪。

  

水房里的那些人,怎么都穿着朴素的白衣服蓝裙子,端着的盆子也是那种老式图案的瓷盆,现在哪里还有人那么穿着打扮,用那样的盆子呢?这一想不要紧,躺在床上是睡也睡不着,不睡又怕的不得了。这一乱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联想起苏周说下楼的时候有人推我们,究竟是不是错觉?

  

终于听到广播响起来,李蓓从被子里坐起身来,看了看苏周,又看了看我,在嘴唇边竖起食指暗示我不要出声,又指了指门口,朝我点了点头。我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翻身下床,走出门去。

  

李蓓很快就出来了,她拉着我站在楼梯口:“希年啊,你得小心苏周啊!”我惊异于她语气里的语重心长,也十分不能理解她对苏周的敌意:“李蓓啊,苏周是不是得罪你了?为什么你这些天以来都那么奇怪,那么针对她?”李蓓望了望宿舍门口,回过头来对我说:“希年,你就听我的吧,我又不会害你,害你的是苏周啊!”“不准你那么说她!”我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她对我那么好,你也知道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为了保护我她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还躺在床上……”李蓓一个劲的暗示我小声点,这个时候听到苏周的声音:“你们说什么呢?”我一扭头,苏周站在身后,我忙拉过苏周:“你怎么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啊?”苏周轻轻的摸了一下头:“头疼,睡不着了,看你们都不在屋子里,就出来看看。”说完,她看了一眼李蓓,眼神很奇怪:“你们躲在这里说什么呢?”

  

我笑着安抚着苏周:“没什么,李蓓就是问问昨晚的情况。”我瞪了一眼李蓓,便拉着苏周让她回宿舍休息。李蓓轻轻的叫了我一声:“希年……”我回过头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进了宿舍。

  

苏周爬上床,钻进被子,歪着头嘱咐我:“今天别忘了吃药啊!”

  

“好了,不会忘记的,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我便拿起苏周放在我桌子上的药瓶,倒出一颗来吃。“你这个复合维生素片好像还不错,我头发似乎结实了许多呢!”一边说,我捏起一缕头发拽了拽。

  

“要坚持吃啊!”苏周说完,翻了个身,平躺着,没有再说话,估计是睡着了。

  

李蓓进屋来的时候,我没有给她好脸色看,手里拿着药瓶把玩着,不再看她。

  

看了好一会书,抬起头来,扭头放松一下颈椎,李蓓低着头走过来,塞给我一张折好的作业本纸,做了一个“撕”的动作,然后就出去了,在她掩上门的一瞬间,我看到她的眼神里复杂交织的内容,心里慌慌的,展开纸条:

  

希年,首先原谅我,打破了你心中“好朋友”的形象和定义。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选择再一次看到我的时候狠狠的骂我一顿,骂我挑拨离间,骂我无事生非,随便你,我是会为我所说的负责的。本来想亲自跟你说,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相信你也是无法安静的听我说完,所以只好采用这样的方式。我还是要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说的,最好还是在看完这张纸条之后撕掉它。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刚开始拉肚子的时候,你说让我从苏周的柜子里找些止泻的药吃,因为她是咱们屋常备药品最全的。我对药品药瓶包装并不了解,关于药品所针对的症状我也要看药瓶包装上的说明,这个相信任何人吃药的时候,都是会注意到的吧。当时我正看到一瓶药,药名很复杂的字,我不认识,所以就看了看说明,还没有来得及看完,苏周便回来了,她一呵斥我,我就心慌了,下意识的把那个药瓶抓在了手心,然后苏周锁上柜门,又说了些其他的,你们叫我吃饭,鬼使神差的我就把药瓶往枕头下一塞,就下床和你们吃饭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被枕头下的药瓶硌着,于是掏出来仔细的看了看,标签上复杂的药名依然不认识,但是看到说明上所标注的针对症状时我吓了一跳!原来是精神类药品,是抑止躁狂症的!我打开药瓶,却发现里面的药丸并不是标签上所注明的白色药片,而是淡淡的黄色长条药片,每片药上都有vitamin(维他命)的字样,我当时十分诧异,为什么苏周要用装精神类药品的药瓶装普通的维生素药片呢?她又是从哪里得来的精神类药品呢?我记得精神类药品是处方药,必须要凭医生开示的处方才能购买,并不属于家庭常备药品。后来我问了学医的同学,他说很多躁狂类精神病人在服用抗躁狂类药物的同时还需要不定期服用抗抑郁的药,而正常人服用这类药物会有很多不良效用,包括产生幻觉……

  

既然这个瓶子里装的是维生素药片,那后来你因为掉头发而服用的药片,又是什么呢?但愿是我多虑了吧……

  

看到这里,是一张小小的标签粘贴在纸条的下端,标签上的说明里赫然写的是:抗躁狂……长期服用会产生依赖……

  

我顿时无比震惊和眩晕,打开苏周给我的药瓶,里面的白色药片,那么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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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7: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八         到底可以相信谁?

  我忽然想起虞笑笑和我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不能全都相信,那就全都不要相信。”一时觉得周围,竟全部都是阴谋,全部都是陷阱。我小心翼翼,不知道下一步该迈向哪里。
  
  然而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不是吗?
  
  去水房洗了把脸,我走出去打饭。看着阳光下三三两两的结伴打饭的小姐妹,曾几何时,我和苏周也是如此的亲密。可是如今……
  
  “吃饭了,苏周。”回来的时候,苏周正坐在桌子前发呆,见我说话,也不回答。我刚要上去拍拍她,看见李蓓在对面不停的对我摆摆手,很着急的样子。我定睛一看,发现苏周手里正拿着李蓓给我写的东西。我的心里猛的一紧,一时多种感觉涌上心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死的,我怎么偏偏忘了把它撕掉了呢,看了以后心里乱糟糟的,居然顺手把它夹在桌子上从图书馆借来的一本书里了。
  
  李蓓蹑手蹑脚的走出去,示意我跟着她出去。在我转身刚要出去的时候,苏周叫住了我。“希年……”她走过来,顺便把门关上。我意识到苏周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而这事情,她也只愿意和我一个人说。
  
  
  “希年……对不起!”苏周竟趴在我身上痛哭起来。我知道她定是把很多伤心事都憋在心里,一时间想要全部倾诉,百感交集的她选择了用哭泣来表达。等她渐渐不再哭了,我拿了个湿毛巾帮她擦脸,小心翼翼的逼开她额角的纱布。苏周又恢复了她以往冷静的样子。
  
  
  “希年,知道我姐姐为什么要自杀吗?”苏周看着我,我摇摇头。苏周苦笑了一下:“是因为她知道,她的病一辈子也无法医治好了,她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了。”苏周的眼圈又开始泛红:“虽然我姐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病,但是整个世俗的眼光摆在那里,我姐就不停的在这些自我意识与他人意识里苦苦挣扎着。可是,我觉得姐姐没有病……她所看到的人,那个沁娣,难道不是真实存在过的人吗?”
  
  
  苏周擦了一下眼泪,又接着说:“这次回家,我遇见了前所未有的,也许一辈子都无法过去的障碍。我选择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最好的朋友,你。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没有一天不是在惶恐中度过。我怕我没有多少时间,我更怕失去我最好的朋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苏周,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有什么难处,我自然和你有难同当啊!”我抓过她的手,激动的说。从来没有见到苏周如此的柔弱无助。“好希年,这个难,你还真的没有办法和我同当呢。”苏周苦笑了一下:“还记得我家里养的那些小动物吗?小的时候,我和姐姐还给它们起名字,后来发现起名字的小动物都不见了,家里又多出一批看似同样的小动物,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它们都不长大呢?也许你也想到了,那些并不是普通人家养来宠爱的小动物,而是实验品。”
  
  
  苏周看着我迷惑的眼神,继续说:“那些都是我爸爸的实验品。也许你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在家里养实验品呢?是因为爸爸的这个实验全部出自他对我和姐姐的父爱啊!”苏周的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我爸爸是医学界精神科的权威。白天他忙来忙去的那么累,到了晚上还有节假日他从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次!那是因为他要不停的做实验,好早点为姐姐……和我找到一个真正的抗体……只是……他辛苦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却……”苏周已经泣不成声了:“小的时候,我还责怪爸爸,责怪他不能向别的小孩的父亲那样陪我玩,责怪他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那时侯他伤心的眼神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
 “苏周……”我往她手里塞上一些面巾纸,原来苏周的心里,居然有着这么多痛苦,而我这个自诩为她最好朋友的人都没有发现。不知道是苏周隐藏的太好呢,还是自己过于粗心了。
  
  
  早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不是吗?苏周的家,苏周的姐姐,还有苏周急急忙忙的对我说:“时间不多了。”对,还有上次,苏周看似无缘无故的问我:“希年,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也自说自话,你会怎么样?”当时自己并没有想那么多,只当成了玩笑话。
  
  
  人往往会把不好的东西和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东西当成噩梦,就像是我,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如果有一天噩梦成真的时候自己到底会怎样。一旦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心理防线都会瞬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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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7:26:09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九


          “苏周!”我紧紧的抱住她,现在的苏周也许需要的只是一丝温暖。“希年,你知道吗?我和我姐姐是隔代遗传的精神病患者。我爸爸就是在给我家老人治病的过程中和我妈妈相识相爱的。我妈好的身体很健康,当时医疗水平和医疗资料都相当的匮乏,并不知道这个病会隔代遗传,直到姐姐发病的时候。爸爸妈妈心疼的像是疯了一样,妈妈尤其的自责,终日以泪洗面。一个好好的幸福的家就这样有了创伤。爸爸尽力的投身到实验中去,妈妈所做的是照顾姐姐和爸爸的日常生活,养小动物,并且好好的观察我。”
  
  
  苏周的情绪好象平静了许多。她轻轻的拍了拍我,好像需要安慰的反而是我。
  
  
  她走到桌边,喝了一口水,抬起头看着我说:“姐姐是19岁的时候发的病,爸爸担心我和姐姐一样,但是又不能告诉我,处于保护我的目的,他们把我的药品都换掉了。装维生素的瓶子里其实是装的抑制我精神的药物,而上次回家我知道全部事情以后,他们也确实给了我一瓶药,对,就是被李蓓发现的那瓶。他们知道我不会吃的,所以拿它和维他命换了。我从小的时候就被妈妈培养的有吃维他命的习惯,他们知道我会吃维他命,所以……对不起,我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服用的并不是维他命,还把它们给你吃……也许,我还应该感谢李蓓发现了这件事情,不然我岂不是会害了我最好的朋友!希年,没想到我爸爸妈好的一片良苦用心,居然害了你!”苏周看向我。
  
  
  想起刚进校没有多久,苏周就让我和她一起吃维他命。“我爸爸是医生,听我的准没错!”苏周那时的笑脸还浮现在我眼前,因为我的惰性没有每天坚持吃,直到前阵子头发老掉苏周又开始监督我吃起来。也许,受的影响不会很大吧。
  
  
  我抬起头,坚定的和苏周说:“这就成为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吧。不要对别人提起。我会保护你的,不让你受伤害。你每天按时吃药,让心情平静就好,我什么也不会多想,我们好好的,安静的度过大学四年,好吗?”苏周有点意外,继而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苏周忧虑的说:“其实我现在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上回你说我晚上在床边站着看你,我自己没有任何映象我这么做过,但是现在想想,或许是真的……”
  
  
  “没有没有,我可能是做梦了吧!你别老放在心上想来想去的,吃饭吧。”我拉着苏周坐下,把饭盒放在她面前,她顺从的拿起勺子开始吃饭。
  
  
  刚吃过饭,苏周就漫不经心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她的生活态度越来越消极了,以前的她,从来都不会一吃完饭就躺到床上去,她常常会拖上我出去散步啊,逛逛啊,说是可以消耗囤积的脂肪。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难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苏周很敏感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我又怎么让你烦了?你说,我是不是怎样你都不满意啊?”她原本柔美的嗓音一旦因为激动而尖利的时候,听起来那样的刺痛,不是耳膜,是发自内心的刺痛。
  
  
  我挪了凳子站到她床边,扒着床上的栏杆看着她:“苏周,你平静些,不要过分激动!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苏周看了看我,也许是我脸上的诚恳安抚了她,她不再激动。“我想看今天的报纸。”苏周说到。
  
  
  “我去买,你在宿舍等着我!”我跳下凳子,也好,转移她注意力,省得她老是那么敏感。苏周啊,我从内心是想好好的保护你的,就象你保护我一样的保护你啊!我们是好姐妹好朋友,不是么?我希望在我的保护下,你可以好好的安稳的读完大学,如果可以,甚至是研究生……不要象你姐姐那样,在大学里留下什么遗憾。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的足够好,但是我还是愿意去为你做我所能做到的。
  
  
  出门的时候,看了看苏周,她又平静而温和的看着我。她额头上那道因我而留的疤痕,淡淡的反着光。
  
  
  拿着报纸走在回来的路上,脚步小心翼翼的。刚下过一场难得的雨,地面湿漉漉的,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泥土的清香。
  宿舍里没有人!
 
       苏周?”我喃喃的说,心里想,她不会想不开吧?又想到苏周一直的坚强表现,心里否定了不好的想法。可是她会去了哪里呢?就这么一会的时间?
  坐在凳子上傻傻的发呆,突然灵光一现,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苏周曾经带我去过的201,她姐姐住过的房间,她,会不会在那里呢?
  
  一想到这,我出门噔噔的下楼,走到2楼,看了看狭长的楼道,往楼道尽头的201走去。
  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我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苏周正蜷在靠窗的那张床边,脸上还挂着泪。我转身关上门,走到苏周旁边:“苏周,不在宿舍,怎么跑这里来了?你到底怎么了?”苏周坐起身,伸出手,摊开的掌心上一枚钥匙:“从姐姐的盒子里找到的,当时觉得要留着,就带在身上了,刚才突然想到会不会是这个房间的钥匙,于是就来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吱呀~”突然听到对门的202房门推开的声音,难道是陈阿姨?她不是已经不当宿管了吗?我和苏周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苏周小声的说:“不管是不是陈阿姨,都不能让她看到我们在这里,我们找个地方躲躲吧。”环顾了四周,哪里有地方可以躲啊?我一看苏周,她已经快速的往对面的床下钻,紧紧的贴在靠墙的地方,蜷着身体。我迟疑了一下,莫非她犯病了?来不及多犹豫,没有细想的也学着她的样子往这张床下钻,学着苏周的样子蜷成一团。床角密布的蜘蛛网看得我心惊胆战,但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吱呀~”一声,202的房门似乎关上了。
  
  
  我正在想,要是不会来人,我躲在这里岂不是很苦,很有问题?要是来得是个打扫卫生的,看到我躲在这里,岂不是觉得我有病,我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学着苏周……是啊,我怎么能学着她呢?但是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可耻的想法,因为我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心顿时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来打扫卫生的吧???
  
  
  脚步声临近了,我看到一双异常眼熟的棕色皮鞋,这双鞋,我在陈阿姨家见过多次,因为每次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它总是静静的被摆在鞋架的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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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7 17:34:39 | 显示全部楼层
啊???
不会完了吧,还有没有啊
不会就这样完了吧?????
继续啊,如果楼主啊,如果你在网上转完了就说一声啊
我到时自己去找找的
谢谢啊
真的挺好看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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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7 17:47:19 | 显示全部楼层
手中的纸条被我揉成了一团,展开又看了一遍,激动的全身不能抑止的开始颤抖起来,李蓓说的是真的吗?苏周为什么要让我吃精神类的药品呢,我又没有躁狂症啊!可是,苏周为什么要用卡通的可爱药瓶装维生素药丸呢?我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冲动的想把苏周从床上拖起来好好的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要是是李蓓撒谎骗我,我非得好好的骂她一顿不可……可是,李蓓又为什么要骗我呢?她骗我也没有任何好处啊,明知道我和苏周是好朋友的她,似乎也没有必要设一个这样惊人的局来怎样我啊!……我越想思维越混乱,按着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苏周熟睡的样子,我实在没有办法相信她会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头上的伤口是因为我才造成的啊!我怎么能相信一个对我全心全意好的人会……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端起饭盒准备去食堂,吃点饭菜吧,毕竟也饿了,趁机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刚走到宿舍楼口便看到了李蓓匆匆的从外面回来,她抬头看到我,眼神有几分闪躲。我不禁又多了几分怀疑,感情的天平越发倾向苏周。这样一来,对李蓓就更加没有好声气:“吃饭了吗,一起去吧,我有话想问问你。”
  
  李蓓犹豫了一下,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楼上拿碗。”见我点了头,她便快速的望楼上跑去,跑到2楼拐角处,突然听到“咚”的一声,然后李蓓就“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我赶忙跑上去一看,她斜靠在墙边揉着脚踝,“希年,这太可怕了!我上楼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拽我的脚,一落脚,却踩了个空,脚就给崴了。”我一边扶着她,一边数落她:“大白天的,你是昏了头还是怎的?上楼都能崴脚,还真服了你了!”“不是不是,是真的感觉脚被拽住了啊!”李蓓有点着急,顾不上揉脚,和我争论起来。“别瞎说,你是跑的太急了!我上楼怎么好好的?没看到谁拽我啊!”我架起她的胳膊:“好了,饭也没得吃了,你也回宿舍躺着去吧。”
  
  李蓓的脸色突然一变:“希年,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呸!别瞎说!你想什么啊你?不就是崴了个脚啊,你至于么?”我实在有点不能理解她,甩给她一个大白眼。
  
  “我昨天看了一本关于诅咒的书。”李蓓在我的搀扶下慢慢的上着楼。“我想我可能也被诅咒了,和杨南,徐燕她们一样……”“难道你又发烧了?”我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的很,甚至比我的手背还凉一点。
  
  “上回小言提醒了我,她问我还记不记得玩碟仙的时候的事情。然后她跟我说,杨南,徐燕,都是那次一起玩碟仙的,而现在她们都……你说我会不会?……”李蓓的声音哽咽了,搀扶着她,都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不会的,不会的,不要乱想,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你啊,就是太喜欢乱想,太容易产生联想了!”我话中有话的说。
  
  好容易上到四楼,她斜倚着墙,歇了口气:“你不是想知道当时我们玩碟仙的时候的事情吗?既然现在都这样了,我就跟你坦白说了吧。”我一听要她要跟我说她一直不肯说的‘秘密’顿时来了精神,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说吧说吧,快点说啊!终于你老人家肯开口了!”
  
  “你还记得徐燕的日记里写的吧,其实她基本上描述的差不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很兴奋的想问问什么将来的事业啊,爱情啊,什么的,结果碟子只是不停的转,一直不停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碟子转动能产生多大的风力呢,可是我们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样异样的寒风,阴冷的那种冷,没有办法形容……耳边就来回环绕着微弱的叹息声,还有……”说到这里李蓓突然停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更加惶恐复杂,仿佛她又一次的沉浸并经历了一次过去。
  
  “还有什么?”我轻轻的拍着她以示安抚,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就是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热。
  
  “还有……一个惨惨的声音幽幽的说:‘寂寞啊……寂寞啊……’当时我和徐燕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手似乎也动不了,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在那样密闭着的房间蜡烛的火焰不停的跳跃变化,我们都知道自己感觉到的寒风不是错觉……碟子终于停住了,上面浮现出一张脸,看不清楚,但是感觉是在笑……屋子角落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她只是幽幽的看着我们,深深的叹着气……心里怎样的害怕想挣扎,却使不出劲来……”李蓓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希年,你说,是不是因为‘寂寞’,所以徐燕和杨南就被带走了?下一个该轮到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要紧张,不要乱想,这怎么可能呢?”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再说,除了你们三个人,不是还有其他人也玩了么,不都是好好的吗?”
  
  “可是,她们都不是这栋楼的啊,像小言,就是一直都住在校外……”李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甩开我的手:“算了,我还是得过且过等着……”“别傻了……”我话还没有说完,李蓓就一瘸一拐的进宿舍了,我愣在原地,心如乱麻。
  
  李蓓的话,苏周的脸,还有苏媛的日记,郑景的信……一遍又一遍浮现在脑海里,越想越觉得无助,觉得心慌,我顺着墙根慢慢的蹲下,开始哭泣。到底为什么啊?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那我现在可以信赖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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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7 18: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找了很多地方,都是只有到楼主帖的那里,都没有继续了,咳
找得眼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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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1 23:58:0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好辛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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