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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engyikkk

[10.29](转贴)茅山后裔(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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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4 15:41:48 | 显示全部楼层
爱死你了,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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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4 16:30: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五章 圭鬼


龙潭外。

看着转圈的罗盘,老刘头咬着牙,强忍着腿上的剧痛,出于本能的向后缓缓的移动,脸上黄豆粒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而对面那个人胄的注意力似乎已经完全不在他身上了,退了两步后,人胄佝偻着身子一阵闷哼,身体周围很快便又冒出了一团雾气。

趁着这机会,老刘头从包里翻出了针灸和纱布,一针刺入了自己的锁骨,但这次仿佛没有上次那么灵了,腿伤的疼痛虽说减轻了一点,但还是难以忍受。

此时,只听草丛里哗啦一声,跳出来一个人;准确的说,其姿势有点像动物园里的猩猩,手脚都着地,但走路还是用脚,手虽然也着地,但仿佛不承担身体的重量。

“不出所料……”老刘头苦笑,草丛里跳出来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李瑞雪。

此时的李瑞雪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胆小怕事的车老板了,老刘头用手电晃了一下,发现其双眼没有黑眼球,在手电光下像猫一样闪闪反光;嘴里的牙好象也已经变成了尖牙,双手是黑色的,手电光下仿佛鸡爪子一样皮包着骨头。

“他娘的这是中了啥了……?”老刘头边用匕首刺破七脉放毒血,边在脑海里搜索自己所知道的冲身类型,但凭他的见识,还真就没见过这种冲身的东西,“莫非……是中了十八冥丁?”以前,老刘头曾经在一本民间杂册的记载中读到过一种说法就是“冥丁上身”,但并没详细解释这所谓“冥丁上身”的起因与症状。

李瑞雪慢慢往前走了两步,与人胄和老刘头之间形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由于人胄归根到底应该算是“活物”,而老刘头此时身中阴毒且已挑破七脉、阳气大衰,所以李瑞雪此刻呆在原地不动,仿佛是在犹豫应该先拿谁开刀。

人胄毕竟是有一些智商的,虽说自己身边有雾气护身,但自己仿佛也知道这雾气毕竟只对“活物”有效,而对李瑞雪这种被冲了身的“准同类”基本上没什么作用,所以在李瑞雪又缓缓向前走了两步以后,人胄嗷的叫了一声,转头便跑。而李瑞雪一看人胄要跑,噌的一声便窜到了人胄的前边,扬手就是一“爪子”。人胄伸手一挡,只听咔嚓一下,这支遮挡的手立即掉在了地上,比用刀削得还快——这一幕看得老刘头也是一惊,按理说这人胄也算是个厉害东西了,而在李瑞雪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冥丁冲身”到底是啥原理?怎么这么厉害?

然而,让老刘头没想到的是,人胄的手掉了后,剩下半截胳膊里立即喷出了一团黑雾,李瑞雪被黑雾包围后立即发出一声闷嚎,开始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地上挣扎着乱滚(黄鼬的看家本事,就是在遇到强敌的时候释放异味麻醉敌人,而后伺机攻击或逃跑。而此时人胄的这个招数显然是由黄鼬本身的习性演化而来的,只不过此时的黑气显然不单单是异味那么简单了。)。

借着这股黑气,人胄警告般的咝咝了两声,蹦达着又要逃跑。刚跑出没两步,李瑞雪从地上爬起来,又跳到了人胄的前边,不过这次他好象也长心眼了,并没有像刚才一样直接进攻,而是哼哼着绕着人胄左转右转。而人胄这时则充分显示出了动物的本性,时不时的用脑袋对着李瑞雪嗷嗷嚎叫示威,但却不敢主动出手攻击。

李瑞雪和人胄彼此僵持的同时,老刘头一狠心,干脆把腿上被挠破的伤口连皮带肉一股脑用匕首割了下去,好歹用纱布一包,从包里抓了把礞石粉撒在了自己身上以掩盖阳气,咬着牙开始在这两个东西旁边折腾了起来……

此时的密室内,张国忠又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对面的死尸跟前,打开手电,仔细的观察了半天。

“莫非是……看错了……?”张国忠不停安慰自己,“他娘的赶紧拿东西走人……”是死是活他娘的先出洞再说。想罢,两三步趟到了玉盒旁边,伸手去拿玉盒,可是一用力才发现,这玉盒干脆是和观音像连在一起的。

“算了……”张国忠就这点不好,爱冲动,见玉盒拿不下来,干脆一匕首挑开了玉盒,伸手拿出了里面的木盒,还挺沉。

刚要把木盒往包里装,张国忠忽然听见身后哗啦一声很大的水响。

“啊!!”这声响吓得张国忠手一哆嗦,木盒啪啦一声掉进了水里,因为重量比较沉,所以虽说是木盒,却沉了底。

“你娘的要么就来个痛快的!要么就别……”张国忠大骂着一回头,浑身的毛孔立即收缩了——只见对面的碎石堆上空空如也,刚才的死尸已经不见了。

“出来!!”他边低头在水里摸木头盒子边大吼壮胆,就在自己一蹲下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用手一摸,黏黏糊糊的,赶忙抬头用手电一照,吓得浑身一激灵——只见洞顶上贴着黑糊糊一片,正是刚才的尸体。

这尸体被手电光一照,哼了一声,直接就扑了下来。张国忠赶快就一蹬地,整个人向后横着飞了出去,哐当一下就撞在了洞壁上,手电也啪啦一下掉在了洞壁的一个石台子上。而尸体哗啦一声扑了个空,大字型拍在了水里,之后迅速又站了起来。  


手电在石台上,光线刚好照着对面,正好给张国忠腾出一只手。他缓缓的站起身,干脆把短剑也抽了出来,喘着粗气观察对面那东西的动静。

僵持了大概一分钟,对面这位黑爷爷就站在自己扑下来的位置一动不动。张国忠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这东西旁边,冷不丁挥出一短剑,扑腾一声,这东西的脑袋落到了水里,简单的连张国忠都没想到。

掏出罗盘,发现指针没什么动静,“怪了……”,张国忠扬起一脚,把对面的半截尸体踹翻在水里,回头取回手电,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找木盒。

捡起木盒,张国忠的心简直就要跳出来了,当年皇帝老子都无缘一睹的传国宝玺此刻就在自己手里!无数奇人异士追逐了数千年的宝贝,此刻竟然被自己找到了!这种兴奋的心情让张国忠已经把眼前的危险忘得一干二净,全部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了手中的木盒子上。

掀开盒子,张国忠用手电仔细观察了一下,虽说受光线所限,看不出玉石内部的质地,但单凭其表面那种引人垂涎的光泽分析,这传国玺就比先前王子豪的那块毒玉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玉玺的一角确实与传说中的一样,为黄金所补,拿出玉玺一看,“受命於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赫然醒目。

“沧江(长江),沧曾(长城),黄三(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把玉玺放回木盒装进背包,张国忠甚至开始学着歌手的语气哼哼起流行歌曲了。几个月的死里逃生、艰难险阻,此刻终于有了结果,中国最大的千古之谜即将被自己揭开,说不定自己还能留名青史呢!此刻虽然还身处险境,但所有的潜在危险早已被张国忠抛于脑后。

就在张国忠美滋滋的回到了洞口,准备顺着绳子往上爬的时候,忽然被一双手死死的抱住;而后往后一跃,唰的一下就跳回了观音像的旁边。张国忠挣扎着一回头,吓得险些没尿出来,刚才明明被自己砍掉脑袋的死尸此刻脑袋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两排牙——这张脸早就看不出哪是眼睛哪是鼻子了,但在大概是嘴的位置上却比刚才多出了两排鲨鱼般的利齿,呼呼的往外滋着黑气。

“啊!!!”张国忠使出了吃奶的劲想挣脱抱住自己的双手,但这双手就犹如铁索一般,任由他怎么使劲,仍然抱得死死的。然而最让张国忠绝望的并不是这双抱着自己的手,而是这双手上的指甲,此时竟然飞快的长了出来,几秒钟的功夫就长了两三厘米长;指甲生长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胸口。

龇着牙,张国忠拼了命的拽出了问天,噗噗的往身后乱扎;但此刻自己的胳膊被死死的抱住,只能用上手腕的劲,扎了三四下,后面这位压根就没有反应,眼看着指甲就要扎进肉里了。

张国忠也疯了,双脚拼了命的一蹬地,扑通一声就和后面这位一起倒在了水里。

倒在水里后,张国忠又是一阵郁闷,身子底下这位黑爷爷并没松手,而自己的脸反而被水没了,拼命抬头才能呼吸,不过倒是有一点好,胸前的指甲倒是不长了……

“他妈的,不让我带走是不是?”张国忠终于明白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在中国古代,曾经有过“圭鬼”的传说。圭指玉圭,是战国时期大臣“朝勤礼见”时用以区分等级与职能的礼器;在当时,大臣死后入葬时往往有“奉圭入椁”的礼仪,就是手里拿着玉圭装入棺椁,而一些不愿放弃生前高官尊位的“官迷”大臣,其魂魄有时会宿寄于玉圭之中,就会变成所谓的“圭鬼”。这种鬼本不属恶鬼,但如果尸身手中的玉圭被拿走的话,就要另当别论了。

在历代的盗墓者中,曾经流传着一种说法叫“宁拾糠秫不携圭”,意思就是宁肯捡一团糟糠回去,也不能把(死者手中的)玉圭拿走,其原因就是害怕由此激怒“圭鬼”引起起尸。虽说不是每一个手里拿着玉圭的死者都会因玉圭被拿走而起尸,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这种敏感的东西还是不动为妙。

“他娘的真够狠的……”张国忠暗道倒霉,在现在看来,这赵明川肯定是将下面这位大叔的魂魄封在了传国玺之中,而后人为的制造了一个守玺的“圭鬼”,如果不以某种正确的方法拿玺,则肯定会被这个圭鬼缠住。

“冷静……”张国忠又想起了师傅的教诲,遇到危险,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的思考,才能找到破解危机的方法。

强伸着脖子换了一口气后,张国忠开始在这几个月的经历中寻找线索……“玉玺……玉圭……”张国忠恍然大悟,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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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6 22:25: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六章 死玉的秘密


    张国忠想起的,自然是那块敲门砖。记得当时秦戈曾经分析过,这个敲门砖其实是一块“腹背印”,印出来的图形正好是一个观音像;而这块敲门砖埋在七叔儿子的房间时,那个浪荡公子竟然连做了好几天的观音吃人的噩梦——这一切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是必然,还是巧合?
   
    此刻,张国忠脑袋里一团乱麻,按理说,单单一块死玉埋在地里是绝不会让人平白无故做梦的;而且,秦戈曾经分析,腹背印可能是地图,也可能是钥匙,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地图的情况已经可以被排除了,另一个可能性便是钥匙,如果这块死玉真的是钥匙的话,该如何开启这把锁呢?
   
    想到这里,张国忠又快窒息了,拼命伸直了脖子,把嘴探出水面换气。下面这位黑爷爷简直就犹如石头人一样,抱得紧分量足,任张国忠拼命的挣脱,纹丝不动。
   
    就在换气的一刹那,借着水底透上来的依稀的手电光,张国忠从仰视的角度无意中瞄了一眼观音像,“嗯……!!”张国忠差点把水吸到肺里去——从这个特殊的角度观察,这哪是什么观音像,明明是一个“冥渠”!
   
    何谓“冥渠”?
   
    冥渠是一种供阴气流动的媒介。茅山术认为,一个器物仅可封禁一个恶鬼或其他冤孽,多了的话便又恐其逃脱。在古代,很多茅山传人驱鬼镇邪的法宝都是祖辈或师徒相传的(所谓法宝,至多是一块成色不错的死玉罢了,并非是托塔李天王的宝塔那样精雕细琢的东西),不可能为了某一个不足挂齿的小鬼小怪而舍弃师传的宝贝,所以便有了冥渠这种东西。其作用,就是将恶鬼从一个器物转移到另一个器物中,当施法者用师传的宝贝封过恶鬼以后,可以用冥渠把恶鬼转移到其他物件上封起来,如此一来,师承的宝贝便可以重复利用了。
   
    在《茅山术志》中专门有这么一段,“承允子曰:师承之器,何以复用邪?刘沫答曰:束之以同物,解之以渠。意思就是说,师传的宝器怎样才能重复使用呢?刘沫答道:用相同(属性的)物品束缚他们,以冥渠来转移他们”,这段记载,就是专门用来说明冥渠用途的。
   
    冥渠有两种,一是以物,二是以阵。以物的方法,就是以一些属阴的材料按一定的排列方式构成冥渠;而以阵的方法,则是以一些符咒(大体上是以“殄文”为主的“引鬼咒”)为媒介。眼前这尊观音像,明显是第二种,也就是以“引鬼咒”为媒介的阵渠。只见一条大概有一指宽的糙线,从观音托玉盒的手背面开始,密密麻麻一直蔓延到了观音像身后,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殄文所琢的“引鬼咒”,其位置隐蔽直至,若非躺在地上仰视,是很难看到的。
   
    这个发现,甚至让张国忠忘记了此刻的窒息,怪不得廖家少爷做噩梦,原来这块玉上雕着的殄文就是“引鬼咒”的一部分!
   
    把脑袋尽量往旁边斜了一下,张国忠仔细的看了一眼这尊观音像,只见塑像左手(本该托玉瓶的手)托玉盒,右手施无畏印,而右手的袖子口凹进去了一块——若非发现了冥渠的话,这凹进的袖口很可能会被理解为是一种细致的雕刻技巧,但此时看来,那袖口内的凹进部分,其高度与那死玉的宽度仿佛极其接近!
   
    “心眼还挺多……”张国忠此时不得不佩服这个赵明川的心机,倘若不知道有冥渠这回事,就算手里有敲门砖,也休想看出这其中的破绽。要么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要么被这圭鬼活活困死在洞里,就算你能找到这,这传国玺也别想这么容易拿走。
   
    而照现在的情况看,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把传国玺放回玉盒,再把敲门砖放到观音像的袖口里,但这对于被死死的抱在水里的张国忠而言,无疑比登天还难。
   
    虽说此刻自己的胳膊一下都动不了,但腿还是能动的,再三琢磨后,张国忠决定冒一次险。因为身后的圭鬼大概比自己高出半头,如果自己的双脚能够夹住匕首,利用这圭鬼比自己高出的半头的空隙戳他一下,也许有希望让他松手呢?想到这,张国忠一铆劲,两条腿就像体操中的“直体屈身”一样呈180度弯到了头顶,然后手腕猛的一抖,手中的问天飞起来二尺多,而后两腿顺势一接,啪的一下,问天正好落在两腿中间。
   
    双腿一阵抽动之后,问天终于从膝盖部位一点一点的蹭到了两脚的脚尖。压低双腿后,张国忠运足了真气,咬破舌尖,扑的一口真阳涎喷了上去。
   
    看着匕首尖朝下一点点的被抬高,而刀尖正好对着自己的脑门,张国忠也有点心虚,这可不是普通的西瓜刀,而是问天,万一落下的位置稍微偏差了哪怕一厘米,完蛋的可就是自己了。
   
    “一……二……三……”张国忠猛得一缩头,双脚一松劲,带着真阳涎的问天匕首扑的一下竖直插进了圭鬼的脸中央,一直没动静的黑大爷此刻浑身一抖,双臂仿佛有些松动。趁着这机会,张国忠爆吼一声,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咔嚓一下,圭鬼的胳膊干脆被齐根挣断,一股刺鼻的臭味顿时弥漫在整个密室。
   
    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后,张国忠也顾不得找问天了,第一时间把和氏璧放入了玉盒,砰的一下盖上了盒盖;刚一回身,又是一哆嗦,只见这位圭鬼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无声无息的站在了自己身后,脸上的问天已经不见了,而脸上此刻又长出一张嘴来。
   
    “三……三口孽魄……”张国忠没想到,这个赵明川竟然会摆弄这种东西。道教认为,人有三魂七魄,所谓的恶鬼是拥有完整的三魂七魄的整体,虽然也没什么智商,但毕竟知道怕什么不怕什么。而在元代的洛降中,相传有一种绝顶秘术,名曰“离魄术”,就是将死者的魂魄分离;无魄之魂称为“无胪”,无魂之魄称为“伾脔”,也俗称“孽魄”,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忌讳,什么都不怕,似有金刚不坏之身。而且,一旦用传统的降妖除怪的方法攻击“孽魄”一次,他便会长出一张嘴,每多一张嘴,其破坏力便增加一层。在茅山术的记载中,历代高人斗“孽魄”的最高纪录是长出了三张嘴,或者说,古今茅山,没有人能扛到“孽魄”长出四张嘴。本来,张国忠以为这东西就是传说,最初的那张嘴只不过是原本就有的,自己没看见而已,但现在看来可真是长了见识,看来这东西不但确实是有,而且到了民国,竟然还有人会弄。  
     
    与这个圭鬼孽魄对面而立,虽说对方没有出手攻击的意思,但张国忠仍是一身的冷汗。赵明川弄的这个东西显然是在这“离魂术”的基础上又自行创新,搞了个人造的圭鬼出来,巧妙的让这个尸身以孽魄之力加以圭鬼之怨来守护和氏璧。对于孽魄这种东西,历代先人尚且坚持不过“三口”,倘若不是自己有这开门砖在手,可能在刚进洞的时候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绕过圭鬼,张国忠战战兢兢的观察观音像右手的袖子,发现实际情况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这袖口大概凹入了四五寸的样子,内有三道隐隐的凹槽,“引魂咒”袖子外面的袖口分出三条线,分别通向这三个凹槽。张国忠掏出死玉比划了一下,每条凹槽的宽度正好都是死玉的厚度,也就是说,这三个凹槽都可以严丝合缝的竖直放入死玉。
   
    “选择题……?”张国忠的汗又出来了,心说自己要是懂殄文该多好——这三个槽中肯定有两个是假的,如果懂得殄文,找到真正的“引魂位”并不难;但如果不懂殄文,死玉塞错了,封在和氏璧里的三魂便会被放出来,一旦这三魂与圭鬼身上的七魄合一,那便至少是个“千魂魈”级别的东西,而到那时,敲门砖肯定也就失败了,死得更惨……
   
    蹲在水里,张国忠咬牙切齿,就此打道回府?和氏璧就在眼前,这么回去太窝囊了;不回去吧,万一蒙错了,凭自己这两把刷子,想出这个洞基本上是不可能。
   
    “唉!命里该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老刘头的话张国忠也学会了,年轻就是年轻,脑袋一热,什么都干得出来——如果此刻在洞里的是老刘头,在没有确切答案的情况下是绝不会贸然行事的,但张国忠不同,此时的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定蒙一次……
   
    按张国忠的想法,要趁这个圭鬼一动不动的时候,先在其周围布一个阵,然后塞死玉——蒙对了当然最好,即使蒙错了,这个阵也应该能把这东西困上一两分钟,而以自己的身手,在这期间拿了和氏璧爬出去是没问题的;而恶鬼与圭鬼、孽魄都不一样,基本上不会上墙,自己出去后把洞口一封,溜之大吉,至于洞里这位黑爷爷,就要说谁碰见谁倒霉了。
   
    但此刻的屋子里都是水,地上很难布阵,唯一的方法就是墙,但在墙上布什么阵能困住地上的恶鬼呢……?张国忠边从包里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边琢磨,这时候,忽然感觉身上一阵寒战,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好拿着赵昆成的父亲遗留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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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0 13:33: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七章 人阵合一

     虽说心中暗到诡异,但此时毕竟没时间计较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把连同瓶子在内的一堆东西放在旁边的石太子上,张国忠开始琢磨战术。其实细细琢磨起来,在这地洞里,任何阵都不难布,因为地洞本身就是负海拔的,在地下,地洞的墙壁便相当于地面。

    一切阵局,虽说对“孽魄”而言用途不大,但如果开门砖塞错了,封在和氏璧中的三魂放出,与其七魄合而为一成为恶鬼的话,那应该还是有作用的。想到这,张国忠观察了“孽魄”也就是那个“圭鬼”的位置,决定在除观音像那面以外的三面洞壁,各布一个“定魂桩(民间墓葬时防止尸变的方法,大体上以鸡喉或等效材料辅以天干五合图布之,如果死者下葬前有尸变的迹象,那么在其墓不远处肯定会有一处定魂桩,如果死者大怨大孽,那其墓周围可能会有两根或更多,传说当年太平天国名将石达开被清军处死后,其墓侧竟布了九处定魂桩)”,万一圭鬼成厉鬼,这三根“定魂桩”应该能定他个几分钟没问题。

    布好定魂桩,张国忠深呼了一口气,开始琢磨这三条凹槽,“如果我是赵明川,我会将正确的一方布在哪呢…?”毕竟,塞对死玉的话便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要比指望“定魂桩”安全得多。

    用手电照了半天,张国忠发现这三条凹槽的其中两条,都有一个奇怪的共同点,那就是在凹槽的中心同样标了一个符号,好似殄文中的某个字符,但另外一条却没有。

    “看来…是这个吧…?”张国忠把死玉小心翼翼的塞入了那条没有符号的凹槽,当死玉完全塞入后,只听观音像啪的一声,从胸口部分裂开了一条缝隙,缝隙中不断有水流出。续而是一阵吱呀呀的声音,仿佛多少年没关过的铁门强行开合一样,刺耳至极,伴随着这阵响动,整个密室仿佛开始抖动,此举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洞内的积水立即开始上涨。

    “…塞错了!??”虽说那圭鬼没什么动静,但眼前这景象显然是触动什么机关了,张国忠此刻已经顾不得观察定魂桩的效果了,飞身上前掀开了玉盒,一把抓过装传国玺的木盒揣在了衣服里。

    然而,此刻洞内的水位上涨速度出奇的快,等拿完传国玺后,至多二十几秒,洞内的水已经由最初的齐膝盖变为齐胸了,跑过去已经不可能了,正在张国忠从腰里掳起登山绳,准备往洞口游的时候,忽然听见洞内啪啪几声刺耳的响动,好似天破,但分贝要小上很多,几根原本插在岩石缝隙里的鸡喉,全都飞射到了对面的岩壁上弹入水中,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洞内阴气太重,还是这东西太厉害,这三根定魂桩,硬是连一分钟都没撑住。原来还在水中露着个脑袋的“圭鬼”,随着这几声声响的结束,扑通一下缩入了水底。

    “水漫金山…这姓赵的真是比曹操还奸…”张国忠边问候老赵家祖宗,边拼了命的往洞口处游,就在这时候,忽然觉得左边脚脖子忽然被一只手狠狠拽住,“啊…”连口气都没来得及换,张国忠便被拽入了水下。

    “我去你娘的…”水下能见度并不是很好,张国忠把手电咬在了嘴里,借着手电光,抽出赵昆成父亲的那把短剑向对面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分心便刺,只感觉扑的一下,仿佛对面的东西并没有躲闪,短剑其根刺入了对方的身体,水底顿时弥漫起一股黑雾,抓着自己脚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这剑还挺厉害…”此时,密室内的水位已经完全没头顶了,张国忠无心恋战,占到便宜后用继续向洞口游。

    就在游到洞口正下方,刚准备掳出腰间的绳子往上爬的时候,忽然觉得身边一阵水波,紧接着便是刺啦一“爪子”,正挠在拿木盒的那只胳膊上。  

    张国忠只觉得一阵钻心剧痛转瞬即逝,一只胳膊顿时没有知觉了,装传国玺的木盒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嗯!!!”张国忠咬着手电,闷哼着抽出短剑,抡圆了照着对面涌出水面的东西又是一剑,扑的一下,也不知道对面那位被砍中哪个部位了,扑通一声便又沉了下去,趁这机会,张国忠把剑插在腰间,一只手抓住绳子往上爬,就在双腿即将离水的时候,只见水中那东西又窜出了水面,一口咬在了张国忠的脚上。“唔!!”张国忠疼的险些休克,急忙抽出短剑,咔嚓一下直接把那家伙的脖子砍断了,只见那东西剩下的半截身子掉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便不动了,而脑袋却仍然咬在张国忠脚上。

     就在这时候,只听轰隆一声,整个密室的底部塌了下去,原来密室下是一条湍急的地下暗河,与原来密室的地面大概有二十多米的落差,虽说水流很湍急,但声音并不大,这密室,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爬到地面,张国忠顿感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和窝囊,抽噎着用短剑剃掉了那个咬在脚上的脑袋,好歹往伤口敷了点“鹰甲(就是大家熟知的鱼骨粉混合鸡喙的粉末,拔阴毒的效果要好于小米)”,没精打采的往回走去。

    对于一个历经千难万险,却眼看着即将收获的果实从自己手中滑落的人而言,伤口的剧痛,远不如心中的痛楚来得厉害,一边走着,这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竟然呜呜的哭开了。

    与此同时,龙潭外。

    李瑞雪和人胄已经小打小闹了好几个回合,谁都没注意老刘头在旁边绕着圈的忙活。这时只见老刘头一脸的狰狞,举起一根鸡喉钉着一张泄阴符狠狠往地上一插,这李瑞雪和人胄同时一颤,仿佛被电击了一样,分头往两个方向窜去,但没窜两步,就好比撞在了厚玻璃上一样,被弹了回来。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降伏五兵。五天魔邪,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老刘头手中握着龙鳞,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此刻只见李瑞雪和人胄周围莫名其妙的刮起了旋风,而李瑞雪和人胄好比没头苍蝇一样,不时的四处乱撞,悲鸣和嚎叫不绝于耳。

    就在这个时候,张国忠挎着破包有如逃兵一般,哼哼唧唧的从龙潭里出来了,不远处的哀号,让张国忠心中立即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师兄莫非…”张国忠满脑袋胡思乱想,一瘸一拐(刚才那东西咬这一口伤到了骨头,脚疼的几乎不能沾地。)的顺着哀号声望前“跑”,没出几步就看见了老刘头举着匕首正在比划着什么。

    “人阵合一!”张国忠瞪大了眼睛,这可以茅山术里的玩命招,这阵布在地上,同样也刻在施法者的身上,两个冤孽此刻好比在老刘头的身体里困着,谈及这个“人阵合一”,马真人生前曾嘱咐过,此乃茅山至奥之术,不到万不得已十拿九稳,千万不要用,如果失败,轻则引鬼上身重创元气,重则筋脉寸断当场毙命。

    张国忠不敢叫老刘头,怕他一分神破了真气,而是偷偷的走道草坡底下,用铜钱在自己旁边摆了一个“诈阳阵”,“阳”,指的是太阳或是阳气,顾名思义,“诈阳阵”是伪装太阳或阳气聚集点的阵法,本是吓唬人用的,但张国忠将曾将此阵加以创新,和“阳怒阵”的瞬间爆发不同,这“诈阳阵”在张国忠的创新下,已经变成“引法者之阳以诈,移法者之气以攻”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阵法此刻已经具备了强烈的攻击性。

    草坡子上面的老刘头并不知道张国忠已经出来了,而且就在对面,此刻慧眼已开,只感觉阵中的两团黑气越来越暗,而自己胸口却有两团黑气越来越浓,“开!”老刘头察觉时机已到,挥起匕首照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划,与此同时,阵中人胄嚎叫了一声,随着一声刺耳的天破之声,那个黄鼬的脑袋连同半截血淋淋的畜牲身子扑的一声便从下面的腔子中喷了出来,两团黑乎乎的东西一大一小,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人胄虽然除掉了,但阵中李瑞雪似乎还是精神头十足,此刻俨然摆出了破釜沉舟的架式,人胄倒地后,李瑞雪一反了刚才四处乱撞的举动,忽然安静下来,两只猫一般发亮的眼珠死死的盯着老刘头,身边不时也刮起了小风,而老刘头的跟前,被鸡喉钉在地上的泄阴符忽然斯拉一声碎成了纸屑,慧眼中,老刘头忽然感觉胸口的另一股黑气开始快速膨胀,想压已经压不住了。

    阵中的李瑞雪,似乎也有意识的开始和老刘头较劲,泄阴符飞散之后,并不着急进攻,而是高高仰起双手,一下下的砸地,每砸一下,围阵的铜钱都飞几个,砸到第四下,干脆连老刘头面前插的鸡喉也嗖的一声被崩起老高。

    鸡喉,在“人阵合一”的阵法中,代表脉眼,也就是阵法的核心作用点,鸡喉崩飞,就意味着此阵已破。老刘头暗道完蛋,只觉得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在了胸口,慧眼中,眼前一团黑气越来越浓,不断朝自己慢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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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0 13:38: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八章 遗憾山中

    就在这个时候,老刘头慧眼之中忽见一团紫气从对面草坡底下径直涌向眼前黑气。

    “莫非是国忠?” 紫气夹以排山倒海之势,顷刻间便罩住了黑气。老刘头顿时感到自己胸口的黑气亦弱了不少。

    此时阵中的李瑞雪又开始了刺耳的哀号,不时用双手拼命砸地,只听一声声地闷响,少说也能传出几里地。但不管他怎么砸,这团紫气始终围在其周围,仅仅几十秒的时间,
李瑞雪就想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只剩下哼哼的劲儿了。

    “你就给我在这儿吧!”趁这机会,老刘头捡起掉在地上的鸡喉,再次钉回了脉眼,挥动匕首照着胸前逐渐减弱的黑气一通横划拉,“逆吾者死,敢有冲当!刀插地府,还我真阳!急急如律令!”一声暴吼,老刘头将匕首深深地插入地下。这一招叫“送鬼入地”,用茅山的理论讲,“凡法者以至阳治至阴,皆有‘入地’之力,大阴盛者,阳即衰灭;然大阳盛者,则置厮于地府,不得超生哉”。意思就是说如果以极大的阳气与极大的阴气对抗,都有把对方彻底制服的威力,如果阳不敌阴,则施法者会死亡;而如若阴不敌阳的话,冤孽即被打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虽说这种招数有一定的危险性,但老刘头此时可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此时的紫气与黑气可谓势均力敌,虽说自己受了伤,但也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这点残气加上这半路杀出来的紫气,把这冥丁恶鬼送入地府应该是问题不大。

    随着龙鳞匕首噗得一下插进地里,李瑞雪哼得一声瘫在了地上,嘴角顿时涌出了白沫,一声天破好比惊雷一般,震得人头皮发麻。

    “国忠,是你么?”老刘头三步两步来到草坡子下面,之间张国忠四脚朝天,早已不省人事。

    “嘿!!”看着张国忠脚上不时流出的黑水,老刘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个半死的秦戈,一个休克的师弟,眼前这个烂摊子,简直比当初破巴山的八仙局时还不可收拾,不过好在冤孽已除,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给张国忠脚上敷上鹰甲又扎了几针以后,老刘头快步来到秦戈面前,一摸脉门,只感觉气若游丝,且其皮肤上有一层臭烘烘的黏液,沾到手上感觉火辣辣的,不一会儿就从火辣辣转到钻心的痛。

    “刘前辈!”此时宋宽鬼鬼祟祟地“潜伏”过来了,“刘前辈,刚,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宋宽端着枪,警觉地四处张望,“我……刚才听到,一声爆炸从这边传不来,……不大放心,难道您……身上带了手榴弹?”

    “冤孽已除,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过来帮忙,对了,有手套么?带上!”老刘头指挥宋宽把秦戈抬到了道中央,身体顺着道路方向摆顺。然后用匕首割破秦戈的七脉,在每个伤口上撒上一层鹰甲,用铜钱在秦戈身上摆了个“释艮阵”(释艮阵能拔地中阴气,同样也能拔人中阴气,秦戈此时中的是阴毒,且毒已攻心,传统的拔阴材料已经没用了,所以老刘头才采取这种破釜沉舟的方法。虽说人体阳盛于阴,但没有一点阴气是不行的,“太阳冲心”照样是会死人的。所以此时布在秦戈身上的释艮阵,其火候一定要把握得十分精确,秦戈此时的身体状况,偏差几秒钟便可能一命呜呼)。

    “刘前辈……您,这是……我觉得,咱们应该抬他去医院!”宋宽不晓得老刘头要干什么,在他看来,秦戈身中巨毒,抬下山就医才是硬道理。

    “别说话!”布完释艮阵,老刘头将一块死玉塞到了秦戈的嘴里。用剩下的赤硝在其身体周围撒了一圈,“看你老小子的命数了……”老刘头一边嘟囔, 一边用一根鸡喉钉下一张泄阴符在秦戈脑袋前面。

    说也奇怪,这鸡喉刚刚钉下,秦戈的身体便抽搐起来。身上七脉的破口不断流出奇臭无比的黏液,鸡喉上的泄阴符也冒起烟来。

    “刘前辈!我们怎么办?!我能做点什么?!”看见这阵势,宋宽慌了,在他看来,这秦戈似乎已经没得救了,人身上竟然能流出这种顶风臭十里的黏液。

    “别慌”老刘头静静地看着,没三分钟,只见秦戈呕了两下,哇地一声一口黑水连同一块死玉一起吐了出来,就在这呕吐的一刹那,老刘头用匕首在地上刷地一扫,插在地里的鸡吼便被连根割断,秦戈身上的铜钱在鸡喉被割断的同时,嗖嗖嗖地向四外飞出。

    “秦先生。”宋宽凑到跟前,战战兢兢地摸了一下秦戈的脖子,发现还有脉搏,而其身上那层臭烘烘的黏液竟然没有了。

    “刘前辈,您……真是神人哪!”这一切看得宋宽目瞪口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目睹人为制造出的所谓“超自然现象”,立刻对老刘头佩服得五体投地。

    “真正的神人在底下躺着呢。”老刘头指者张国忠的方向,此时自己浑身上下连血带汗已经全湿透了,救完秦戈,只感觉两腿发软,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啊,张……掌教!” 顺着老刘头所指的方向,宋宽没几步就找到了刚刚恢复意识的张国忠,立即从包里掏出水壶,抱起张国忠喂水。就在这个时候,草坑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吓得老刘头一哆嗦,用手电一照,只见李瑞雪连滚带爬地从草坑里钻了出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自己的脚下,“刘爷爷,俺再也不敢跑了,您可得把俺从这里带出去啊!……”

    宋宽捡了些干草树枝点起火,几个人战战兢兢地盯到了天亮。

    “……之后,我就想爬上去,结果……结果那东西……呜……”张国忠没精打采地描述自己到密实拿玉玺的经过,说到最后,竟然呜呜到哭开了。

    “不许哭!堂堂茅山掌教,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老刘头递给张国忠一个烤熟了的烧饼,“玉玺不玉玺的,那都是身外之物,活着回来就好!国忠啊,我这把身子骨,蹦达不了几年了,但你的路还长,不能因为这个事,就破罐破摔了对不?”

    ”刘先生,我听说,您曾舍命救我。”此时秦戈也醒过来了,让宋宽架着一瘸一拐地来到老刘头跟前。

    “哎……秦爷,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老刘头一脸坏笑,“怎么说,你也是个活物啊……”

    “不论如何,刘先生,请接受我一拜。”说着秦戈就呲牙咧嘴地要鞠躬。

    “快别,别,秦爷,万万使不得,不用这样……”老刘头虽说假模假势地阻拦,但这个躬还是半推半就地让秦戈鞠了,脸上的褶子顿时美得又成了一条线了……

    “张掌教,你不用难过,我知道你已尽力……。”秦戈叹气道,“天下宝贝不止传国玺一件,我前不久跟你说的,孙启林先生想见你的事,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听到这句话,张国忠的眼珠子顿时瞪圆了,还没等老刘头提醒,自己先把话茬子堵死了,“秦先生,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本事确实有限,不想再做没把握的事了,而且最近总是离家在外,拖欠妻儿老小很多,希望你能理解……”

    “既然这样,那我不勉强……”秦戈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龙潭,一阵感慨。

    几个人在山下的卫生院象征性地上了点药,(开始大伙儿还是对这家卫生院蛮有期望的,但是进了门诊室后,发现大夫穿着做饭的围裙就直接奔酒精瓶子了,便决定打道回府。)而后直返兴隆县城。回到旅社,张国忠第一件事便是把一大打子港币塞给李瑞雪,足有八千多块。“李师傅,这次对不住你了,这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张,张大哥,这,这是啥钱……?”李瑞雪拿着港币左看右看,没见过。

    “这是港币,大概能换八九千块钱吧,去银行就能换,我身上实在没有人民币了。”张国忠也很无奈,为了到香港花着方便,临出门身上带着的大多是王子豪留下的港币现金,当初回国并没有想到还有雾灵山这挡子事。此时要不是老刘头身上还有点人民币,在兴隆这种尚不发达的地方,恐怕连个烧饼都买不了。

    “八九千块……”李瑞雪赶忙点了一下,虽说不人是港币,但阿拉伯数字可认得,这一打子钱,光一千一张的就有五六张,还有不少五百一张的,一万都多了。“哎呀,张大哥,你,你这是……俺无功不受禄啊!……”李瑞雪已经美得找不着北了,虽说当时在山里后悔的不得了,但此时白花花的银子攥在手里,心里还是乐开了花,虽说玩命吧,但玩一次命就成万元户了,这种飞来横财,死了都值。

    “李老弟,钱是给你了,但是咱们这次碰到的这些个事,你可得守口如瓶啊!”老刘头眯缝着眼道,“你可不能说出去!”

    “一定一定!俺李瑞雪对天起誓,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叫俺车压马踩,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永不超生……”李瑞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一发誓,把自己知道的形容倒霉的词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行了行了,李师傅,我们信你,”张国忠也挺不好意思的,虽说这个李瑞雪帮的基本上都是倒忙吧……

    回到北京,宋宽坐庄,几个人在全聚德烤鸭店吃了顿地道的北京烤鸭,雾灵山这几天的折腾,让几个人都馋坏了,除了秦戈外,张国忠,老刘头和宋宽是狼吞虎咽,把片鸭子的师傅都看傻了,心说这几位不会是刚从大西北回来的吧。

    互相留了地址后,张国忠和老刘头告别了秦戈和宋宽,包了一辆出租车回天津。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张国忠临走时把赵昆成父亲的瓶子留给了宋宽,希望他能找人秘密鉴定一下瓶子里的黏液到底是什么东西。

    “宋先生,这是我弟弟单位的电话,要是结果出来,你打这个电话让他转达我就行了。”张国忠写了个号码递给宋宽,“对了,有机会的话,来天津玩,我做东。”

    “张掌教,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相信!”宋宽依依不舍得握着张国忠的手,“结果出来我会第一时间同志你!”

    “张掌教,后会有期!”秦戈一抱拳,“我一样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别,别,后会千万别有期!”老刘头上了车,“秦爷,你……可千万要……保重啊!”老刘头时刻不忘挖苦讽刺,“你要在中国的医院看病,可没有单位给你报销!”  

……

    雾灵山,距离龙潭25公里外的一处小瀑布旁边。

    省地质队下属的勘测分队正收拾帐篷准备继续赶路。

    “哎,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冯笑宇大学毕业时间不长,还在地质局实习,这是第一次进山考察,对于山里的奇声怪响总是大惊小怪,把队里的所有人都搞得紧张兮兮的。

    “小冯,我说你别老疑神疑鬼的行不?这大白天的,别自己吓唬自己……”队长罗立文不耐烦地背起设备,“你看人家小安,收拾东西比你这大老爷们都利索!”

    安琪是勘测队的“队花”,但凡有可能,罗队长总喜欢在野外勘测是带上她,并把“布置工作”这种光荣任务交给她处理,只要是安琪下发的工作任务,不管多苦多累多危险,所有人都会屁颠屁颠地去执行,半点怨言都没有。

    “不不,罗队,我刚才真的听见扑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很怪……”冯笑宇仍然一个劲儿地往小瀑布方向瞅。

    “赶紧走赶紧走!”罗立文急了,“咱们是勘测队,不是刑警队!就算有人放枪,跟咱也没啥关系,赶紧走!”

    “小冯,我刚到队里和你一样,疑神疑鬼的,习惯了就好了……”安琪此时也凑上来,“快走吧,今天一天,咱得走30里山路呢!”

    美女发话,冯笑宇也没辙了,抗起设备,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大队人马往深山里走去。


    感谢大家的支持,《茅山后裔》之传国宝玺,到此处便告一段落了。感谢大家对本书的长久支持。本章内容鸣谢QQ5群的冯笑宇,罗立文和美女安琪提供真实姓名。 地质队的三名队员就是由他们客串的,感谢这几位朋友一直到天亮都在看我的书,谢谢,你们的支持,是我创作的最大动力。

    另:续传国宝玺的故事之后,《茅山后裔》之兰亭集序即将与大家见面,在这一故事中,张国忠,老刘头,秦戈这三个老搭档,将经历一系列更加离奇的境外冒险,更多千古悬疑将被他们一一揭开,届时,还会有两位神秘主角登场,敬请期待。

此外,《茅山后裔》外篇也将于下周三,也就是12月13日开始更新,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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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11 22:4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才拜读,不错,对茅山术有研究,大涨见识。多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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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1 23:26:01 | 显示全部楼层
茅山后裔之兰亭集序 序 洞彻殄文

    回天津的路上,老刘头反复看着这把从赵昆成父亲尸首上找来的短剑,一个劲儿的嘬牙花子感叹,“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
   
    “师兄,这是啥剑?”张国忠对古物不是特别了解。
   
    “我告诉你,你可别惊着……”老刘头咳了一下嗓子,把嘴凑和到张国忠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啊!”张国忠喊了一声,吓得司机一脚急刹车,“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司机师傅,没事,没事,您继续开,我们自己的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张国忠挺不好意思的,一个劲陪好话。
   
    汽车继续行驶,抚摸着这把剑,张国忠顺着老刘头的手指,在剑柄一处极不明显的地方看到两个磨损严重的篆字,第二个字字形太复杂且因磨损严重,已经看不清了,但隐隐约约能看清第一个字:“巨”。
   
    “是不是真家伙我不敢保证,但赵昆成他爹既然敢拿着这东西硬闯十八冥丁,我看假不了。”老刘头用手捻着两撮稀稀拉拉的胡子,“用起来感觉如何?”
   
    “嗯!嗯!那洞底下全是水,阴气重得很,对付那个圭贵,问天用着一般,但这家伙好像挺管用!”张国忠分析,赵明川为了在不是聚阴池的地方制造出聚阴池的效果,而故意在密室中放了一层水,这样的话,一般的煞刃,十把有九把会失效,由此看来,赵昆成父亲拿着这么一把厉害的家伙进山,就是专门为了对付那么“圭鬼”用的。
   
    “这么说,欧冶子铸那几把剑,都是真的?好像没传说中那么精雕细琢啊!”张国忠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剑刃,立即感到一股细微的疼痛,抬手一看,已经割破了,“看着不快,摸着还真他娘快……”
   
    汽车继续疾驰,虽说传国玺弄丢了,但本着“没鱼虾也行”的心理,张国忠觉得也值了,他手里这把剑不是别的,正是传说中的宝刃——巨阙剑,用句时髦的话,这是欧冶子的“旗舰产品”。(如果不是赝品的话)。
   
    回到天津。张国忠第一件事就是把雾灵山龙潭密室以及周围的地形画了一个草图。包括自己发现的两个十八冥丁的埋葬地以及溪水中那个瓶子的位置,这赵明川弄的这个十八冥丁虽说属于旁门左道,但却有很多东西值得思考与借鉴,如果把这东西弄明白了,以后再碰上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也不必每每以命相赌了。
   
    经过与老刘头核实,已知的冥丁葬地大概有五处,其中两处事自己已经发现的,一处是溪水下面埋瓶子的地方。暂列疑似,一处是老刘头发现的。还有一处,暂列在李瑞雪逃跑的路线上。虽说十八冥丁的位置,仅大概划定了五个,但在图上这么一看,大概的排布与后晋藏宝洞的堑龙阵十分类似。
   
    “师兄,你说这个十八冥丁是不是根据堑龙阵来的?”张国忠道。
   
    “很有可能……”老刘头铺开当时后晋的藏宝图,开始对比堑龙阵每个镇台周围地山势。发现相似的地方很多。
   
    正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李二丫开门一看,是张国义。
   
    “哥,今天下午有个人打电话找你,怎么打到我那去了?”张国义一脸奇怪。
   
    “是不是北京的?”张国忠问。
   
    “对,说什么结果出来,让我告诉你。”
   
    “他怎么说?”张国忠翻箱倒柜找出一张存折,“国义,这个你拿着,回头取出来跟爸妈分分,这事我就不管了。”
   
    “他说那是鲤鱼体表的粘液。”张国义接过存折打开一看,立即傻了,两千万港币的外汇存折,“哥,你干啥去了?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吧?”
   
    “鲤鱼体表的粘液?”张国忠苦苦思索,鲤鱼体表的粘液加人身上的器官?这赵昆成父亲到底要干吗?”
   
    “我明白了……”老刘头道,“鱼属阴,这小子已经把十八冥丁破了!”
   
    “怎么说?”张国忠仍不明白老刘头的意思。
   
    “十八冥丁,为什么冲身或杀人?”老刘头问道。张国忠摇头。
   
    “赵明川杀那十八个人,并不是说简简单单的杀死,而是先施‘散魂降’,而后再杀!“老刘头分析道(散魂是一种初级的降术,让人产生‘丢魂’的效果,呼吸脉搏正常,偶尔伴有高烧症状,且不省人事),“凡魂不附体者,皆有归体之念,但若有‘散魂咒’在,魂魄便无法归体,怨气乃由此而生!”
     
    “你是说,让这些魂魄只要找到身体,怨气就散了?这个瓶子中的人体器官,可以借助鲤鱼的粘液蒙蔽那些冤魂,让他们把瓶子里的器官,当成自己的尸身?”张国忠道,“我找到四个瓶子,也就是说,这十八冥丁,赵昆成的父亲已经替咱们破了十四个?”
   
    “对!”老刘头道,“而且听你说,你还碰上一个地魔,那算一个!还有,让树托上去那个,‘散魂咒’已破,算一个,这就十六个了,李瑞雪中了一个,还有一个人胄,歪打正着,一个不剩!”老刘头掰着手指头,全对上号了。
   
    “那人胄好像是赵昆成的父亲搞的……我在他尸首旁边看见一个脑袋,但没找着身子。”张国忠忽然想起赵昆成父亲遗骨旁边的那个骷髅头。
   
    “嗯……我怀疑……那个有可能是……赵明川当年埋那人的地方是聚阴池,……赵昆成他爹挖开埋骨处,往里塞瓶子的时候起尸了……而那时候他正在施术,起尸的时候破了气……”老刘头皱着眉头分析,“否则,就凭赵昆成他爹,想杀人还用帮手,而且这种家传的秘密,他怎么可能带别人去呢?那地方是阵,白天进找不到路,只能晚上进,所以也不大可能是山民……”
   
    “嗯,起尸后,又有东西钻入了那个无头尸。所以成了人胄……有道理……”张国忠也陷入了沉思,在草图上大概看了看赵昆成父亲死的位置以及周围的山林走向,若是堑龙阵的话,在这种地势中安放一个镇台也是很有可能的,也许真是老刘头说的那样吧……没想到这赵昆成的父亲,竟然死在自己的亲祖父(或者说父亲)手里……
   
    “得, 我回去了,不听你们在这胡说八道了……”张国义听了个大概,三句话不离死人,只感觉脖颈子冒凉气。喝了口水便匆匆告辞了。
   
    第二天.张国忠忽然发现总有一个长的不错的小女孩来帮张毅城补习功课。说是补习功课,但屋里传出来的除了电子游戏的声音就是哈哈哈的笑声,怎么听也不像在学习。
   
    “好小子,正经东西没学会多少,学会搞对象了……”张国忠真是又气又高兴,气是气在儿子小小年纪就出现了早恋的迹象,笑是笑在看来自己这儿子还是蛮有魅力的,搞这个小对象长的还不错(自从接触了泰戈,七叔等人,张国忠的思想也算与国际接上点轨了,加上自己年纪也不大。对这种事还是很开通的。)
   
    站在儿子屋门口刚要敲门,忽然张毅城把门开开了,“呦,老爹,你在这撅着干啥呢?”
   
    “我……哎,我找点东西……”张国忠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正好,过来问你点事……”张毅城一把把张国忠拽进屋里。“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班长,柳蒙蒙,这是我爸!”
   
    “叔叔好,谢谢叔叔!”柳蒙蒙起身,给张国忠鞠躬。
   
    “这孩子还挺懂礼貌……”张国忠打量了一下柳蒙蒙,长地就像个好学生,“哎,好,好,你……谢我干啥?”
   
    “张毅城帮了我家很大的忙,救了我和我姥爷,他说那些本领都是您教的!”柳蒙蒙道。
   
    “什么?”张国忠蒙了,看着张毅城,“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我教你什么了?”
   
    “哎,你甭管了……!对了,你给我们讲讲,这四角号码(一种早期的查字典方法,对汉字的每个笔画都有编号,将每个字四个角的编号按顺序组合起来,就能查到该汉字,由于掌握起来有难度,所以现在已经很少应用了),怎么查?“张毅城拿了本字典递给张国忠,转头跟柳蒙蒙开吹,”我爸以前是大学语文教授,放心,没有他不会的东西……“
   
    张国忠一阵苦笑,自己就当过两年的中专老师,什么时候跑大学教书去了?这个倒霉孩子,怎么跟他老伯一样能吹啊?
   
    拿过字典,张国忠开始给两个孩子讲四角号码查字法,讲着讲着,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等到给两个孩子讲完了,立即跑到了自己的屋里,翻出了以前香港警方从赵昆成家保险柜里翻出的书。
   
    “难道说……这……是本字典?”张国忠一阵疑惑,翻出了以前赵乐肚子里藏的那个丝绢,开始一个符号一个符号的核对。
   
    大概经过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对出了一个大概,结果让张国忠大喜过望,原来这本书确实是一本殓文字典,借助这本字典,张国忠找到了赵乐得真正死因,其原因与自己当初所猜测的大相径庭。
   
    殓文译文如下:
   
    堑龙乃九,破之有八,然大义者必思远瞩,故存其一,待达意用之,则不负汉王也。
   
    然,送汉王之手书掳与阉党,吾乃知大限不久矣,故存斯阵图于身腹,若吾后人取之,破其真仙即得山中至宝,金银可国,夫成大业!
   
    “我说那个朱隶怎么不惜把高丽人进贡的长*都搬过去了呢!”张国忠满面春风,“原来他也怕自己死后皇位让朱高煦篡了……”看到这,张国忠又翻起了《功名絮》,发现这个朱高煦在朱隶死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宣德元年(公元1426年)便于乐安起兵造反,并勾结英国公张辅为内应,后来兵败,被押回北京处死。
   
    原来,这赵乐在生前已经破掉了堑龙阵,但其勾结汉王朱高煦谋反,故意留了一个真仙台不破,想拖到朱隶死后,把宝藏留给朱高煦起兵之用,但后来却被朱隶抓了个现行,才被诛灭九族的,按《功名絮》的记载,朱高煦曾多次救过朱隶,且在朝中党羽众多,所以朱隶即使知道了朱高煦想造反,也并没对他下手,而是把赵乐这个倒霉蛋当成了出气筒……
   
    “错怪朱隶了……”开始,张国忠还以为朱隶是因为自私,不想让后世摘自己的劳动果实才杀赵乐的,现在看来,这赵乐确实是想谋反,怪不得,在他的棺材上,朱隶要刻以“龙上虎下”这种略带讽刺性的图案呢……
   
    **注:朱高煦“靖难”时立有战功,多次营救朱隶于危难之中。遂恃功自傲,凶悍不法,妄想篡太子之位。洪熙元年,也就是朱隶死后的第一年(1425)六月,他曾企图伏击宣宗,结果失败。宣德元年(1426)八月一日,朱高煦趁北京地震之机,在乐安(今山东广饶东北)谋反,设立王军府,千哨,分官授职,并勾结英国公张辅为内应。宣宗在大学士杨荣的劝谏下御驾亲征朱高煦。八日,宣宗率军出征,二十日到达乐安城北,大军将城围得水泄不通,朱高煦的护卫军不战而降。二十一日,朱高煦出降,被解回京师,禁锢于皇城内,后被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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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00:40:52 | 显示全部楼层
茅山后裔之兰亭集序 第一部 逐咒开罗 第一章 不速之客

    有了钱,张国忠第一件事便是完成师傅的遗愿——重修通天观,为了尽可能的将通天观恢复原貌,张国忠不惜重金聘请建筑设计院的专家到操场河村实地考察,并根据村民的回忆以及残留的地基确定了设计图,折腾了大概五六个月,一座崭新的通天观算是落成了,而且还通了电和自来水,此外,张国忠还亲自到龙虎山聘请了几名道友前来通天观主持日常的法事,这么一折腾,这通天观的香火反倒旺起来了。
   
    忙乎完通天观的事,张国忠开始学习驾驶,拿到白本后(那时的驾照,有实习驾照和正是驾照之说,持实习驾照安全行驶满一年后才可转为正式驾照,那时的实习驾照,俗称“白本”,正式驾照俗称“红本”)直接卖了一辆桑塔纳,一时间街头巷尾闹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大体上是气人有笑人无的话,甚至有造谣的),张国忠无奈,干脆举家搬迁至郊区居住,顺便在李村投资开了一家养鸡场和一家养猪场,自己当起了总经理,并把李村长的儿子请来当了厂长。
   
    白天,张国忠偶尔在场里溜达溜达,但大部分时间是在家里钻修法理阵图,以前因为学艺不精,险些把命送了,但现在有了时间有了钱,是时候该提高提高了。
   
    老刘头则充分的体现了老一代人“有钱先买房子置地”的心理,一次性买了六套单元房,干脆把陈婶的几个亲戚都接进来住了,自己住三套,也算是老来得福了。
   
    光阴似箭,一转眼的功夫。时间进入九十年代,这几年里,张国义可算得上是官运亨通了。自从吴局长退休后,又调来了一个孙局长,没两个月就被张国义拍得连北都找不着了,短短几年的功夫,张国义从局长秘书兼司机,一下子爬到了局长秘书兼局长办公室主任的位子,张毅城的中考成绩虽说是一塌糊涂,但有孙局长亲自批的条子。还是顺利的考入了一所市重点中学。学校是张毅城自己挑的,当然,就是柳蒙蒙考的学校。
   
    这一天,老刘头吃饱喝足了,正躺在躺椅上听戏。忽然门铃响起,此时陈婶不在家,老刘头只好自己去开门。
   
    “谁呀!?”老刘头八百六十个不耐烦。
   
    “我!“门外的声音好像挺耳熟的,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了。
   
    “你是谁啊?”老刘头披了件衣服开门一看,立刻就是一寒战,只见门外这位一身白色中山装,短发。白头 ,一个让自己头疼的名字立即浮现在眼前——秦戈,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都挺年轻,但没见过。
   
    砰的一声,老刘头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你找错人啦!走吧!”
   
    吃了闭门羹,身后两个年轻人都是一脸的无奈,唯独秦戈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不慌不忙的把一张照片从门缝底下塞了进去,然后看着手表,伸出手指头开始读秒,五、四、三、二…
   
    当秦戈读秒读到一的时候,门忽然又开了,只见老刘头戴着老花镜正在看相片,“秦爷,俗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吧!”老刘头手里的照片,是一个汉武帝刘彻御用的玉制酒樽,如果是真品的话,与传国玺一样,也是无价的宝贝。
   
    “刘先生,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能进屋说么?我们找了两天才找到你家。”秦戈面带微笑,微微鞠了一躬。
   
    “行吧…算我倒霉认识你…”老刘头将三人让进屋里。
   
    “这位是碍尔讯,孙启林先生的私人保镖,”秦戈介绍道,“这位是刘丹,考古专家。”
   
    “哦,两位好啊…”老刘头贼眉鼠眼的偷瞟了这两个年轻人,只见这个所谓的私人保镖,看挺胸抬头的气质,应该是练过的,走起路来有板有眼,八成是当兵的出身,而这个所谓的考古专家,花枝招展的好比电影明星一样,不晓得秦戈带他们来,又有什么居心。
   
    “是这样的,我们希望您能帮一个忙。”秦戈还是以前的说话风格,开门见山,决不拐弯抹角。
   
    “帮成了,这个就送我?”老刘头捏着照片狐疑道。
   
    “即使帮不成,只要你肯帮,这个就送你,但我相信你能成功。”秦戈上来就先把老刘头的退路给封死了。
   
    “有这么便宜的事?”老刘头仔细看了看这张玉樽的照片,“不会是假的吧?丑话说得头里,上次那种事我可不去!”
   
    “这是孙先生的镇宅之宝,经过放射性元素的半衰期鉴定,是真品。而且我保证这次不会有危险的,我保证。”秦戈从包里拿出来一张人体胸部的X光片,“刘先生,你认得这个么?”
   
    “认得,这不是胸透的片子吗?告诉你,我可不懂西医,找我治病,你可找错人了。
   
    虽说假装漠不关心,但盯着玉樽的时候,老刘头的眼角里还是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  
   
    “刘先生,你看着里…”秦戈指着片子心脏部分的一个点,“这并不是异物,而是一个肿块。”  
   
    “然后呢?”老刘头也注意到了,在X光片上的心脏部位,有一块暗暗的阴影,只有逆着日光灯管才能看出来。  
   
    “这是啥?瘤子?”老刘头举起X光片,“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错,刘先生,我们怀疑这是一种诅咒。”刘丹忽然开口道,“不瞒您说,X光片上这个人,是孙启林先生的儿子,也是我的朋友,前不久他说要去埃及考古,但后来被人发现昏倒在开罗街头,现在我们甚至不知道他去的是什么地方。”  
   
    “诅咒?”老刘头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埃及的诅咒,尤其是法老诅咒。这东西自己倒是听说过,在西方传得神乎其神的,但一直以为是以讹传讹。“你怎么能确定这不是病?”  
   
    “他的脉搏和心跳都正常,但在美国最好的医院,医生却没办法让他醒过来,”秦戈若有所思,点燃了烟斗,“而且最离奇的,就在孙少爷出事后的第五天,一艘渡船从尼罗河打捞除一具尸体。通过其身上的护照,确定那个死者就是玉孙少爷一同出发去埃及的好友,经过尸检,发现那个人的心脏位置,也有这样一个肿块。而且,此人并非死于溺水……”  
   
    “莫非是他杀?”老刘头也有点奇怪,这和前两年遇到的降头术倒有点像,只不过听起来更怪。  
   
    “法医也不能确定他的死因…”秦戈默默道,“但法医说,死者的脑浆已经变成了橙黄色,而且像桔子汁一样的稀…”  
   
    说到这,多年未出山的老刘头,一抬眼正好看到窗台上放着半瓶桔子水汁,不管从颜色上还是稀释程度上,都跟秦戈的描述十分吻合,这股恶心劲就甭提了。  
   
    “此外,这次同行的还有三个人,也失踪了,埃及警方怀疑他们已经死了,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尸体,特别是其中一个英国人,曾是大英博物馆的首席顾问,他的失踪在英国的学术界引起了很大震动…”刘丹继续道,看来这名女子虽说看着像花瓶,但说起话来却有着十足的学术气质,有板有眼,一丝不苟,像个办正事的。“我们这次来,主要想请您去救孙少爷,如果真的是诅咒的话,孙少爷的症状显然比他朋友轻了不少,经过医生的脑部CT检查,他的大脑病没有异常,身体对外界刺激有反应,有脑电波,说明他还是有意识的,只不过是深度睡眠,但让医生束手无策的是,他的脑电波在一天天的减弱,医生估计,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最多三到五个月,即使能保住命,也会成为脑死亡。”  
   
    “埃及我不去,有言在先!”老刘头伸出一个手指,“这是第一条,还有一条,诅咒那东西,我没碰过,只能说看看,不行的话,我可就不管了,但这玩意我得带走…!”老刘头手里拿着玉樽的照片晃悠着。  
   
    “没问题!”看老刘头答应了,秦戈长出了一口气,“刘先生,孙先生给您的邀请函,我们带来了,希望您明天能办一张护照,大使馆的朋友我们已经打好招呼了,可以志军诶办理签证。我希望您能在后天做好一切准备!”  
   
    “你别那么着急啊!我得跟国忠打个招呼,顺便问问他去不去…”提到张国忠,老刘头恍然大悟,“对了秦爷,这事,你怎么不找国忠,直接来找我啊?”  
   
    “你觉得,张掌教,会对那照片上的东西感兴趣吗?”秦戈微笑道。  
   
    “咳,他娘的又让这老小子给涮了…”老刘头嘟囔。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老刘头就骑车去了张国忠家,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原来张国忠和张毅城还有一位公安局的同志前两天去山东了,而且是带着短剑走的,但究竟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往哪怎么联系,还是不知道。  
   
    “嘿!这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去干啥也不打个招呼…”老刘头一肚子郁闷的骑车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发现昨天那个私人保镖艾尔讯,坐在一辆小轿车里正两眼警惕的四处乱瞟,发现老刘头回来了,立即一本正经的走下车,“刘先生秦先生安排我开车送您办出国手续,他希望我们明天这个时候能坐在飞机上…”说罢摆了个“请”的姿势。  
   
    “开啥玩笑,欺负我岁数大不懂行啊?”老刘头把自行车一支,看都没看小轿车,“光开证明少说得一个礼拜!明天走,说梦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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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40:20 | 显示全部楼层
茅山后裔 兰亭集序 第一部 逐咒开罗 第二章 瑟琳夫人

    事实证明,老刘头还是低估了秦戈的办事能力。在艾尔讯的安排下,老刘头不但当天就拿到了护照,而且根本就没走正规的流程手续,而是直接到美国大使馆办理签证,签证官还就直接签了,似乎对方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老刘头去验明真身呢。虽说准备材料和办理一些国内手续还是耽搁了一天,但四个人仍然在第三天晚上登上了飞往华盛顿的航班。
   
    到了华盛顿,四人马不停蹄,又上了一架小飞机,这架小飞机看来似乎是那个孙启林的私人飞机,机舱内犹如高级宾馆一样豪华,酒水饮料一应具全,而且只坐了他们四个人。此时,老刘头对这个孙启林的实力大概也了解了一点,似乎不在那廖七之下。“秦爷,孙家不是在华盛顿么?咱们这是往哪儿飞?” “罗切斯特机场。”秦戈不停地看表,“孙先生已经先到一步了……”。  
   
    明尼苏达州罗切斯特市,梅约医疗中心。
   
    在一间重症室外,老刘头见到了等待已久的孙启林。
   
    “您,就是刘先生吧……?” 一位白发老者手撑拐杖吃力地站起来迎接,旁边两名戴着墨镜的男子赶忙上前搀扶。
   
    “正是在下,孙启林孙先生?”老刘头抱拳回礼。
   
    “希望您能救救我儿子……”孙启林的眉宇间透着一丝绝望与憔悴,已经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似乎要涌出泪水。
   
    “呃……我一定尽力,孙先生,你不必激动,我这就去……”说罢,老刘头要推门进屋,孙启林却一把抓住老刘头的衣服。“现在瑟琳夫人在里面,我希望您能等一下。” 孙启林脸上泛起一丝尴尬。
   
    “瑟琳夫人是谁?”老刘头也一皱眉,满脸的不痛快,自己大老远从中国赶来,却得给这个什么瑟琳夫人让路。
   
    “瑟琳夫人也来了!?”站在一旁的刘丹瞪大了眼睛,“瑟琳夫人是欧洲最有名的除灵者。以前有人中了图坦卡蒙的诅咒,就是瑟琳夫人为他们除灵的。”
   
    “哦?除灵?”老刘头虽然也研究过一些西洋文化,但对于除灵这个名词可是第一次听说。“李…李同志,你能详细说说那个图什么卡蒙的事么?”
   
    “图坦卡蒙是埃及新王国第十八代法老,1922年霍华德(这里有乱码)卡特先生和卡尔纳冯伯爵首先发掘了他的金字塔,但参与发掘的大多数科学家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诅咒,而且有人离奇死亡。”刘丹道,“从此之后,他的金字塔就成了考古学家的禁地,甚至连盗墓贼都不敢去。但前十几年前,曾有三位考古学家再次发掘他的金字塔,其中两位中了诅咒,幸亏瑟琳夫人,才让他们转危为安。”
   
    “这三位考古学家现在能找到么?”老刘头皱眉道。
   
    “这三位考古学家,就是这次失踪的三位科学家。”刘丹默默道…
   
    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装满水的玻璃瓶。
   
    “我儿子怎么样?(英文)”孙启林急切地问到。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英文)
   
    “请问夫人,依你看,孙少爷的情况如何?(英文)”老刘头一抱拳,一脸的满不在乎。(老刘头的英文也很不错)
   
    “你是……?”瑟琳夫人满脸疑惑地望着孙启林。
   
    “哦,这是我从中国请来的朋友,也是为我儿子的事来的。(英文)”孙启林鞠躬道。
   
    “您的儿子身上有一种奇怪的诅咒,我无能为力……”瑟琳夫人道,“而且似乎有一种神灵在阻止我这么做…”(英文)
   
    “哎……”孙启林的两行老泪顿时涌了出来,“这个不争气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考什么古,都是我害了他啊……”说罢竟然哭开了。
   
    “孙老,您不用着急,天无绝人之路……”秦戈上前安慰道,“刘先生,看你的了…。”
   
    老刘头此时也是忐忑不安,虽说没放什么厥词吧,但对这位瑟琳夫人的结论表现得满不在乎,就要拿出点真东西来,万一得出的结论和这位瑟琳夫人一样,那面子可就栽大了。
   
    “这位先生也懂除灵?”瑟琳夫人问道。
   
    “是的,他同样身怀绝技。”秦戈回答瑟琳夫人的同时,微笑着看着老刘头。
   
    “请问,我能看么?”瑟琳夫人对神秘的中国方术也是心存好奇。
   
    “当然可以!”老刘头边说边进屋,“中国法术不怕看。”
   
    出于好奇,所有人都进了屋,包括那两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也把墨镜摘了,眼都不眨一下地注视着老刘头的一举一动。
   
    “丢了魂了,”老刘头拔开孙启林儿子的眼皮,之间其瞳孔小得可怜,至多有一粒米那么大。
   
    “什么是丢魂?”孙启林问道。
     
    “在中国,小孩经常丢魂,但大人很少,”老刘头开始兜不兜子拿东西,“我先招一下试试…把窗户打开!“
   
    秦戈上前推开了病房窗户后,三炷香在床头点起,只见老刘头手持桃木剑念念有词,烟雾竟然在香的周围绕起了螺旋状的气团,室内并没有对流空气,而三缕烟雾在围着香转了一圈以后,竟然纷纷往窗外飘去。
   
    “My Jesus!Minacle!(天呐!奇迹!)”瑟琳夫人暗叹,不仅是瑟琳夫人,在场所有人都把眼珠瞪圆了,这种奇怪的现象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功夫,三炷香都烧到底了,老刘头忽然睁开眼用手狠狠的咂了一下大腿,“没有!”
   
    “什么没有?”孙启林战战兢兢的问道,“刘先生,我儿子还有没有救?”
   
    “孙先生,贵公子的魂魄,没有!”老刘头一撇嘴,也很无奈。
   
    “刘先生,请您说清楚些…!”秦戈皱着眉问道。
   
    “人间有阴阳两届,贵公子的魂魄既不在阴间,也不在阳间…”老刘头无奈道。
   
    “那么说,您也没办法…?”孙启林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眼珠子瞪得跟核桃一样大,“您是说,我儿子的魂魄消失了…?我…我…”一句话没说完,孙启林干脆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孙老!”秦戈赶忙扶起孙启林,“还愣着干嘛?快叫医生!(英文)”两旁的两位男子这才缓过劲来,赶忙小跑出了门。
   
    “尊敬的瑟琳夫人,我有一些事想请教你…”老刘头走到瑟琳夫人的面前,以欧洲的礼仪吻了一下瑟琳夫人的手背,“请问你从孙先生的身上看出了什么?还有,我听说几年前,您解除过图坦卡蒙的诅咒,那些人的状况事怎样的?和孙先生儿子的症状有什么不同?”(英文)
   
    “他们每个人的身体上都有一个邪恶的灵魂…”瑟琳夫人道。“而且,这些邪恶的灵魂会引导他们走向死亡…我警告过他们,不要再接触这些东西了,但他们不听…”瑟琳夫人稍微回想了一下,“图坦卡蒙的诅咒,和孙先生身上的诅咒有很大不同,图坦卡蒙的诅咒,并不在他们体内,而孙先生身上的诅咒,就在他身体当中,所以我无能为力!”
   
    “就在身体当中?”老刘头一阵寻思,“莫非是‘散魂咒’?不对啊,‘散魂咒’是给死人下的,而且身移则破啊!邪恶灵魂会引导他们走向死亡?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在老刘头听说过的所有邪术中,大部分邪术是直接把人弄死。即使是闹撞客,也从没听说有“引导人走向死亡”这么一说,不知道是东西方文化差异大所导致理解错误,还是西方真有这种离奇的东西。
   
    “刘先生!”老刘头正低头琢磨这个瑟琳夫人的话时,孙启林自己醒了过来,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刘头跟前,“刘先生!我听阿戈说过你的本事!你能不能救救我儿子!我孙启林感激不尽!”
   
    “孙先生请不要这样!”老刘头赶忙上前搀扶,“万万使不得!有话慢慢说!”这孙启林从外表上看,可比老刘头老了不少,且不论真实年龄大小,单就这么一位素不相识且一步三晃的老爷子给自己下跪,老刘头就觉得有失礼仪。
   
    “我儿子的魂魄到底在哪…?”孙启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道。
   
    “孙先生你先别着急…”听瑟琳夫人说这诅咒就在孙少爷体内,龙鳞六套干脆把罗盘掏了出来,凑到孙启林儿子的身体旁边。
   
    “果然有问题…”老刘头喃喃道,只见罗盘的指针不停的抖动,但幅度很小,这时,两个墨镜青年正好带着两位医生进了屋,“医生先生,请问孙先生体内的肿块能否切除?”此刻老刘头第一想到的便是秦戈那张X光片上心脏位置的那个肿块。
   
    “不可以!”医生的语气很坚决,“那个东西,在心脏正中央,动手术的成功率低于百分之一!”看来这个医生对孙家少爷的病情还是很了解的。
   
    “刘先生!”听医生这么一说,孙启林刚才又跪下了,“你要是能救活我儿子,我孙启林什么都答应你!刘先生!”
   
    “孙先生你快起来…”老刘头这一下也被将住了,帮吧,麻烦大了,不帮吧,当着这么多人,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秦爷,上次你说,孙少爷晕倒的地方…在哪…?”
   
    “开罗…”秦戈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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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15 22:06:4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要更新了。好故事,要有好结尾啊。加油,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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