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老公小八在军校写的文章,是手写的哦,然后寄给他哥们,哥们发在博里的。
昨晚跟我说,让我把这文章贴到这里来,用我的名义做原创就行,嘿嘿
大家看看我老公的文笔吧。 字也很漂亮哦。哈哈
天空 抬头能看见大片冬日里晴朗的蓝天,低头是四围冰冷的水泥高墙。抬头能看见掠过天空的放纵飞翔的鸟儿,低头是四围同样身裹迷彩的战友。头一次怀念大学的课堂,失少那是的天空带一抹自由的色彩。
大地 冰凉的泥浆水浸透淡薄的衣衫,我们依旧汗流浃背,一排排趴在空军二十八师足球场上的迷彩大兵们早已没有了继续爬行力气。平时,膝盖早磨破了吧、谁在乎呢?重要的是操课时间什么时候结束,此刻是如此贴近这片大地,我能清除看见蚯蚓在泥水用扭动,蚂蚁疾行在枯草根之间,和被我们带动的泥浆泛起的泡沫。我们还看到了批次脸上不屈的神情,来吧,我们准备好了。
夜 楼道里溢出昏黄的灯光,我们绕着楼前花坛飞奔、赤膊、背包、水浒的重量在背上有如羽毛,重重踏过水汽,汗水飞洒在冬夜呼出的雾气中。
歌 屋外倾盆大雨,屋内汉如雨下。楼道里一排排膊赤上身的我们,被一气数百个花样繁多的俯卧撑榨干了最后一丝体力、趴到了肮脏的地上,我和兔子带头唱起了{十年},和的兄弟越来越多,一首算得旋律优美的歌,却被我们吼出了悲壮的味道。
泪
灯火通明的饭堂,人声鼎沸,这是人生中第一个远离家人、故乡的除夕,心情是麻木的。真的不愿哭。波动那厮敬了我一碗,低低地说了一句:“健,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我笑着捶了他一拳、两个人抱头痛哭,而隔壁十二班的兄弟,早在下午就集体哭得一塌糊涂。07年,除夕,我连电话都没能打回家,却在军营找到了一群兄弟。
别 离开教导大队的时候,我们军装笔挺,肤色黝黑,双目间却神采飞扬。看着身边同甘共患难的战友被一个个单位领走,心像一点点抽空,也许今后天个一方,但这痛苦而甜蜜的3个月,今生不会忘记。
跨出这一步 站在演讲台上。看着台下黑压压的几百人,深吸一口气,忘记了自己才准备半个小时的事实,开始了自己的演讲,我知道自己可以比赛,结果,我果然是第一。并且是十多位选手中唯一脱稿演讲的一个,普通话国家二类甲等水平,六七年从事文科课代表的经历。机会到来是我一做好准备。军旅生活赋予了我勇气,迈出了以前绝对不敢的这一步。事后弟兄们问我,为什么你不害怕。我说很简单:我知道我可以,我就是那个拿第一的人。比赛前我就知道。结训考核时。我也对队领导说了同样的话,结果不出所料,政治和内务条令两项考试我又是全集训营第一。从前那个懦弱内向的自己,已经小时不见。迈出这一步,其实很简单。也许我仍有很多事无法做好,但在我擅长的领域,我会让成功成为习惯。
遗忘
新兵连三个月到复训的两个月,艰苦的训练占据了生活的全部,我没有时间想那风苑雪月、悲欢情仇。当一切都告一段落的时候,发现自己忘记了许多东西,曾经让我魂牵梦系的她的身影,已模糊在我的记忆里。当看到她发来的照片时。我知道她完美了,但那股深重的陌生感是什么?就像是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知道,这早该结束的一切,现在真的结束了。多么美好的过去已风化在时光里,而今我的心因为迷彩色的花瓣盛开而欢快地跳动,终于终于火了。
复泣 曾经就像Shinji那样自闭地活在自己的世界,希望时光就此留住,永不长大,然而世上终究没有Neverland,因为它叫“永无乡”一个Utopia式的美梦。我是那么投入地把自己代入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让他们代替了我的欢乐和伤悲。在一次次心情跌宕中忘记了自我的存在。差点就成了OTAKU式的人物。军营用真正的生活用残酷的方式教给了我。艰辛,疼痛却真实而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我并不是为那些东西而活着的,我睁开的双眼,看到了身边的亲人朋友、战友,及包围我的满满的关心,和那曾经我以为离我最远的东西———爱,这是唯一不会靠别人施舍得到的东西。对别人,这是我付出而得到的回报。而至于我的家人,这是无条件的,温暖而厚重,因为这些,我找到了自己,以新的姿态回到生活中来了,这是生命中等到着我的必然。米兰—昆德拉的那个问题:关于重与清的选择,我义无反顾的选择前者。抉择得不到检验,因为一切都是仅此一次、生命总是象一张草图,但却不是任何东西的草稿,它是张成不了画的草稿,本能地活着。那么,我要更清楚的感受自己的存在。命运未知,但我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活态度,每一刻都是重生,我把明天叫做:“复活”。
[ 本帖最后由 anty8197 于 2007-10-11 08:52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