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街脚步/突然静了/满天柏树/突然没有动摇/这一刹/我只需要一罐热茶吧/那味道似是什么都不紧要/唱片店内/传来异国民谣/那种快乐/突然被我需要/不
亲切/至少不似想你般奥妙/情和调/随著怀缅变得萧条……”这么悲的歌曲偏生用了这么淡然的文字来写出,让人无法强烈地感受到其悲伤。但听着听着,忧伤就
慢慢溢上来了,满了胸膛,却又无从发泄。泪是流不出来了,只能从指尖、眉尖一点一点地滴下。
“转街过巷,就如滑过浪潮,听天说地,仍然剩我心跳,关于你,冥想不了,可免都免掉,情和欲,留待下个化身燃烧……"终极的悲哀,竟然无从解释。可免的都已经免掉了,可是,仍然只有留待下个化身。原谅今生的这幅躯壳,正是再也没有投入的资格,心花怒放,却开到荼蘼。
“原来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
长,衣裳薄。无论于什么角落,不假设你或会在旁,我也可畅游异国,再找寄托。"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哀不是一场幻觉。那么连眼泪都没有了呢?那么只
剩得徒然为自己所作的假设之后呢?悲哀又是什么?不再仅仅非一场幻觉吧,而是身体的一部分全然死去,也只有如此,才会:原来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
哭也哭了,伤也伤了,该忘记的无法忘记,该记住的却依然淡去,终有一天回眸发现,原来过得很快乐!
失恋女子,远走他国,唱片店内,异国民谣。煞费苦心地想要忘记,想要重新快乐。可是一份记忆,当自己要辛苦劝说自己遗忘的时候,就大可在心里认清了:这一
生都不再可能忘得掉!不必枉费心机,徒劳挣扎。亦舒说得好:"在该刹那,身体一部分永远死亡。"林夕说:"悲哀后遗症,引致打后的欢娱都得小心翼翼,乐而
忘返的日子一去不返,再也没有投入的资格。"
再也没有投入的资格。原谅今生的躯壳,已经残缺,可免都免掉,只能留待下个化身燃烧。
黄耀明的破嗓子一分为二:一个低而沉,一个高而亮,竟然重叠起来,如长长短短、弯弯直直的箭,非要刺穿你心脏的每个角落。黄耀明撅起的嘴,林夕躲于镜片后的眼光,耳边的《再见二丁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