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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炙焰焚情--作者:水月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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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30 15:11: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品相关 水月的话
作者:水月蝶舞
    嗨~大家好~偶是水月蝶舞^_^



    既然你看到这里,就说明你已经看完了整本小说。在这里,水月先感谢一下各位百忙之中听我在这里瞎掰咩~



    其实这本《时空异梦》水月本人是很喜欢的,不管是开始还是结局。虽然看完结局让人想要扁偶……



    8过偶还是坚持最后的梦醒。



    大家看了梦醒之后一定会问些问题,水月在这里先大概解释一下。



    (1).既然整个故事是一场预知梦,那么风清雅真正穿越时空之后是不是还会发生故事里的事情?



    答:人物没有变化,基本大纲没有变化,情节会产生变化,结果不会有变化。内容嘛,留给大家想象,但偶肯定结局是圆满的,偶讨厌悲剧收场……—_—|||||||



    (2).有人说故事的开头像某部Y字开头的动漫……



    答:纯属巧合,如有雷同,恕不负责……



    最后谢谢大家观看,谢谢收藏,谢谢给偶建议~



    咱们下部文见~~~~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15: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起因
作者:水月蝶舞
    悬浮在空中,俯视下面哄乱的场景,风清雅神情平静。



    她该有什么情绪吗?



    该为这‘热闹’的场面感到好奇、又或是感叹一下发表几声高论、或是大哭一声为自己的死亡而感到悲哀吗?



    是的,你没有听错,她已经死了。



    死于两分钟前发生的这场车祸……



    虽然一切来的很突然,但她却没有一丝难过,相反的却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对于她——死并不是一件坏事。虽然她只有二十四岁,虽然她不久前才从十多年的寒窗苦读后获得了一份让人羡慕的工作。



    就一般人来说这正是大好前途的开始,可对于她——这只不过是让她换个环境,继续她的无趣生命罢了。



    你不能怪她有这样的心态。



    如果神对你说‘我的孩子,你的日子到了,我该带你走了。’你多半会因为有所留恋,而舍不得吧?也正是因为舍不得所以你会有所犹豫,甚至是——怕死!



    抱歉,也许我讲的太直了。但你不得不承认。



    不过那些会让人留恋,舍不得的因素却不存在于她风清雅的生命中。



    她是个孤儿,一出生就被遗弃在孤儿院的门口,在孤儿院里过完了她的童年,没有父爱也没有母爱、没有朋友也没有快乐,有的只是孤独的感觉。



    曾经有两对夫妇收养过她,可是……也许是她命该如此吧。



    第一个收养她的家庭在收养她没多久就有了亲生骨肉,当然不可能有多于的时间来照料这个从孤儿院领来的孩子,很自然的就把她重新送回了原来的地方。



    第二对夫妇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的确对她分外的疼惜,她也一直以为这回真的是有了家庭的温暖,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这对善良的夫妻就因车祸命丧黄泉。想当然夫妻的的亲戚们不会让家产白白便宜了扯不上关系的风清雅,毫不犹豫的立刻把小孤女又一次送回了孤儿院。



    虽然她年纪小,可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她见的可不比一个社会人来的少,至此之后,凡是有人来领养,她一定是躲的远远的。看的院长嬷嬷心发酸。



    她知道这世上能相信的没有别人,只有靠自己才不会受伤害。



    所以她封闭自己,变的早熟。



    在院长眼里她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



    在老师的眼里她是个样样杰出的头等模范生。在同学眼里,她是个不可亲近的头号郁闷人物。



    而在她自己的眼里,她则是一个没有任何生趣的傀儡娃娃。



    是个被命运的丝线,操纵的了无生趣的木偶。



    可是她从没想到要用结束生命的方法来完结自己的一生。她不是个懦弱无能的弱者。



    是的,她是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寻求解脱的,哪怕这一生真的是让人无趣的想撞墙。



    但她还是一天一天这样的过来了,就像今天,她还是一如往常般的八点起床,一如往常般的步行去上班,一如往常般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往公司行去……直到……她看见一个小女孩兴冲冲的从马路对面冲过来,而恰好迎上一辆高速疾驰而来的汽车,她该和平时一样冷眼观看的,是的,她该的可是等她有所察觉的时候,她已经漂浮在空中了。



    而人头攒动的路面上,此刻正躺着一个护着孩子浑身是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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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15:12:22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一章
作者:水月蝶舞
    冷眼看着下面的哄闹,风清雅连眉毛都懒得动一下,突地自她身后传来了俏皮的女声。



    “啊啊,真是惨呢~啧啧。”声音出自一个看似十七八岁的女孩口中。



    回头看了看,风清雅挑挑眉不作回复。



    “啧,你都不觉得吗?”女孩仍不死心的开口。



    “是来接我的?”风清雅答非所问的出声。



    女孩笑出两个小酒窝,看的让人心生好感,但是请记住,那只是平常人的感觉,请不要联想道风清雅身上。



    “你真的跟报告上说的一样唉,冷静的吓人那!”



    “请注意你的措辞,就算我想吓人,恐怕也没这个能力了,最多吓你这个鬼罢了。”依旧看着哄闹的地面,没有看身后的女孩。



    刷的沉下小脸,领魂使者不悦的皱起眉毛:“风清雅,你还真是不讨喜啊,你就不能看着人家说话嘛?”真是的如果每天都遇到这种鬼魂,谁受的了啊。



    终于,风清雅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领魂使者的身上:“说吧,接下来我要去哪?天堂?亦或是——地狱?”



    “呃?”被风清雅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搞的一愣“这个……”



    “你不是来接我魂魄的的吗?既然来的不是长成牛头马面的家伙,想必也不是东方极乐的使者吧,既然是西方的那不就天堂、和地狱两条路吗。”风清雅悠闲的说着仿佛是在叙述着公事般的随便、惬意。



    傻傻的注视着她,领魂使者尴尬的清清嗓子



    “呃,咳咳,是这个样子的你的死是不在我们计划范围类的,所以——你的魂魄暂时还没有地方可去。”



    “那就是说我现在是孤魂野鬼?”挑挑眉,依旧冷静入初。



    摇摇食指:“nono,严格的来说你现在还不是鬼。只有我们收录在案而死去的才是。”



    “连作鬼的资格的都没有?”风清雅开始有些不爽,



    “既然不在你们计划内,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不要告诉我叫我这样飘飘荡荡的一天天过日子,她妈的我作了二十四年的人,憋了二十四年的窝囊气,搞到最后连死了还要继续窝囊!该死的!我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了,要受这么多让人受不了的狗屁事!”有史以来第一次说脏话,居然是在死了以后,呵,还真是好笑。



    “呃?”没想到风清雅会突然爆发,领魂使者解释:“其实,你还有重生的机会,我就是来完成这个任务的。”



    “重生?回那个破烂不堪的身体里,去吓死一干人等?”她指指路面上残败不全的身体,一脸的不愿意。



    “怎么可能,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领魂使者俏皮的吐吐舌头。



    “我是来领你去你将要重生的地方去的。”领魂使者翻翻手上的本子:“嗯,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她示意风清雅。



    “我……想问你件事。”犹豫了半天,终于风清雅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什么?”领魂使者好奇。



    “那……那个孩子,她后来怎样了?”她用嘴撇撇地面正躺在她‘尸体’怀里的女孩。



    “哦,那个孩子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是吗,原来如此啊。”一抹笑容浮上了她的脸颊,柔和的仿佛天使一般。看傻了领魂使者。



    喝!谁说风清雅是个没有情感的怪人?她一定要去鬼魂调查科投诉,任谁看了现在的风清雅一定都回说,她是个情感丰富的美人呢!



    ***



    看着倒在一堆柴下的古装女人,风清雅再也忍不住的大吼了起来。



    “你要我附在这个古代女人身上?你确定?真的确定?”不能怪她发狂啊,再冷静的人,哦不,抱歉,是鬼才对。任何冷静的鬼在这种时候都会忍不住发疯的。风清雅实在是没想到在跟着领魂使者‘一路狂飚’之后,来到了另一个时空,指着一个被柴压在下面,看不清面孔的古装女人,开心的说



    “啊,就是她,她就是你要重生的人。”



    我靠!没把风清雅的脸气歪。不发狂才怪。



    见风清雅一脸怒容,领魂使者吞吞口水,心里再次决定要去鬼魂调查科投诉它们情报不准。



    “呃,呵呵,你你冷静一点啊。”千万别把她给撕了。她怕怕啊。呜呜~妈妈~



    眼一瞪,眉一挑,腰一插:“冷静?哼哼,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清楚啊?领?魂?使?者?”



    哇~领魂使者差点没撒腿逃跑:“我,我说,你,你虽然有重生的机会,但这个机会不是在2005年的现代,而是在唐朝的?贞观年间,准确的说是公元六三五年。”



    “也就是说我将来要生活在这个落后至极的时代了?”风清雅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的,这是你重生的唯一方法。”吞吞口水,还好,她好象冷静了一点。



    “你说要我借这个女人重生?”她指指被柴压的看不出模样的女子。见领魂使者点头,:“那这个女的怎么办?她还活着不是吗?”难不成让她跟这个女人共用一个身体?



    “这个你不用担心,在过两分钟她就会死了,到时候你要马上附身在她身上,之后你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如实的说明,领魂使者尽职的解说。



    “她会死?该不会是……”



    仿佛看穿了风清雅的顾虑:“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啦,是她的时间到了,而她又恰巧跟你波长吻合,正好符合让你还阳的条件罢了。”



    看了领魂使者一眼,:“她以后会怎么样?”



    “呃?”愣了一下,“哦,她啊,她会去投胎了啦,是一个不错的家庭哦,可以说是集宠爱于一生呢。”



    “是吗,那就好。”不自觉的又露出开心的笑容。



    “好了,时间不多了,我来跟你简单的介绍一下你重生后的身份吧,你重生后的名字叫司璇今年刚好十六……嗯,家里有一个老母司秦氏,和一个八岁的弟弟司风,嗯,就是这样。”



    十六?这么年轻。就……好在她以后会出生在一个好家庭。



    “好了,时间快到了,你准备一下……哦,差点忘了,你重生后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说你不是司璇哦,还有你也不可以透露任何有关历史的事情哦,要不然就破功喽。”



    “我还没那个闲情逸致去跟旁人说三道四。”白了领魂使者一眼。



    “那就好。”点点头。看到柴下人儿身上飘起一缕青烟。“啊,快,快附身啊,晚了就来不及了!”一把抓住一旁的风清雅死命的一甩。把还未反应过来的风清雅甩进柴下人儿的身体里。



    只觉眼前一黑,意识模糊前隐约听见领魂使者的声音



    “记住啊,你叫司璇,司璇喔~”



    ***



    疼!



    无法想象的疼!



    无法形容的灼热,是风清雅此刻唯一的感觉。



    全身的肌肉,骨骼象是错了位似的。



    她是怎么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呃,好重!什么压着她?吃力的转过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堆大的出奇的树枝,呃?不对,是柴!柴?……啊!她想起来了她死了,然后又重生了。



    原来是附身了,怪不得浑身不自在,大概是不适应新的身体吧!



    吃疼的慢慢卸下背在身后的干柴,风清雅,呃,现在该是司璇才对。



    司璇靠在干柴上喘息着,挥挥手臂,摇摇脚腕:“呼~,差点没累死我。”左右打量一下,呃,她突然想起来忘了问领魂使者,她重生后的家在哪了,这下好了,接下来她该往哪走啊?



    “姐~,姐~。”远处跑来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冲着她叫着。



    还没等一脸呆滞的司璇回过神来,男孩已经跑到了她的身边。



    “姐,你怎么还在这发愣啊?你一早出门捡柴,都晌午了还没回家,娘她怕你出事,让我出来找你。”司风摇摇司璇:“姐~,你没事吧?”



    “呃?啊?你叫我什么?”司璇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皱起眉头:“姐啊,你是不是摔坏了脑子了?”怎么都说一些奇怪的话啊?



    “你是——我弟弟?”突如其来的弟弟,让一向感情空白的她感觉怪异极了。



    “姐,你是不是真的撞到脑袋了?我是司风啊,你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皱起俊秀的小脸,司风差点没哭出来。



    司风?对了,领魂使者说过司璇有一个弟弟叫司风来着。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弟弟司风。”回过神的司璇(以后正式改名为司璇)缓缓开口。



    “啊,你果真是撞伤脑袋了,平日里你都叫我风儿的。”司风哭丧着个脸。



    “你傻了?我只是累了歇歇脚罢了,你见着我撞着脑袋了?不要哭丧着张脸,难看死了。”司璇不屑的撇撇嘴



    “呃?”司璇突来的训斥吓傻了司风。姐姐怎么变了,以前的姐姐是很温柔的啊,从来没大声说过话呢,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今天的姐姐有点呃,凶悍?



    已经渐渐适应了不适的感觉,司璇从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背起一旁的干柴,看向还在发傻的司风,她习惯性的挑眉。



    “不回去吗?”



    “啊?”抬头看着姐姐,司风呆呆的回。



    天,白痴啊,司璇对天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要赶着回家嘛?”她以后都要有这么个白痴弟弟吗?



    “喔,对对,娘还在家等着呢,我们快走吧!”跑到司璇的身后,扶住巨大的捆柴。



    司璇一愣,一阵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甩甩头,司璇迈出新生后的第一步。



    ***



    是夜——



    躺在床上,司璇怎么也无法入眠。这已经是她重生的第二个星期了,这两个星期里她多了个弟弟,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娘。



    这是她还活在现代的时候所无法想象的事情。



    说真的,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看着被缓缓推开的门,她无奈的叹气。



    “你又来了~”唉,司璇一副被打败的表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两个星期来,司风几乎天天来她的卧房,可怜兮兮的博取她的同情,以求能与她同床而眠。



    起初她很不乐意支他跟娘去挤一张炕,可最终因为司璇的娘实在是身体潺弱,禁不起司风去闹她,以至于她无法发作。



    “呃?嘿嘿,姐~,我做恶梦了不敢一个人睡。”司风怯懦的站在门内,等待着姐姐的奚落。



    再次叹了口气,司璇往床里挪了挪:“那,来吧。”拍拍身旁的空位,她一脸的认命。



    得到许可的司风,立马跳上了司璇的床:“姐~还是你好,我就知道你疼我。”他开心的窝进司璇的怀中,象个小猫咪似的寻求着姐姐的温暖。



    唉~,司璇翻翻白眼,这是她吗?真的是她吗?要是在两个星期前有人告诉她她会抱着一个孩子一起睡觉,她一定会不屑的冷耻一声。



    可是……该说是新生,还是什么原因呢?她开始都不了解自己了。



    在这短短的两个星期里,她仿佛突然有了七情六欲似的,渐渐的知道了表达自己的情绪。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使她一时间无法适应。



    她从原来的排斥,到挣扎,最后变成顺其自然,好吧,她承认这些才是她原先该有的本性。所以,她认命了。



    “姐~,我觉得你变了。”司风从司璇怀中探出小脑袋。



    “呜,怎么?变丑了?”她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司风的头。



    “谁说的!姐姐永远是最美的姐姐。”司风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好笑的撇撇嘴:“呿,严重的恋姐情节。”



    “真的!村里的人都说姐姐是这最美的姑娘了,小虎子哥还说要娶姐姐呢!”生怕司璇不相信似的,司风昂起半个身子说的激动极了。



    听到司风说起小虎子,司璇就有些厌烦,是了那个叫小虎子的男的每天都会找不同的借口来她家一趟,不是什么借盐、就是借糖的,其实是司马召之心,人所皆知。



    按下司风昂起的身子,司璇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说的都是,行了吧?你不是要睡觉的吗?再不听话就请你回你的床上去。”



    司风一听,立刻乖乖的躺下。



    “虽然姐姐变的跟以前不同了,但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姐姐。”半晌,司风开口。因为现在的姐姐,看上去是前所未有的生气勃勃。



    “……嗯,你喜欢就好。”轻拍司风的背,直到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司璇的嘴角缓缓的扬起,她突然觉得有个弟弟也不错呢!



    ***



    是谁说有个弟弟也不错的?该死的她一定是脑袋发昏了,才会有这种错觉的。



    就像现在,该死的有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仿佛刚从泥巴堆里爬出来的活动泥块不是让她有错觉的小鬼。



    “你掉泥坑里了?”挑挑眉司璇放下还没摘完的菜,头疼的直视着看不清楚小脸的司风。



    “我……我……我……”怯懦的低喃,就怕姐姐发火。



    “舌头被猫给咬了?怎么说话直打颤。”



    “我……我打架了。”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翻了个白眼:“又跟隔壁的小强嗯?”白痴,都打了那么多次了,居然都没赢过,看他这身模样八成又是惨败。



    “是村东头的阿牛。”一说到这,司风又一脸的气愤。



    见他模样奇怪,司璇皱眉:“阿牛?干嘛无故换了打架的对象?”一个还没打赢,就又换另一个,这未免也太喜新厌旧了点吧。



    “他笑我……没……没有爹……”一脸的受伤,司风紧握着小小的双拳。



    愣了一下,司璇无声的走到他面前,牵起他的小手带他到水井边,打了盆水,细心的为他擦拭着满是泥泞的小脸。



    “姐……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捏捏已经清洗干净的俊秀小脸,司璇深知此刻的司风心里有多难过。



    “没了爹爹,你还有我跟娘呢,不是吗?有了我们风儿就不会孤单寂寞了对吧?”揉揉他的头,司璇的眼中透着心疼。看着司风她仿佛看到了孩提时的自己。当时的自己也是这么的无助、孤单,她不忍心让司风受跟她一样的苦。



    “对!”眼里闪着希望,司风使劲的点着头。



    “对嘛,有姐姐疼你,娘爱你,风儿你说你还需要什么了吗?”她笑的好柔,双眼溢出满满的怜爱。



    摇摇头,司风笑了。



    “现在,我要做饭了,你能帮忙摘菜吗?”点了下司风的小鼻子,司璇俏皮的歪着头问。



    “好!”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袅袅的炊烟缓缓的伸上青空,勾勒出了一副温馨至极的画面。



    家



    原来这么的温暖呵



    **



    唉~是谁说过来着,安逸的背后往往藏着重重的危机。



    当司璇已经渐渐的适应了现在的安逸生活之后,老天就又给她来了道‘晴天霹雳’。



    在她重生的一个月后,体弱多病的司秦氏就因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而卧床不起。简单的安逸也被这风寒给打的散乱不堪。



    端着刚熬好的药汤,司璇小心翼翼的走进屋里。



    “娘,药熬好了快趁热喝了吧。”移到司秦氏的床边,司璇放下碗,转而扶起她再端碗凑到她的嘴边。



    “行了,璇儿…你…你别忙了,娘…娘恐怕是撑不住了……别…别再浪费银子了。”她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生气。



    皱眉:“您说什么呢,大夫说了您只是小小的伤寒很容易治好的。”她不乐意见着这种场面。



    “娘的身体,娘…娘清楚,趁着娘还有力气…娘要告诉你一件事。”



    放下碗:“您说,我听着。”



    “你跟风…风儿本不是一爹所生,我夫家本姓严,当……当年,你亲……亲爹早在你五岁那年就因……因顽症撒手人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婆婆……不……不容我,我只得……带你远去京城求生,白天…我……我替人绣花,晚上……晚上我帮人浆洗……日子虽清苦倒也……倒也……安心,直到……直到一年后,有一次……我累昏倒在家门口,正……正巧遇上了办事经过的司郎……也就是司风的爹……都是命中注定啊,……我与司郎……一见倾心,司郎不顾我是寡妇还……还带着……带着你,执意……执意要……咳咳……咳咳…咳咳咳……”喝了口司璇端来的水,顺了顺气,她继续:“执意要娶我为妻,可……可司郎是京城四大首富之一的司家独子……他爹怎么……怎么可能容一个带了儿的寡妇进门……司郎不顾他爹的反……反对连夜带我……带我们私奔至此……司郎对你犹如亲生……爱你有佳……还为你冠上他的姓……二年……二年后我生下你弟弟……司风,司郎为了能让我……我们过的好……不辞辛苦……最后……最后积劳成疾……二年后……便先我而去……后来的事……你大致……大致都清楚了。”



    听罢,司璇了然点点头,清楚什么啊,她也不过是最近这个月才来的菜鸟一只,哪知道那么早的事情啊,不过用脚趾头也大致能想出接下来如何了。



    “璇儿……你要答应娘一……一件事……咳咳咳咳……”



    “娘,您说。”边拍她的背边答。



    一把抓住司璇的手:“在娘……辞世之后,你……带着司风…跟这封信还有司郎留下的信物……”她把一封信跟玉佩塞在司璇的手中:“…去京城……务必,务必让他认祖归宗,风儿是司家唯一的血脉……不……不能始终流落在外……当初……我有愧于司家……你…你一定要答应我!”她激动的握着司璇的手,白的发青的脸上透着慎人的表情。



    有些不忍,司璇反握住司秦氏,承诺道:“我答应!我答应!我一定会把司风平安的送到京城的司家,让他认祖归宗的!您别激动。”



    得到了应准,司秦氏终于安心的笑了,慢慢的躺回床榻上:“谢谢你,璇儿,娘好累了,让娘睡一下。”



    点点头,司璇起身退出房间。



    看着被司秦氏抓红的手,她叹了口气。要是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管这种事的,可……唉~管不了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



    **



    顺其自然?是啊,她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也未免来的太快了一点了吧?



    司璇有点无法适应,不过是一场伤寒竟然,竟然真的要了司秦氏的命!



    既然这样,她也只能认了。



    妥善的处理完司秦氏的后事,收拾好衣物,放好信和信物,走到还在院子里伤心的司风旁,看着他哭花的小脸,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好了,别哭了,再哭,娘会在天上笑你喔~”用手绢擦擦他脸上的泪,笑着说:“虽然没有了娘,你还有我啊,乖乖的我就带你去京城玩喔~”



    孩子就是孩子,明明刚才还伤心难过哭的淅沥哗啦,转而又开心的活蹦乱跳。



    “真的?姐姐真要带我去京城玩?”他一改先前的忧郁,满眼的兴奋。



    “嗯,咱们走吧。”点点头。牵起司风的手,两人往村外行去。



    唉~她到底是无法对这个小子硬起心肠来,总是处处怜惜他,看看被她牵着,活蹦乱跳的司风,司璇苦笑着摇头。这像她吗?像又冷又无情的风清雅吗?



    唉~也罢,她现在已经是司璇了不是吗?就这样吧,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也说不定呢。



    释怀的一笑,司璇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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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15:12:4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二章
作者:水月蝶舞
    她是说过,现在懂得七情六欲的自己挺不错的,但也只限于照顾一个小孩而已,她可从来没说会对所有的人都付出自己的关爱的。至少目前她还没有这种打算。



    可这小子实在是太烦人了,司璇甩开一直抓着自己的司风,一脸的不耐烦:“你够了吧,干嘛一直摇我?”她翻了个白眼:“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没有多余的银子给路边的乞丐。”真是受不了,这个小鬼不知道钱来的可贵啊?居然让她随便散给路边的乞丐。



    撇着嘴,司风看着司璇:“可是,姐,她好小,好可怜啊。”拉拉她的衣袖,司风又撇撇趴在路边几欲昏厥过去的小乞丐,她好小好小,看样子只有他的一半大。



    又白了他一眼:“我知道她有多大,你不用再提醒我。”这个笨蛋,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她们的经济状况。



    “姐,她看上去好像快死了!”司风不安的跑到几乎没有只觉的小乞丐跟前,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弄脏自己的衣裳。



    强压住心中的不耐烦,司璇踱步走了过去,低下身子,也探了探小乞丐的鼻息,虽弱但的确是有,摸摸小乞丐的额头——好烫!



    没有丝毫犹豫,司璇立马的抱起她,尽管她粉色的衣裙被小乞丐弄的没了本色,即使小乞丐身上散发出的恶臭实在是让人恶心至极。但她一点也不在乎。



    没想到姐姐会抱起小乞丐,司风呆愣的蹲在地上,忘了说话。



    走了几步,见司风没有跟上来,她停住脚步回头:“风儿,你还傻愣在那干嘛?快跟上来啊!要是再不看大夫,她可就真的要死了。”这小子,自己要她救人家,还傻呆呆的一动不动的。



    救?:“姐,你真的决定要救她啦?!耶~!谢谢姐姐!”司风兴奋的一跃而起,急急的跟上司璇的脚步。



    他就知道姐姐是世上最善良、最温柔的女人了!



    **



    送走大夫,司璇交代小二帮她抓药、煎药,随后便回到房间。



    司风见姐姐回来,忙从床边跑到她跟前



    “姐,她不会死吧?对吧?嗯?”他双手抓着司璇的衣袖,急急的问着,满脸的紧张。



    “是啦,是啦,真是被你烦死了。”虽是烦的紧,但她还是任由着司风拉扯着。



    “太好了!”他高兴的欢呼声吵醒了床上的小乞丐。



    痛苦的呻吟声拉回了司风的注意力,他连忙跑到床边,兴奋的向司璇招手:“姐,她醒了,醒了,你快来啊!”



    再次翻了个白眼,司璇走了上去。



    缓缓的睁开眼睛,小乞丐无力的出声:“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了?”



    “这儿是客栈,你生病了,昏倒在路旁,是我姐姐救了你。”司风高兴的应着小乞丐的问话。



    “我……我生病了?……”小乞丐缓缓的转着头颅,看向床旁一高一矮的两人。



    “嗯!不过不用担心,我姐已经帮你请过大夫了,你会没事的!对吧姐?”司风回头询问着她。



    “嗯,不要紧的,你只是营养不良太过疲劳,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司璇配合的回答。



    “看吧,我没骗你吧。”司风咧嘴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你爹娘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讨饭的?”他实在是好奇的紧。



    “我,我,我爹娘都叫我月儿,今年七岁,我,我爹娘……我爹娘……死了。”月儿的小脸上布满了忧伤,看的让人心发酸。



    “死了?……风儿的娘也死了……”顿时散去以久的悲伤又重回司风的心上。



    “你怎么会成了乞丐的?你没别的亲人了吗?”不知怎的,司璇一听说月儿无父无母就忍不住怜惜起来。



    看向一旁发问的大姐姐,月儿抽泣:“我没有其他亲人,上月初五爹娘带我出门赶集,回村的路上遇到了山贼,他们好凶!抢了我们的钱财,还要杀我们,我好怕,爹爹和娘死命的拦住他们,叫我快逃,我吓的拼命的跑回村,村上的大人听说了,陪我一起去找爹娘,……可……可他们已经死在了血泊中。……呜呜……月儿一个人,被村人赶了出来,他们抢走了月儿的家……月儿就流浪到这了,呜呜……”



    听完月儿的悲惨身世,司风也伤心的撇嘴。



    “别哭了。”司璇坐在床边擦干月儿的眼泪,安抚:“你不用怕,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她温柔的哄着,摸了摸月儿的小脸。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会照顾你的,我会保护你,跟姐姐,你什么都不用怕了!”司风刹有其事的拍拍胸膛。



    不屑的撇了眼司风,:“我是司璇,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他是……我弟弟,司风,你们相差一岁,就叫他名字吧,对了你姓什么?”



    “我……我不知道,爹娘都叫我月儿的。”



    “这样啊……”司璇沉思:“那你就跟我们一个姓,就叫司月吧?”



    “司月?好听!”司风赞同的直点头。



    “谢谢璇儿姐姐,谢谢风哥哥。”终于月儿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耶!好耶,我有妹妹了!耶~”



    “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司璇嘴角含笑。



    **



    自从在路上捡了月儿,司璇就开是为路费犯起愁来。本来所剩的银两就不多,这下好了,多了个月儿,在加上她大病初愈,要多吃有营养的食品,所以这银子就更是吃紧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什么办法来解决这问题……可是她该怎么做呢?嗯,让她好好想想……,对了!她重生前学的是服装设计,不如就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嗯,现下是唐朝,流行的趋势她当然知道,毕竟历史课可不是白上的。



    打定注意,她立刻跑去布店扯了数尺价廉物美的布匹,着手扑在设计和缝制上。



    只消短短半日,三件美轮美奂的绝世精品锵锵出炉!



    也不闲着,司璇立刻上街想试一试销路,如果行情好她就继续制作,如果不理想,就改进一下再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才刚上街,还没把所有的衣服都亮出来,就引来了一群惊艳的女人,争着要买,还差点大打出手,最后高价买走了她的衣裳。三件衣裳买了一百两这么多!



    这下可乐坏了司璇,一百两耶!够她们好吃好喝的‘游’到京城去了,还怕不够让月儿吃好的?哈哈,没想到她的杰作会这么受这些有钱女人的欢迎。下次要是再没生活费的时候她随便做几件衣服就够过好长一段日子的了。



    没了烦恼的司璇,一身轻松的掂着沉甸甸的银子满足的回客栈去了。



    **



    五天后,见月儿已经痊愈,司璇决定上路。



    一路上两个小鬼有说有笑,开心极了。看的司璇也时不时的露出似有若无的微笑。



    她已经彻底的投降了,因为她实在是无发在硬起心肠来面对这两个天真浪漫的孩子。



    她知道自己在改变,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变回真正的自己。



    变回她还没重生前第一次被人收养时的开朗活泼的模样。



    其实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至少她不在孤独了。



    经过树林时,司风猛的停住脚步。



    “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司风突然神经质的回头问司璇。



    “风哥哥,你不要吓我,我好怕。”吞吞口水,月儿紧紧的挨在司风的身边,怕怕的四处打量着。



    “不用怕了啦,有我在!”拍拍胸脯,司风不忘英雄救美的表现一下。



    “有声音吗?我这么没听见?”司璇皱眉。



    “有啦,你仔细听!”



    偌大的林子里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动静,哪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咻~咻~咻~



    “没啊。”



    “唉?你再好好听嘛!”司风不死心。



    咻~咻~咻~……乒——乓——



    “真的,真的有奇怪的声音呢!”司璇终于听出了点不同:“感觉像是什么铁器击打的声响。”



    “姐好像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不如我们去看看吧?”司风好奇死了。



    皱起眉头:“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走出这林子嘛?非得赶这热闹?”她已经彻底的了解了司风这小子的好奇心,大到了什么地步。月儿不就是他一时的好奇心所造成的结果嘛。



    “唉?姐,反正来都来了就看看嘛~”他嘴上虽是在征求司璇的意见,可脚早就不知向声响的方向挪了多少步了。



    唉~,她就知道说也是白说,最后也只能认命的跟上让她头疼至极的活宝贝。



    此时,



    林子的另一头——



    五个身形高大的猛汉身着黒衣,面带黒罩,手持大刀,团团围住一个白衣紫杉的男子。



    只见这白衣男子,身形高大,威武不凡。长发以一白底紫边的发带高高束起,一对剑眉直耸发鬓,一双星目满是令人震慑的霸气,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手持一柄金丝软剑。此人有别于常人的气势,虽以一敌五,却镇静的出奇,一看便知身份不凡。绝非等闲之辈。



    “黑玉阎,你已经中了我们毒门的奇毒,再做抵抗也是白费!我看你还是乖乖就擒,免得刀剑无眼伤了你的皮肉,不能留下全尸!”黑衣人中,看似老大的家伙首先出声。



    “笑话,我黑玉阎岂有听你指示的道理,你娘没教你做事要量力而行吗?”冷耻了一声,黑玉阎不鸟他。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猛的,为首的黑衣人示意其余四人围攻上来。



    黑玉阎不惊不乱,巧妙的隔开几人的攻击,算准时机,软剑一抖霎时无数剑花撒上五个黑衣人的身上。



    见式,黑衣人们连忙撤身,可惜为时已晚,五人全部伤至要害。四人介已毙命。唯有为首的黑衣人功力深过四人故甚没死去。



    “你……你……没中毒?”他不明白,明明见他把毒酒喝下,怎会有此下场。



    “不,我中毒了。不过……你忘了我有紫莹丹,可暂时压住毒性。”他依旧潇洒自若。仿佛事不关己。



    “原来……呵呵……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今日你虽未死在我的手上,却终究逃不过一死的命运!”黑衣人狂笑不止。终于!



    玉面阎罗要死在他们毒门手上,这样也算对主子有交代了。



    剑眉一敛:“什么意思?”



    “哼,黑玉阎你还不明白?你中的这追魂散,本来只要有我毒门解药就可化解,如今可好,你好死不死居然用紫莹丹来压制,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当这追魂散遇到紫莹丹的那一霎,就会变……变……咳咳……”黑衣人咔出一口血。



    猛的揪住他的衣领,黑玉阎剑眉微皱:“说!会怎样?”



    “呵呵~会顷刻间化成无药可解的剧毒。就连我们毒门……毒门也无药可解……除非……”



    “除非怎样?”甩开黑衣人的衣领,黑玉阎挑眉。



    “除非你能找到似死非死之人,用她的血混合天山雪莲服下…只有这样你才能解毒。”他量黑玉阎找不到此人,所以他大方的供出解毒的方法。



    “就算你有天山雪莲…哈哈……这似死非死之人你上哪去找?看看你的眉心,毒气已经发作,从你毒发到死亡最多不超过三个月,你完了!完了……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过后,黑衣人又吐一口鲜血,身毙。



    抿唇,黑玉阎皱眉,果真如此他还真是必死无疑。



    死?他到不怕,因为迟早有这一天,反正他还有三个月好活,那还不如开心的过过。



    突地,林子之中隐隐约约传来的声响惊动了黑玉阎。他一个飞身,窜至林中,扬起手中软剑:“谁?给我出来!”



    **



    司璇真想亲手掐死司风,这个臭小子非要来看热闹,这下可好被人逮个正着,而这个杀千刀的臭小子,在露馅的时候溜的比兔子还快,这不,见着对方发现了他们二话不说,立刻溜到了她的身后,让她来做替死鬼!而她,只不过反应慢了一步,此刻就已经被一把冰冷的软剑架在了细嫩的脖子上。而剑的主人正认真的打量着她。



    “呃?就算我说出名字,你不是还不认识我。”司璇缓缓的站起身,无视脖子上的软剑,虽然这剑的确是挺冰凉的。



    挑挑眉:“不怕我杀了你?”第一次她对一个小女人产生了兴趣。



    “你要杀我,我就只能被你杀,那么厉害的家伙都躲不过你的剑,更何况是平凡如尘的我。再说要杀我的话你早就动手了,不会废话这么多。”冷静的分析,司璇做出最理智的判断。



    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小女人的镇定,抿唇一笑,反手一抖,软剑已服服帖帖的裹在了他的腰上,一如一缕银色的腰带,美的出奇。



    “叫什么?多大了?”



    眨眨眼:“司璇,十六。”



    双手环胸:“十六?不像。”黑玉阎咧嘴一笑。



    “怎么,老了?”看着他的笑脸,突觉一股燥热,司璇不自在的摸摸脸。



    “不是皮相,是心智。”他真的觉得她很有趣,不似一般女子的气质,很是对他味口。



    她的魂都二十四了,哪可能还一副幼稚相。



    看他眉间一股黒气,司璇想起方才听到的对话:“你中毒了?”



    他笑着挑眉:“看来,你听的不少。”嗯,真是越看越对他的味口,如果不是他身中奇毒,或许……



    “你就快死了?”不知怎的,明明陌生的紧,却怎么也不想见他死了。



    耸耸肩,他又笑:“还有三个月好活。”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司璇皱眉:“你不怕死?”这世上很少有人能这么豁达。



    “怕又如何?终究还是会死。”他笑的更甜了,仿佛司璇就是一道甜的发腻的点心。



    “你不去找解药?”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生死吗?



    “不是不想找,是寻不着。”耸耸肩,他突然觉得也许这剩下不多的日子,跟这个小妮子在一起会比较有趣。



    “喔。”定眼看了看黑玉阎,司璇猛的转过身叫道:“风儿、月儿还愣在那干嘛,走了。”她拉起发傻的两个小鬼,就欲离开。



    这可让黑玉阎傻了眼:“你就这样走了?”这小妮子竟然对他没有丝毫留恋,转身走人?



    回头:“还有事吗?又或是你改变主意要杀我?”



    愣了一下,黑玉阎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你很对我的味口。”



    “什么?”没听清楚他的话,司璇奈着性子问。



    “我说,我要跟你们一起上路。”他收住狂笑,却不减眼中的笑意。



    眯起眼:“你认为我会答应?”她又不是闲着没事做,找个麻烦人物来烦自己。



    “只要我想,你答不答应不是问题。”他玉面阎罗想做的事从来不要别人来同意。



    眯眼又看了他一会儿,司璇转身牵起两个小鬼,头也不甩的往前走去。



    笑着迎了上去,黑玉阎打定主意——这三个月,他跟定她了!



    **



    麒麟镇,地处淮河以南,左邻麒麟山故名为麒麟镇。



    小镇上居民百余来户,安居乐业和乐融融,此镇也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由这儿到京城还有千百里。故去京城的人们通常都会在此镇稍做休息。当然司璇她们也不例外。



    当司璇一行四人走进麒麟镇的一瞬间,司璇就有中不自在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块砧板上的肉,等着被人切割的错觉。想到这,她别扭的打量了下周围。



    乖乖!这镇上的人怎么都一副看到怪物似的一个劲的盯着她们,好像花痴一样,她低头看看身上,又摸摸脸。不会啊,她衣服没脏,脸也没画妆啊,奇怪了。



    有些好笑的看着跟前小妮子可爱的举动,黑玉阎,好笑的眯起眼睛。



    这小妮子还真是有单纯呢,心里想什么,光看她的表情动作,就能轻松的了解了。



    “你的衣服很干净,脸也没弄脏。他们只是好奇,哪来了这么个……水灵灵的美姑娘。”黑玉阎,咧嘴一笑,好心的帮她解决心中的疑问。



    定睛看了黑玉阎半晌,司璇不屑的开口:“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看你?”她指指一旁死盯着黑玉阎的一个女孩:“看她,恨不得飞扑过来,一口把你给吃了。”



    剑眉一挑:“你在吃醋?”他笑的更深。



    白了他一眼:“我怕酸。”言下之意,就是小姐她从不吃醋。



    双眼含笑,黑玉阎低头靠近司璇的小脸:“真的?为了我……也不吃?”



    见他突然放大的俊脸,司璇有点惊惶失措,忙伸手隔着他,越靠越近的身子:“说了怕酸,怎么吃醋!”这个该死的大个子,看上去挺瘦的,怎么这么重:“喂,你能不能站直了,我快没力气了。”



    “喔。”他嬉皮笑脸的在她脸上偷了个香,然后才满足的站直身子。



    傻愣了一下,司璇摸摸被他亲过的脸颊,还有些余温残留在上面,她脸红着皱眉:“干嘛亲我?”这人怎么这么随便。



    “想亲就亲喽~”他答的理所当然,一点惭愧的意思都没有。



    “你……”司璇有些气竭。本来还想发作,却被拉她袖子的司风打断。



    “姐,我肚子饿了。”



    看看司风,司璇又回头瞪了黑玉阎一眼,才牵着司风和月儿走向不远处的客栈。



    满眼笑意的黑玉阎,挑挑眉抬脚跟在后面进了客栈。



    **



    找了个空位,司璇点好菜。转眼就看见坐在身边的黑玉阎。



    “干嘛跟我坐这么近?”司璇皱眉。对他的骚扰有些不开心,还有点……呃,心绪不宁。



    耸耸肩:“哪有位子,我就坐哪喽。”



    “风儿那边也有啊,你干嘛不坐那儿?”她指指弟弟旁边。



    扫了眼司风旁的位子,黑玉阎不以为意的咧嘴一笑:“他那边没有你这边香。”



    “香?我又没抹香粉哪来的香味。”司璇说着还不忘抬起胳膊闻闻,她真的没撒香粉啊。



    “不是香粉的香。”黑玉阎笑着摇头,这丫头真的是太有趣了。



    “不是香粉?”她放下胳膊,挑眉。



    “是女儿香。”黑玉阎,笑的暧昧。



    刷的,司璇的脸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看着笑的好不快活的黑玉阎,她突然有种,会被这个男人吃定的感觉。吃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司璇心乱的摇摇头。



    “你打算跟我们到什么时候?”她叉开话题。



    端起刚倒的茶,喝了一口黑玉阎才悠闲的回她:“你想我离开?”



    抿着唇,司璇不答反说:“你不该跟着我们乱逛,你应该去找解药。”这个人老喜欢把问题丢给别人。



    耸耸肩:“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解药上,不如跟着你这样反倒有些意思。”他有趣的看着司璇。



    微愣,她看着黑玉阎,难道他知道解药就在身边?…………不可能,司璇立刻否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事,当然黑玉阎也不会例外。



    “即使你三个月后会死,也不去找解药?”她看着微笑着的俊脸,不死心的问。



    “都说了,找不到,干嘛还浪费时间。”黑玉阎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她。



    “去找,至少还有希望,不去只有三个月。”司璇皱眉,这家伙这么拿生命不当回事儿。



    “有你陪,三个月足艾。”不在乎的挑挑剑眉,对她露出完美的白牙。



    司璇瞪着他,他也回视着她两人无语,直到小二上满了菜,司璇才回过神来。



    吃着手中的饭,她唯一的感觉就是:



    黑玉阎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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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15:12:5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三章
作者:水月蝶舞
    吃完饭,要了两间房。因为风儿和月儿他们还没吃饱,司璇便准备先回房睡觉。



    才刚躺下一会儿,房门便被打开,在窸窣的脱鞋声之后,她感觉到有人躺在了她的身旁搂着她……搂着她?她猛的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笑眯眯的注视着她。



    “哇——!”她尖叫一声,猛的一跃而起,指着斜躺着以手支头的黑玉阎质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好笑的坐起身,黑玉阎双手环胸的看着她:“我自己走进来的啊。”



    “我是问你为何会走到我的房间?还睡在我的床上?我不是给你单独要了间房了吗?我弟弟他们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她要了两间房,一间给黑玉阎,一间是她跟风儿、月儿一起睡的,怎么来的不是风儿他们却是这个臭男人?



    “我让两个小鬼睡另外一间房了。”他好笑的看着怒目圆瞪的司璇,拍拍床:“时候不早了,还是快休息吧。”



    休息?看着他一张无辜的笑脸,司璇真想给他一拳,:“这是我的床!”她再次声明。



    “我没说不是你的啊。”黑玉阎拉她坐下。



    有碍于他的高超武功,司璇只能乖乖的坐在床上,拍开拉着她的手:“知道是我的,你还随便上来?”古人不是很在乎‘男女有别’的吗?



    “我很认真的上来的,没随便啊。”歪着头,看着满脸红晕的司璇,黑玉阎笑的露出牙齿。



    天,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啊,还给她扮天真!:“没有?”司璇挑眉:“上一个尚未出阁姑娘的床,不是随便?”



    “中意你喜欢你,所以上你的床,这叫随便?”他不答反问。



    喜欢?司璇眯起眼:“就算喜欢,也不该未经我的许可睡在我的床上啊?!”他喜欢她?不是吧。



    “我说过,我黑玉阎想做的事,别人答不答应不是问题。”他耸耸肩,答的悠闲。他黑玉阎向来我行我素,只要他高兴什么事情都能作。



    有些气竭,司璇怒目圆瞪:“不管我的清白?”虽然她很是不屑这些俗套,不过非常时期拿出来说说也不为过。



    收起笑意,一改严肃的表情,黑玉阎直视着她:“我只能保证绝不伤害你。”当然一旦造成伤害了他也会乐于负责的,他在心里加了一句。



    听了他的话,司璇迷失在他一双深邃的黒眸里,心中隐隐犯出一丝震动。她抿着唇,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脸上重新扬起了不拘的笑容,黑玉阎恢复原先的嬉皮,侧躺下身子,拍拍旁边:“睡吧,时候不早了。”



    低头看了一眼黑玉阎,司璇愣了一下,抿抿唇,考虑着是否该去跟司风他们同挤一间房,不过看黑玉阎一副你没处跑的表情,最后还是听话的躺在了他旁边。



    见她乖乖的躺下,含着笑意,黑玉阎的手很自然的环上了她的柳腰。



    身子僵了一下,她扭头瞪他,对上的却是一双充满让她无法读懂的黑色眸子,一阵异样的情愫不知不觉间充斥着寂寞了24年的孤独灵魂。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惊慌的摇摇头。



    “怎么了?”定住她摇来摇去的小脑袋,黑玉阎知道,这小妮子准是有在想写有的没有的了。



    抿着唇,她瞅了他一眼,闷闷的开口:“没有。”闭上眼,叹了一口气,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唉~算了,反正她也不讨厌身边多了个他。



    **



    三更天——



    万籁俱寂



    偶尔,阵阵萧瑟的冷风卷起地上的沙叶,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旋儿,透着股子让人发毛的阴森感。



    突地,一道黑影刷的声窜过,跳上高耸的屋檐。行如鬼魅般的身形,几个跳跃,在快速奔走之间,转眼已来到了客栈正上方的屋檐上。



    黑影四处打量了番,便纵身一跃,翻进了一间客房。



    “庄主。”黑衣人单膝着地,恭敬的对着床上的人开口,低低的声音,没有打扰到正在熟睡的女人。



    仍旧闭着眼,黑玉阎轻语:“嗯,你先在外头等我。”



    “是。”黑衣人顺从的起身消失在屋里。



    睁开眼,看着身旁已然熟睡的司璇,他的嘴角不由的浮上了笑容,手指轻轻触了触她细嫩的脸颊。



    起身,并替她盖好被子。披了件外衣,黑玉阎走出房间。



    **



    “庄主,听说您中了毒,可是真的?!”黑衣人满脸的焦急。生怕这事情是真的。



    笑着点点头:“没错,在与毒门的纠缠之中,一时大意中了追魂散。”



    “追魂散?这个我听说过,只要有毒门的解药就可化解,属下这就去毒门一趟!”说罢黑衣人就欲纵身离去。



    “没用了,雷烈。”黑玉阎出声制止。



    “没用?”雷烈皱起眉毛:“为什么没用?”黑衣人——雷烈,满脸的不解。



    “原本我中的的确是可解的追魂散,不过在我用紫莹丹压制毒性的时候,这毒就变成了另外一种连毒门都无法解的剧毒。”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黑玉阎悠然的靠在围栏上,欣赏着空中的一轮明月。呵呵~今天是满月啊!



    一听说是毒门都无法解的毒,雷烈差点没变成植物人。



    “天!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不会的,一定还有解决的办法?!”他不相信!这世上没有能解庄主所中之毒的解药。



    移回欣赏月色的目光,黑玉阎挑挑眉:“的确是有解毒的方法。”



    “真的!?告诉我,我立刻就去为你寻来!”一听还有办法,雷烈顿时眼睛一亮,重新燃起寻找解药的信心。



    叹了口气,黑玉阎笑的眯起了眼:“说了你也找不来,不如不说。”



    “不说怎知我找不来!?你难道信不过我的身手?!”雷烈抱着势在必行的决心,一定要拿回解药。



    “不是不信你,而是……”



    “而是什么?”



    “我需要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这好办!”最多七日,他定能寻来。



    又叹了口气,黑玉阎耸耸肩,开口:“你可曾听说过这世上有似死非死之人?”



    似死非死之人?:“世上怎可能有着种人存在!”雷烈颦眉。:“这和解药有什么关系?”难道天山雪莲还不足以解毒?



    “另一种解毒的方法,就是要天山雪莲和这似死非死之人。”唉~他的左护法还真是有够笨的啊!都解释到这份上了,他还不明白。



    “怎么会……”这岂不是无法解庄主身上的毒了!?



    “哈,区区中毒而已岂能难的倒我,再说,我离毒发也还有三个月的光景,你无需担心。”三个月,他还可以作很多的事情,当然,其中一件就是灭了毒门!



    “我怎能不担心!魍魉庄还等着你回去统理!如果没有你……没有你……不行!我一定要去为你寻来似死非死之人!哪怕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一定要!”他不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庄主,他的至交就这样断送一生!



    眯起了眼睛,黑玉阎双手环胸:“三个月内,你上哪去找?你还真是死脑经!”



    “不管是哪,总之我一定会找到!”到时候让右护法寒泉跟他一块儿去,这样找到的机率会更大一些。



    “算了,随你吧。”懒得再理死脑经的雷烈,黑玉阎决定回房间继续补眠。



    “你什么时候回庄?”雷烈担心的问。



    “过两天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他轻推开门准备进房。



    “是为了床上的姑娘?”雷烈又开口。



    转过头,黑玉阎不悦的挑眉:“你在问我?”



    察觉到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不悦,雷烈忙退后一步:“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他还想多活几年呢,万一把庄主惹火了,会一剑刺穿了他的,吞了口唾沫:“我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便嗖的一声消失在夜幕之中。



    “哼!”冷哼了声,黑玉阎转身进屋,带上了门。



    **



    翻了个身,司璇揉揉惺忪的睡眼。渐渐由睡梦中清醒过来。



    嗯?怎么腰上这么重?



    ‘重’!司璇顿时睁大双眼,一张放大的俊脸映入她的眼帘。



    “喝!”她猛地抽了口气。一时忘了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在她床上。



    “我吓着你了?”黑玉阎咧嘴一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一脸的吃惊的模样呢。



    “……”眯起双眼,司璇头脑恢复清醒。



    “醒了干嘛不起来,对着我看不觉的无聊吗?”哪有人这样看人的,好像她是什么少有的美味似的。让她心里毛毛的。



    不理会黑玉阎的讪笑,推开压着她的毛毛手,司璇欲起身。



    看着司璇下床,套上外衫。黑玉阎含着笑起身,突地,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袭上他的心口。



    这痛来的突然,来的猛烈!一时间,让他无法呼吸!



    他闷哼一声,一手扶住床板,一手揪紧胸口。额上渗出斗大的汗珠。



    感觉不对的司璇回头一看这副情景忙上前:“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一副痛苦的样子。



    “没……没事……”扯了扯嘴角,黑玉阎坐正身体,调息运功。片刻后疼痛渐渐逝去。睁开眼,见司璇一脸的担心,他不觉心情大好。



    “你担心我?”黑玉阎咧嘴,露出白牙。



    担心?她会担心他?:“没有。”想也不想,司璇立刻开口否决。她只不过是怕他……怕他死在客栈,对!她是怕他死在客栈,掌柜的会缠着她要赔偿的,她可是缺钱缺的紧呢,哪能为个不相干的家伙破费。



    她皱着秀眉,瞪着站在眼前满脸笑容的黑玉阎。



    “没有?”他挑挑浓眉,早就看穿了她的说词。



    “爱信不信。”不理会黑玉阎的怀疑,司璇只想快些避开这个让她心头怪怪的问题。



    知道她不会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黑玉阎了然的耸耸肩。不再追根。



    **



    唐朝?贞观年间



    提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方霸主是无人不知是人皆晓啊!……啊?什么?你不知道?啧~真是孤陋寡闻!算了,看我给你仔细道来吧你可给我听好咯。



    话说这四方霸主乃是盘踞四方的四位身份不凡的重要人物。



    正如满大街嬉戏玩耍的孩童唱的儿歌中说的那样:



    东南西北好神通



    四神坐镇真威风



    东有烈鹰镇魂堡



    南有阎罗魍魉庄



    西有书生潇湘宛



    北有赛仙九重天



    话说这镇魂堡的冷绝乃是当朝的‘烈鹰’大将军,屡战屡胜,英姿飒爽、虎虎生风,每次战役中,只要敌营听说是大唐的‘烈鹰’将军领兵,必定会夹着尾巴逃下阵来。



    而这有着‘玉面阎罗’之称的魍魉庄庄主——黑玉阎,顾名思义,就可以想到他是个长着俊帅面容,心却如阎罗般冷硬的无情之人。没有人知道他师出何门,堪称天下第一、让人不可思议的绝世武功配上他那一柄银丝软剑,不管是黑道,亦或是白道皆是闻者丧胆,因为在黑玉阎的思想中,根本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也就是说,只要他老大不爽的时候,皇帝老子他也照样给他一刀!



    至于这潇湘宛的‘书生’南宫远,你可别被他这书生的称号给迷惑住了,此‘书生’可非彼‘书生’别看他弱不禁风的文弱模样和一天到晚挂着无害的笑容的脸,其实他笑的越是迷人,越是代表他的心情极度不爽,所以往往死在他剑下的家伙,在临死前都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会成为‘书生’的刀下亡魂的。



    再说这九重天的‘赛仙’封无尘吧,说他‘赛仙’可不是空穴来风的,怪力乱神之说对于他来讲,可是开胃小菜。这样说吧,只要他想,连你身上几根毛毛,他都能一清二楚!找他破天机的人多如牛毛,可他行事乖张,从来不按排理,要他‘赛仙’开口解惑,还得看他大少爷心情是否正爽,幸运的,碰到少爷高兴了,无偿服务。倒霉的,则成了碰了一头灰的丧门星。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明明才满二十的他,一张绝尘的俊容配上一头雪白的银丝,着实诡异的让人冷不丁的寒颤到骨子里。总之,他的神秘可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了的。



    啥?



    你问我怎么这么清楚的?



    嘿嘿~想知道的话就看下去吧~。



    **



    夜观星象,突见东南角一星子光芒黯淡。封无尘皱眉。掐指一算。抿唇不语。



    “主子,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跟了他三年的小勉子,忍不住开口疑问。



    挑眉:“是有点麻烦。”转身走进凉亭,潇洒落座,端起小勉子刚斟的一杯女儿红,惬意的轻抿了口。



    “哇~又有好玩的事要发生了!”太棒了,这阵子太平的都快闷死他了,这下好了,有的解闷的东西了。



    “这麻烦可是我们九重天的,你兴奋个什么劲。”撇了一脸兴奋的书童,封无尘挑眉。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



    “耶?九重天会有麻烦?”不会吧,虽然他想找点乐子,可也不想把麻烦弄到自家身上啊。“完了,这下祸出在自己身上了,主子这可怎么办啊!唉?你怎么还在喝酒啊,你快想法子化解啊~!”



    喝下最后一口酒,封无尘笑语:“瞧你那傻样,这劳心的事还轮不到你。明日午时,麻烦自然上门。”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可是,主子……”



    “你明日便知道了。”朝小勉子挥挥手,示意他去休息,封无尘则一派悠闲的闪进自己的逍遥楼。



    无奈的看着主子消失在长廊上的背影,小勉子深感无力的叹气,唉~都这时候了,主子还真是悠闲呢~!



    **



    看了眼手中装着天山雪莲的锦盒,雷烈跟寒泉更加急切的往‘九重天’赶去。



    这九重天顾名思义,就知道它是建筑在海拔颇高的山顶之上,地势险峻,危机重重,要不,也不会叫天了,想想,天,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上的了的,何况还是九重天——天的极处啊。



    好在雷烈寒泉的功夫够高,不过从他们身上的汗水还是不难看出,攀上‘九重天’还是很费劲的。



    正午时分,两人终于安然的立于‘九重天’的大门前。



    对望一眼,正准备上前叫门。尚未碰到门柄



    门已咿呀一声打开。



    “还真是准时。”小勉子露出头:“两位里面请,我家主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雷烈、寒泉讶意的互相看了看,带着满腹的疑惑跟着小勉子走进了充满神秘色彩的‘九重天’。



    **



    在小勉子七弯八扭的引路下,雷烈、寒泉二人来到了‘九重天’的大厅。



    “主子,人我带来了。”恭敬的向坐在厅中,席的白发男子回话,小勉子示意身后二人上前。



    “魍魉庄,雷烈。”



    “魍魉庄,寒泉。”



    “拜见天主。”二人齐声,抱拳行礼。



    “不必多礼,两位请入座。”嘴角带着笑意,封无尘眼神示意小勉子奉茶。



    “封天主,我二人今日来此是有事相求。”雷烈不想耽误时间,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



    “还望请封天主伸出援手。”寒泉拱手,诚恳的请求。



    “我说过,位不必多礼。”封无尘轻摇手中折扇:“我早已得知二位会来此,才特要侍童出去迎接。”



    “那…封天主是打算帮我们了?!”寒泉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没想到一向做事不按排理的‘赛仙’会出手相助,太好了这下庄主有救了。



    “多谢封天主大力帮忙。”还是雷烈沉着老练,处事不惊的抱拳致谢。



    “呵,别的事我尚且可以不理,但论及我师兄,我又怎可置身事外呢。”带笑的双眸中,着旁人不易察觉的狡捷。



    “师兄?”寒泉一头雾水。



    雷烈皱眉:“此话怎讲?”



    啧,他那精明的师兄啊!



    “十五年前我们先后拜入无心老人门下,修行十二年,你们庄主在我前一年出师。”他说的自在,完全不把厅下两人吃惊的模样当回事。



    “我都不知道,庄主是无心老人的…徒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原来庄主出神入化的功夫全来自于,显少收徒的无心老人。天,庄主到底有多少事瞒着他们啊?寒泉喃喃自语。



    理了理自己的思绪,雷烈开口:“既然这样,封天主就更该帮我家庄主渡过此次危机了。”



    “话是如此,不过……”封无尘卖关子。



    “不过什么?”寒泉插嘴。



    “我二人会鼎立协助。”雷烈表明心意。



    看厅下二人,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封无尘心中暗笑:好个师兄,果然还同当年一般,有着让身边人不惜一切代价都愿跟随的气魄。不愧是他‘赛仙’最崇拜的师兄。



    “可惜,这次的事情,你们不了多少。”他摇着头,一副难上加难的表情。



    “如果连通晓天下所有事的‘赛仙’都无法解决的话,相信世间也不会出现能插手此事的第二人了。”这话看似夸赞,言下之意是让封无尘拼了老命去搞定这件事,否则他可就对不起‘赛仙’的称号咯~到时候,还不让他丢脸丢到姥姥家啊!



    呵~好个雷烈,不愧江湖人称赛诸葛。



    “此言差亦。”即使你是赛诸葛,他可是‘赛仙’呢,难不成还怕你个凡人?



    “这次师兄可是遇到了人生的死劫,不是随便就可化解的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专业,是权威啊,怎么能在气势上输了雷烈。



    “难道真的无法破解?”



    皱着眉头,封无尘站起身,啪的一声纸扇应声而合:“这到不是。”其实他早就在昨夜替师兄卜过一褂。



    “既然事情有解决的方法,封天主又何故状似为难?”这个‘赛仙’怎么这么爱卖关子啊。



    “我也一直苦于师兄这死劫的解决之道。”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无力及不解。虽然他能算出师兄的避凶之法,却怎么也算不出趋吉助他的贵人。



    “其实封天主只需帮我二人算出第二味解药的所在之处就可。”拿出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到的天山雪莲,现在只差‘似死非死’之人了。



    “是啊,如今天主只要帮我们算出似死非死之人的所在之处,剩下的交与我们就可以了。”寒泉急切的想知道最后一味药的地点。



    “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只是不管我如何去算,算出的东西却都是同一个解。”摇摇头,封无尘耸耸肩。



    “请问封天主算出何物?”两人齐声追问。



    看了眼着急的两人,封无尘念道:“无心,多情,有心,无情。此事不应世间有,乾坤挪移命转昆仑。风萧瑟,清水莲花,雅俗共赏。”



    “什么意思?”寒泉皱眉,他最怕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了,听了浑身都不舒服。



    “无心?……雅俗共赏?什么东西?”要庄主去看花?开玩笑吧?雷烈开始糊涂了。



    “此褂解为一个子。”踱回上席,安身坐下,品了口上好的龙井,封无尘不紧不慢的开口。



    “什么字?”雷烈、寒泉两人互望一眼,追声问。



    放下茶杯,一展手中折扇:“情。”



    “情?”“情?!”



    “没错,此褂解为情字,若想解此劫必得从‘情’入手。”



    “可是我们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上哪去为庄主找这‘情’字中人?”时间这么短,天下这么大,怎么去找啊?



    呵呵~:“一切自有天注定,关键在师兄他自己,别人也帮不了他,不过……我听说师兄中的‘追魂散’用冰魄寒水配合解药,可同时使中毒之人功力多增一甲子。”封无尘笑的一脸无害:“恰巧我这有冰魄寒水,而我最近事情也不多,不妨与你们同行,我已算出师兄不出半月便会回到魍魉庄,届时我在当面与他卜上一褂,必能得其解。”



    “那就麻烦封天主走这一趟了。”雷烈抱拳。



    “有劳了。”寒泉抱拳。



    “那里。”呵呵呵~师兄啊,哈哈哈,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以雪当年耻啦~哇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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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15:13:1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四章
作者:水月蝶舞
    “姐~姐~等会儿我们是不是可以逛市集啊?”眨着小鹿斑比的大眼,司风把撒娇大功发挥的淋漓尽致,抓着司璇的衣袖左右摇晃着,真是说多腻人就有多腻人:“刚才小二说,今天开始要赶集三天呢~!”从小他就生活在乡下,从来没离开过,市集耶~听名字都好有吸引力的样子,他好想玩玩哦~



    司风扬着兴奋的小脸,满是期待的看着司璇。就等着司璇的回答。当然还有司月那小狗般的眼神,都在向司璇射来。



    她真的很想无视,真的很想,不过……最后她还是投降的举起了白旗。



    “好吧,不过你们得先把早饭吃完。”无奈的叹口气,就算她不答应,司风也一定会找机会自己溜出去玩的,到时候反倒麻烦。



    “好好!”终于达到目的两个小鬼,相互嘻笑了两声,埋头苦吃起来。估计想要创下最快吃完饭的记录来着。



    已经习惯司风的特殊撒娇方式,摇摇头,司璇也有一口没一口的开始吃了起来。



    “呜呜~黑大哥等会儿也跟我们一起逛市集么?”满脸的饭粒,司风吃的跟小花猫一样。



    细心的把司风的脸整理干净:“干嘛非要他去。”皱皱眉:“什么时候,你开始叫他黑大哥了?”发展还真的很快啊,明明才刚认识不到几天。再说,司风这小子先前不是还挺惧畏黑玉阎的吗?



    “怎么,说我什么?”落座在司璇旁边,黑玉阎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她。眉头皱的更深,司璇不出声,显然不想搭理他。



    “啊,黑大哥,等下姐姐要带我们逛市集,你也和我们一起吗?”要是黑大哥一起就更好了,不是有句话说,人多热闹吗~(典型的人来疯小鬼)



    “他不去。”还没等黑玉阎回答,司璇就替他回答,摆明了就不想让黑玉阎跟着。挑挑眉,黑玉阎没有出声。



    “啊?不去吗?”失望的表情浮上司风的小脸,顿时吃饭都开始不香了。



    斜了司璇一眼,单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其实我时间很多,不过……”看了眼又燃起兴奋之火的司风,他接着说:“不过,你姐姐好像不太欢迎我跟你们一起啊。”带着怀心眼的笑容,黑玉阎对司璇投来的威吓眼神充耳不闻。



    “姐~黑大哥跟我们一起不可以吗?啊?风儿好想大家一起玩呢~”撇着嘴,司风再次使出他的绝世撒娇神功。通常姐姐都很吃他这套的。抬起小脸看到司璇无奈的脸。嘻嘻~果然……“如果他有时间逛的话。”咬牙吐出妥协的话。



    得到姐姐的回应,司风开心的把视线投注到黑玉阎身上,等着黑玉阎的开口。



    “我很有时间。”咧嘴一笑。他漠视着司璇不爽的视线。



    “耶~好耶~”黑大哥也要一起呢~哇,他们好像一家人似的一起逛市集耶~嘿嘿。想到他就好开心。



    “好啦,如果你不快点把饭吃完。市集就要结束了。”实在是拿这小子没法子,真是,难道他是自己的克星么?摇摇头,无意间又看到黑玉阎那张让人讨厌的得逞笑脸,翻了他一眼,不爽的继续吃饭。



    **



    什么声音?



    这异样的摇晃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说话?可是,她怎么什么都听不清楚?



    扔下肩上的麻袋:“今天的收获不错,都是上等的货色啊!”



    “呜~”谁?谁把她当垃圾一样摔的好疼。不过拜这一摔之后,她终于能够听清说话的类容。



    “是啊,这个小妞真是上等货色呢!到时候一定要狠狠捞上一笔,否则咱们可不能放手!”“那是当然了!说不定她一个就能让我们后半辈子不愁吃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啦~废话不要说了,今天外面这么乱,乘着赶集的当口,咱们就多来回几趟,说不准还能再弄到这么高档的货色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走!走!”



    交谈声越行越远,估计是离开了。



    完全清醒的司璇这时才发现手脚被牢牢的捆住,就连嘴巴里都塞上了一团棉布。这…………怎么这么像绑架的感觉?正在她理不清的时候,头顶上的麻布袋开始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被人解开了:“你还好吧?”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伸手拿掉司璇嘴里的障碍物。



    “这里是什么地方?”开口第一句话就先问地点。其实不用问她也大概料到这里的状况了。啧~搞的跟拍电视剧似的。



    “这里是个荒废的寺庙。”女孩如实的告诉她。



    寺庙?任由女孩帮自己解开绳索,司璇打量着四周,这不看还好,一看,居然都是蜷缩在角落或发呆,或低泣的女孩。



    “呃,我们不会是遇到人口贩子了吧?”司璇不太肯定的侧头问正在帮她解绳子的女孩。她知道她问的很白痴,就刚才她听到的两个男人的对话,大致就可以推断出来了,不过,她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嗯,没错。”女孩点点头。



    手脚得到自由的司璇失望的叹口气,真的给她遇到了这么夸张的事情了。唉~



    “你是怎么被抓到的?”女孩问。



    “我…………”她是怎么被抓到的?呃…………想到这里,她不禁怒从心来…………还不都是黑玉阎害的!



    **



    “姐~你快来!这个好好玩啊!”冲着身后慢慢挪步的司璇叫了两声,又继续埋首于杂耍摊位里面。



    “唉~”叹了口气,司璇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不小心被一个壮汉撞了一下,往后仰倒去。“你就不能小心点。”笑着,牢牢接住司璇的身子,把她扶稳,可是却并没有放手的打算。依旧环着她的纤腰。



    “我已经站好,你可以松手了。”她指指腰上的大掌。



    挑挑眉,笑的无害:“不行,这儿人多,我若松了手,待会儿你又被人撞倒怎么办。”嗯,的确是个有力的回答。不过,司璇可不是这么好搪塞的。



    扳开他的大掌,她似笑非笑的眯眼看他:“虽然这样,还是请你把手拿开。”



    “随你高兴。”笑着,看着满脸不悦的司璇挤进围观看杂耍的人群中。这妮子还真是倔强的紧啊,就连他环着她的腰,都不见她脸红心跳的样子,啧!这么有趣的女孩上哪去找第二个!想着,他更打定死缠到底的主意,也准备往人群中挤去。谁知突然心口一阵痉挛,让他停下了脚步。



    深吸口气,强压下巨大的痛楚。冷汗一滴一滴的从他的额角滑下。今早才发过的毒,怎么无端端的再次发作了?还真不是时候。低咒着,他试图运气调吸缓解一下。不过还没等他开始,就杀出了一伙蒙面怪人来。



    “姓黑的!拿命来!”说着,五个怪人就先后提刀向黑玉阎杀来!



    吃力的闪过对方的攻击,就已经让他锥心刺骨的疼痛感越发的厉害起来。大口喘着粗气,低咒着毒发的不是时候。



    四周的人看到刀枪剑影的你来我去,无一不惊叫连连的作鸟兽散。



    司璇他们还没搞清,前一刻还热热闹闹的市集,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乱成这样时,就看到,一伙人正提着大刀往黑玉阎砍去的危险景况。



    隔开对方的攻击,黑玉阎低喘着,左手紧紧的揪住心口,没有时间运气,又要来回躲避对手的攻击,致使毒气游走的更加猖獗,现在他就连伸手阻挡攻击都疼痛难忍的让他不能呼吸。不会吧?难道黑玉阎他……



    “姐~黑大哥怎么都只躲啊?”司风奇怪的看着不远处的打斗。黑大哥不是好厉害的吗?没错,黑玉阎他一定是毒发了!今早她看到过,当时他也是这么痛苦的模样。蒙面怪人为首的人,看出了黑玉阎不对劲的地方顿时大叫起来:“黑玉阎他一定是毒伤发作!大伙一鼓作气,把这家伙了结了!”真是天赐良机!



    得到老大鼓舞的四人,全都如吃了兴奋剂似的,顿时生龙活虎精神百倍起来,攻势更是凶猛万分。这下黑玉阎更是闪避的辛苦。



    原本热闹的大街,现在却成了黑玉阎跟蒙面刺客的的决斗广场,放眼望去,居然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相助的。啧!果真不管什么朝代,人情冷漠的景况是如出一辙。



    把司风、司月拉到一旁墙角的隐蔽之处:“你带着月儿马上回客栈去。”摸摸两个小鬼的头,司璇交代。



    “那姐姐你呢?”姐姐到底想干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吗?



    看了司风一眼,司璇摇摇头:“我要去看看,能不能帮黑玉阎什么忙。”他现在痛苦的模样,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那几个蒙面人更是如逮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般,怕是不得目的不会罢手的。而这里的人都跑的跑,躲的躲,除了她哪还有第三个人来帮他。



    “可是,姐姐你又不会武功。”去了哪能帮上忙啊。司风不禁满脑子问号。



    “总之,你跟月儿乖乖回客栈等着就好了。”懒得再跟这个小鬼解释,司璇站起身往事发地慢慢靠近。担心的看着司璇离开,司风抿着嘴巴不敢再多嘴,拉着还搞不清状况的司月,听话的往客栈跑去。



    **



    “黑玉阎,你就乖乖的受死吧,我们几个成全你,给你留个全尸!”扬着手中的大刀:“以你现在的状况还想再垂死挣扎什么呢?干脆就范算了。”蒙面人嚣张的语气,听的黑玉阎十分不爽。低喘着:“哼!就算我现在这样,凭你们几个还奈何不了我。”嗤笑着站稳身子,单手摸向腰间,转眼间,一柄银丝软剑已经握在他的手中。



    看黑玉阎这种架势,蒙面人又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我也不必再给你时间苟延残喘了!”



    “呵呵~俗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敢情,阁下就是那只会叫的?”低低的笑声气的蒙面人火冒三丈。向旁边的四个手下一使眼色,顿时往黑玉阎这方招呼过来。



    埋伏在一旁的司璇心里暗骂,这个笨蛋,逞什么口舌之快啊~现在把对方都惹的暴走了,岂不是对自己更不利?难道他还嫌自己命太长,想缩短些吗?翻了个白眼,司璇真是无力极了。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机会能帮那个笨蛋一把。叹了口气,她开始四下打量起来,终于,发现了地上不远处一根扁担,嗯,大概是作小生意的吓的没命的逃,连扁担都忘了拿走。不过,这正好合她的手,既轻、又方便、还能作武器,不错,就它了!决定好,她拿好‘武器’慢慢的往战况中心挪去。



    不错,五个蒙面刺客都全神贯注的跟黑玉阎周旋,无暇顾忌四周的状况。很好,给了她更大的方便。



    此刻,黑玉阎正吃力的阻断着对手的攻击,虽然他的缠丝剑已经出鞘,但却只能维持半成功力。突来的毒发,让他无法使出一点内力。



    虽然现在还能勉强阻挡对方的攻击,但,如果不见毒气消退,怕也是撑不了多久。总之,他黑玉阎是不会妥协的!一个不留意,给对方逮到一个空隙,在他的衣袖上杀出一道血痕。一见黑玉阎受伤,顿时蒙面人一阵兴奋,看来今天黑玉阎是注定要栽在他们手上了。



    正当他们高兴之际,司璇已经慢慢摸到他们身后,看准时机,对准其中一个蒙面人的后脑,使出吃奶的劲,往下就是一扁担!闷闷的声响之后,被打的蒙面人,应声到底,后脑处开始汩汩流血。看来这一扁担可打的不轻哦~(果然是天天挑柴练出的手劲◎_◎够强)



    突来的节外生枝,让为首的蒙面人微愣:“该死的,这个丫头是哪儿来的?!”妈的,居然撂倒了他的一个手下!



    “璇儿?”不光蒙面人吃惊,就连黑玉阎都感到惊讶不已。



    “璇什么璇啊!现在不是奇怪的时候吧?快点乘机攻击啊!”真是的,难道他就不能认真点把这几个家伙解决了么?



    “臭丫头,我让你坏事!”说着,蒙面人全体攻向拿着扁担的司璇。



    这下可好,她刚才能够成功可都是因为对方并没有在意她的存在才能得手的,现在居然全体攻击她,让她怎么玩下去啊?



    一看四个蒙面人全部攻向司璇,黑玉阎也顾不得身上的奇痛,勉强运功,冲破毒气,迫使毒气加快运行,挥洒着软剑毫不犹豫的向司璇身边正挥着大刀的刺客招呼去。



    刀光剑影之后,一个刺客被黑玉阎的剑气杀的四分五裂。顿时吓的其余三个放慢了攻击的动作。



    “你,你恢复过来了?”看黑玉阎鬼使神差的流畅攻击,司璇高兴的问道。



    护在司璇身前,黑玉阎大口喘息着,时不时还咳出口血水。



    “你……吐血了?!”难道他没有恢复,反倒更加严重了?



    擦掉嘴角的血污:“没事,我很好。”话是对司璇说的,但双眸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剩下的三个蒙面人。本来看到他一剑解决了一个刺客,吓的他们动作暂停,不过再看到他吐血的当儿,三个人又燃起了斗志。渐渐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我会对付,等会儿你乘机离开。带着你弟妹他们回客栈去。”



    皱眉:“你呢?”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话后,她捂住嘴,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侧脸露出一个微笑:“我解决完他们,自然会回去找你。”



    “可……”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黑玉阎一掌推开数十米:“走!”撂下这个字,他再次投入。看着他拼命压抑毒气游走全身,还要费力跟对方缠斗的模样,不知怎地,司璇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疼?!低咒一声,知道自己再呆在这里也是徒增黑玉阎的累赘。所以,她还是赶紧躲在一旁来的好些,居然黑玉阎说,他会解决,那他就一定不会死在这里。奇怪!他死在哪里,跟她又没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不想看到他死呢?…………啧,真是麻烦的问题。决定不再自找烦恼,司璇乘机往客栈的方向跑去。



    蒙面人见状,想要阻拦,不过却被黑玉阎明晃晃的软剑挡住了去路。



    “怎么,觉得这里地方不够宽敞,想找别的地方继续?”



    挫败的瞪了眼已经消失在转角的娇小身影,蒙面人转而把视线集中在黑玉阎身上:“哼!废话少说,吃我一刀!”



    “哼!那倒要看看,你的刀有多锋利了。”迎上对方的攻击,黑玉阎再次提气,打斗起来。他得快些解决对方,司璇还在等着他去客栈汇合呢。



    **



    气喘吁吁得跑过街角,不免还有些担心的探头看了看二十米开外的打斗场景,还好,虽然黑玉阎打的有些吃力,不过却仍占着上风。让她有些放心。



    转身,打算先回客栈。却对上两个蒙着面的怪人,顿时心里一惊,难道是刚才那些刺客的同伙?想到这里,她忙准备伺机开溜,不过对方却比她动作更快,她只感觉头后一阵疼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哇~这次真是赚到了,居然是个这么上等的货色!”蒙面人1号挫着手,话语之中难掩兴奋之情。



    “好啦,还不快把她装起来。”等着人来抓啊?瞅了同伴一眼,蒙面人2号说。忙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麻袋把昏倒在地上的司璇装了进去。粗鲁的装袋过程中扯掉了司璇随身携带的手绢。



    “好了没?”蒙面人2号问。



    “好了,好了。”扎好袋口,一把扛了起来。



    “走吧!”



    **



    “啧。”都怪那家伙!司璇抱怨着。看了眼现在的环境,一个、两个、三个…………十个……十八个。加上她居然有十八个女孩子。啧,看来这是个人口贩卖的团伙还真是张狂!居然,绑了这么多女孩来,太胆大妄为了!



    “你还好吧?”帮司璇解开绳索的女孩关心的问到。



    点点头:“没事。”说着,司璇开始寻找着可以离开的办法。她走到墙边,估摸着到底怎么出去。



    “你不要找了,这里能出去的,就只有最前面的那扇石门了。”已经看出司璇的心思,女孩直接告诉她。



    挑挑眉:“既然你们知道,为什么不想办法离开?”怎么看对方也就只有两人,而且刚才又再次出去寻找猎物,一时半会儿是决不会再回来的,这不是逃跑的大好时机吗?为什么这些女孩都这么认命的呆在这里,等着被卖掉呢?



    露出苦笑:“不是不想离开,是根本无法离开。”



    不明白女孩的话,司璇走到门边:“门就在这里,就算是石头做的,但只要大家合力总有办法可以得到自由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她们不知道?说着,司璇就准备伸手摸门,通常电视里,这种门上都有什么奥秘、机关之类的,说不定胡乱摸摸就恰巧让她找对地方开了门也不一定。



    “不!千万不要碰到门!”说着,女孩忙一把拉开司璇的手。



    “怎么了?”怎么这个女孩说的话都怪怪的?让人摸不到头脑?



    摇着头:“你仔细看看这个门。”



    这个门怎么了?奇怪的把视线集中在门上,渐渐的适应了房中的昏暗光线,司璇看见黑漆漆的石门上居然爬满了恐怖的毒蜘蛛!冷抽一口气,她倒退一步。



    “这个石门上都布满了有毒的蜘蛛,若是碰到了它们,不出片刻便会浑身腐烂而死。以前有个想要逃跑的女孩就是这么没了性命的。”



    “那,难道就不能找别的方法离开这里的?”难道就真的呆在这里成为人口贩子的摇钱树了?不会吧。



    摇头:“除了这扇门,四面都是墙。”这里都是柔弱的姑娘,就算逃跑也是做梦而已。



    挫败的叹了口气,司璇无力的在房子中打转,难道她就只能等着被卖了?啧,还真像是八点档的无聊古装剧的情节!



    “你是怎么被抓来的?”最后,她选择跟别人聊天来缓解自己郁闷的心情。



    “我是两天前,出门走亲戚的半路上被人迷昏邦来的。”女孩说:“你呢?”



    “我…我是逛市集的时候被邦来的。”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司璇一带而过的讲完。唉~都怪黑玉阎!



    **



    犹如飞雁般旋转翱翔在空中,一个回身剑光一闪,最后一个蒙面人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之中。怕是他,死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了身中剧毒的黑玉阎的剑下亡魂。收起软剑,他擦掉嘴角的血渍。疲累至极的往客栈方向走去。身上的剧痛,已经让他渐渐麻木,也不像起初那么疼痛难忍。现在,他只想快些回到客栈跟司璇汇合。



    刚走到巷子转角处,地上的手帕吸引了他的目光,低头拣了起来。这……这好像是司璇的东西。难道是刚才不小心落在这儿的?思索着,他把手绢揣在怀里,往客栈行去。



    **



    “你说璇儿没回来?”黑玉阎瞪着司风,声音不觉的有些提高。



    “嗯,姐姐让我回来这里等她,可我只等到黑大哥你。”司风如实回答。



    摸着怀里的手绢,突然一种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



    “啧,最近咱们麒麟镇还真是不太平啊~”



    “是啊,是啊,你听说了没?陆府大小姐居然失踪了!”



    “听说了,都两天了,还没消息。陆府老夫人都急疯了。昨天还昏厥了好几次呢。”



    “是吗?真是可怜啊~”



    “可不是,这小姐十有八九是被人口贩子拐了去。”



    “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见着,两个蒙面人打昏了一个紫衣姑娘,装在麻袋里头扛走的!”



    紫衣姑娘?黑玉阎双眼一亮,忙冲到正在交谈的两个食客之间,抓起说话的那个就问:“你说的紫衣姑娘是在哪儿看见的?”满身的血渍,外加怒气腾腾的模样,吓的知情人直打哆嗦:“我,我,我是在巷子转角那儿看到的。”



    “她长的是不是非常清秀,可人的那种?紫衣上还有一个粉银的彩蝶?”司璇的衣服可是非常少有的,听说是她自己弄的,所以,除了她别人是决不可能有那样的衣服的。



    “对,对!那个姑娘的外衫上的确是有只很晃眼的银色蝴蝶。”



    “你真的看到她被两个蒙面人邦走了?”



    “是,是的,两个蒙面人用从她后面打昏了她,装在麻袋中带走的。”乖乖的把自己看到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你可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的?”皱眉,黑玉阎真想剁了抓司璇的两个家伙。



    “我,我只看到他们往城西的破庙那块儿走的样子。具体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松开抓着的男人,黑玉阎准备前去解救司璇。



    “黑大哥?!我们也去!”司风忙拉着司月准备跟去。



    “你跟你妹妹去房里等着,等到我回来为止,不要随便出来。饿了就让掌柜的送饭到房里吃。”丢下这句,转身就往外走去。



    看着消失在客栈大门的黑玉阎,司风开始担心起来了,黑大哥看上去好虚弱的样子,这样真的可以救到姐姐吗?



    **



    “原来你是想去见未婚夫啊。”司璇点点头。



    “嗯,这是他爹爹生前为我两定下的亲事。”陆月凤喃喃开口:“谁知,半路上却被人掳了去。”她真是没用:“我是瞒着爹娘偷偷去的。这下他们可要着急了。”



    “那也没办法啊,至少我们要等人来救我们才成。”



    “嗯,说的是啊。”点点头。



    现在她就希望他能够快点知道自己被拐卖的事情,能赶快来救她。她的未婚夫——南宫远。



    **



    城西的破庙十分好找,只不过片刻,黑玉阎就已经摸到的庙门口。



    心头的疼痛感依旧没见好转,看来,刚才运气的后果还挺严重,毒气怕是突飞猛进了不少。



    “喂~前面的,你是不是人口贩子啊?”突来的女声让黑玉阎愣了一下。转身回头。落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娇小,灵气逼人的十六七岁的姑娘。



    “你是笨蛋吗?哪有直接问人是不是人口贩子的?”南宫远真是败给她了。



    “咦?不该问吗?”莫小丫发傻的模样着实可爱的让人受不了。



    “我不是,我正想要找他们呢。”冷冷的回答莫小丫的问题。



    “哦,我也想,这么帅的人怎么可能是嘛~”自顾自的点点头,莫小丫一副我没猜错的表情。



    “好了,丫头,你就乖乖闭嘴吧。”南宫远,眉头深锁,已经被她烦到不行。



    “不行!我怎么可以闭嘴呢?我可要好好教训一下可恶至极的人口贩子呢!不给他们说点道理怎么能行哦!”敢情她是准备为两个人口贩子上一堂思想品德课啊。



    “你们也是来找人的?”挑挑眉,黑玉阎已经作出判断。



    “没错,没错。难不成你也是啊?”一脸的兴奋,典型的莫小丫试性格。



    “我得到消息,人口贩子就把货物藏在城西破庙。”南宫远捂住还想喳呼的莫小丫的嘴。“我也是。”看来多了个同伴。



    “在下南宫远。”开始自报家门。



    挑挑眉,原来是四神:“黑玉阎。”



    两人对看两眼,原来如此的表情浮上彼此的俊颜。



    “啧,你们是谁?居然在我们的地盘上拉拉扯扯的!不想活了么?”扛着麻袋的两个人口贩子显然又是大捞了一票而回。



    “呜呜~”使劲挣扎着想要说上两句的莫小丫,像条虫一样扭来扭去,南宫远怕她误事,干脆点了她的睡穴之后把她放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你们邦了我的人居然还敢在这里张狂。怕是你们不想活了吧。”说的云淡风轻,却是字字杀气腾腾。



    不由的让两个家伙愣了一下,心筹对方的来头到底是什么。



    “黑玉阎,你身体有异,这打架的活还是交由我来处理,不如你去救人如何?”一眼就看出黑玉阎身中剧毒,内力大损,南宫远建议。



    欣赏的看了眼南宫远:“那就有劳南宫远你了。”看来这次之后将又会多一个至交好友。点点头,南宫远抽出佩剑:“那我们各自行动吧。”



    **



    竖起耳朵,司璇听着外面的声响:“月凤,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声音?”她问。



    “有什么声音吗?”她怎么没听见?



    “你仔细听,我好像听到脚步声。”真的,她真的听到脚步声了。越来越近。



    “脚步声?难道是人口贩子回来了?”



    “不,这个声音好像就一个人的。”人口贩子两个人,应该不是。难道会是有人经过这里了?想到这里,司璇忙跳起身,跑到门边。叫喊起来。



    “喂~,外面有人吗?”



    “璇儿?是你吗?!”黑玉阎的声音从外响起。



    呆呆的愣住了,黑玉阎?居然是黑玉阎?真的是黑玉阎?!他……他来救她了?!一股热气涌上她的眼眶,天,她居然流泪了!惊讶外加意外,她忙擦掉泪水。



    “是你吗?璇儿?!你回答我啊?!”黑玉阎在外面叫着。



    “司璇,是你认识的人来救你了?!”月凤惊喜的跑到司璇身旁。不光是她,就连一直默不做声的十几个姑娘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这下他们都有救了!



    “是,是我,我在房子里面!”



    “你等等,我这就来救你!”说着,黑玉阎急切的想要破门而入。不过他发现这门居然是石头做的。而且还有机关控制,看来这是寺庙还在旺盛之时用来闭关修练的地方。不过,机关的开关好像是插入试,也就是说没有钥匙,根本是打不开。通常这种机关,在门里反倒容易开启:“璇儿,你试试可不可以从里面开门?”



    “不行,门上都是有毒的蜘蛛,根本下不了手!”



    “啧。”低咒一声,看来只能运气打破石门了。



    “那好,你退后,走远一点。我要运气打破它!”一听黑玉阎说要运气,司璇微愣:“可是你不是不可以运气的吗?”他的毒好像不可以这样盲目运功的吧?!那他的身体……“顾不了那么多了!你退后,我要开门了!”为了救司璇,就算让他马上毒发也无所谓。虽然他可以等外面的南宫远解决两个人之后,再找来钥匙开门,但,他一刻也不想耽误救司璇的时间。



    提气,运至丹田,剧痛伴着喉头的腥甜直逼他的心脏。冷汗涌遍了他的全身,终于,腥红的血水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出,强压下窒息的疼痛感,他硬是把内力游走到掌上:“璇儿,走远了,我要发掌了!”说着,使出一记穿心掌,成功的把一尺之厚的石门打了个一人多高的窟窿。石门上的毒蜘蛛也全部驾鹤西游去也。



    闪进石门,黑玉阎直直的走到司璇跟前,一把抱住她:“幸好你没事。”他终于安心下来。“你,流了好多血。”她推开他,想用手绢擦掉他嘴角的血迹。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手绢。



    “在这里。你掉在巷口了。”黑玉阎微笑着把手绢递给她。接过手绢,司璇默默的为他擦拭着嘴角的血渍。



    一切静在不言中。



    “我们回去吧。司风还在等着呢。”握住她忙碌的小手,黑玉阎轻声说。



    “嗯。”点点头,任由黑玉阎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突然想到什么,黑玉阎回头:“你们谁认识南宫远?”



    “远哥哥?远哥哥来了?”月凤的脸上是难掩的欣喜表情。



    点点头:“他在外面等你,你快去吧。”说完,拉着司璇离开。



    远哥哥来救她了?!远哥哥真的来了?!欣喜的跑出了房间,直直往外跑去。



    **



    “南宫兄,我已经救到我的人。有时间咱们再聚。”黑玉阎的千里传音,回荡在破庙外。早已解决了两个人口贩子的南宫远慧心一笑,出声回应。



    “后会有期!”



    **



    黑玉阎带着司璇回到客栈,一进卧房,终于不支倒地,着实吓了司璇姐弟一场。忙里忙外的请大夫,抓药。



    他这次真的是伤的不轻,不过九成是因为强行运功而导致的。真正被敌人伤到的,倒也没多少。



    通过这次,司璇对黑玉阎的感觉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开始动不动就会注意起黑玉阎的一举一动来。



    她无法说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因为黑玉阎为了她,可以不顾性命的运功,破门而入的原因吧~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为了她而不要命的家伙呢。



    至于心里怪异的感觉,谁又能说的清道的明呢。



    终于,在司璇的精心照料下,黑玉阎足足在床上趟了五天,才缓过神,总算恢复了生气。



    自这次人贩子事件之后,司璇突然感觉,自己跟黑玉阎之间除了解药之外,又多了道无形的锁链。



    一道怎么也解不开的命运的



    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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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15:1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五章
作者:水月蝶舞
    毒门!



    武林中举足轻重的八大帮派之一。



    位于苗疆边境,善于伺毒。传说毒门中人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七八岁孩童都有着一手使毒的本事。



    如今毒门的第十任门主况天霸乃是一个诡计多端,心胸歹毒的败类。



    虽然他的劣行让江湖上的各派深感不齿,却没有人敢正面与毒门对峙。原因无它,全是怕毒门的使毒功夫。



    而况天霸深知自己的威力,更是想一统武林,弄个武林盟主当当,可惜,一山还有一山高,虽然没有帮派敢来挑战,可也并不代表没有比他厉害的主儿。而这比他厉害、又最让他深感威胁的就属这亦正亦邪的魍魉庄庄主——黑玉阎了!当今武林中就属他的武功最为厉害,虽然他的个性正邪不分,却奇迹的让各个门派对他皆是俯首称臣,心里早已认定了黑玉阎武林盟主的地位。



    为了解决这个让他无法安心的厉害角色,他毫不犹豫的派出自己的心腹前去使毒暗害他。



    哼哼~只要没有黑玉阎,他的盟主梦可就不远了!



    想到这,他就爽到不行:“哇哈哈哈哈哈哈~,黑玉阎,我看你还不死?”满是横肉的嘴脸配上乱起乱七八糟的络腮胡子,还真让人恶心一把的。



    “爹~”甜腻的女声伴随着一个蓝色衣衫的姑娘闪进了毒门书房。



    “喔,彩依你来啦,什么事啊?”一见女儿来了,正在高兴的况天霸收敛了些许笑意。



    慢步轻移到爹爹的身边,况彩依绝艳的小脸上布满了深深的不安:“爹爹,孩儿听说你派人去毒害黑玉阎,此事可真?”



    一听女儿问的是这件事,况天霸不悦:“你个姑娘家,管这些事情干嘛!你只要乖乖的刺你的绣,种你的花,等着许人就行了!爹爹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多管了?”浓眉一皱,肥肉一抖还真有点震撼力。



    可惜对看了他十七年的况彩依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了:“爹爹,你不能害他!”向来温文的她,为了心中人一改原先的听话。



    看着向来让他自豪的美丽女儿,况天霸有些吃惊,温柔的彩依居然敢反抗他:“为什么我得听你的?”他稍稍忍住怒气,问向彩依。



    “这……这……”结巴着,不知该不该把心中的秘密告诉爹爹。最后她心一横说了出来。



    “孩儿喜欢他,誓他不嫁!”满脸通红,显然说出这番露骨之话,着实让她费了天大的勇气。



    “你……”对于女儿突如其来的大胆告白,况天霸深感意外。



    不等爹爹反映,况彩依紧接着开口:“爹爹,女儿从没求您过什么,唯有这件事,求您成全!”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豁出去了!



    深吸口气:“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恬不知耻的!”



    “爹爹!”彩依苦着小脸:“自从女儿前年在白眉山,与黑玉阎擦身而过的那一瞬,女儿便已失了心,掉了魂,再也无法忘了他了。”满是红晕的小脸,透着女儿家特有的娇媚。:“所以,还请爹爹成全女儿一番苦心。”她抬着含泪的小脸祈求着满身怒气的况天霸。



    见女儿一脸的绝决,况天霸摆着老脸:“太迟了,我已经派人行动了。”



    况彩依听闻一惊,连连退了几步,碰的一声跌坐在一旁的扶椅上。:“迟了……迟了……”惨白的小脸上满是绝望,凄楚。



    不忍女儿如此难过,况天霸安慰:“女儿啊,你放心,爹爹一定会为你找个更好的……”



    “不!女儿只要他!”倔强的性子一上来,况彩依变的歇斯底里起来。



    “你……”况天霸气的无语。



    “门主急报!”一个矮胖子侍卫跑进书房屈身汇报。



    瞪了女儿一眼,况天霸火大的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说!”



    “禀门主,刚刚探子来报,说……”侍卫有些为难,怎么开口。



    “说什么?”况天霸不奈的语气,透着他的不悦。



    咽了咽口水:“说……精虎队全灭!”侍卫硬着头皮一窝蜂的说完。



    “什么?!”况天霸怒目圆瞪:“怎么可能!毒呢?可有下成?”该死的,没想到黑玉阎如此厉害。



    “探子说没有发现精虎队身上有‘追魂散’所以断定毒已下过。”



    抖着满脸的肥肉,况天霸皱眉思索:“那他现在如何?可有在江湖行走?”如果黑玉阎还活着,一定会来毒门寻找解药,接着寻仇!



    “是的,探子说在麒麟镇有他逗留的行踪。”



    眯着小眼,况天霸思索着:“行了,你下去吧。”



    “是。”侍卫领命离去。



    见侍卫离开,况天霸起身来回踱步,快速思索着可行之道。猛的他定住身,转而看向还沉浸在伤痛中的况彩依。眼前一亮。



    “彩依,爹爹成全你的心愿!”既然杀不了他,就拉拢他。



    看着满脸疑惑的女儿,况天霸满是横肉的脸上闪着老奸巨猾的笑,丑的让人想吐!



    **



    五月天,虽然没有夏季的炎热,却也透着让人不太舒服的燥闷。再加上心中隐隐的奇怪感觉,司璇更觉得难过的紧。



    “姐,我们还要走多久啊?”仰着满是汗水的小脸,司风疲累的开口问。



    看看天,算算也走了有两个时辰:“休息一下吧。”见一旁的司月早已累的站不稳脚跟,眼看就要摔倒,她想扶她已是为时过晚。



    一伸猿臂,稳稳的接住摇摇欲坠的小小身体,黑玉阎含着笑意抱起早已虚脱的司月。



    “谢谢黑大哥。”柔柔的道谢声中充满了司月的感激。



    “乖。”轻点了点头,黑玉阎看向傻愣着的司璇。



    “月儿,你没事吧?”司风大步跑到黑玉阎的跟前,抬着小脸满是担心的看着他手上的司月。



    黑玉阎放下她让司风照顾。自己则走到司璇的身边。



    “你动作还挺快的。”不得不承认,有身武功的确很好用。像没有武功的她就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跑到月儿的身边接住她。



    挑挑眉:“想学?我可以教你。”他大方的开口。



    学他挑挑眉,司璇不屑:“才不要。”她又不要跟人打架,学武功干嘛?没事找累啊?



    玩味的打量着还不及他胸口的小妮子,黑玉阎斜眉:“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这么轻易的拒绝?”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是吗?哦,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我是不是该大哭一场,一表上天对我的厚爱,让大爷你肯屈驾教我?”她一脸的不屑,白了他一眼,假笑着虚应着,瞬间又改成严肃的嘴脸,一副你白痴啊的表情。随便寻了个好坐的石头,十分不雅的坐在上面,毫不顾忌是否会弄脏漂亮的衣裙。



    对于小妮子突来的调笑,黑玉阎深感有趣:“你真的很特别。”是他所遇到的女子中个性最奇特的一个。



    无趣的捶着有些酸痛的腿,司璇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见小妮子不理自己,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黑玉阎警觉的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气。



    他不急不缓的四下打量了番,估摸着来者的人数。



    一、二、三……九……十二……十四个!来者十四人,武功一般,对付起来不成问题。



    霎那间他已毫不费力的估计到不速之客的实力。



    看向还在捏腿的司璇:“我数到三之后,你立刻带着两个小鬼躲到石头后,直到我让你们出来为止。”他冷静的出奇,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意更是让人以为他是在说什么无伤大雅的事情。



    但司璇并不笨。



    “怎么?有埋伏?”短短的几句话语中她已大致猜到了现在的情况。



    对于她的反应深感讶意,没想到这小妮子比他料想的还要机灵,嗯,不愧是他黑玉阎看上的女人。想到这儿,他唇间的笑意更深了。



    “总之照我说的做就成。”他不想造成她的恐慌,毕竟她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



    看着老神在在的黑玉阎,司璇不以为意的挑挑秀眉,听话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土,招呼一旁还在嬉闹的两个小家伙过来。末了她还是忍不住的转头对看着她一举一动的黑玉阎说道。



    “你确定……没问题?”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担心实在多余,她也亲眼见过他的身手,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毕竟他有毒在身,而且之前又运功过度,身体还没有恢复……



    听到司璇的问话,黑玉阎邪邪的挑眉,走近她的身边,单手托起她的下巴笑着说:“怎么,这么担心我?”他说的极为性感,甚至有些调情的意味,着实让从没经历过情事的司璇小鹿乱撞了一把。



    脸红的一把推开他,司璇喷火娇嗔的模样尽显女儿家的娇态:“谁担心你啦,少臭美了。”临了她还不忘白了狂笑的黑玉阎一眼,领着两个小鬼躲在大石后,不过她还是不放心的露出了个小脑袋,密切的注视着黑玉阎的一举一动。



    收起脸上的笑意,黑玉阎转过身,表情森冷的徐徐开口:“出来吧。”不大不小的声音充斥在空气中,透着股让人无法琢磨的阴骘。



    片刻后,林中除了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外就只剩下簌簌的风声。



    显然,这样的回应让黑玉阎十分不爽,他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冷笑一声,他的表情变得更加阴骘:“看来架子还挺大的,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自己走出来,那我就帮帮你们吧。”



    他潇洒的以右手一摸腰间,一反手,原本服服帖帖圈于腰际的银丝软剑,瞬间已全握于他的手中。右脚点地,腾至空中,一个转身,单手一挥,刹那间银光遍布,如激光般电光火石顿起,如剑飞扬蹿至四面八方的林中。



    伴随着他稳健的落地,声声不绝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树林。



    十多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纷纷从高树上跌落地面,有的胳膊断了,有的没有了腿,只有个别躲的快的稍微受了点轻伤。



    片刻间原本静寂的林子俨然成了一副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冷哼一声,潇洒立于一旁黑玉阎似笑非笑的开口:“让你们‘走’出来你们不愿意,也只能‘请’你们‘掉’出来了。”轻举起手中的银剑,他邪笑着开口:“怎么样,我这柄缠丝剑的滋味挺不错的吧。”



    天啦!这是修罗场吗?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前两次有看过黑玉阎的实力,不过比起这次的派头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姐,出了什么事了?”好奇心极重的司风忍不住探头想要看个究竟。好在司璇反应够快,一把按住了他不安分的小脑袋。



    “闭嘴!给我乖乖的低下头!”她狠狠的瞪了瞪司风,直到确定他不敢再有所造次,才又探出头,窥视着黑玉阎的一举一动。



    只受轻伤的几个黑衣人一见同伴皆已不能再战,恼火的冲着黑玉阎叫嚣。



    “姓黑的,有种与我们正大光明的较量,暗中放箭算什么英雄好汉!”



    好笑的挑挑眉,黑玉阎把玩着手中的软剑邪笑着开口:“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什么时候世道开始阴阳颠倒了!”这贼喊捉贼的戏码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呢。



    被黑玉阎讽刺的脸色发白,其余几个身无大碍的黑衣人也纷纷从地上爬起:“姓黑的,废话不要那么多,小心一会儿我们拔了你的舌头!”这负有威胁性的话语从他们还在打颤的嘴里吐出,着实成了一出让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喔~?”黑玉阎邪笑着扬扬手中的软剑:“啧,我好期待呢?被人拔了舌头的感觉。”话音刚落,只见他一个旋身,人已然安置放狠话的黑衣人眼前。



    吓得黑衣人倒吸一口冷气,腾腾腾连退数步,正待他转身想逃之际,他的那颗蒙着黑布的头颅早已跟身子分了家,相距数十米了。



    没了头的身子碰的一声栽倒在地上,头颅则成抛物线状优美的滑过天空伴着刺鼻的腥臭味好巧不巧的砸落在司月的脚边。



    一直都不敢睁眼看的司月被突如其来的物体一惊,本能的睁开眼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吓的她差点没当场死过去!



    “啊————————呀!”尖锐的嗓音划破两方对峙的紧张气氛。司璇见状,连忙捂住司月大张着的嘴,意图掩饰她夸张的尖叫。



    可惜,杀猪般的声音已经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



    处在劣势的黑衣人立刻向她们埋伏的大石攻击,当然黑玉阎也不是吃素的,轻轻挥舞着手中的软剑,眨眼间已使敌方浑身是伤,血流成河了。



    不过还是给几个狡猾的家伙找到了空当,挥剑砍向石后的姐弟三人,司璇豁出去了,双眼一闭护住司风、司月,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说时迟那时快,黑玉阎一个银燕翻身,抬手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反手打了对方一掌,把黑衣人打飞置数丈外,一卧不起。



    转头看看司璇:“没事吧?”他皱着眉头询问,眉间一股黑气刹是吓人。



    “嗯。”司璇朝他点点头,见他脸色难看,担心的开口:“你的脸色……你的毒?”



    听见司璇关心的话语,黑玉阎心情大爽:“不碍事儿。”他冲她咧嘴一笑:“这么关心我?”



    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臭美。”



    “哈哈哈~”黑玉阎笑着:“放心,这几个家伙我还不放在眼里。”说罢,他转身背对司璇。



    一口鲜血吐出。他皱眉,看来刚才运功打出的一掌,让毒气冲破了他的穴道,肆无忌惮的游走全身。



    剩下的三个黑衣人见他吐血立刻士气大增,胆子也大了起来。三人互使了个眼色,联手向黑玉阎攻去。



    咽下喉头的血腥味,单手格开三人的攻击。



    “姓黑的,快快束手就擒吧,你早已身中剧毒,再厉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了!”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开口叫嚣。



    “哼!笑话,即使如此,凭你们几个也妄想把我怎么样?!”吸了口气,黑玉阎邪笑的挑挑眉。



    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犹豫。



    突地,又一口鲜血从黑玉阎的口中喷出。他身形有些不稳的摇晃了两下。



    这无疑又使三个黑衣人重新燃起斗志,再次联手攻向黑玉阎。



    强忍着攻心的毒气,抬手挥出软剑,刹那间血光四溅,一个黑衣人被剑气一分为二。其余二人见状吓得后退数步。思量着再进攻的决定。



    黑玉阎冷笑:“以为乘虚而入就能得手?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你……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上!”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恼羞成怒,他就不相信中了毒的黑玉阎能有多厉害。



    斜了眼如饿狼般冲来的二人,邪笑着提起软剑,面不改色的迎视着挥着大刀的黑衣人,嘴边挂着嗜血的笑。



    就在这时,两个黑衣人突然改变目标攻向大石后的司璇等人。



    黑玉阎见状一惊,旋身欲挡住二人的攻势。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黑衣人刀锋一转招呼到黑玉阎的身上,只见他轻巧的借力使力,使出一记穿心掌,两个黑衣人应声而倒。



    司璇见状,忙从大石后跑出来冲倒黑玉阎身边:“你没事吧?”她一脸的担心,刚才的情景差点没让她的心跳停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何况目前也无暇知道,此刻她只想听他告诉她,他很好。



    司璇突来的关心,黑玉阎很是受用,他一改先前的杀气,开心的咧嘴一笑:“你关心我?”见眼前的小妮子满脸的担忧之色,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对于他的答非所问司璇有些受不了:“你笑的这么开心我看是没问题了。”看来她是白为他操心了。不爽的掉头就走:“司风、司月,可以出来了。”



    笑着看司璇转身离去,黑玉阎摇摇头收起软剑,压抑不住的血气直冲喉头,哇的一口喷出,伴随着锥心刺骨的疼痛,黑玉阎皱紧眉头试图着用内力压制毒性。



    而此时,还未气绝的黑衣人称空当发出夺命镖。



    司璇听见身后的声响,转头一看,正好是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不————————!”司璇尖叫着,试图警告他。



    黑玉阎喘息着抬头看见迎面飞来的毒镖,此刻他已经无力去接这一击了。迅速蔓延的毒性已经使他连抬手都难了。想不到他居然逃不过这一劫。



    时间仿佛停止了般,林中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剩下的就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静寂。



    黑玉阎呆愣着看着眼见的一幕。



    原先应该在他身上的夺命镖,此刻正该死的插在司璇的身上。时间似乎还停留在司璇突然冲来护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间。



    深黑色的血液正不断从中镖处汩汩流出,显然是下了毒。黑玉阎立刻封住司璇的心脉,不让毒气攻心。



    “璇儿…璇儿?璇儿!?”他轻拍着司璇的小脸,原先红润的小脸此刻却变的苍白的吓人。



    “嗯……”缓缓睁开眼,司璇气若游丝的开口:“你……的毒……小心……”说罢,任意识陷入黑暗的深渊。



    “姐!姐!你怎么了?!”司风从石后跑了出来,见姐姐一动不动的躺在黑玉阎的怀里,姐姐是死了吗?跟娘一样?“姐?姐~!”他摇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司璇。



    “哼!黑玉阎,你还真是耐活!无端的又冒出个替死鬼!”没有得手的黑衣人奄奄一息的开口。



    放下司璇,也不顾忌身上的剧毒黑玉阎红着眼向不知死活的黑衣人挥出软剑:“快吧解药交出来!”



    黑衣人冷笑一声:“我只有毒药。”言下之意就是他根本没有解药。



    黑玉阎低吼一声,顿时优美的剑花伴随着犀利的剑气硬是把黑衣人给四分五裂。



    喘着粗气,收起软剑,确定别的黑衣人的身上确实没有解药之后,转身走到司璇身旁,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



    “姐?!姐?!你醒醒啊,你倒是说话啊!”司风见司璇始终双目紧闭,急得使劲摇晃着她的身躯,试图能够唤醒她。



    “你姐中毒了。”黑玉阎阻止司风的动作,。



    “中毒?那……那她不会死吧?”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他不要姐姐死啊!



    死?黑玉阎皱眉语气坚决:“当然不会!”他看着怀中的人儿,低喃:“我不会让她死的!绝不!”小心的抱起怀中的人儿,他低头对一旁的司风说:“去把你妹妹带过来。”



    司风听闻忙把早就吓到不行的司月带到黑玉阎的身边。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你们一起伏到我背上来。”



    司风点点头,他先让司月扒在黑玉阎的背上,接着自己在揽着司月伏在黑玉阎的背上。



    怀里抱着司璇,身后背着司风、司月,黑玉阎站起身,趁他的毒还没有完全发作之前,他必须尽快赶回‘魍魉庄’只有在那里司璇才能安全的疗伤。如果用走的怕是要走上一天才能到,所以他只能用他的绝世轻功,也只有这样才能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回庄里,司璇才能及时得到救治。虽然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利于运功,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一定要撑回‘魍魉庄’!



    深吸了口气:“抓紧了!”他对着身后的司月说了一声,单脚点地,如光剑般穿梭在林中。



    眼前快速掠过的景色,耳边呼啸着风声,司风睁开紧闭的双眼,看到的就时眼前的这一幕。



    哇!他在飞哎~黑大哥真的好厉害啊!他崇拜的看着黑玉阎的侧脸。



    啪嗒——啪嗒——



    湿粘的液体被风吹至司风的脸上,他奇怪的单手一擦,血!他吃惊的看向黑玉阎,啊!黑大哥在流血!



    “黑大哥!你,你流血了!”好多好多的血啊,而且还在不停的流着。



    “闭上嘴!”没有停下脚步,黑玉阎皱着眉加紧赶着路,能全力使出轻功就已经让他力不从心,唯靠一丝意志力强撑着自己即将陷入混沌的神智,其它的事他已无暇多管。



    现在他一心只想快点带司璇回‘魍魉庄’。哪怕是让他流尽身上的血!



    “不想你姐有什么事的话,就乖乖的闭嘴!”



    司风听话的闭上嘴,看着黑玉阎的侧脸。



    此刻



    在他小小的心灵中,已经立下了今生的志愿。



    他一定要成为一个象黑大哥一样了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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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15: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六章
作者:水月蝶舞
    自从把封无尘带回‘魍魉庄’雷烈就开始后悔了。



    自打封无尘来了这,就真把这当成了自己家,有关庄主的事是只字不提,成天就是在‘魍魉庄’里头闲逛,说什么回庄等,就这几天庄主便会回来。回来?!都十多天了,哪里有庄主的影子?连庄主的头发丝都没见一根。



    急得他是两头打转,恨不得出去寻回庄主。这回封无尘又开口了,说了句‘一切自有天注定,何必多烦徒增愁。’哎~谁叫他是庄主的师弟呢,何况人家又是赛仙不是,总不能不给他面子硬是冲出去找人的吧。所以就只能在庄里乖乖的等着了。也不知道带封无尘回庄到底是对是错,唉~



    “雷烈,你倒是说说这个封无尘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啊?”摸着下巴,寒泉皱着浓眉。



    白了他一眼,雷烈不爽的开口:“我哪知道。”他已经够烦的了,这家伙还来惹他。



    丝毫没察觉到雷烈的不爽,寒泉自顾自的又开口:“他说庄主不出半月就会回来,算算这日子也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见庄主的影子啊?难不成‘赛仙’也有出错的时候?”他看向一旁皱眉不语的雷烈,见他不回应伸手推推他:“你怎么了啊?发什么呆啊?”



    实在是受不了了,雷烈刷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吓了寒泉一跳。



    “我忍不住了!”叫嚣一声转头看了眼傻愣在一边的寒泉:“我去找庄主!”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厅外走去,可惜还没到门口就撞上迎面走来的封无尘。



    “唉,你这么急匆匆的要去找师兄啊?”封无尘浅笑着开口。



    雷烈愣了一下,对于封无尘的问话有点意外:“封天主曾经说过不出半月我家庄主就会回来,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到了,可还不见庄主回来,我还是去找找比较安心。”说罢便绕开封无尘往外走去。



    “其实你也不必那么着急的。”封无尘潇洒的落座于红木靠椅上:“我师兄今日就会回来的。”他满意的看到雷烈一脸急切的跑到他的跟前。



    “真的?庄主今日真的会回庄?”不是他不相信‘赛仙’的话,只怕是他骗他罢了。



    不爽的扬了扬浓眉,封无尘有些不悦他的怀疑:“我象骗人的人吗?!”真是混帐!想他‘赛仙’何时被人如此怀疑过,看来他的威信还没有深入人心啊。不行,改明个他可得好好的露几手让这般家伙见识见识,他‘赛仙’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呃。”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语气不佳,雷烈忙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雷烈一时情急还望封天主包涵。”抱手作揖,现在他最怕得罪的就是封无尘了。



    “哼。”冷哼了一声:“算了。”



    见封无尘不计较雷烈又开口:“多谢封天主。”看了看封无尘他问:“刚才听封天主说,庄主今日就会回庄这……”



    “我昨晚夜观星象,算出师兄今日会回来。”封无尘皱眉,虽然他算出了师兄回来的日子,确无法准确的推算出他回来的时辰,除了这些,他还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算出师兄的未来命相,这始终是他百思不解的地方。难道是他的功力退步了?一想到这他就心情不爽。



    “太好了!”雷烈心喜。



    “那庄主几时到庄啊?”甘坐在一旁的寒泉,忍不住插嘴。



    一句话又戳到封无尘的痛处,正待他发作的时候,魍魉庄外传来的阵阵骚动声打断了他的怒气。



    “庄外怎么了?”雷烈皱眉。



    “会不会是有人想趁庄主不在来闹事啊?!”寒泉兴奋的喊道,哈!要真是这样可就好了,他正觉得手痒没处发泄啦。



    “难道是……”封无尘一惊,与雷烈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冲出大厅。



    “喂~等等我啊。”啧!可恶!居然丢下他先跑了:“可别全摆平啊!留两个家伙给我练练手啊~喂——!”



    **



    嘴角的鲜血不断的往外漫溢,黑玉阎感觉到眼前的景物正在逐渐模糊中。身体剧烈疼痛正清楚的警告他毒性已经快要波及到他的心脏。



    可是,现在还不能停,怀中的人儿还等着解毒。所以,他得用尽所有得气力来抗拒正向他袭来的巨大无力感。体力一点一点的流失,强打起精神,至少他得撑到魍魉庄……只要……



    “黑大哥,你……你流了好多血啊!”趴在黑玉阎背上的司风着急又害怕为什么黑大哥的血一直都没停过?还越流越猛?这样下去黑大哥会不会先失血而亡啊?



    “……我不是…叫你闭嘴吗……”他已经够烦的了,这个聒噪的小鬼还吵个要死。



    “可是……我们已经‘飞’了好久,你又一直吐血,你……你会死的啊!”黑大哥中了毒,又受了伤,现在还要带着他们三人用轻功‘飞’走林间。就算他再不懂事,眼看着黑大哥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身体再好的人这样吐血也会没命的啊,何况黑大哥还中了毒。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冲淡了司风的声音。此刻黑玉阎已经无暇顾忌小鬼的问话,要知道他现在连抬眼的力气都快没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管那些废话。



    “……如果要死的话,也是被你烦死的……不想我死就给我闭嘴!”



    反射性的闭紧嘴巴,天真的司风把他的话当了真。果然乖乖的不敢坑声。



    终于得到了清净,黑玉阎一心一意的往魍魉庄赶去。



    快了……再翻过这座山……再跨过这座桥……是了……朱漆门匾。



    定身在‘魍魉庄’前,黑玉阎舒了口气:“小鬼,还不下来。”



    司风听话的滑下他的背,顺便也把早就昏过去的司月抱了下来。



    抱着司璇黑玉阎靠坐在门前的大树旁,对着一旁发傻的司风开口:“小子,你可以开始叫了。”说罢连呕了两大口血,终于放任自己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黑大哥!黑大哥!!”司风一见黑玉阎也昏了,吓得大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



    平日里潇洒的庄主,如今奄奄一息的靠坐在大树旁,儒雅的白衫早已被刺目蒑红的血渍染的面目全非,泛青的脸色着实让人吓了一跳,此刻他怀中正抱着一位受伤陷入昏迷的姑娘。而他身旁则蹲着一个哭花了脸的小鬼,和一个不省人事的小女孩。



    这就是率先跑到庄外的雷烈和封无尘所看到的景况。



    “庄主!”



    “师兄!”



    “庄主!庄主!你醒醒!醒醒啊!”雷烈飞快的奔到黑玉阎的身旁急切的唤着已陷入昏迷的黑玉阎。该死!怎么会这样!



    “小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封无尘追问一旁哭的淅沥哗啦的司风。



    “我…我们遭到追杀……姐姐中毒了……黑…黑大哥说要救姐姐…他背着我们三……三个‘飞’了好……好几个时辰……吐了好多的血……到了这儿……他就……就昏倒了……!”他断断续续哽咽着说的。显然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怎么样?”封无尘询问正在为黑玉阎诊视的雷烈。



    眉头紧索:“情况不妙,必须赶快替庄主运功抗毒!”说罢便准备把黑玉阎架起来。



    这时原本已成昏迷状的黑玉阎突然睁开了眼睛:“先替璇儿解毒!”他虚弱的声音清楚的漂浮在空气中。



    “庄主!你……你的毒更需要救治!”对于黑玉阎的突然清醒雷烈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又恢复了护主的理智。



    “……替璇儿解毒!”黑玉阎又一次表明他的想法。



    “可你……”



    “替璇儿解毒!!”黑玉阎一急,顿时气血翻腾,哇的一声,再次喷血。



    “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急!别急!”雷烈忙承诺。



    “师兄,你放心,这位姑娘的毒我一定帮她解了!”封无尘忙对喘着粗气的黑玉阎保证。



    吃力的循声望去:“师……弟……?”说完便体力不支再次昏迷。



    “庄主!庄主!”雷烈见黑玉阎再次昏倒,转头对封无尘说:“封天主,在下还要为庄主逼毒,这位姑娘就交给您了!”说罢也不管封无尘愿意不愿意,就架着黑玉阎快速的往庄里走去。正巧撞上随后跟来的寒泉。



    “啊!庄主!”他一脸吃惊的怪叫:“庄主怎么了!?”



    “废话少说!我急着为庄主逼毒!让开!”雷烈朝他吼去。



    “哦!”忙让开一条路。“我要作些什么?”对着雷烈的背影寒泉开口问道。



    “庄外的两个小鬼,你负责摆平!”丢下这句话,雷烈一刻也不耽误的往庄里走去。



    “小鬼?”寒泉一脸疑惑的挠挠头。刚好看到封无尘抱着一个姑娘往里走。



    “我急着为这姑娘解毒,废话少说,让开!”不等寒泉开口,封无尘就哇啦哇啦的说完。



    “哦。”听话的让出一条路:“呃?那小鬼……”也是要解毒的吗?



    “在外面,你摆平吧!”说罢,封无尘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大门口。



    “什么嘛~两个人都这样。”抱怨着,今天到底是见了什么鬼了,是人都那他当小二似的,对他指手画脚,也不让他说上几句就急着赶他去办事,呿!



    **



    床榻上,雷烈以掌抵于黑玉阎的后背,栩栩轻烟从黑玉阎的后背升起。



    终于黑玉阎卡出一口污血,雷烈见状缓缓收敛内力。结束了长达两个时辰的逼毒。



    轻放下黑玉阎,雷烈擦擦额角的汗珠,没有一刻停歇的从桌上拿起银针,在烛火上烧制数秒,走到黑玉阎的身边,找准穴位扎了下去左右轻碾着,又取一支针消毒扎下,紧接着第三支、第四支……十支……二十支,只稍片刻黑玉阎身上已大大小小的插满了银针。



    “怎么样了?”寒泉轻声推门走了进来。



    “已经暂时被压制住了。”看着顺着银针流出的暗黑色血液渐渐止住,雷烈熟练的把银针一根根拔掉。



    “虽然暂时是把毒压制住了,但庄主运功时间太长,又没有及时调息,加速了毒液的发作。”雷烈头疼的陈述着,虽然他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终究摆不平这令人痛恨的毒:“毒液已经侵入庄主的七筋八脉,幸好我及时控制住侵入心脉的毒液。”如果再迟一步,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啊,想到这雷烈不禁心惊胆寒。



    听雷烈说的这么可怕,寒泉吞吞口水:“那庄主不是没得救了?!”这可怎么办啊!庄主可不能死啊!



    白了口不择言的寒泉一眼:“我不是已经压制住毒性了么!”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没一句好话:“现在只有快些把解药找全,让庄主服下把毒解了。”如果再拖可就不妙了。



    “呃?那就是说……庄主还有救?!”耶!太好了!



    “废话!”收拾好银针,雷烈疲累的坐在凳子上:“我们的时日不多,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庄主撑不了两个月了。”所以他们必须得在两个月内把似死非死之人的血找到!



    “嗯。”可是眼下要上哪去找呢?



    看了发呆的寒泉一眼:“那两个小鬼摆平了?”



    回过神:“嗯,我让他们梳洗了下,安排佣人伺候他们吃饭休息了。”不过两个小鬼,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封天主呢,那姑娘的毒可有解?”喝了口茶提提神。



    “不知道。没看他从房里出来。”看封无尘老神再在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解毒。



    思索了一下,雷烈站起身:“我还是去看看。”庄主一再交代要解掉那个姑娘的毒,万一封无尘解不了那姑娘的毒,那他对庄主就无法交代了。虽说‘赛仙’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对医术也通。



    “哦,那我也去。”跟在雷烈的身后两人步出房间。



    **



    算不出!



    他竟然算不出?!



    皱着浓眉抿唇不语,封无尘着实想不通。打从他抱起这娘的那一瞬间,他就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所以在替她解了毒之后,就想顺便的帮她算上一卦。这不算还好,一算竟然什么都算不出来。



    不管是这姑娘的过去、现在、未来,全都一片朦胧就好像是被人用纱罩住似的,就算他使出看家本领也是徒劳无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的功力退步了?不!不可能!可是这样的情况又怎么解释呢?……难道……



    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司璇,封无尘思索着可能性。



    “咚咚咚——”



    “封天主,毒解的可顺利?”雷烈在门外询问。



    收了思绪,看了眼床上的司璇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顺便关上门。



    “封天主,解毒顺利么?”见封无尘出来,雷烈询问,心想如果不成他还得再忙一次。唉~谁叫这姑娘是庄主叮嘱要救的呢。



    “哦,她的毒我我已经用‘九重天’的‘天香露’解了。”



    太好了,这下他省了不少事。开心之余雷烈看到封无尘满脸的疑惑,忍不住开口:“怎么了封天主?有什么不对么?”既然毒已经解了,干嘛还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摇摇手中折扇:“师兄怎么样了?”



    “暂时已无大碍,不过还是得尽快找到最后一味解药。”一想到这就头疼。



    “那就好。”收起折扇:“时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等师兄醒了,我再去找他。”说罢,便满腹疑云的往客房走去。



    见封无尘离开,寒泉奇怪的问雷烈:“他怎么了,整个人怪怪的。”



    思索了下:“你不觉得奇怪么?”雷烈斜了眼寒泉。



    “奇怪?”寒泉挑挑眉,不明所以,他怎么没感觉到。



    翻了个白眼,真是有够笨的:“你不觉得封天主虽然算出了庄主今日回来,确没有算出他是这种状况回来的,这不是很奇怪么?”凭着‘赛仙’出神入化的先知,竟然没算出庄主身受重伤差点毒发身亡了。难道这点不奇怪?



    嗯:“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怪了。”要是他算出来的话,一定会在庄主受伤之前就让他们去化解了。除非——他根本没算到!



    “难道‘赛仙’的本事就这点儿?”不会是徒有虚名吧。



    “我想这其中必有隐情。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早已见识过封无尘‘赛仙’的本事。加上外界对他的传说。也许有些夸张,却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再说‘无心老人’的弟子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所以下‘赛仙’只有这点本事的结论还为时过早。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不是还指望着靠他找到似死非死之人么?”万一他真的是个徒有虚名的家伙,那想要寻得这味解药不就犹如天方夜谭了吗?



    雷烈眯起眼,思索了下:“一切静观其变。”



    是呀,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



    “喂——……风……”



    谁?谁在叫她?



    “风清雅——”



    风清雅?叫她风清雅?这世上还有人叫她这个名字?



    “你是谁?”她试图在一片黑暗中寻找到声音的来源。



    “是我啊,风清雅。”俏皮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出。



    “是你?领魂使者?!”显然她有些惊讶。



    “哇~你还记得我啊?呵呵~看来我还蛮让人映像深刻的吗。”



    打断领魂使者的自我陶醉:“又见到你是不是代表了我——又死了?”一想到自己又死了,不知怎地,她突然有股说不出的——不舍……不舍?她干嘛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是不是中邪了?



    “呃?”对于风清雅突来的疑问领魂使者有些反应不及:“啊,不是啦。你还好好的活着,上次送你重生时太匆忙,还有好多事没和你交代,所以乘你这次差点嗝屁的机会来跟你说清楚。”唉~看她多敬业啊,售后服务搞的这么周到的说。改明个一定要老板给她加薪不可。



    “喂,你不是有话要说么。”风清雅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有点迷糊的领魂使者了。明明是来工作的,可她却在这边想些有的没有的。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呵~”脸红的甘咳两声:“咳咳!嗯那么我就进入正题了。”



    “啧!干嘛废话那么多。你不知道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吗!”这个领魂使者到底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难道她就不能一针见血,长话短说的吗?



    陪着笑脸,领魂使者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哎呀~不要那么严肃嘛~做人像你这样多累啊!偶尔也要轻松一下嘛。”这个风清雅还真是没趣的很咯,一点都不讨喜的说。



    说真的,她对这种成天只会嘻笑的人实在是没辙的紧,风清雅摇摇头:“我没时间听你乱七八糟胡扯一通,你呀,还是快点说重点吧。”唉~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难道他们就不能派一个像样一点的领魂使者来么,非得弄个让她头大的家伙来使她心情欠佳么?



    “是是是。”知道自己已经使风清雅心情烦躁了,领魂使者忙扯回正题:“我这次来主要是叮嘱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是借尸还魂的。”



    皮笑肉不笑的抖了两下嘴角:“你当我是白痴么?这事你不是早就告诉过我了!”当时她还回答她,自己不是多嘴的人,搞了半天她忘了她曾跟她交代过了么。



    “呃?我……我有说过了吗?”是吗?看看一脸杀气的风清雅,领魂使者不自觉的摸摸脖子,想了想:“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过呢……呵呵……”甘笑两声已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了,你要说的事情我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醒了?”她实在是不想再跟这个迷糊的领魂使者罗嗦下去了,这让她感觉自己也变白痴了。



    “唉?你别急着醒嘛~我话还没说完么!”真是个急性子,她在心里嘀咕。



    挑挑秀眉,风清雅十分不给面子的讪笑:“原来你都是把重点放在后面的啊。”



    嘟起小嘴,领魂使者有些生气的开口:“人家一时忘了要先说哪个嘛!”真是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话里都带刺的,也不怕伤了人家弱小的心灵的说。呜呜~她一定要跟老板要求加薪了啦,要不然怎么弥补她受的白眼嘛。



    “那好,请你一次说完!”这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了。



    嘀咕了两声,领魂使者才开口:“除了刚才说的,还有就是虽然你在这个时代重生了,但在本质上你并不是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人,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一片空白的人。”



    一片空白?:“你是说虽然我活着,但实际上我已经死了?”如果这样,她还活个什么劲?!不如真的死了图个清净。



    “啊?”对于风清雅近乎于直白的话,领魂使者一时反应不急:“呃,你说的也不完全对了啦!”看风清雅一脸的怀疑,她又说:“在一个人出生以后呢,通常司命的命运之神会先把这个人的未来谱写好。但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你是在死亡名单之外的,但你在现代的未来不可能让你延续到你今天生活的朝代,所以你的未来就成了不在案的空白文件,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未来。”风清雅头脑清晰的替她说完下面的话。



    “呃,对啦~”唉,早知到她这么聪明,自己就不必罗嗦个半天,害她现在都有些口干舌燥的说。



    “照这么说我就成了个没有未来可言的人了?”天,这真成了她听过的最无趣的事了。



    “常理上是这样没错,但是在众神的讨论之下,决定你是个特殊的例子,必须有特殊的对待。”而她呢,就成了要来告诉她众神旨意的倒霉鬼了!唉~流年不利啊!



    “特殊对待?”呵,看来她还挺受重视的么,真是没想到。



    “对,上级决定给你一分自由未来!”



    “自由未来?”风清雅有趣的掏掏耳朵,她没听错吧?



    “是啦,你以后的未来不在众神的管辖之内,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你的选择不受命运之神的限制,也就是说你是个完全自由的人。”不像其他人类,自己的一生都早已注定好了,该什么时候吃,该什么时候睡,多大结婚,什么时候生子,最后怎么嗝屁都由命运之神写好了。



    “哈!”风清雅冷笑一声:“什么自由,说到底还不是那些神怕麻烦,与其他们劳累,不如让我自己打理我自己,反倒让他们落个轻闲。”一眼就看穿了那些神的心思。风清雅嘲讽的口气让领魂使者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



    “呃,总之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剩下就看你自己了。”太好了,终于完成任务了,她总算可以回去交差了。



    “……我有件事要问你……”想了想风清雅还是开口问道。



    “啊?什么?”有话快说嘛!人家赶着走的说。



    抿抿唇,风清雅开口:“你一直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世,可你一直都没说……如果最后还是让人知道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是她一直都想知道的。也关系到她日后的决定。



    皱皱眉头,领魂使者开口:“唉?我没说过吗?”原来她都没说过后果啊?啧!看来她的记忆力真的是减退了。



    “到底会怎么样?”现在她只想知道这个。



    “如果你告诉了别人你的事情,你就会……就会……呃,我也不太清楚啦!”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嘛~像风清雅这种情况可是她工作了几百年来头一次遇到呢。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你不知道?”不知道还敢理直气壮的叫她不许对外说出她的身世?靠~!



    看风清雅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领魂使者忙解释:“你别发火啊,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啦!像你这种情况我可是第一次遇到啊!”



    “那你还敢肯定不能告诉别人?”这不是先后矛盾么?



    “想也知道啊,不是说天机不可泄漏嘛!我只知道说了会有不好的结果,到底有多严重我也不太清楚。”呜呜~她下次再也不要执行跟风清雅有关的任务了,折寿啊!



    “总之我回去之后会去天神图书馆查查资料的,等有了结果再来告诉你就是了嘛~”



    瞪了她一会儿,风清雅翻了个白眼,默认了领魂使者的说法。要不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杀了她吧!



    “事情已经全说完了,我也要走了,你沿着你身后的光线一直走,就可以醒了。”指指风清雅身后的光点,领魂使者只想快些摆脱她。



    翻了她一眼,风清雅转身朝光点走去。



    见她越走越远,领魂使者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唉~她到底倒了什么霉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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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15: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七章
作者:水月蝶舞
    “雷烈,你倒是说说看,封无尘的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啊?”从头到尾都那么神秘,让他好奇个要死。想他寒泉虽然不笨可也没聪明到能琢磨出根由的地步……呃……好啦!好啦!他承认自己是真的有点笨了啦~



    他是真的很头疼!真的!头疼的想要一掌劈死眼前这个已经烦了他将近三个时辰的讨厌鬼!他就搞不明白这小子说了这么久的话都不会累的吗?不是说女人是最聒噪的?难道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寒泉,其实真身是个女的?



    “你说封无尘脸色那么难看,会不会是跟我们庄主找解药的事情有关啊?……唉?你倒是说话啊!?”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嘛,有谁来告诉他呢?



    揉了揉眉心,雷烈疲累的皱着眉头,忍无可忍的咬牙低语:“我又不会算命,你问我我问谁?”识相的就给他闭上嘴,省得把他烦极了真的给他一掌掴下去!



    “话是这么说啦,可你不是有‘赛诸葛’的别号么~多少总能琢磨些什么吧?来嘛~透露点!?不要那么小气吗?”凭雷烈的聪明才智,多少能领悟点封无尘的想法,不是他高看了雷烈,他可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聪明的人里,第三聪明的呢!第二是他老娘,聪明的赖上他憨厚至极的老爹。至于第一么,想当然就是他们伟大的庄主黑玉阎喽~!因为他万分明智的收纳了他跟雷烈为手下呗~



    心中的烦躁已经升至沸点,雷烈皮笑肉不笑的抖抖嘴角,一改先前的杀人模样转而亲切的低语:“赛诸葛就该什么都知道吗?我在这听你废话了三个时辰就因为我是倒霉的‘赛诸葛’?!”这是什么歪理?还白痴到说什么小气?天!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至少要把这小子的舌头给拔了!省得再来烦他!



    “唉?你怎么了?”迟钝的寒泉总算察觉到了雷烈的异样:“明明是笑,怎么额上还暴出青筋了?”心情不好么?



    呵呵~还好额上的筋没有白费,多少让这小子看出了他的不爽,可寒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没吐血身亡!



    “都说你太沉默寡言了对身体不好,你还不信!看!你脸色多难看啊!”



    那是被你烦的!雷烈咬牙低语:“你就不能闭嘴吗?讲了这么久该喝点茶了吧?!”这个白痴,别人不明说他还真的一点自觉都没有,皮有够厚的!



    “啊?你别说,我还真的有点渴了。”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倒了点茶。喝完又开口:“我说,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本以为喝完茶的寒泉不会再来烦他,哪知他又旧事重提,不行了!他再也受不了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惹不起他总躲得起吧!



    “唉?”一听雷烈说有事情要办,顿时眼睛一亮:“是好玩的事么?我也去!”他都快无聊死了,能出去办事也算是打发时间啦。



    “你!……”雷烈无语问苍天!



    “……雷烈…寒泉……”床榻上传来的声音让即将发作的雷烈兴奋不已。太好了!他终于可以摆脱烦人的寒泉了!



    “庄主!你醒了?!”寒泉激动地跑到黑玉阎的床边。



    “太好了,庄主!你终于醒了!”寒泉跟着来到黑玉阎地床前。



    无力地白了两人一眼,黑玉阎冷笑着讽刺:“……你们这么吵,我还能继续躺着不醒吗?”他又不是死人,更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在被这两个笨蛋哇啦哇啦的声音吵着还睡得着。



    “呃?庄主……”雷烈寒泉两人对望一眼,满脸的抱歉。



    “算了。”反正也睡的差不多了,犯不着跟他们计较。



    “对了,璇儿的毒解的如何?”一把抓住雷烈的手臂,黑玉阎急切的追问。



    “庄主放心,那位姑娘的毒已经让封天主给解了,现在她正在客房休息。”见庄主焦急的模样,看来这位姑娘果然对庄主很重要,呼~好在封无尘不负重托完成了任务,否则他还真没法跟庄主交代。



    一听司璇已无大碍,黑玉阎总算放下了高高悬着的一颗心:“我昏睡了多久?”放开雷烈的手臂,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不过浑身的酸痛及无力感让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扶着黑玉阎靠坐在床上,还没等雷烈开口,寒泉便抢先说道:“庄主已经睡了一天了。”



    “嗯。”一天?:“璇儿呢?她醒了么?”除了毒伤还有镖伤。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说可伤的不轻。



    “她还没醒。”雷烈回答道。



    没醒?“我要去看她。”说罢,黑玉阎便掀开被子欲下床。也不管自己的体力是否能撑住。



    “庄主!你现在还需休息。”雷烈试图阻止他的行动。开玩笑,如今庄主的身体可不比往昔,眼下他身上的毒气已经遍布七筋八脉,气血虚亏!内力受损,必须要静养数日,哪能到处乱跑的!



    挥开雷烈欲行阻拦的手臂,黑玉阎斜着他:“让开。”声音虽不大,其中蕴涵的怒气可不少。



    吞了吞口水,雷烈反射性的缩回手听话的让开。



    唉~不愧是庄主,即使受了伤,还能不加眼色的让人畏惧。



    可惜……这里还有一个超级迟钝兼不怕死(其实是不知死活)的家伙——寒泉。



    “庄主!都说你的状况不太好了,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啊!”怎么雷烈也不制止一下庄主?奇怪。



    黑玉阎似有若无的挑了挑浓眉,微微苍白的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还真的让人感觉乱帅一把的:“寒泉。”他朝他勾勾手示意。



    “什么?庄主?”唉?有什么好事情吗?寒泉一脸好奇的靠近黑玉阎。



    唉~这个笨蛋,雷烈对他感到同情,同情他笨到已经把庄主惹火了,自己还没察觉到。唉~



    拍拍寒泉的肩膀,黑玉阎眯着眼睛开口:“你也有一年没回家了吧?”



    啊?就这个问题啊?:“呃,是啊庄主,差不多快一年了。”唉~记得上次回家被老娘操到差点挂掉的情景,他就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回去了。



    他那个老娘呀,真是比老虎还让人惧怕的生物,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呃~想到他就怕啊!



    点点头,黑玉阎突然笑的好灿烂:“既然如此,你也该回去尽尽孝道,不如放你三个月的假回去看看你爹娘,他们一定很想见你。”



    回家?寒泉整个人仿佛被电打到一样,晴天霹雳,劈的他脸色比黑玉阎还要受伤的模样:“庄…庄主……”他不要啊!让他回去不是让他去死吗?!想他上次还是偷偷从家里溜回‘魍魉庄’的呢,用鼻子想也能猜到他老娘有多恼火!要是现在回去,不是送上门给老娘扒皮啊~?!



    满意的看着呆若木鸡的寒泉,黑玉阎掀开被子下床。



    果然这回没有人敢再拦他。



    叹了口气,眼睁睁的看着黑玉阎走出房间,雷烈斜了眼一脸死相的寒泉:“走了。”摇摇头,他紧随黑玉阎身后。



    “可是……庄主要我回家!”呜呜~他情愿下地狱也不想回有老娘在的家啊!老娘可是有仇必报!他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翻了个白眼:“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拍拍屁股,他再也不想理这个笨蛋了。会被传染的!



    见雷烈无情的离开,寒泉哭丧个脸:“唉?你怎么这样!好歹我们也共事这么多年了……喂——喂——等等我啊!”



    **



    两个小小的头颅伏在床边。司月一脸担心的揪着秀气的眉头问着一旁的司风:“风哥哥,璇儿姐姐真的没事么?”



    给了司月一个安心的笑容,摸摸她的头:“嗯,那位白头发哥哥已经帮姐姐解了毒,不会有事的。”



    又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司璇,司月又提出疑问:“那璇儿姐姐怎么还不醒呢?”会不会一直都不醒了?一想到这,她不禁拼命摇着小脑袋:“不要,月儿不要姐姐这样。”她不要漂亮的璇姐姐跟她爹娘一样再也醒不过来。



    “不会的,姐姐她只是呃,累了需要休息罢了,等她休息够了就会醒的。”拍拍司月的小手,司风保证道。



    “真的?”还是有些怀疑,司月眨着隐隐泛着泪珠的大眼不确信的开口。



    “没错,你璇儿姐姐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黑玉阎的声音适时的从门外传来,化解了司月的担心。



    一见心目中的英雄来了,司风立刻眼前一亮:“黑大哥!你没事啦?!”他开心的跑到刚进门的黑玉阎身旁,一脸的崇拜。



    “嗯,璇儿怎么样了?”他往床边走去。看见司璇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睡得十分安祥。



    “虽然白头发大哥已经把姐姐的毒解了,可是她一直没有醒过。”说到这儿司风的脸上不禁浮上担忧之色。



    皱着眉头,黑玉阎坐在司璇的床边把起她的脉来。脉象虽弱,却也还算正常。



    转头看了眼随后跟来的雷烈及寒泉。



    “寒泉,你带他们两个去吃饭。”



    “雷烈,你去把封无尘叫来。”先问问封无尘,也只有他才能解释已解了毒的司璇为何始终不醒。



    两人领了命,相继离开。



    此刻,房中只剩下黑玉阎与还在昏睡中的司璇两人。



    目光落在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小脸上,黑玉阎满脸的心疼:“你真傻,为何要为我挡这镖呢…唉~”让他心疼的人儿啊。



    “庄主,封天主来了。”打断了黑玉阎的思绪,雷烈领进了封无尘,转身退出房间。



    起身走到桌边,黑玉阎落座于红木凳上,为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仿佛根本没有封无尘这号人物。



    顿时,房里静的都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封无尘抿着唇,本打算等黑玉阎先开口,哪知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出声,还一派悠闲的品起香茗来了。



    再也受不了让人发疯的沉默,还是封无尘举白棋投降:“师兄,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唉~呕气啊,不管是学艺时还是现在,自己总是最先沉不住气的那一个。他就是拿这个师兄没辙啊!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黑玉阎挑挑眉:“不是你有话要说吗。”斜了眼满脸丧气的师弟,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光景。唉~想不到十年后依旧被他吃的死死的。



    叹了口气,无力再跟天敌师兄辩解些,想他就算再说什么,恐怕到最后还是落个自己吃亏的下场。



    “师兄,多年不见你一如往昔啊。”甘笑几声,他丧气的落座在黑玉阎的旁边。冤家啊,上辈子他们一定是冤家!



    似有若无的挑挑嘴角:“你不也是一样。”一样的被他吃的死死的。呵呵~还真有些怀念当年耍这小子玩的情景,嗯,改天温故知新一下:“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还不是你两个左右手求我为你找解药,我才‘百忙之中’抽空跑来帮你了。”刷的挥开折扇,潇洒的轻扇着。呵呵~怎么样,到头来他‘赛仙’还是顶重要的吧!



    了然的点点头:“果然。”唉~雷烈啊不愧是死脑筋。



    等着师兄的追问,哪知半天还不见黑玉阎的下文,收起折扇,封无尘疑问:“你不好奇?”这个师兄怎么到这节骨眼了还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有什么值得我去好奇?”他反把问题重新丢给了封无尘。姜还是老的辣啊~!



    “你不问我解药的事?”难道师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性命吗?



    “找到的话你还不跟我邀功?怎么可还在这儿说些有的没有的。”低笑了声,黑玉阎继续品茶。



    抿着唇,封无尘无力的叹了口气:“果然是师兄,什么都瞒不过你。”他就奇怪,为什么自己总是被师兄吃的死死的。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唉~难道他真的一辈子也奈何不了他了?苦着张脸,封无尘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有件事我很好奇。”这可是关乎到他声誉的事呢。



    “什么?”黑玉阎挑眉示意他明说。



    指了指床榻上的司璇,封无尘提出疑问:“不知师兄是从哪儿结识的这位姑娘?”一个让他费尽心思也算不出丁点儿的神秘人物。唉~害他‘赛仙’的名号大打折扣。



    对于封无尘的提问,黑玉阎有些奇怪:“你想怎样?”不会是对璇儿感兴趣了吧?一想到这,他心里就涌起一股浓浓的醋意:“想动璇儿的脑筋,得先考虑自己是否有那个本事。”他充满邪气的语调,加上嘴角正逐渐加深的笑意……呃,不是,应该是‘杀’意才对。毫不掩饰的独占欲让坐他对面的封无尘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呃…不敢!不敢!我哪敢有那种想法啊!”他还要命呢!哎哟~真是捅到马蜂窝了!啧!看来这个姑娘对师兄是十分的重要,他可是头一次见黑玉阎这么紧张别人,通常他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嗯,他得罩子放亮一点,以后招惹谁都行,千万不要跟这个姑娘有一丁点牵扯,折寿哟!



    眯起眼,确定封无尘真的不敢有所贪念之后,黑玉阎才老大不爽的冷哼一声,继续喝他的老爷茶。



    见已无生命危险,封无尘轻虚了口气:“师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姑娘的身世,没有别的意思。”看来以后他说话还是先把目的说出来会比较安全。凭他与师兄同门一场的经验,要是真的把黑玉阎给惹毛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能作的出来的!十多年前他就吃过这种亏啊~。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放下手中的茶杯,黑玉阎挑眉:“没想到,一向心智开阔的封师弟也会有世俗的心态。会去在意别人的出身。”



    “唉?你误会了师兄。”哎呀,真是越说越乱。



    “误会?”他等着封无尘的解释。



    “昨日我在帮这个姑娘解毒之后顺便帮她卜了一卦。”他边说边看了眼黑玉阎:“可是结果却让我大感意外。”



    “哦?怎么说?你算除了什么?”虽然这个师弟是被他欺负惯了,但他算卦的本事倒是真的让人啧啧称赞。这点,他黑玉阎的确挺佩服。



    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司璇封无尘才开口:“问题就在这里,我居然什么都算不出来!”为了这个,他可是想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算不出来?黑玉阎终于稍稍有了点反应,思索了下,他问:“一点都算不出?”



    叹了口气,封无尘一脸的丧气:“唉~是啊,不管是她的过去,还是未来,我使尽了浑身解数用完了毕生所学,搞了半天全都白忙一场!”想他‘赛仙’算遍天下人士,没有他解不出的东西。如今却遇到一个让他大伤脑筋的人,难不成她真的是……



    抿着唇,黑玉阎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司璇,心中充满了疑惑。



    “现在,想要搞清楚算不出这姑娘卦相的原因,就只能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了。”既然无法直接从她身上获得信息,就只能从她身边人的身上了解一些跟她有关联的东西了。



    “既然这样,你何不从璇儿的弟妹身上下手。”与其从他这个半路杀出的人身上了解情报,不如找跟当事人有血缘关系的人来得更好。这个师弟还真是糊涂了。



    “唉~”又叹了口气:“我早就试过了,可惜除了看出那个叫司风的小子有严重的恋姐情节之外,就再也得不到什么讯息了,至于她妹妹就更别提了。”能想得法子他都想了,他也很想把这次遇到的难题给解决啊。这可有关他‘赛仙’的颜面呢。



    皱着浓眉,黑玉阎站起身走到司璇的床边,双眸凝视着昏睡中的人儿,半晌后才出声:“璇儿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只知道她娘去世后,要她带着同父异母的弟弟去京城认祖归宗,仅此而已。”



    “啊?”就这些?这些怎么够啊~!唉~难道这真成了他‘赛仙’解不开的迷题么?



    转身回到红木凳上,黑玉阎打断了封无尘的自怨自艾:“对了,璇儿的毒明明都解了,为什么都过了一天还不见她清醒?”皱着眉头,他等着封无尘的解释。



    “啊?哦,也许是受到了惊吓,外加流了不少的血,对于一个没武功底子的姑娘家来说昏睡个几天也是不足为奇的。”看来他得去请师父他老人家出山才行了,想必也只有师父能解得出谜团:“师兄,我要去找师父问些事情。一会儿就动身。”事不宜迟,他必须弄清楚一些东西,现在,他还不能妄下定论。



    “关于璇儿的事?”黑玉阎挑眉。



    “嗯,总之我必须得走这一趟了。”他还得搞明白,自己无法详细的算出师兄褂相的原因,是不是也是因为床榻上姑娘而受到的影响呢。



    “既然这样我也不留你了。”耸耸肩,黑玉阎无所谓的表态。



    “师兄,你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来替你寻到似死非死之人的。”丢下承诺,房里早已寻不到封无尘的身影。



    单手托着下巴,黑玉阎喃喃自语着:“算不出呢,啧,不愧是我黑玉阎看上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轻挑嘴角,撇头看向司璇:“如此对我胃口,叫我怎么放的开呢。”



    **



    “什么?封无尘跑了?!”雷烈一时情急,不觉的连声音都高了八度。尖声怪气的叫嚣。



    掏了掏差点没聋了的耳朵黑玉阎皱眉:“雷烈,你什么时候有副女人的嗓子了。”吵的差点没把‘魍魉庄’的屋顶给掀翻了。



    “庄主,封无尘真的跑了?”这下糟了,他一走似死非死之人要上哪去找啊?!这岂不是断了庄主的生路了!



    “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有点好笑的看了雷烈一眼。



    “可他答应要找的似死非死之人还没有下落怎么能言而无信的溜之大吉呢!”雷烈满脸的气愤,亏他还敬他是‘赛仙’对他百般礼遇,如今却落得个人去楼空的下场。真是卑鄙!



    “他是去办事,又不是不回来,你急个什么劲。”这个雷烈啊,怎么老是喜欢钻牛角尖呢,真是无趣极了。



    “还会回来?”一脸的怀疑,跑了还会回来,真有这么好?



    白了雷烈一眼,黑玉阎懒得理他。



    “庄主!醒了!司姑娘她……她醒了!”寒泉跑进黑玉阎的别苑叫嚣着,现在他只能拼命的讨好庄主,只求他收回让他回家的决定。



    “醒了?太好了。”听罢,黑玉阎立刻起身往司璇处行去。



    丢下了还没反映过来的两人,傻傻的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两人同时叹口气得到了一致的答案:



    看来他们未来的庄主夫人是有着落了!



    **



    象牙白色的帐子顶,象牙白色的罗帐,朱漆红的床柱好像古装戏里的家具摆设……看来她已经成功的回到了她在唐朝的身体里。



    试着想从床上坐起身来,可身上传来的灼痛感最终还是让她无果而终的再次跌回床榻上。



    她是怎么了?……想起来了,她种了一镖,怪不得会有灼热的疼痛感。



    “啊!”突地她想到了她受伤的时候黑玉阎正好毒发,想到这儿,她忍着痛再次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吃疼得靠坐在床上,打量着四周。



    这是哪里?摆设看似十分名贵,不像是普通的客栈里该有的。难道他们脱险了?那……黑玉阎又在哪里?司风?司月呢?不行!她不能呆在这里。



    掀开棉被,她踉踉跄跄的下床,可惜身体不争气,老是跟她唱反调,总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没走两步就左脚绊右脚往高高的门槛栽去。



    闭着眼睛等着即将来到的疼痛,等来的却是一副让她有些熟悉,又十分安心的强壮臂腕。



    “这么赶不及的想见我啊?”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了司璇的耳中,她吃惊的仰头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她熟悉的带着嘻笑的俊脸。



    “黑玉阎?!”为什么?为什么看到这张带着嘻笑的脸,她突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为什么她会有种……有种安心的……奇怪,她是不是发烧了?



    挑挑浓眉,他咧嘴一笑:“没错,是我。”



    完了,完了,她感觉越来越热,心跳的越来越快:“喂,你还不快放开我。”红着脸,她眼神左闪右闪就是不想去看那张让她感觉奇怪的俊脸。



    “哦。”二话不说,黑玉阎一把抱起司璇往床榻走去。



    “喂,让你放我下来啊,你还抱!”天啊!这样让她感觉更奇怪了!完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毫不理会司璇的挣扎,黑玉阎轻轻的把司璇放在床铺上:“不是放你下来了。”他为她盖上薄被。



    涨红了整张脸,司璇不语。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对黑玉阎有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开口:“对了,你的毒是不是又发了?”皱着秀美,她记得在树林里的时候黑玉阎吐了好几口血。一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担心的问。



    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想不到这小妮子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他的状况:“你关心我?”他笑着,半眯的双眸中盈满了让人心醉的柔情。



    不行了,她一定是中毒了,要不然怎么在黑玉阎双眸的注视下,她会有种掉进蜜糖的感觉?甩掉脑中异样的想法,司璇叉开话题:“这里是哪?司风他们呢?”



    “他……”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闻风而来的司风给打断。



    “姐~~”司风人如其名,就像一阵风似的刮进黑玉阎和司璇的中间,一把抱住司璇,撒起娇来。



    “姐~你终于醒了!我都担心死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揉在司璇的被褥上。



    虽然有点吃不消这小鬼的鬼哭狼嚎,但念在他误打误撞的适时帮自己解了围,就暂时忍受一下他那黏哒哒宣泄方式吧。



    闭上眼不去看黑玉阎暴着青筋的俊脸,继续忍受着宝贝弟弟的亲情流露。



    虽然小鬼的哭声实在炸耳,却怎么都反感不起来。她并没有发现,此刻,她的嘴角正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原来被人担心的感觉真的是很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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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15: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八章
作者:水月蝶舞
    “姐~你不知道,当时黑大哥吐了好多的血!可是他都不肯停一下,一直带着我们‘飞’啊‘飞’的。”司风夸张的语气加上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的司璇一愣一愣的。



    “真的真的,姐~我好崇拜黑大哥,他实在是太厉害了!”紧紧的攥着两个小拳头,表明着他为人八年后的第一个志愿:“当时我就下定决心,将来要变成跟黑大哥一样了不起的人物!”眼中充满了势在必行的斗志。



    看着还在滔滔不绝发表着慷慨抱负的司风,司璇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想到黑玉阎身负重创,带着她们三人拼了命的寻求生路的情景,她心中涌出的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感动和心疼感,压迫着她每一个细胞。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不是难过,而是为人二十多年来头一次真正的尝到了温暖的滋味。原来自己的生命也是有人在乎的。



    扑在司璇的身旁,司风眨着兴奋的大眼:“姐~你说我拜黑大哥为师怎么样?!”他已经想好了,如果黑大哥肯收他为徒的话,他就能学成好厉害的武功,到时候除了做英雄,他还能保护姐姐和司月,嘿嘿~最重要的是村东头的阿牛他们再也欺负不了他了!



    “想拜我为师,可没那么容易。”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司璇的心猛地一惊,拼了命的狂跳起来。全身的血液直冲脖子以上的部位。



    “啊?黑大哥,你不愿意收我当徒弟吗?”怎么这样,那他不是白高兴一场,学不成绝顶武功啦?!这可不行啊!



    也不理司风的苦脸,自顾自的跨进屋子来到司璇的床边:“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落座在司璇的床边,黑玉阎握住她的小手的举动引来司璇一阵燥热,脸红的分外诱人。



    “黑大哥~,你就收我做徒弟吧!”司风不死心的继续磨着。就等着黑玉阎松口应了他。



    挑挑眉,黑玉阎撇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打着马虎眼:“我可懒得去教个没底子的人。”



    啊?没底子?司风一听傻了眼,他哪来的底子啊?最多只是小孩子打架撕、拖、乱拽罢了。这么一来,他想学武的愿望岂不是玩完了?!呜呜~



    见司风一脸苦相,黑玉阎心里好笑,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过……”果然,前一秒还是满脸绝望的司风立刻仰起满是期望的小脸,犹如弃狗似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不过什么?黑大哥你说啊?”他急啊,到底黑大哥愿不愿意收他做徒弟啊?



    故作思考的摸了摸下巴,黑玉阎大发慈悲的开口:“不过收一个有底子的人为徒,我倒是不介意。”



    一听条件,司风又一次失望的垂下头颅。



    司璇看了半天,见司风笨笨的模样实在是受不了,便扯扯黑玉阎的袖子:“教个武功有那么难么?不愿意教他就不要逗他。”明知黑玉阎在逗司风,可看司风的可怜样,司璇还是有些不舍。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现在’的弟弟不是。



    司风一听姐姐发话了,立刻又燃起希望,他知道黑大哥很喜欢姐姐的,说不定会同意教他呢!



    “怎么,你想我教你弟弟武功?”他看着司璇,眼中有着不可忽视的宠溺。柔的仿佛能渗出水来。



    司璇被注视的小脸燥热,心狂跳着,她有些害怕,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是她的伤口还没好的缘故吗?避开黑玉阎如火的视线,司璇满脑空白。



    握着司璇的小手,似有若无的轻捏着,黑玉阎扳正司璇逃避他的小脸:“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一定答应。”看了眼开始兴奋的司风,他冲司璇咧嘴一笑:“如果不是你的意思,我就照先前的决定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司风像风似的扑倒在司璇的床边,一个劲的求着司璇。



    “姐~~~你就说要黑大哥教我嘛~~姐~~~,你就帮帮我嘛~~~姐~~~姐~~姐……”使劲的哀求着躺在床上的司璇,司风竭尽所能的使出看家本领——撒娇。



    司璇被揉的实在是受不了,满脑子都是司风的魔音,终于她举起白旗:“ok!ok!你别叫了,别叫了!”一急害她口不责言的连英语都冒了出来。



    “呃?哦…渴?……姐你要喝水么?我给你倒,只要你帮我!”说着,他忙起身去给姐姐大人倒茶。



    呃?:“唉?算了别倒了,我不渴。”看着已经跑到桌边拿起茶壶的司风,再看看一脸等着看热闹的黑玉阎,司璇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下子问题都成她的了。



    瞪了眼嘴角带笑的黑玉阎,司璇撇嘴:“你爱教不爱教是你的事,干嘛要扯上我。”她才不要开口求人,现代没有,古代她也不要!



    耸耸肩,黑玉阎无所谓的挑挑眉:“既然这样,我还是省省劲落个轻闲好了。”



    “啊?姐~~~~~”司风听到偶像说的话,立刻犯了哭脸,一副要寻死的可怜样。



    吞了口口水,见司风即将再次来临的魔音穿脑高级版,立刻投降:“好了啦!有点出息行不行,你别给我哭哦!”头疼的瞪着傻小子,直到确定他收回了即将出笼的滔滔江水之后,司璇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视线对到黑玉阎似笑非笑的俊脸上。抿着小嘴就是不肯开口。



    见司璇还是不出声,黑玉阎故作无谓的耸耸肩:“那还是照之前的……”



    “姐~~~~~”



    “我求你!!”不爽的翻了个白眼,司璇做了生平第一次她最不屑的事情。



    可是黑玉阎哪会这么快饶过她:“什么?我没听清。”他挑着浓眉,等着司璇的第二次开口。



    这个臭家伙,明明听到了还装?!要她再说一遍?去他的◎#%¥¥~#◎¥¥%外加!#◎◎#¥(本着保护各位读者眼睛的宗旨,作者已经进行过马赛克处理。)



    司璇僵持着,满脸红晕,就是不想再说一遍先前的话。



    眼见就快让黑大哥答应,可姐姐又要惹黑大哥不高兴,司风忙催促:“姐~~”



    无奈的再次翻了个白眼,司璇彻底的举起了白旗:“我说就是了。”见鬼了,她怎么就是见不得臭小鬼难过呢?唉~一定是伤口还没好的缘故,嗯!对!一定是!吸了口气,她不爽的瞪着黑玉阎开口:“你就教他武功吧。”



    挑挑眉,黑玉阎双手环胸:“你想我教他?”他刻意强调‘你想’二字,目的就是要司璇承认。



    叹了口气,司璇知道只要她不顺着黑玉阎的意,今天这出戏就会变的没完没了起来,她是无所谓啦,可是司风这傻小子一定会哭死,到时候苦的还是自己。所以,为了耳朵着想她还是顺了他们:“是是是,是我的意思,我要你教他武功,请你教他武功,希望你教他武功,拜托你教他武功!这样,你满意吗?”堕落吧,堕落吧,现在不堕落何时堕落!



    满意的咧嘴一笑,黑玉阎俊俏的脸上满是早知如此何必刚才的欠揍模样:“不错,挺合我意的。”呵呵~这小妮子就是这么有趣,想不对他味口也难。



    啧!得了便宜还卖乖。司璇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那你是答应了?”要是不答应,她非亲手杀了他!



    “你要我教,我就教。”他黑玉阎可是说话算话的。



    虚了口气,这下脸可没白丢。



    “耶~~!”司风高兴的差点没上了房。满屋子蹦啊跳啊的,正好应了句‘上窜下跳’。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跟我学武可没那么轻松。”其实他原先就有意想把武功传授给司风,上次背着这小子的时候,他就发现这小子的骨骼奇佳,是个练武奇才,再加上他的毒……他必须尽快把心决传授给他。刚才只不过是想逗逗他们罢了。



    “我一定会努力学的!”满脸的坚决,司风保证。



    “既然这样,你还不出去打马步?”还在这碍着他。孺子不可教。



    “哦,我这就去!”得了准师父的命令,司风如风般‘刮’出门外。



    看着司风犹如台风过境般的来无影去无踪,司璇哑然,唉~看来,就目前这架势,这小鬼搞不好真的能练出一身好武功,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闪功’!要是搁在现代说不定还是个马拉松健将。



    见碍事的人走了,黑玉阎转而挨近司璇,温热的鼻息撒在她的小脸上,使得红潮未退的脸蛋儿,又重新染上一层红晕。要死了,这家伙干嘛靠这么近的啊?!正想开口抗议,可是一对上黑玉阎的双眸时,原本要低咒的话语便卡在脖颈处无法如愿的吐出。



    他……他的眼神中透着她不能理解的情愫,这种让她觉得浑身不对劲的悸动是她所不懂的。



    左手轻握住她的柔胰,右手抚触着泛红的娇颜,滑过她水嫩的面颊,越过她因紧张而僵直的脖子,来到她裹着白色绷带的左肩,动作轻柔的仿佛羽毛般:“疼吗?”他的眼中充满了自责。他在怪自己。怪自己害她受伤。



    愣了下,对于他突来的举动司璇一时还无法反应:“呃?…不了……已经不疼了。”天啦,她的心跳的好快,快到仿佛要蹦出来似的。



    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司璇,黑玉阎皱着浓眉:“答应我,不要再有下一次,绝对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他宁愿中镖的是自己,就算一命呜呼,他也不要司璇受丁点的伤害。那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啊?哦。”她是不是着了魔?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总也移不开视线?为什么见到他自责的模样,她的心就会有种揪疼的感觉?看到他担心为自己焦虑,就会情不自禁的涌出一种无法言语的——甜蜜……甜蜜……甜蜜?这……该不会就是……



    “庄主。”寒泉不是时候的在门外出声。打断了黑玉阎的好心情。却也适时阻止了司璇的深想。



    “什么事?”额头上微微浮现的青筋,很好的说明此刻黑玉阎的极度不爽。



    “庄外有人求见。”迟钝的寒泉还没察觉到捅了马蜂窝。



    挑了挑眉毛:“养病期间,谁都不见!”话说的够明白了吧,这谁当然也包括不识时务的寒泉喽~识相的就快给他滚吧!



    可是,请大家想想,就寒泉这种迟钝的让人打都打不醒的主儿,哪有可能明白主子的意思,在听了黑玉阎的话后,仍然傻立在门外:“可是,我已经让人在大厅等着了。”虽说庄主身中剧毒,可是说养伤也太扯了吧?有人养伤养到别人房里的吗?好像常理不是这样的吧。摸摸头,寒泉想不明白。



    对于寒泉的回话,说真的,黑玉阎一点也不意外。真奇怪当初为何收这个笨蛋当手下的……



    不爽的抿着唇:“来的是谁?”他是该考虑考虑把这个讨人厌的臭小子送回家吃点苦头,跟他唯恐不及的老娘,来场‘探母记’了!



    “毒门的大小姐。”傻傻的回着话,寒泉尽职的禀报。殊不知倒霉的日子即将来临。



    毒门?



    挑挑眉,嘴角不觉挂上了一抹邪笑,眼中布满了嗜血的残忍,看的司璇心毛毛的。



    “来的正好!省得我费神。”转脸看了看司璇,一改先前的暴突,又回到原先的模样:“乖乖躺着修养,稍后我再来看你。”还没等司璇反应过来,他的俊脸已经靠近了她的脸庞,性感的薄唇啄上了她微张的小嘴。



    带着玩味的笑,黑玉阎摸了摸她还在震撼中的小脸,不舍的离开房间。



    丢下了心脏狂跳不止的司璇。



    她的心



    乱了……



    **



    魍魉庄——大厅。



    偌大的厅堂中,此刻正弥漫着不可察觉的紧张感,坐在厅中雅座上的女子着实是个美人坯子,精致的鹅蛋脸上,不画而黛的柳眉,连屋外的柳树见了恐怕都要羞愧的赶快‘掉’光叶子。波光如媚的凤眼,柔的似乎能渗出水来。挺翘笔直的俏鼻使她原本就不大的小脸更显突出。殷红的菱唇,犹似初熟的樱桃般霎是迷人的镶嵌在她的鼻下,真可谓:画龙点睛也!



    她——况彩依,毒门的大小姐。



    紧张的不知摆什么姿势是好,拿起佣人端来的龙井,优雅的轻抿一口,压一压无法平静的心绪。



    放下茶杯,她抬眼打量着厅中的摆设,不觉的露出了欣喜的微笑,她来了!她终于来了!这个居住着让她魂牵梦绕的人儿的地方。终将会是成为她归宿的地方。想到这儿,她不禁笑的更甜。



    “小姐,你笑什么啊?”一旁的贴身丫鬟,芙蓉奇怪的看着主子。



    以手掩口,况彩依波光如媚的娇斥:“乱说,我哪有笑。”



    芙蓉打趣的回道:“小姐一定是高兴极了。”她怎么会不知道主子的心事,平日里小姐只要一提到‘那个人’就会露出现在这种笑容,她怎么会不懂。



    佯装生气的瞅了眼芙蓉,彩依娇斥:“就你知道~”被丫头说到心坎里,她满脸的红晕。



    “嘻嘻,小姐怎么可能不高兴?只怕是要见到日思夜想的‘黑庄主’不好意思了吧!”捂着嘴,芙蓉偷笑。



    “你个死妮子,平日管你太松了?居然敢拿小姐我打趣!”彩依红着脸,不依不饶的捶着身边的丫头。



    芙蓉笑着也不躲,她知道小姐是跟她闹着玩的,并没有真罚她的意思:“是是是,奴婢该打,奴婢该罚!奴婢再也不敢了!”



    “哼~,看你下次还敢不。”瞪了眼还在娇笑的丫头,彩依理理有些微乱的衣衫。



    耳尖的芙蓉听见厅外有些声响,忙兴奋的扯扯主子的衣袖:“小姐,小姐,来了来了!”



    来了?彩依心里一紧。忙坐好:“芙蓉,你看我这模样还行吗?”抬手摸了摸脸颊,粉嫩的双颊带着娇羞的模样。



    “行行行,小姐今天比哪天都美!”



    “那就好。”紧张的端坐在红木椅上,等待着让她如此心跳加速的人儿出现。



    高大威猛的身形,优雅卓绝的气质,俊美不凡的仪表。



    当黑玉阎一踏近大厅的那一瞬,况彩依发现自己又一次被眼前的男人深深的迷住了。数年不见,他变得更加成熟迷人了!



    愣了一下,彩依翩然的起身,微微屈身:“小女子况彩依,拜见黑庄主。”酱红着小脸,强压住内心的狂喜,她要在他面前呈现最知书达理,最完美的一面。



    黑玉阎面无表情的冷冷开口:“不必多礼,请坐。”摆摆手,无暇多看她一眼,他径直往上席走去,潇洒的落座在扶椅上。



    跟在他身后的寒泉坐在他的右手边。



    有些失落的彩依神情黯淡的抬眼看了看黑玉阎,缓缓的坐回原位。



    “不知毒门的大小姐今天来‘魍魉庄’有何贵事?”挑了挑浓眉,黑玉阎首先发话。



    “彩依此次叨扰是为了家父办事。”回了回神,彩依如实回答。虽然黑玉阎对她的态度不甚和蔼,但她相信只要解开毒门与‘魍魉庄’的误会,黑玉阎就会对她改观,一想到这儿,她的精神就又回来了。



    “哦?”喝了口上好的龙井,黑玉阎假装不解:“既然是来办事儿,怎么跑到我‘魍魉庄’来了?”看着厅下坐着的况彩依,他状做奇怪的开口。



    被黑玉阎看的有些羞怯,彩依脸红着继续:“前日里,家父听闻手下之精虎队,擅自下毒暗害黑庄主一事,大感吃惊!此前家父对这事并不知晓,没料到精虎队居然不经过他同意大胆造次,好在黑庄主只是中毒,并未遭到他们毒手。家父放心之余,原想亲自前来,可惜上日受了些风寒不易远行,便命彩依带来解药,特此向黑庄主表示歉意,望庄主原谅手下胡作非为之事。”背完况天霸事先交代下来的东西。彩依从衣袖中掏出一个个青花小瓷瓶,命丫鬟芙蓉交与给他。



    寒泉替庄主接下解药,递给黑玉阎。拿过瓷瓶,黑玉阎嘴角挂着笑意,却不达眼中一丝一毫。



    “哪里,在下并没有怪罪况门主的意思,还请况小姐转告令尊,让他不必挂心。”哼,老狐狸心里的那点鬼心眼,他怎么会不懂,既然你想玩下去,我黑玉阎必定奉陪到底!他可是有仇必报的!



    “如此,家父也安心多了。”见黑玉阎露出了笑容,况彩依顿时欣喜,只要黑玉阎不生爹爹的气,那她跟他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发展。想到着,她心里便更加甜蜜。



    看着况彩依含羞带怯的表情,心里暗笑,主意已定:“不知况小姐此次前来可有落脚的地方?”黑玉阎状似热情的关怀道。



    正好问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况彩依更加娇羞的回答:“彩依此次行走匆忙,尚未定下休息的地点。本想借此机会游玩一下,一览南方的大好河川。所以还想多停留几日。”话语中明明白白的表露了,她想留在南方一些时日的意思,现下就等着黑玉阎开口留她在‘魍魉庄’暂住了。



    挑了挑眉,黑玉阎邪笑一声,不过因害羞低着头的况彩依错过了:“既然这样,况小姐不如在‘魍魉庄’暂住数日,不知况小姐意下如何?”他笑的霎是迷人,当然,厅下的况彩依也没能逃过他的魅力。



    “这……不知黑庄主是否方便?”心里窃笑着,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话,不过,毕竟她是姑娘家,得含蓄些。



    她欲迎还拒的模样看的黑玉阎眼里透出不易察觉嘲讽,但却没有影响到他始终都挂在嘴角的笑容:“况小姐说笑了,‘魍魉庄’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未必差过‘毒门’,如果况小姐愿意,在下立刻让人收拾最好的厢房,让况小姐歇息。”哼,明明就很想住在这里,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既然这样,彩依多谢黑庄主抬爱,打扰庄主数日了。”见黑玉阎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也不再推辞,她怕,若黑玉阎不再挽留,她就没借口赖在这儿不走了。她可是打定主意要留在这里的,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在下这就安排下人带况小姐前去休息。”朝况彩依点点头,黑玉阎对右手边的寒泉开口:“寒泉,你带况小姐去西边厢房休息。”



    “是。”领了命的寒泉起身走到况彩依主仆身边,领了领手:“况小姐,请!”



    不舍的向黑玉阎行了一礼,主仆二人协寒泉身后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被司风缠了一下午的雷烈便走了进来。



    “庄主。这……”一听说毒门的大小姐前来,他就知道其中定有阴谋。



    挑挑眉:“况天霸那个老鬼把派人暗害我的事,推的一干二净。”当他是三岁小孩吗?他黑玉阎可不是好摆布的。



    “他敢抵赖?!”雷烈火冒三丈,况天霸的老奸巨猾在江湖上是人所皆知,有谁都知道,况天霸一心想当武林盟主,而‘魍魉庄’的黑玉阎恰巧就是他最大的劲敌!说对他家庄主下毒的事那老狐狸不知情?有谁会信!



    邪笑着把玩着手中的青花小瓷瓶:“抵赖又何妨?精虎队早就被我解决了,现下他抵死不认,谁又能说他什么。”看了眼怒火中烧的雷烈:“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看见黑玉阎手中的瓷瓶,雷烈问:“庄主手中的是……”



    挑挑眉,扬了扬瓷瓶:“老鬼让他女儿送来的解药。”晃动着瓶身。



    “解药?”雷烈奇怪:“可庄主现在的毒,用原先的解药已经无法解了,除非……”他思量着唯一的结果。



    “除非他还不知道我中毒之后吞服了紫莹丹,毒性发生了变化。”说出了雷烈的想法,黑玉阎眯起了眼睛。



    “既然这样,庄主为什么还要留下‘毒门’的况彩依!”她很有可能是况天霸派来的探子,万一给她知道了庄主现在的状况,搞不好会对庄主更加不利!”想到这儿,他就不免担心起来,现在庄主的身体状况极不稳定,随时都会毒发,而且,这段日子里庄主已经不易运功习武,为了保证毒发的时间不再提前,他必须能静养。



    可是,况天霸要是知道了庄主的现况,一定会趁虚而入!届时,必定会迫使庄主动武,如此这般,庄主的毒……该死!现下唯一的指望的了的封无尘又不知踪影,真是越想越麻烦!



    喝了口龙井:“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黑玉阎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方便我下手。”



    “下手?”难道庄主想要对付‘毒门’?



    比比右手边的空位,黑玉阎示意雷烈坐下。



    “庄主已经有打算了?”虽说庄主足智多谋,但‘毒门’行事阴毒之极,江湖上的个大帮派可全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如今庄主又身负剧毒,要想对付‘毒门’谈何容易?!



    挑挑眉,黑玉阎冷言:“‘毒门’的事我不管,不过……”斜了眼雷烈:“不过它的主人惹了我,我岂能不给他点回礼呢?”眼中充满了嗜血的杀气,黑玉阎邪笑着继续:“原想处理完一些事情,最后再去收拾这些惹了我的东西,不过,猎物自己送上门来我又岂能推拒呢。”



    被黑玉阎充满杀气的模样嗤了一跳,雷烈吞了口口水:“但是,况天霸是个老狐狸,实在不易对付。”万一有个闪失……



    眯着眼,黑玉阎靠在红木椅上懒懒的开口:“你见过有我对付不了的人?”他问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可雷烈清楚的紧,平常庄主出现这种语调就表示他已经很不爽,如果再不知死活的继续造次的话,恐怕自己会先成为牺牲品!



    “嘿嘿~没见过。”干笑两声,雷烈擦擦冷汗,这是实话,至少目前为止他的确没见过。



    “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他雷烈一定全力保护庄主的安危。



    垂下眼角,握住青花小瓷瓶。顷刻间,原本完好的瓶身已经面目全非,成粉末状从黑玉阎的指缝中流出,洒落在茶几上。



    “我会让‘毒门’跟这个瓶子一样,尸骨无存!”带着微笑的脸上,微眯的双眸中浮现的杀气弥漫在整个大厅,让已入初夏的温度凉到了极点。



    吞了口口水,雷烈不觉的搓搓微微发冷的脖子,暗自庆幸。



    幸好黑玉阎是他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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