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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engyikkk

[3.21][转贴]《茅山后裔》之外篇将门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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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2 17:07:07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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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3 23:52:03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看完了,意犹未尽啊!!!楼主,出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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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4 22: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茅山后裔》之外篇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 第四十二章 盗魇

  初中毕业,可以说是人生旅途的第一个转折点。受就业观念的影响,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初中毕业生考考取中专的分数线要高于普通高中。虽说凭借张国义的关系,以张毅城的分数完全能找个中专上,但张毅城自己却对中专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冒,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柳蒙蒙上的是高中。

    “高中就高中!”张国忠是无所谓,家里毕竟有那么几个钱,就算将来找不着工作,最次也能继承自己开的养鸡场养猪场啊,跟李二丫合计了一下以后,张国义一个电话,张毅城直接被分在了柳蒙蒙的班里。

    虽说是走后门找的学校,但张国忠还是挺高兴,毕竟孩子长大了,虚岁也十六了,放在农村,再过两年都该娶媳妇了…

    联系了柳东升一家人以后,张国忠决定在鸭子楼给儿子摆一桌“庆功宴”,正好那一阵子张国义的孩子周岁,两桌一块办,省钱又热闹,何乐而不为呢?

    不请不知道,这一下请帖,张国忠才知道,柳东升住院了。据孙太太说大夫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前两天一个案子熬了好几宿,很可能是累的。(当时刚刚开始放暑假,张毅城和柳蒙蒙没怎么联系,柳东升住院的事也不知道)亲戚朋友住院,不知道则以,一旦知道了,不表示表示就不像话了。买了几瓶罐头几盒“太阳神”之后,张国忠夫妇开车来到了医院。

    看张国忠一家来了,柳东升二话不说便从病床上翻身下了地,凑合到张国忠耳根子底下一通嘀咕,动作之快简直和“陈真”有一拼,“张大掌教,来得正好,快赔我出去抽根烟去!憋死我了…”

    “哎!老柳,你这…有病了怎么还抽烟啊…?”张国忠无奈,跟柳东升一块来到了住院部的楼道里,“你得的嘛病?”

    “不知道!”柳东升也不客气,自己把张国忠上衣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掏了出来,点上就抽,“你嫂子把烟都给我没收了,没病也得让她给憋出病来!”

    拿过柳东升的胳膊腕子号了号脉,张国忠的眉头立即就皱起来了,“柳大哥,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会住院?”

    “哎!甭提了!真他妈是鬼催的!”柳东升嘬了口烟,“前两天下班时忽然感觉一阵头晕,从单位的楼梯上滚下来了,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就是心率异常,血压忽高忽低而已,大夫觉得不大正常,就把我留这了,说是先观察观察。”

    柳东升说的虽然简单,但这脉象在张国忠看来可是一点都不简单。虽说张国忠的医术比较有限,但至少脉象的强弱还是能摸出来的,此刻柳东升脉象孱弱,俨然就跟那些七老八十躺在病床上呻吟的绝症患者没什么其别,人的脉象倘若弱至如此,怎么可能还跟没事人似的坐在楼道里抽烟?“来!老柳,你先把烟掐了,跟我来!”张国忠一把把柳东升拽回了病房。

    “哎,老张,你…你倒是让我抽完这根啊…”柳东升还挺不情愿的,“别说话!”张国忠让柳东升做在了床上,用手扒开了柳东升的头发,借着日光灯管一个劲的看,就跟两只猩猩在一块抓虱子一样。

    “这…?”一旁陪床的孙太太也楞了,心说这位老张同志这是什么毛病啊…“老张,您这是干嘛呢?”

    “果真如此…”扒了会头发,张国忠继而又开始扒眼皮看柳东升的瞳孔,并没理会孙太太的问话,“老柳,你跟我来一下…”张国忠拽起柳东升就要出屋,临走还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份报纸和一把削苹果用的小刀。

    “这是要…?”看张国忠拿了把小刀走,孙太太又是好奇又是害怕,想跟着一块出屋,却被张国忠一把拦住了,“大嫂,我们就是出去抽根烟聊聊天,拿张报纸垫垫屁股,您在这跟二丫聊聊,啊…我们马上回来…”

    一听抽烟,柳东升也来劲了,“你在这呆着根弟媳妇聊聊天!听话!我们老哥俩叙叙旧!”说罢哐当一声带上了门。虽说没跟出去,但孙太太也是一阵纳闷,心说这两口子什么毛病啊…,怎么两家人聊天还得男女分开聊呢…?

    来到楼道里,张国忠并没有给柳东升烟抽,而是开始低头撕报纸,其聚精会神的程度就如同学生考试一样,看的柳东升把抽烟的事也忘了,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张国忠的一举一动,“我说张大掌门,你这是干嘛?”柳东升也纳闷,莫非用报纸垫屁股还非得把纸撕出个屁股的形状来?

    约么过了得有五六分钟,柳东升大概看出了点眉目,张国忠撕纸的形状并不是什么“屁股”,而是一个纸人,连手指头、眼睛、嘴都有,撕的还挺仔细。“老柳,你把衣服脱了!”撕完纸人,张国忠又拿起了水果刀。

    “脱…脱衣服?”柳东升一愣,自己身上就一件病号服,由于天热,里面连背心都没穿,脱了岂不是赤膊了?“我身上就穿了这一件,万一有女同志怎办?”

    “唉呀!老柳!”说话间,张国忠用水果刀往手指肚上戳了一个小口,挤出了一点血涂在了纸人胸间,“让你脱你就脱!”用血涂罢纸人,张国忠不由分说一把拽起了柳东升,七手八脚的扒下了病号服,“站好了别动!”只见张国忠啪的一下把涂了血的纸人贴在了柳东升后背上,用破口的手指在另一个手掌上一通乱画。

    “老张,我不会是…”看到这,柳东升多少明白一点了,莫非自己也和闺女一样被那些乱七八糟盯上了?

    “站好别动!”张国忠并为理会柳东升到底想问什么,而是拿着架势往后退了两步,运了两口气以后猛的向上一窜,一掌便击在了柳东升胸口,这一下力道也是够猛的,打得柳东升一晃悠下点折个跟头,只感觉浑身猛的一个冷战,眼前顿时金星一片,全身麻酸不止,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一样重,挨打的虽然是前胸,但后背贴纸人的地方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什么玩意!?”柳东升本能的一回头,只见地下有一堆纸灰,而刚才被贴在后背上的纸人已经不见了。

    “这…”柳东升脸也白了,“老张,刚才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老柳?你最近是不是办过什么邪门案子啊?”打完这一掌,张国忠也是一头汗,坐在楼梯上一个劲的喘气。

    “邪门案子?”柳东升一皱眉,“什么案子算是邪门案子?”在柳东升看来,所有的案子都挺邪门的,“还有,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莫非…也是什么邪门歪道?”

    “刚才那叫‘盗魇’,一般人身上只有三魂七魄,但你身上多了一魄!也就是说你身上有三魂八魄,有一个魄是别人的,但那东西会让你一直亢奋!”张国忠皱眉道,“短时间内没什么事,但时间一长就有危险了,总不睡觉容易猝死啊!最近你有没有办过比较特别的人命案子?”

    “我说前两天怎么精神头这么大呢…三天三夜不睡觉一个哈欠都不打…我也觉得不大对劲啊…”被张国忠打了一巴掌后,柳东升顿时感觉两只眼睛像进了沙子一样,上下眼皮一个劲的打架,脑袋晕的就像喝了二斤白酒一样,“这些日子办了好几件人命官司,你得容我回忆回忆…”说着半截话,柳东升已经快语无伦次了,“老张你先服我进去…我两条腿哆嗦…”

    说是回忆,上床不到三十秒柳东升这呼噜打的就跟打雷有一拼了,看老子终于睡觉了,孙太太倒是挺高兴,说老头子一个礼拜睡就了三个钟头不到,还是精神头十足,大夫给开安眠药都不管用,自己正担心呢。

    坐在床头,张国忠心理一个劲的嘀咕,“盗魇”这种东西一般是因为三魂七魄不能聚合,其中一魂或一魄偶然冲在人身上形成的。同一个人的三魂七魄一般都有一种聚合力,如果没有外力束缚,就算分开了,也会很快聚在一起,将三魂七魄逐个分开的原因,从古至今都认为是天然形成,虽说“洛降”之中确实有能将人魂魄分离的邪术,但充其量也就是将三魂和七魄分开,三魂在一起,七魄在一起,而各个魂魄都分离的现象一般会被认为是自然界中的巧合,大部分此类情况都发生在山里,关于其形成的原因,各个教派众说纷纭,甚至连“降教”自己也有一套解释,古代甚至有好事者按各个教派的说法一一做过实验,但没有一个能成功的,《茅山术志》中对“盗魇”最详细也是最近的记载是在明朝,传说当时秦岭一带曾出现过一次大规模的泥石流,淹没了好几个村子,逃出来的人回到村子的废墟上准备重建家园时,就发生过大规模的“盗魇”现象,后来当地县衙委托茅山教的郑云宵道士为村民治疗并查明原因,后来郑云霄发现,泥石流冲开了秦岭山中的一些古墓,遂认定该地的“盗魇”现象与此有关。不过可惜的是,由于古墓损毁严重且墓主尸骨难寻,而原来村落由于泥石流的破坏,连七关都不准了,所以郑云霄也未能借此机会查明“盗魇”形成的真正原因。

    “如果真像书里说的那样,这种事只有山里有,那为什么柳东升会染上?莫非他去过山里?”张国忠虽说好奇,但也不想惹这种没意义的麻烦,看着柳东升睡的哈喇子横流,也没好意思叫,只是提醒了一下孙太太,让柳东升自己注意点而已。可没想到第三天上午,柳东升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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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4 22: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茅山后裔》之外篇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 第四十三章 剔骨案

打开门一看,张国忠也是一愣,只见柳东升满脸堆笑的站在最前头,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人,个个脸色比茄子还难看。
    “老张,办案可不是一个人办,你看我这几个兄弟…”柳东升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跟我一样,神经衰弱,都想让你拿那个偏方给看看…”一边说,柳东升一边冲张国忠挤眉弄眼,张国忠也不傻,直接把这几个人让进了院里。借着太阳,张国忠连纸人都没用就把这几个人身上的“盗魇”处理了(盗魇本身不是什么厉害东西,单独的魂或魄很脆弱,给柳东升看病的时候因为是晚上,才不得不用纸人)。

    “柳大哥,你们是不是办了什么邪门的案子了?”张国忠继续昨晚的问题,因为时间富余,张国忠干脆就把“盗魇”的前前后后和柳东升讲了一遍。经历过文物案的洗礼以后,柳东升的观念也改变了不少,什么事懂不懂放一边,先信着再说啊,所以听张国忠讲完“盗魇”的成因后,也是眉头紧锁,“不应该啊,没去过山里啊…更没去过什么古墓啊…对了老张,前几年我办过一个文物案,是不是文物上带的,过潜伏期了?”

    “那东西没有潜伏期!你当是狂犬病呐?”碰上这么个不开窍的,张国忠也没辙,“虽然明朝那个郑道士认为这东西与古墓有关,但不一定非得有古墓!说不定是那帮被山洪埋了的村民呢…,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命案,死的比较惨的…”

    “有!死的惨的可有的是!”一提受害人的死相,柳东升来劲了,“我最近手头一共有三个案子,都够棘手!第一个是一家测量公司在测量一处高层建筑楼顶水箱壁厚的时候,发现水箱内有一具尸体,已经泡到没法打捞了!脑袋比篮球还大!法医估计浸泡时间在一年以上!这个够惨吧?”

    “水里…聚阴…高层建筑…高层…纯阳…”张国忠一个劲的嘀咕,“还有没?”

    “还有一宗器官盗窃案!”柳东升道,“受害人的肾和肝在活着的时候被强行割除!这在全国都比较罕见,已经引起部里的重视了!”

    “盗窃器官?”张国忠也听的有点慎,“另外那个呢?”

    “剔骨案!”柳东升道,“连法医都感觉别扭的案子!”

    “怎么个剔法?”张国忠一皱眉。

    “尸体全身骨骼不翼而飞啊!”柳东升的表情一个劲的扭曲,“连法医都觉得恶心,除了头骨还在以外,脊椎、骨盆、手脚骨骼都没了!而且尸体破坏并不严重,老远看上去跟普通尸体没什么区别,但却是瘪的,最棘手的就是这个案子,别说抓凶手,现在连作案动机都没法确定啊!割器官的多少是为了卖钱,剔一堆人骨头走,想干嘛啊?现在只能暂定为仇杀,但说句实话,我见过的仇杀多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寻仇的!”

    “法医能不能确定是活着剔的还是死了剔的?”虽说恶心,但张国忠觉得这三件案子中最有可能与“盗魇”有关的就是这个剔骨案。

    “这…有什么区别吗?”柳东升无法想象活着剔人骨头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头皮发麻,“就算是活着剔,恐怕剔不了几下这人就完了吧?”

    “区别很大…”张国忠实在懒得跟柳东升解释所谓的怨气问题了,“这两天我正好没事,柳大哥你能不能带我去事发地点看看?”此刻张国忠的想法也很简单,“盗魇”是一种比较罕见的现象,看着书上总写这任掌教有什么心得那任掌教有什么发现的,如果自己能借着这次机会把“盗魇”的问题搞清楚,那也不白当一回掌教啊,多少能给后人们留下点东西不是?

    “行!”一听张国忠想去,柳东升也挺高兴,上次的文物案,儿子尚且那么英勇,如今换老子上了,岂不是马到成功?

    案发地点在市郊,一个叫十六旗的地方,距离大寺镇不远。在距离公路大概一二百米远的一条排水沟旁边,柳东升停下了车。“这是红旗制药厂的排水沟,尸体就是在这发现的!”

    “哦…”张国忠走下车,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只见排水沟两边一律是一马平川的大野地,即没有庄稼又没有建筑,排水沟一直通到外环线旁边的一条河里,沟里的水基本上是静止的,但颜色仿佛不太正,似乎有些污染。

    “当时尸体被装在麻袋里!是一个来这里割草的老乡发现的!…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一个死了一年的,一个没内脏的,一个没骨头的,这案子让我怎么破…”柳东升边用手比划距离边抱怨。

    “你们知道死这人生前是干嘛的么?”张国忠本想看看事发地点周围有没有类似于山的建筑,什么假山啦、楼房啦,煤堆什么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只能从死者生前的职业下手了,倘若也是个杀人无数的歹徒,结的孽怨太多,兴许会出现恶鬼索命*的现象,说不定与盗魇有关呢。

    “不但没骨头…也没衣服!”柳东升无奈到,“愁就愁在这了,里外都没有!身份没法确定!况且尸体发现时已经严重腐烂,根本就没法辨认,只能先进行相貌复原,再从全国的失踪人口里挨个核对!大海捞针啊!唉…”

    “来这的民警都跟你一样‘神经衰弱’了?”张国忠问道。

    “也不是,外围的几个没事,就我们几个有事,更怪的是法医也没事!该吃吃该喝喝睡的比谁都香!”

    “尸体还在不在?”张国忠问道。

    “已经…火化了!”柳东升摇头道,“开始是想冷冻的,但发现的时候腐烂太严重了,只能火化!不过被害人的头骨应该还在!请专家复原死者相貌得用那个!”

    “唉!”张国忠蹲在水沟边上长叹一口气,“你们手脚可真够麻利的…”

    “头骨!有头骨行么?我现在就去问!”柳东升扔抱着一线希望,心说哪怕这个亲家爹能看出点罪犯的杀人动机也行啊…

    “哎…行吧…”张国忠站起身,“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有什么发现…既然罪犯留着头骨没拿走,证明他要头骨没什么用啊…”

    用车载电台和局里联系后,柳东升得知,死者头骨已经被送去北京做复原处理了,无奈,只能先开车把张国忠送回家,并约定等头骨被送回来再说,当然,张国忠并没拒绝。

    一周后,就在张国忠准备开车带老婆孩子去北戴河旅游的时候,柳东升的电话又追到了,“头骨送回来了?”说实话,张国忠多少有点不耐烦,毕竟自己从来没带家里人出去玩过,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柳大哥,我这两天有点事,能不能过两天过去?”

    “不!老张,不是头骨的事!”电话里柳东升好像还有点着急,“其他骨头找到了!”

    “什么?”张国忠顿时一愣,“找到了?在哪找到的?”说实话,张国忠关心的还是骨骸周围的环境,不论罪犯是故意制造“盗魇”还是纯属巧合,想查清这东西的真相就必须弄清环境。

    “垃圾箱!”柳东升道,“红桥那边一个捡破烂的报的案,他在垃圾箱里发现了一大堆被锡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人骨头,差点吓死,现在东西在红桥分局那边呢,我们这边法医已经过去了,据说那些骨骼应该就是剔骨案被害人的骨骼,血型一样,但还需要DNA鉴定,不过估计已经八九不离十了!还有,据说还挺怪的,骨头上好像有什么锯齿,电话里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我准备现在就过去!你要是也过去我就开车接你一趟!”

    “这…”一听这消息,张国忠也犹豫了,转头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的李二丫,“我说亲爱的,咱商量点事儿行么…?”

    “什么?”听张国忠这么一说,李二丫也是一愣,结婚这么多年了,老头子还是头一次这么称呼自己。

    “北戴河…,咱下礼拜去行么…?你看毅城这暑假还长着呢,咱也不差这几天…”还没等把话说完,张国忠忽然感觉一条毛巾被朝着面门恶狠狠的砸了过来…

    ————————————

    注解*:

    恶鬼索命:恶鬼冲他人身索其性命,这种现象并不常见,但也有。一个人的身体能承受六魂十四魄,也就是两套魂魄,倘若这两套魂魄都为同一个目的冲了同一个人的身子,这种现象茅山术则称之为恶鬼索命,虽说理论上是可行的,但现实中的真实案例却非常罕见,与一般“撞客”不同的是,闹撞客的人,身体里也有两套魂魄,但其中有一套是自己的,所以闹撞客的人有发病的时候但也有正常的时候,而被恶鬼索命也就是被两套魂魄冲身的人,其本人的魂魄会被冲出自身身体,也就是说其身上的两套魂魄都是别人的,这种人没有一刻是正常的,而且也要比一般的撞客难对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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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4 22: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茅山后裔》之外篇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 第四十四章 盘龙骨

  费了牛劲总算把李二丫和张毅城安抚住以后,张国忠在老婆孩子的怒视下嬉皮笑脸的上了柳东升的车。柳东升也发现气氛不大对劲,象征性的冲着李二丫和张毅城笑了笑,一脚油门溜之大吉。

    到红桥分局之后,张国忠的身份被介绍成了古文字专家,在柳东升的带领下来到了解剖室,此刻河西分局的法医已经带着样本回去了,红桥这边主事儿的法医姓魏,据魏法医介绍,这些骨骼是早晨在大红桥一带居民区的垃圾箱中被发现的,目前民警正在排查,根据化验,骨骼的血型与剔骨案的被害人完全一样,身高也符合,但经过骨骼拼接之后,发现这些遗骨的骨盆宽度与无骨的遗体有一些出入,所以在DNA检测结果没出来之前,不排除还有其他被害人的可能。

    “刀功比我都好…”端详着解剖床上的骨骼,魏法医也是一个劲的嘬牙花子,“一点肉都不剩,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戴上橡胶手套,张国忠轻轻拿起一根腿骨,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发现骨头上有一串一串的凹纹,深度大约有一毫米左右,绕着骨头呈螺旋状排布,起起伏伏的倒有点像医院诊断用的像心电图,由于凹纹内有很多凝固的淤血与残肉,所以一时半会也看不清刻的到底是什么,但不是字是肯定的。凹纹的边沿很整齐,看上去像是用某种电动工具刻上去的,例如牙医打磨牙齿用的小电钻。

    “盘龙骨?”张国忠眉头一皱,在众阁与宿土教的记载中,从唐末开始直至南宋末年,民间曾流行过这么一种镇墓的方法,一般都是建不起“錾龙阵”又没门路搞“十八脉”的半吊子大款用的葬地阵法(唐朝之后,十八脉也就是后世的十八冥丁便被众阁教明令禁止,虽说此种阵法花费比较低廉,但若没有门路找到那些贪财叛教之徒,纵使钱够也白搭),该阵法名曰“盘龙骨”,与“錾龙阵”与“十八脉”不同的是,这种阵法并不用开山凿石,更不用残杀无辜,仅以两根修仙畜牲之骨骼雕以“盘龙纹”插于棺内头尾即可,传说此种方法有效距离视修仙畜牲能力不同而不同,倘若是利害的畜牲骨骼所制之“盘龙骨”,理论有效范围也能达到百丈之方,两根骨头聚的越近,威力就越大。由于采用此方法镇墓的同志大多经济能力有限,墓中也不像帝冢亡灵那样陪葬品成山,所以到了后世,这些畜牲骨便直接布在了棺材里边,一来加强了对墓主棺椁的保护,二来更不容易被破坏。

    其实,此种阵法的历史要比“錾龙阵”和“十八脉”早出许多,传说汉代便已经有了,在当时而言,这可是达官贵人专用的高级阵法,只不过到了后世有了更利害的阵法后被淘汰到了民间而已(任何事物都有萌芽期与鼎盛期,道术阵法也不例外,并非越早就越厉害,以茅山为例,萌芽期在汉朝,经过历代掌教的潜心钻研,到明代初期达到鼎盛,其中虽然也失传了很多东西,但新发明更多),关于“盘龙纹”的内容,各个教派之间也有很多分歧,有的说是“引魂咒”,也有说是阳爻、阴爻*,但由于此种阵法宋代以后便绝迹了(元朝的统治阶级更倾向于以降术镇墓),所以并没有哪个教派的书籍中有准确记载。故此,张国忠看到这些刻有凹纹的人骨后,第一反应就是“盘龙骨”。

    “不对呀…”张国忠拿着骨头一个劲的皱眉,“若是盘龙骨,应该往畜牲身上刻啊,怎么开始用人骨头了…?”站在原地,张国忠开了一次慧眼,但仍然没看出这根骨头有什么特别。

    “怎么?张专家你看出什么门道了?”此刻,魏法医也比较好奇,心说这个什么专家,拿着人骨头闭着眼这是干吗呢?

    “哦…这…恐怕不是文字…”张国忠也不敢说实话,只能好歹先搪塞一下,要真和这个魏法医解释所谓的“盘龙骨”,恐怕还得入门级的从阴阳五行讲起,信不信搁一边,光功夫就搭不起啊…

    “哦…”听完张国忠的意见,魏法医冒着汗点了点头,心说这专家的水平…看来和自己也差不多…

    “怎么样?到底有什么发现?”柳东升可不是傻子,和张国忠离开红桥分局后,直接找了个小饭馆要了两个菜,“看你叨叨咕咕的好像是有什么发现了?”

    “是有发现…但我也不敢确定…”张国忠把“盘龙骨”的细节跟柳东升讲了一遍,“我只能说像盘龙骨…因为有三点不能确定…”张国忠道,“第一,盘龙骨这种东西已经失传近千年了,那东西如果真是盘龙骨,为什么会出现在今天;第二,真正的盘龙骨应该刻在动物骨骼上,为什么会出现在人骨上?第三,盘龙骨是镇墓的东西,插在棺材里的,而现在家里办丧事,尤其是北方,大部分都火化,就一个骨灰盒,就算有土葬的大部分也是农村,没什么陪葬,弄那东西根本没有意义啊!所以我只能说那东西像盘龙骨,但具体是不是很难说…”

    “你是说…这东西是…防盗墓用的?”柳东升想不明白,在自已印象里,古墓的防盗措施大都是什么机关陷阱,什么时候插两根骨头也能防盗了?

    “柳大哥,实话说,这些防盗用的方法,在短期内要比那些机关暗道厉害的多!有效期也长的多,千万别小看!这个盘龙骨究竟有多大威力我也不知道,但如果真像书上记载的那样,连汉朝王室都用过,想必不是什么善茬!”

    听张国忠这么一说,柳东升也懵了,虽说自己不想被领入误区吧,但眼下这种剔骨作案的行为眼睁睁就是不能确定作案动机啊!如果真像张国忠说的那样,这东西有可能是古代镇墓用的东西,那罪犯到底想干什么?莫非想藏什么东西?“对了老张,我听说古代人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把尸体处理一下,就能让尸体栩栩如生,跟刚死一样,你说那个骨头是不是古代人的?”此刻柳东升想起了当时亮子的情况,死了七天,却连法医都以为死亡时间不到十二小时,万一这个骨头真是一具被什么阴气处理过的古尸,也省得大海捞针般的核对失踪人口了…

    “不可能…”张国忠斩钉截铁。

    “为…为什么?”柳东升没想到张国忠否定的这么痛快。

    “因为有苍蝇!”张国忠微微一笑,“我发现解剖室外边的走廊里有一只苍蝇在飞!如果真是古尸,倘若能保存成那样,那么其骨骼之内必存大量阴气,百步之内都不可能有蚊虫的!而且如果真是古尸的话,肯定会有一股味(即阴气散发的味道,)…,我没闻到!”

    “那…”柳东升也没话说了,“不说了不说了!先吃饭!吃饭说那玩意干嘛?”

    ……

    一周后。

    张国忠开车拉着李二丫和张毅城刚从北戴河回到天津,离着大老远便发现家门口停了一辆警车。本来,一家人都以为是柳东升又来热粘皮了,但开近一看,警车好像不是柳东升常开的那辆,站在车下抽烟的警察好像也不是柳东升,起码个子比柳东升矮了不少。

    “朱叔叔?”张毅城一皱眉,家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朱。

    看见张国忠的车开到了,小朱赶忙扔了手里的烟头,一溜小跑迎了上来,“哎哟!张大哥!你可算回来了!等了一宿了我!”

    “哎?小朱,怎么是你?你们队长呢?”张国忠拉了一下手刹,开门下车。

    “哎哟!张大哥…”只见小朱一脸的焦急,跟拉肚子找不着厕所差不多,“来,这边说…”看了看车里的李二丫和张毅城,小朱干脆把张国忠拉到了一边,“出大事了!这次你无论如何得帮忙!要不柳队可就真交代了!”

    “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说!”张国忠递上一根烟,“老柳怎么了?”

    “真是他妈的鬼催的!”小朱点上烟,开始吞吞吐吐的说了起来。

    原来,前两天,一个小偷在公共汽车上拎包作案的时候被值勤的便衣当场抓获,但后来却没能找到失主,后来,民警打开提包,发现包内装的竟然是一件血衣。经过DNA检测,证明衣服上的血是剔骨案被害人的,除了血迹之外,衣服上还印有“山东省济南市第八减速机厂”的字样,貌似是件工作服。因为不能确定衣服的主人究竟是被害人还是凶手,所以作为专案组负责人的柳东升,不得不亲自带人跑一趟山东。

    到山东以后,经过核实,那个第八减速机厂前不久确实因盗窃开除过一个叫周文强的工人,但此人的照片与剔骨案被害人的相貌复原图一点都不像,专案组遂怀疑此人有一定的作案嫌疑,经询问得知,此人是长清县双乳村人,专案组遂在当地公安机关的带领下前往调查,但这不调查不要紧,一调查反倒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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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25 19: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外传用心去看与正传是一样的精彩!我再来顶了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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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7: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茅山后裔》之外篇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双塔阵 第四十五章 双乳山

  “出什么事了?”张国忠一皱眉,心说既然小朱来找自己,莫非是这准亲家也让什么东西“觅”上了?  

    “根据当地人交代,这个周文强的行动确实比较可疑…”小朱边说边运用肢体语言,表情动作夸张的可以…  

    根据当地人透露,这个周文强小的时候还是挺懂事的,不但学习好考上了中专,还特别孝顺。但自从其母亲病逝后,此人便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心不在焉自由散漫,更要命的是还染上的赌博的毛病,上了好几年班攒下的钱没几个月就都输进去了,在从专案组的同志口中得知此人已经被原工作单位开除多日的消息后,一个自称是周文强的邻居的人向专案组透露了这么一个消息,前不久,离村多年的周文强忽然搬了回来(被开除后单位的单身宿舍当然是不能住了),而且还带回了一个奇怪的人一块住,二人白天没什么动静,但一到晚上就偷偷出去。这个邻居因为好奇,便偷偷的跟踪了一次,发现二人上了邻近的双乳山,在一个石柱子底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干什么。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柳东升便安排小朱继续在村里了解情况,自己则和一位当地派出所的同志在周文强邻居的带领下一起上了山,上山后,在那个所谓的石柱子周围也没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于是三人便下来了,当天没什么事,但睡了一宿觉之后,柳东升忽然下身动不了了,症状跟高位截瘫有点像,但下肢却有疼痛感,直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大夫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无奈之下,柳东升只能差小朱来请张国忠。  

    “下肢动不了…?”张国忠一皱眉,听小朱的叙述,柳东升好像是让“长虫”一类的东西给觅了,尤其特别像是“虬褫”。但为什么当时没事第二天才有问题呢?而且虬褫这种东西,要么与人相安无事,就像当初王子豪家,要么就要跟人拼个你死我活,如果这柳东升真是让虬褫觅上了,为什么只让其腿动不了,而没治其于死地呢?  

    “是啊!张大哥,这忙你可不能不帮啊!”小朱一个劲的点头哈腰,“要不…要不我怎么跟大嫂交代啊…”  

    “他人现在在哪?”张国忠问道。  

    “济南,就在医院躺着呢!你要答应去的话…咱们现在就得动身啊!”  

    “行!”张国忠一咬牙,心想老冤家李树林是让柳东升枪毙的,自己怎么说也欠他个人情啊,这次正好补上…“小朱,你在这等会儿,我进屋收拾一下东西…毅城!拿两件衣服,带着你那个鸟,准备跟我去山东!”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想治柳东升的毛病,先得治了觅他的东西,如果真是虬褫的话,张国忠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张毅城养的鹞子,是不是虬褫的对手放一边,先找到那东西是真的,否则偌大一座山,用罗盘找岂不是大海捞针?  

    一听要带着孩子去山东,还把大宝剑都带上了,李二丫开始不放心了,一个劲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危险什么的,最后把张国忠也问烦了,“我说你少问两句行不行啊!我跟着公安局的一块出去,能有什么危险?带着孩子是得用他这个鸟而已!”说罢哐的一声,张国忠上了车门,“到了给我打电话啊!”李二丫虽说着急,但对自己老头子这个脾气还是很了解的,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也没多问。(当年马真人就栽在虬褫身上,张国忠也明白,倘若告诉李二丫自己和儿子要去弄这东西,能走得了才怪…)  

    当晚,济南市第七人民医院。  

    走进病房,张国忠着实一愣,原本精神焕发的柳东升,此刻的脸色就像煎饼果子一样,青一块黄一块的,胳膊上扎着吊针,病床栏杆底下吊着导尿袋,病床旁边,一个警察正在削苹果。  

    看见张国忠来了,柳东升勉强一笑,“老张,我这次来山东可真是属《西游记》的——路途艰险且多难啊…”  

    “别这么说…”张国忠走到柳东升床边,扒开柳东升眼皮看了看,还好,不是降术,“老柳,你在那个什么双乳山都干吗了?怎么别人没事偏偏你躺下了?”  

    “我嘛也没干啊…”柳东升皱起眉头一个劲的琢磨,“那个老乡说有线索,我们就跟他去了,结果就是块大石头,再周围找了半天屁也没有,就又回来了!也不怎么的就我那么倒霉…”  

  “啥也没干?”张国忠一皱眉,理论上讲虬褫这东西如果不惊动它,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你再好好想想!”  

    “我…”柳东升一阵回忆,“哦…好像…我好像撒了泡尿…”  

    “撒尿…?”张国忠差点没乐出来,看来就是这泡尿惹的祸,“在哪尿的…?”  

    “就是石柱子底下啊…”柳东升道,“实在憋不住了啊…”  

    “小朱…咱得去一趟那个石柱子…”张国忠站起身,看了看柳东升,“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这个时候你就能下地了…”  

    长清县,双乳村。  

    第二天一早,张国忠父子和小朱便开车来到了长清县,由于下雨山路泥泞,几人只能在派出所民警的带领下步行进村。带领张国忠父子和小朱进村的民警叫王友善,前不久带领专案组进村并陪柳东升上山的也是这个人。  

    “王大哥,这个是什么?”村口,张国忠被一块石碑吸引住了,碑文道:“庄前旧有双乳山一座,虽非出名大山,庄中赖以平安。凡接脉之处与庄内有关,相传如有开动接脉之处,庄中即出不意之祸。是以屡次禁止多年,无人开动取石。”从行文与字体上看,这个石碑显然不是当代的东西,而碑文的字里行间,仿佛是在警告村民不要上山动土。  

    “这个解放前就有了…”王友善笑呵呵道,“不知道哪朝哪代开始以讹传讹,村里死几个人就说与开山有关…”  

    “真死过人?”张国忠一皱眉。  

    “老张同志,别告诉我你也信这个…!”听张国忠这么一问,王友善倒挺吃惊,“人终究得死啊!现在村里天天有人开山炸石头,也没听说有谁死了…”  

    “哦…”张国忠站起身,看了看不远处的石头山,“那就是双乳山?”  

    “对!山不大!”王友善开始继续带路,“你说老柳这病真是邪门了,我觉得可能是什么遗传病吧…”  

    村里一处瓦房外,王友善停下了脚步,“就是这!”说罢,王友善冲着屋里喊了两声,不一会,一个膀大腰圆的村民开门出屋,看样子大概有个十八九岁,两只眼睛朦朦胧胧的,好像还没睡醒。  

    “干啥呢?太阳晒屁股蛋子了还睡?”王友善拍了一下村民的肩膀子,把头扭向张国忠,“这是孙大鹏,等会让他领你们去吧,我那边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你们等我会儿,我披件衣服…”不一会,孙大鹏穿了件白色麻布坎肩出了屋,“走吧…今天咱快点,下午得去吃酒席…”  

    若放在现在,这孙大鹏可算得上是标准的“长舌男”了,一路上这嘴就没闲着,什么谁谁家娶媳妇洞房没出血啦,什么谁谁家的孩子长得像隔壁二叔啦,什么谁跟谁搞破鞋晚上幽会让自己撞上啦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张家长李家短的没完没了,把张国忠听的都快精神失常了,“孙老弟,我来的时候发现你们村口立了块石碑,据说还死过人,有这么回事么?”张国忠心说,既然这哥们嘴上闲不住,不如问他点正经的…  

    “哟!何止死过啊!还疯过哩!”一听张国忠问这个话题,孙大鹏更来劲了,“不过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都是听老人说的…”  

    按孙大鹏的说法,自从有这村开始就有那块石碑,听村里老人说,村里祖祖辈辈干啥的都有,就是没有敢靠开山掘石发财的,文革以后,村里人口比以前多了不少,正好也赶上改革开放,看着别的村都致富了,而自己村还穷巴巴的,一帮不信邪的年轻人便打起了双乳山的主意,俗话说靠山吃山,双乳山是座石山,不趁别的,就趁石头,于是,村里刮开了一股开山采石之风。  

    起初,大伙对那块石碑也是有所顾忌的,没敢大动,就是小打小闹,但后来发现也没怎么样,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加大规模,马车改卡车,镐头改炸药,总而言之就是怎么采得多怎么采得快怎么来,让村民没想到的是,虽说小打小闹了好几年都没什么事,但这动作一大马上就出事了,村里几个采石的工人相继病倒,最后死了好几个还疯了一个。  

    “疯?怎么个疯法?”听到这,张国忠一皱眉,“那人还在么?”  

    “人早没啦!”孙大鹏道,“不管你问他啥,就一句话‘俺再也不敢了’,你说邪不邪?”  

    “那你们怎么还采?”张国忠笑着问道,“不怕再出事?”  

    “起初是不敢采了,但架不住石头疙瘩来钱快啊!”孙大鹏道,“后来村里有人分析,这双乳山有俩石柱子,南山一个北山一个,出事的都是在这俩石柱子中间干活的!”孙大鹏伸出两个手指头,一个劲的比划之间的距离,“看,俩石柱子中间这条线,都是在这条线附近出的事,后来就有人试着在别处采,把这条线绕过去,哎,你猜咋着?没事!到现在大伙都绕着这条线采,该挖挖该炸炸,屁事儿没有!”  

    “石柱子?”张国忠一愣,“是咱们要去的那个么?”  

    “是啊…”孙大鹏不以为然,“张大哥你甭怕,咱不开山没事…俺们小时候常在那玩,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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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7:29:32 | 显示全部楼层
《茅山后裔》之外篇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双塔阵 第四十六章 收徒

    本想再问问本地还有什么邪门传说,但这孙大鹏一提到自己小时候,便开始没完没了的白话起青梅竹马的老相好了,看他说的眉飞色舞的,张国忠也没好意思打断,只好硬着头皮一路听到了目的地—也就是石柱子的底下。  
  
  “就是这,俺也不知道他们来这能干啥!”孙大鹏找了块干净石头席地而坐,“不过俺觉得肯定没干好事,没准从外边偷了啥东西藏这了!”  

  在张国忠看来,眼前的石柱子要比自己想象的小了很多,至多有两米多一点,不过倒是挺粗的,少说得三个人能伟过来。石柱子周围山势比较复杂,一时间也看不出阴阳走向。“他们在这干嘛了?”张国忠问道。  

  “就看了看,啥也没干!”孙大鹏道。  

  “我是说…你家隔壁…”张国忠开始围着这个石柱子转悠。  

  “哦…没看清…”孙大鹏皱着眉头一个劲的回忆,“俺离着他们老远呐,看他们的手电光到这就灭了,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他们藏啥哩?他们俩人,俺一个人,这山里又没人,万一被发现了,把俺弄死也是白弄啊!”  

  “柳警官小便的地方在哪?”围着石柱子绕了一圈,除了几个裂缝之外,张国忠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大概是…是这!”孙大鹏站起身走到石柱子边上,指着一条裂缝下边的旮旯道,“张大哥不瞒你说,俺自己也来过,想找找他们到底藏的啥,但啥都没找着,这周围全是石头,也不像有什么地方被挖过。”  

  “在这尿的…?”张国忠蹲下身子,开始仔细观察旮旯上方的裂缝。  

  凭张国忠的历史知识断定,这个石柱子肯定是人工放在这的,虽说石头的外观貌似没经过过任何人工凿刻吧,但自然环境里无论如何也很难形成这样的石柱子,尤其按孙大鹏所说的,还是南山一个北山一个。石柱上的裂缝,貌似是石头上天然形成的,位置在石柱的中下部,长度大概有七八十公分左右,两头窄中间宽,最宽的地方大概有两个手指头的宽度,而最窄的地方仅一厘米不到,裂缝里满是淤泥,中间稍微宽一点的地方甚至还长出了几棵野草。  

  “你小时候就有这东西?”张国忠问道。  

  “别说是俺小时候,自从有这村,就有这东西!”孙大鹏道。  

  “你小的时候,这石缝里有没有泥?”张国忠用手抠了一下石缝里的干土放在掌心碾了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俺就不记得了,谁注意那个啊…”孙大鹏嘿嘿傻笑了一下,“怎么?张大哥你怀疑他们把东西藏这了?”孙大鹏下意识的把头也凑到了裂缝跟前,只见裂缝中的泥干干的,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问题就在这里!”张国忠掏出了一串钥匙,开始挖裂缝里的泥土,让张国忠意想不到的是,理论上,石头上的裂缝应该越往里越窄才是,而此刻这个裂缝却又越挖越宽的迹象,不一会,钥匙的长度不够了,张国忠有从旁边捡了一个长树枝开始扒拉裂缝里的泥,大概又往里挖了有十厘米左右,此时裂缝内部的宽度已经由两指宽变成了巴掌宽,而泥土里则逐渐的出现了很多黑渣渣的东西,把这些黑渣渣的东西碾到手里,张国忠不由得一皱眉,这些不是别的,而是铁砂。  

  “毅城,把包递给我!”张国忠擦了把汗。  

  “爸,你怎么知道这个裂缝里有问题?”张毅城对这个裂缝也挺好奇,心说自己的爹看来也有当警察的潜质,这个裂缝单纯从外表看无论如何也只是个天然的裂缝,况且还长出了草,谁又能想到其内有乾坤呢?  

  “土里有草根,而且还有黄豆粒大的石头子,明显不是风能吹进去的!很可能是人为填的!”张国忠接过包,拿出了一把铜钱,在地上摆了个人脸的形状,然后从一个瓶子里倒了点朱砂,在“人脸”的脑门部位洒了一个小堆,之后又拿出了三张活符,给张毅城和孙大鹏腰里各别了一张。  

  一看见地上的铜钱和符,孙大鹏的表情就跟看见了外星人一样,“张…大哥!你懂这个!?”  

  “哎…不太懂…纯粹爱好而已…爱好…”见孙大鹏一脸的惊喜表情,张国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呀张大哥!幸会幸会!俺爷爷以前是村里的先生啊!咱可是同行!”孙大鹏一个劲的和张国忠握手。  

  “哎…”张国忠也郁闷,这算什么同行啊…  

  “不过俺爷爷那套东西没传下来,俺爹不学啊!要不…俺拜你为师吧!俺也没啥本事,您就教教俺吧!”说着半截这孙大鹏就要下跪。  

  “快别…!”张国忠都快疯了,“我这就是业余爱好,也没什么可教你的…”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孙大鹏可不管那一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得…”张国忠暗自崩溃,后悔掏家伙前没把这小子支走,不过也没辙,人家都跪下了,还能说什么呢?“起来吧…”这下可好,正事还没办呢,稀里糊涂先收了个徒弟…  

  “哎!谢谢师傅!”孙大鹏乐的嘴都合不上了,用手一搭张毅城的肩膀,“师兄,你多大?”  

  “虚岁十六…”张毅城用白眼斜了孙大鹏一眼,心说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真要看见风起云涌江河倒流的大场面,情急拜师也算是有情可原,这可好,就发了两张符,摆了摆铜钱,其他啥都没干,怎么就把他兴奋成这样了?  

  “虚岁十六…哎,俺今年十九,俺以后就管你叫师兄啦!”孙大鹏似乎有点语无伦次了…  

  张国忠也没心思想收徒弟的事,拿着树枝开始继续挖裂缝里的土,直挖到大概二十厘米深的时候,缝隙内部的土层忽然被捅漏了,原来石头内部有一个很大的空膛儿,就在这时,张毅城胳膊上的鹞子忽然发出了一连串喳喳的尖叫,发疯般的扑腾了起来,若不是有绳子拴着恐怕早就飞没影了。  

  “快退后!”张国忠急忙站起身往后退了四五步,而孙大鹏更是吓的躲到了五六米以外的大石头后面,“怎么回事?”张国忠问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惊着了!”张毅城也是脸色煞白,说实话,自己还从没见过自己这鸟受过如此的惊吓。  

  “那…那…铜…铜钱…”孙大鹏指着裂缝旁边的铜钱已经说不出一句整话了。  

  “铜钱?”听孙大鹏这么一喊,张国忠赶忙把头扭向石柱子的裂缝下,只见所有的铜钱都立了起来,“人脸”上“嘴”和“眼”的形状本来都是平着的,面无表情,而此刻不但两只眼睛倾斜成了“横眉立目”的角度,“嘴”也撇起来了,从张国忠这个角度看,好像满腹仇恨一般,而先头摆在“脑门”处的朱砂,不知什么时候分成了两堆,正巧在“眼”的下面,就好像是圆睁的怒目一样,虽说是白天,眼前这一幕也把张国忠看出了一身冷汗。  

  “这…爸…这石柱子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张毅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手里的鹞子渣渣的叫个不停,浑身的羽毛都竖起来了…  

  “我哪知道…”看着地上狰狞的“人脸”,张国忠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只感觉脸上凉丝丝的阴风拂面,看了看周围,发现旁边的草枝树叶动也不动一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风。  

  “他娘的什么玩艺…?”张国忠干脆掏出了巨阙,剑刃朝着裂缝,扑哧一下插在了地上,迅速掏出一个瓶子,以巨阙的剑刃为尖,用礞石洒了个箭头形(分阴戟*),“快站我身后来!”张国忠转头冲这孙大鹏喊道。  

  站在张国忠身后,张毅城的鹞子似乎平静了很多,但浑身的羽毛仍旧立着。“师…师傅…,那里边…不会…不会有鬼吧…”鹞子叫倒无所谓,但地上的铜钱着实把孙大鹏吓坏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是鬼!不要怕!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虽如此,但张国忠也闹不明白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按理说,如果地上的铜钱出现了异常,说明里面确实有东西,按柳东升的症状分析,很可能是虬褫在搞鬼,但以虬褫的智商很难让铜钱变换表情,从这点考虑,眼前的情况恶鬼的可能性大些,但恶鬼如果没有肉身的话,通常不会在大白天活动(就算有肉身,没有特殊情况也不会在白天现身),而恶鬼若有肉身的话,又不大可能让铜钱变换表情,在况且,从来也没听说恶鬼让人下半身动不了啊…“大白天的到底什么东西…?”张国忠皱着眉头一个劲的嘟囔…  

  —————————  

  注解*:  

  分阴戟:如果在煞气或阴气集中的地方呆久了,人容易受其影响,轻则产生幻觉,重则丧失理智,而“分阴戟”的作用便是分流这些阴气或煞气,最大限度避免阴气或煞气对人体产生影响。祥见《茅山后裔》之《传国宝玺》第六十章《十八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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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8 18:04:44 | 显示全部楼层
《茅山后裔》之外篇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双塔阵 第四十七章 南北双石

  “你们在这别动!”张国忠一摆手,示意张毅城看好孙大鹏,别干出什么惹祸的事来,而自己则拿出一瓶朱砂,用手抓了一把撒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就这样在地上扔一把朱砂踩一脚的回到了石柱子的裂缝前(虬褫为“长虫”的一种,善冲人身或让人下肢麻痹失去逃生能力而后攻击,用朱砂撒在地上再踩上去,可起到“阻地阴”的作用,对付畜牲冲体很有效,但对恶鬼作用不大。此刻张国忠手里没有利害家伙了,只能暂时用这种方法),用树枝捅掉了裂缝里剩余的封泥,掏出手电照了进去。
  
    手电光下,裂缝深处的空间形状跟纺织用的梭子差不多,两头窄中间宽,“梭子”四周明显经过过人工的凿刻,仿佛刻满了铭文,凭借仅两指宽的裂缝便能在石柱内部刻出一圈圈的铭文,这种离奇的工艺让张国忠不得不想起了“玉碹”这种兴盛于战国的神秘技艺,只可惜此刻是白天,在外界光线的干扰下,很难看清铭文刻的到底是些什么内容。

  最让张国忠感到疑惑的,便是这个纺锤状空间的正中央,悬着一个蜡白色条状物体,大概有成年人胳膊腕子粗细,在条状物的中间,好像还有几颗亮闪闪的银钉,每颗银钉之间大概有一扎长*的距离,由于光线问题,也看不清这白色物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果然有蹊跷…”虽说看不清石柱子内部的具体情况,但张国忠猜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这白色条状物很可能是一条大得出奇的虬褫,如果真如此的话,那这条虬褫的大小可真能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当年李村和王子豪家的虬褫,比起这个吊着的家伙,充其量也就是个孙子辈的,不过这种利害的东西怎么可能被吊(或者说被银钉钉)在石柱子里面?怎么弄进去的?看着里面一动不动的白色物体,张国忠一脑袋问号。

  “爸,里面有什么?”张毅城看父亲蹲在那用手电往裂缝里换着姿势的照来照去,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好奇心。

  “好像…确实是那玩艺,但是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活的死的…”张国忠想用手里的树枝去捅一下试试,但又够不着,想捡个长点的树枝吧,还得撒朱砂走过去,这也忒麻烦了吧…

  就在这时候,地上本来立起来铜钱忽然又都倒下了,朱砂被一股莫名的小风呼的一下吹了张国忠一脚面。“这是什么意思…?”张国忠一皱眉,看刚才那阵势,石头里面这东西仿佛对外界来者充满了敌意,但此刻不知道是投降了还是放松警惕了,尤其奇怪的是与此同时,张毅城的鹞子似乎也放松下来了,本来竖着的羽毛又顺了下来,翅膀也不扑腾了,微闭起眼睛好像又要睡觉。

  “哎?爸,你干嘛了?把那玩艺宰了?”看着鹞子的情绪变化,张毅城也是一个劲的纳闷。

  “我啥都没干…!”张国忠也纳闷,按理说修仙的畜牲是有灵性的,其道行越高灵性就越高,不但能看得懂“殄文”,甚至有的还能说人话乃至明人理(类似于《聊斋》一类的古代神话故事,很可能就是对于修仙畜牲的艺术化描写,尤其是神话故事《白蛇传》中的“白蛇”,按张国忠的理解很可能就是顶级的虬褫)。虬褫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蛇修仙的最高境界,而里面吊着的东西如果真是一只虬褫的话,长成如此巨大,恐怕算得上是“仙中之仙”了,拥有变幻“铜钱脸”表情的智商也不足为过,这种畜牲的一举一动大部分是有用意的,最开始铜钱脸表情的变化,很可能是这东西对外来者充满敌意的表现,但此刻其打消了敌意,且把朱砂吹到张国忠脚上,却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用手扳了扳岩石缝隙,根本搬不动,无奈,张国忠又顺着地上的朱砂印退回到了“分阴戟”内侧,“大鹏啊,你说你们村里不少开山炸石头的?”虽说不情愿,但毕竟是徒弟了,对这个孙大鹏,张国忠下意识的也换了称呼。

  “对呀!”孙大鹏看了看张国忠,“师傅,你不会是想…”孙大鹏指了指前方的石柱子,用手比划了个挖的姿势。

  “对,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点雷管来?够把那个裂缝炸开就行,实在弄不来的话,羊镐撬棍什么的也行…”张国忠皱着眉看着石柱子,心里一个劲的盆算,以前治虬褫,都是用像样的家伙将其脑袋切下来,而现在像样的家伙是有,但那东西在石头里面,想切脑袋也得想办法先把石头弄开啊…

    “师傅…”孙大鹏嘬着牙花子一脸的愁容,“这个石柱子,可动不得啊…”

  “有什么动不得的?”张国忠一皱眉,“刚才我也动了,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您那不算动土!”孙大鹏指了指旁边的山坳子,“这边往北,还有一个石柱子,这两个石柱子中间的土不能动啊,来的时候俺就说过,您忘了?”

  一说到这,张国忠心里也是一动,心想是啊,刚才光琢磨着怎么把石头弄开把里边的虬褫除掉了,竟然忘了这山里石柱子有两个,而这两个石柱子中间仿佛还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倘若不把着两根石柱子具体是什么东西搞清楚就冒然动手,没准真的会惹上什么麻烦呢。“那你带我们去趟山顶!”想到这,张国忠开始收拾地上的铜钱,“那东西好像被钉在里头了,而且好像也消停了,估计没什么事,别怕,快走吧…”看着孙大鹏好像不大敢走出“分阴戟”,张国忠收拾了一下铜钱自己一步先迈了出去…

  双乳山本不是什么大山,所谓的山峰,充其量也就是个山头,山坡上也没有太过夸张的植被,站在山顶上,四周山坡的情形一览无余。

  “看来还真没那么简单…”张国忠在地上画了个草图用手大概比划了一下,不出所料,刚才那个石柱子所处的地方正是山里的正阳位。而孙大鹏嘴里那个北边的柱子,则就在山中的正阴位,“一个正阳一个正阴…”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在张国忠的心头涌起,前两天公安局发现的那堆人骨头,似乎都被做成了盘龙骨,而这两个石柱子,是不是也是两个盘龙骨呢…?“大鹏,你们这山里有没有什么古墓?”想到这,张国忠转头问孙大鹏。

  “古墓?没听说过…”孙大鹏摇头,“村里天天有人开山,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挖到过古墓…”

  “我是说,这两个石柱子之间这段…”张国忠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当初你说那开山出事的人是因为在这两个石柱子之间挖所以出的事,他们挖到过什么没有?”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孙大鹏摇了摇头。

  “这样吧,咱们现在去北边那个柱子看看…”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虽说从山顶上看着不远,但走起来可是着实费了点功夫,足足走了一个多钟头,几人才爬到了地方。

  北边的石柱子和南边这个可是大不一样,南边的是矮粗,而北边这个则是细长,南边这个周围有空地,而北边这个周围全是斜坡,两个石柱子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有一道裂缝,虽然北边柱子上的缝也被干土封死了,但这个裂缝里的土可不像是人为填充的,全是细土,而且根本就没掺铁砂一类的东西,用钥匙挖了没两下,便碰到了一层硬梆梆的填充物,虽说跟土的颜色差不多,但奇硬无比,看来没有凿子一类的工具是弄不开了。

  “这样吧,咱们先回去弄点工具来…”张国忠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大鹏,开山的工具你家都有把?铁锤撬棍什么的?”

  “有是有…可是…”孙大鹏一脸的为难,“俺晚上得去吃请啊,不去不合适啊…咱要是现在回村再回来,恐怕来不及啊…”

  “你把工具给我,我自己来…”张国忠看着这个新收的宝贝徒弟也没脾气,毕竟自己面皮薄,可不像当初师傅马真人那么拉得下脸来。

  “师傅,要不咱明天再来吧,俺去吃请让您老一个人来,不大合适啊…”孙大鹏还挺为难,把张国忠都快气乐了,心说你那顿酒席就不能不吃啊…

  回到孙大鹏家已经是下午了,把开山的工具给张国忠找出来后,孙大鹏便满心矛盾的去吃酒席了,等张国忠喝了口水也要带着工具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宝贝徒弟走的太着急,连锁头在哪都没交代自己,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一贯的不锁门,还是确实忘了交代。和张毅城在屋里找了半个多钟头,也没找着个像锁头的东西…

  “这个马大哈啊…”张国忠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虽说没什么值钱东西吧,但就这么走了也不大合适啊,无奈,只能暂时让张毅城留下看家,“毅城啊,你在这给他看家,我自己去一趟…”

  ———————————

  注解*:

  一扎:民间惯用的简易测量单位,一扎的长度大概指成年人手掌尽力伸展后拇指的指尖到中指指尖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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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1 07: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茅山后裔》之外篇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双塔阵 第四十八章 《天荒衍典》

    一个人呆在孙大鹏家里,对于玩惯了电子游戏的张毅城来说算得上是有生以来最严酷的煎熬了,别说是电子游戏,这屋里连个电视机都没有,就有一个破收音机,貌似还是坏的,叽里呱啦什么都听不清,好像唯一能正常工作的家用电器就是房顶上的电灯泡了,眼看天色渐暗,张毅城开始满屋子的寻找开关,可直到天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了,也没找到开关在哪,把张毅城差点郁闷死。
  
    要说这山里夏天的晚上,城市人肯定不适应,昼夜温差很大,虽说白天还三十多度热的人冒汗,但一到晚上天却凉下来了,把个张毅城冻的直打哆嗦,虽说有心把被子盖上吧,可拿起床上的毯子闻了闻味儿后还是放弃了,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在床上直坐到快十一点,外边才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可算把这顿夜宵吃完了…”张毅成一万个没好气,心说等这小子回来可得好好治治他,可没想到这串脚步声竟然从孙大鹏家的房山边上越了过去,直奔房后。

  “谁!?”张毅城下意识的趴到了窗户边上,月光下,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走到了孙大鹏家后面那间房子的窗户下面,拉开窗户翻了进去。

  “莫非是坏人又回来了!?”来的时候,张毅城听小朱讲过案情的梗概,住在孙大鹏家房后的周文强好像是公安局要抓的嫌疑犯,而孙大鹏也反应此人最近也回来过,莫非今天让自己赶上了?想到这里,张毅城揉了揉眼睛,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后排房子的动静。

  让张毅城没想到的是,黑影翻入后排房的窗户后并没开灯,而是在里面呆了大概五六分钟后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虽说张毅城没怎么深入的学过武术,但从此人跳窗户的身手看,功夫恐怕不在大爷(老刘头)和父亲之下。

  “到底是干什么的?”张毅城一阵纳闷,从孙大鹏家的经济状况分析,住他家房后的人家恐怕也富不到哪去,应该不会吸引如此本领高强的小偷光顾的,而按孙大鹏的说法,如果真是坏蛋回来的话,应该是两个人才对,而且理论上讲这两个人都应该有房子钥匙,不应该翻窗户啊…

  这时,黑影又鬼鬼祟祟的走了,而走的方向并不是出村的方向,而是上山的方向。“坏了…老爹还在山上呢…”一看这人好像要上山,张毅城不禁一阵担心,万一这人真是周文强或者其领回家的人,没准也会去那个石柱子那,此人既然是公安局通缉的嫌疑犯,肯定杀人不眨眼,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偷袭老爹怎么办?

  “孙大鹏这种二百五都有胆量跟踪坏蛋,我为什么不行…?”想到这,张毅城拉开包拿了个手电,一把捏过鹞子也想去跟踪,可不拿鸟还没什么,这一拿鸟着实把张毅城吓了一跳,只见刚才还啥事没有的鹞子,此时浑身羽毛竖立,好像正在发抖。

  “怎么回事!?”张毅城解开拴着鹞子腿的线绳,用手捏过鹞子一把遍抛向了空中,可没想到这鹞子扑楞了两下翅膀又落在了张毅城手里,“这个没出息的,什么玩艺吓成这样啊…莫非刚才那个人从屋里拿出来的东西有古怪?”虽说心里纳闷,但对于鹞子的此种表现张毅城可是很重视,本来想拿着手电就走的,但此刻为保险起见,把自己的“百宝囊”又背上了,虽说背着这堆东西爬山累点吧,但里头对付活人死人的东西都有,万一有什么危险也不至于抓瞎啊…

  按下山时的记忆,张毅城摸着黑一路小跑又来到了上山所必经的路口,不出所料,抬头望去,半山腰好像确实有手电光在闪,看手电的颜色绝对不是张国忠(张国忠用的是秦戈给的美国军用手电,光是白的)。“果然是坏人…爬的还真够快的…”这一来张毅城还真有点害怕了,自己只不过收拾了一下包这么会功夫,这位翻窗户的便已经爬到半山腰了,看来凭自己的体力想在此人之前通知老爹是不可能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老爹也不是傻子,大老远看有手电光过来难道还不知道躲躲?想到这,张毅城便开始边爬山边琢磨起了可能发生的情况与应对的方法…

    与此同时,山上。

    从孙大鹏家拿着工具,张国忠直奔北边的石柱子(细长的),等走到地方天就已经快黑了,而凿开这个石柱子的作业难度要远超张国忠的想想,堵住裂缝的那些硬邦邦的填充物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材料,硬度似乎要远超水泥,用凿子足足凿了三四个钟头才勉强凿穿一个一指宽的缝隙,原来这层填充物还挺厚,少说一尺半。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张国忠只得拿起手电顺着刚刚凿开的缝隙往里照,好在这美国手电的亮度绝对是厉害,虽说缝隙不大,但凭着这种近似于闪光灯的强光,柱子内部的情况还是能看清个大概。

  “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顺着手电的光束,只见石柱子内部也是空心的,与南边那个粗柱子差不多,这个石柱子的内部空间也是纺锤状的,四壁也是刻满了怪异的铭文,在“纺锤”的正中心,有一条竖直的石桩,大概有成年人的小臂粗细,虽说表面还算细腻,但绝不像是近代工业机器打磨的产物,铁条上竖直的固定着一排整齐的蛇骨,说是蛇骨,其实应该是一条“干蛇”,从干化的程度看,死的时间应该不算很长,但也绝不止一天两天。“怪了…真他娘的怪…”关掉手电,张国忠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疙瘩,按理说,这里这个柱子应该是山里的正阴位,虬褫虽为活物,但蛇这种动物本身就喜阴,即使在现代生物学中,蛇也被定义为“冷血动物”,况且修仙的蛇又属孽畜,属阴更应当多一些,即使是被钉在这正阴位,也应该是如鱼得水,轻易是死不了的,就算死了,在这正阴的地方也不应该成“蛇干”,而南边的柱子是正阳位,虬褫被定在那个柱子里,简直就如同鱼上了岸一样,应该会很快死去,而且会很快干化,按照正常的理论分析,应该是南边那个柱子里的虬褫成干尸,而北边这个柱子的蛇是活的才对,怎么此刻反过来了?

  “莫非是我把阴阳弄反了?”张国忠关上手电,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白天观看的山体走势,但越回忆越觉得没错,南边就是正阳位,北边就是正阴位。“莫非,是那个周文强和他带来那个人给弄的?”想到这,张国忠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当初,师傅马真人曾经给自己讲过这么一个真实的故事:北宋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金国大将粘罕率军自孟津(河南省西部,黄河南岸,属洛阳市)南渡黄河,并于次月攻陷开封,钦宗赵桓南逃,北宋由此宣告灭亡。

  当时,北宋的河北西路提点刑狱名叫刘豫(宋高宗建炎二年即公元1128年任知济南府,金兵围城,杀勇将关胜而降。),此人是中国历史上与温韬齐名的盗墓贼,早在金兵南下之初即弃职降金,并于高宗建炎四年被金国扶植为傀儡皇帝,国号大齐并建都大名(今河北大名)。

  虽说是个傀儡皇帝,兵权基本没有,但毕竟也是个皇帝,天天一帮人对着自己磕头作揖的,这刘豫也算过了一把皇帝瘾。不过这瘾可不是白过的,每年,刘豫都必须向金国缴纳大量的“岁贡”,数量之大按现在的话说应该叫“天文数字”了,据传说大齐立国之初,每年须要向金国上缴的年贡仅黄金便需一万五千斤,白银五万斤,另外还有数以十万计的布匹、粮食、牲畜等其他东西,这个数字比起当年北宋给契丹的“岁贡”还要翻上好几倍,当时兵荒马乱,老百姓民不聊生,加之天灾连绵土地欠收,从活人身上刮钱显然已经不大现实了,所以这刘豫便学着董卓、曹操、温韬等前辈的样子,索性把黑手伸向了死人。

  和曹操设立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等官职一样,刘豫在自己的手下设立了“淘沙官”这个职位,专门负责盗墓发冢,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其甚至把自己的儿子也拉下了水,因为手里没什么兵权,人手有限,所以刘豫便与攻陷开封的金国大将粘罕牵上了线,二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粘罕出人,刘豫出方案背骂名,这个“合资”的盗墓团伙由此便步入了正轨,按现代电影的台词来说,“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这个刘豫也算是“引进外资”第一人了。

  资金、人员都到位后,再往下就是“项目”问题了。

  在当时,刘豫手下有一位狗头军师叫李万杉,字宏通,号左良仙翁,曾是全真祖师马丹阳的门生,后因偷行“逆法”被逐出师门,和元末降教的创始人洛有昌一样,这个李万杉被逐出师门后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虽说没像洛有昌一样专门创立邪教作奸犯科吧,但也自创了一套损阴丧德的法术,名曰《天荒衍典》,这种邪术和降术不大一样,并非是针对某个人的法术,而是专门针对阴阳走势的法术。

  在茅山术中有一种更改阴阳的阵法叫“青龙赤血阵”,这本是往代先人发明用以治服怨孽的阵法,但这种阵法受材料与环境的限制比较严重,而且布阵以后时限很短,而《天荒衍典》便是由此种阵法的原理出发,整理研异出的一套更改阴阳的方法大荟萃,其中大多数法术属“逆天折寿”的范畴,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当场寿终,更不乏一些需要“团队作业”的浩大工程,总而言之,这是绝对是一套“损人而不利己”的法术荟萃。

  按师父马真人的说法,这个李万杉应该是个天才,只可惜其聪明才智没有用在正道上。就如同现代那些执迷于编写计算机病毒、搞黑客攻击的电脑天才一样,总是喜欢以搞破坏的方式来炫耀自己的才能,这种人对是非的分辨能力往往比普通人差,只要能让其才能找到用武之地,哪怕是作奸犯科其也会乐此不疲,这种人的才能一旦被坏人利用,后患绝对是无穷的,李万杉便是如此,虽然其发明的这套更改阴阳的阵法术术在正道上看似意义不大,但在刘豫眼中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刘豫脑袋里想的是什么?盗墓啊!机关暗道对于大多数的王陵帝冢而言,至多算是“入门级”的防护措施,在刘豫、粘罕所组织的如此正规、庞大的盗墓军团看来简直是不足挂齿,对于大陵大墓而言,最让刘豫头疼的还是那些防盗的墓局阵法,不过,这些墓局阵法都是依据阴阳走势而发挥作用的,包括唐代盛行的招牌阵法“錾龙阵”,但倘若,阴阳走势变了,这些邪门阵法还能发挥作用么?纵使是武则天的乾陵,虽说阵路复杂,我来个快刀斩乱麻,更改了阴阳无异于给你拉闸断电,你那些阵法还能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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